而在九大空間內,也有強者被驚醒。


    起源空間中,世界樹底層,原本正悠然曬著起源造太陽的老者,從躺椅上起身。


    下一刹,一根煙杆掉落在地,而老者本人則消失無形。


    鴻蒙空間內,一名身穿霞衣的老嫗腳踏祥雲而出,紫氣縱橫浩蕩整個鴻蒙空間,令諸多探索者震撼,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終焉空間外,一名剛剛上路的***人,秀眉微皺,手中掐訣一算,搖了搖頭,「罷了,不是我能插手的,演好自己分內的戲足以。」


    世界之海動蕩,諸天萬界將滅,尋光才意識到自己傳信的嚴重性,恐怕時間長河的下遊,那些送自己歸來的強者們會更加淒慘。


    「咳咳咳.....」


    天陽老祖連續咳血,祂眸子中透著凝重,顯然沒想到尋光所言之事,會涉及的這麽大。


    要知道之前透露秘血真祖歸來,也隻是一小部分動蕩,祂抬手就鎮壓穩住了。


    言說陰陽歸位,祂認為是暗示了至陰至陽了強大界重歸原初,製定世界之海的陰陽平衡關係,這的確是涉及到整片世界之海的重大事跡,但天陽老祖沒覺得這是比秘血真祖複蘇更嚴肅的事,卻影響比秘血真祖歸來消息的透露反噬更大。


    祂分析後認為,秘血真祖遲早會歸來,這是自己和另外幾個老家夥都心知肚明的事,所以引發的崩潰比較小。


    至陰至陽的融合,祂認為是大勢所趨,但成功的結果透露,仍帶來這麽大的崩潰反噬,是因為有著變數在其中,或許不久後祂們就會知道。


    可為何涉及到一個空間小小的年輕虛空先驅者的事,會引發這麽大的動蕩,若不是方才世界之海內有數位強者配合祂一同出手穩固世界,恐怕世界之海就要消失了。


    另一邊,至高世界所在之地,神土後方,一名白發女子自水晶棺內蘇醒,她自棺內走出,身體踉蹌,同樣咳血,扶著棺材蓋喘息。


    她神情凝重,「是誰.....帶來了怎麽樣的消息?難不成涉及到界滅?亦或是前麵的徹底敗北?」


    她看著自己蒼白的玉手,「我出手了嗎......」


    此時,在虛空的另一邊,世界之海的中心處,兩位老者隔空相對,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嚴肅。


    「多久不見了,老年人活動嗎這是?」


    老王笑著說道,想摸什麽東西,卻發現自己的煙杆丟在空間了。


    「你慢了些,看來的確老的走不動路了,把嘴裏的血吐出來再說話。」


    身穿霞衣的老嫗優雅的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嘴,殷紅滲出。


    老王則是吐了口帶血的吐沫,並不講究什麽優雅形象,「是來自至陽世界那邊的,果真是個不安分的地方啊。」


    「有人逆了大時光歸來,你知道那是誰,早該處理了,就因為祂與你們家的先驅者相熟,就無視了嗎?「


    老嫗開口道,「如今祂已經道破了天機,變相告訴了我們失敗的結局,事情的性質就已經變了。」


    老王神情淡定,想了想後,笑道:「他說任他說,他猜任他猜,誰又知道這不是跨越古今未來的大局,是未來人心態變化後的新抉擇呢?且看發展吧。」


    老嫗冷著臉看了眼老王,不再說話,轉身折返,迴到鴻蒙空間。


    老王在對方走後軀體上才開始出現裂痕,他受的傷遠比剛剛表現出的嚴重,隻能說有人隨便張張嘴,就險些擊殺了萬界最強的幾位禁忌。


    若不是此番幾位強者一同出手,世界之海乃至空間,恐怕都要被淹沒了。


    空間的話,因為存在性特殊,或許可以跳出崩毀的邏輯,但也會元氣大傷,沒有了世界


    之海,已經在外死傷的大量探索者,空間基本也是廢了,因為後續無法得到人員、資源補充,也無法送人出去曆練了。


    老王方才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此時對方走了才露出傷勢,開始緩慢修複,一瘸一拐的往起源空間跑去。


    路上他還迴頭看了眼,「小子,這次你自求多福吧。」


    至陽世界內,八位禁忌聽了尋光的話,還處於驚訝和思索中。


    「陸晨.....我記得虛空先驅者是這個名字,問題在於,是這一代的,還是後一代的?」


    一位禁忌開口,看向尋光,透著探尋。


    然而尋光的表情和目光都沒有透露任何信息,他隻是搖了搖頭,「不可說。」


    因為給了準確的答案,就能讓禁忌推導出很多東西。


    比如如果就是這一代的虛空先驅者,那麽身份就準確鎖定在陸晨身上了,不管他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準確意思,節點在陸晨身上,就表明他迴來的時間不會太遠,也代表了在不久的將來一切局勢都會惡化,甚至可以延伸想到界外戰爭的情勢。


    一個準確的身份消息,能推演出來的東西太多了,而一旦很多東西被準確確定,逆轉就成了必然,那麽祂的歸來就會導致世界之海徹底消逝,連天陽老祖等幾位至強者都阻攔不住。


    「必誅之,是要斬了陸晨嗎?亦或是等某位虛空先驅者誅殺什麽?」


    一位禁忌思索著說道,同樣看向尋光。


    尋光仍舊麵無表情,搖了搖頭,「不可說。」


    「我記得尋光兄曾經在流放之地與陸晨見過麵吧,你們的會麵影響應當很大才對,況且若沒有你趕到那裏,陸晨是否會死在流放之地?從這方麵考慮,陸晨應該不是預言中的「虛空先驅者」


    一位與尋光相熟的禁忌開口,進行分析。


    「是的,若無尋光道兄,陸晨決計無法拿下流放之地,甚至有身死的可能,你作為未來之人,做了這樣的事,沒有遭受反噬,說明他並非關鍵人物,虛空先驅者並非指的是陸晨吧?」


    另一位禁忌思索道,同樣認為尋光口中的虛空先驅不是陸晨。


    「卻也未必,流放之地丟失,被空間收納是果,爾等怎知空間還沒有其他後手?尋光道兄前往那裏是偶然因素,但空間收納流放之地是必然結果,隻是有些後手空間沒有用上罷了。」


    有禁忌開口道,不認同那兩人的觀點,「從這個角度來分析,不能排除陸晨是'虛空先驅'的可能,因為尋光沒有改變曆史。」


    蝴蝶效應什麽的對禁忌來說不生效,尋光的確逆了大時光規則,但祂是禁忌,能做的事可太多了,如果不透露涉及到整個世界生滅的未來事跡,尋光在這個時代做絕大多數事都可以。


    但祂不能在自己知情的情況下,親自去做一些能改變未來重大走向事,傳遞消息讓人猜這一環,其實是迷惑時光的一種手段。


    「猜來猜去,諸多煩惱,不若將那位禁忌找出來,讓祂解開限製,吾等親自一觀如何?或是將其斬掉,把所有限製突破。」


    有一位禁忌開口,祂所指的是掌控時間概念的禁忌,隻要將其斬殺了,祂們也同時解除對時空的封鎖,那麽就能所以穿梭了,到時候自己去看真相,自然就能解決一切謎題。


    「不可,那位在界外,找尋不到,而且實力高深莫測,是重要戰力,也是限製敵人的手段,亂了套,便是另一種博弈,而且此事不僅僅涉及到那位禁忌,還有因果禁忌。」


    有禁忌搖頭,不認同對方的這種莽夫觀點。


    天陽老祖開口了,「不用多想,吾等受到的限製遠比敵人小,尋光能迴來,已經是概念放鬆的結果,吾等隻需要揣測破局。」


    在場的禁忌們都安靜了下來,停止了討論,準備聆聽天陽老祖的看法。


    「如今的問題隻在於,秘血真祖即將複蘇,那將會是諸天萬界的新一場劫難,當年吾與地陰將其鎮殺,卻不夠徹底,祂心懷怨念,再次歸來之時,將會掀起無窮的風暴,將吾等為其定義的罪一一推翻,將至高的權柄打翻在地,以諸天禁忌之血鑄就的祂的王座


    天陽老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到那時,此界的一切都將歸零,至陰至陽不存,空間也不存,萬劫到來之時,一切皆為寂滅,唯有秘血永生。」


    祂看向在座的諸位禁忌,「諸位,爾等可能接受這個結局?」


    「願隨天陽前輩再次鎮殺秘血真祖!」幾位禁忌同聲開口,表明了決心。


    尋光則是緘口不言,眼觀鼻口關心,並不發表意見,在這種涉及諸天的大事上,祂不能發表任何意見,也不能參與任何關鍵行動。


    祂隻是好奇,天陽老祖,當年和地陰老祖是怎麽鎮壓那個怪物的?


    「很好,為此,吾等要先誅絕所有的秘血武者,杜絕其複蘇的可能。」


    天陽老祖的下一句話,讓尋光微微色變,但他很快就掩飾住了,祂不能表明任何態度。


    其他幾名與尋光相好的禁忌也都是微微皺眉,老實說,祂們也挺欣賞陸晨那個年輕人的,畢竟實力和為人都屬上等,是個能處的朋友。


    「此前的秘血計劃......」


    一位禁忌請示道,曾有一段時期,至陽世界希望複刻秘血軍團,所以從流放之地重新召迴了秘血武者,但最後計劃又停滯了,這件事還和尋光有關。


    「本就是養虎為患的計劃,無需繼續了,隻要將秘血扼殺幹淨即可,欲攘外必先安內,待肅清幹淨此界的隱患後,吾將親征前線。」


    天陽老祖開口道,透出了決心,祂終於坐正了身體,聽了尋光一番話後,像是難得的對這個世界重新上心了。


    「那與至高世界那邊的戰爭?還要繼續嗎?」


    一位禁忌開口詢問道,這場戰爭是他們發起的,但原本並不是為了真正的靠這一戰就打過去,強硬的將至高世界合並。


    因為戰爭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打到現在,也隻是有幾位真我境巔峰強者在交手罷了,禁忌們根本還沒出門兒呢。


    打這場戰爭,原本是雙方禁忌的一種默契,是一次試探,不管是對雙方的試探也好,對其他勢力的試探也罷,目前看來都是成功的。


    裏世界的動靜也越來越大了,至高世界疲於應對,而萬界之中有想法的違規者團體,恐怕也會露頭。


    不管是空間也好,違規者聯盟也罷,對於至陽世界來說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是需要驅逐滅殺的存在。


    和空間的矛盾起源太過古老,在場的許多禁忌其實都不清楚,也隻有天陽老祖那幾位古老禁忌明白是因為什麽。


    「繼續打,很快就會有結果,而吾等也該準備動身了。」


    天陽老祖辦事雷厲風行,絲毫沒有最初剛坐在這裏那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了,祂坐正身軀看向兩位禁忌道:「二位前往流放之地,將種子全都滅卻,從根源上滅絕秘血一脈,不要讓世界內時間長河內出現遺漏。」


    「前輩,此事吾一人足以。」


    被點掉的一位禁忌開口,認為根本不需要兩位禁忌動身,畢竟流放之地如今已經沒有禁忌了,隻是被空間禁錮抓取在世界之海內,祂也不是要去毀滅世界,隻是去滅殺世界內的種子罷了,這是簡單的工作。


    「有人在路上,爾等會碰到,有阻力,吾不希望這件事辦的拖遝,會影響到後麵的事。」


    天陽老祖淡淡道,像是已


    經算透了一切。


    方才鎮壓世界之海時,萬物都被其收納,自然知曉有兩位禁忌剛剛離開了流放之地,還沒有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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