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聯文學網】第二天早水越·流銀沒有來,我癱在刷了五個小時的蛟池邊罵他,這個大騙子明顯是在體罰我!


    但從那以後水越·流銀時常會在我當值的深夜來沐浴,在被春花撞見一次後春花就被調走了,聽說是調到了祠堂。後來我想起春花見到泡在池中隻lou出頭頸的水越·流銀時的情景就忍不住笑翻“美、美人!”——春花伸出蘿卜指指著他尖叫。當時我沒忍住笑出聲來,水越·流銀不動聲色的等我笑完後說:“大池髒了,你下去刷幹淨。”我在福德幸災樂禍的眼神下刷了5個對時,出來時整個人泡的蒼白腫脹,把福德嘴裏的雙蓮酥都嚇掉了。


    從那以後我把水越·流銀當我“爺爺”看待(早已過世,生前是我最怕最尊敬的人),在他麵前事事小心步步謹慎。


    我來王府兩個月了,用地球計時法算200天都是七個月了。我語言基本沒什麽障礙了,雖有時也亂但大體過的去,身體也協調了,我還偷偷的練了練魂弓魄箭,真的能從左右太陽穴抽出來弓箭,隻是白白軟軟的不太象能保命的樣子,但我還是很高興,怎麽也算有了超能力呀。看x戰警第一部時小,還對一把鋼勺使了半天勁,臉憋得通紅勺子也沒升起來很是遺憾了段時間。


    今晚我又當值,自從春花走了就剩我一人值班,有活時真累。向雙嬤嬤要了兩次搭檔都沒迴音,我想大概是水越·流銀授意的要整我,忍了吧。等我再弄點錢打聽好路線就逃跑,去過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生活。


    我一邊幻想著外邊的大好河山一邊洗刷蛟池的地,真是有病地也用銀子鋪,我很想把白銀地磚敲下來換錢,可是每一塊都三米長三米寬我挖都挖不動就不用說抬走了。銀白色地不耐髒我趴在地上努力擦,一雙白色鑲嵌銀邊的官靴停在我眼前,我假裝沒看見用髒抹布擦過去再擦迴來,白靴子馬上變成了灰靴子。我才小小的驚叫一聲抬起頭來,細聲細氣的說“王爺對不起弄髒了您的靴子,奴婢擦得太專心了沒看見您的銀足。”


    “沒關係,反正也要換了。”水越·流銀一貫的清淡,“福德,我有點餓,去拿些點心來。”“雙蓮酥”我不由嘟囔道,想起了那天福德吃的雙蓮酥,很好吃的樣子,可憐我這老饕已好久沒大飽口福了,嗚永青我想念你……


    “拿些雙蓮酥。”水越·流銀吩咐道。他聽見了嗎?我偷瞄他,心情忽然很好,不管能不能吃到最起碼我能看到。


    “是,王爺。”福德行個禮,快步走了。


    水越·流銀走到蛟池邊道:“給我拖衣。”我左右看,沒人呀,是對我說的嗎?我的疑問在他的銀眸中得到迴答,我拖口道:“我不會。”他不語,挑眉看我。我很沒骨氣的走過去說:“但可以試試。”我先把他白底起銀團花的外袍拖下來,隨手扔到地上(我的老習慣,進門後隨手扔外衣自然有保姆收拾好)。正要去研究他的銀絲編製白玉吞口的腰帶時,我聽到頭上傳來奇怪的聲音,我抬頭看見水越·流銀緊抿著唇,喉嚨咯吱作響,一向清冷淡然的臉有些扭曲變形。我困惑的瞧他,他突然笑了出來,由隱忍的小聲越來越大最後連總是清冷無波的銀眸中都是淋漓的笑意。我真的嚇了一跳,向後跳開又退了好幾步才站定。他的笑容象濃雲乍破豔陽突現,我覺得滿眼的光,魂魄為之奪。


    “嘩,好漂亮,你應該多笑。”我由衷的讚道,眼睛呈心形看著水越·流銀的笑臉。


    水越·流銀板起臉但還是沒收淨眼角眉梢的笑意,銀眸彎彎的看著我說:“就這一會你已經死了兩次了。”


    “我什麽也沒做呀。”我不服氣的說


    “一你把我的外袍扔到地上,犯大不敬罪該殺。二用“漂亮”形容我,犯我大忌該殺。”


    我趕忙撿起地上的外袍,陪著笑說:“習慣了。”


    水越·流銀又大笑起來,我忽然知道他又笑什麽,定是想起了我們初見時我進門就扔衣服拖褲子的情景,真不是個君子!我嘟起嘴瞪著他,想可惜了這麽漂亮的皮囊,怎麽這麽討厭的性情。


    在我又拉又扯了約10多分鍾後,水越·流銀身上終於隻剩一條短褲了。我知道他都是穿著短褲泡澡的,所以作勢去拖他短褲,想也整整他,可他隻是用那銀光爍爍的眸子看著我。我裝腔作勢了半天也沒敢真拖,隻好縮迴手。我不敢看他的臉,端端正正的站好行了個雙嬤嬤教的標準屈膝禮說:“王爺衣服拖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我坐在銀竹葉編的蒲團上望著池水發呆,自從被水越·流銀撞破我偷浴,我就再沒敢泡過溫泉,200天了隻能用木盆接水擦擦身子,真是痛苦啊!我現在感受到長壽也不是那麽好,200天才兩個月,這種日子什麽時候算是頭呀。我決定肯定以及一定要逃出去,可是我沒錢,兩個月的工資才四個銀元,春花說這還是主人家好給月錢,象我們這種賣斷的奴婢隻管吃住不給工錢的。


    “過來,給我擦背。”水越·流銀打斷我的冥想。


    我處於神遊中,自然反應道:“我不……”忽然省起自己是在那裏,急忙站起來走過去,拿起專用擦背的抹巾學著福德的姿勢跪坐在水越·流銀的背後,賠笑道:“我、小婢沒給人擦過背,不太會,輕了重了請王爺多擔待。”我看著他寬闊平直的背不知從那裏下手,不管了我暗想不就是搓澡嗎,我橫豎左右的用力亂搓,身材還真是好,皮肉彈性驚人,淨白中泛著隱隱的銀光。


    “唉,你還真是不會服侍人。”水越·流銀歎道:“你是怎麽被坎納買來的,歌舞伎坊嗎?”


    我不由緊張,他看出什麽來了嗎?“我也不太記得了,我被坎納老爺踢傷了頭。醒過來後什麽都模模糊糊的。”我下意識的手上用力猛搓,他後背馬上紅了一大片。


    “你有意的是不?”水越·流銀猛轉過身來抓住我的手腕,我不防他突然轉身,本就身體前傾被他一帶就撲向他懷中,好在我身手敏捷,左手按到他胸上穩住前撲的身體,可臉卻幾乎貼上了他的臉,一時間我都能感覺到他口鼻間的熱氣拂在我的額頭眉間。我隻覺臉上一熱,趕快後腰使力拉開與他的距離,右手腕一伸一縮掙開他的手,眼卻不敢看他的臉,借勢團身後滾,挺腰彈起。


    “你會武?”水越·流銀問道,聲音裏已聽不到情緒。


    “會一點,隻是用來防身健體的。”我答,不想隱瞞什麽隱隱的感覺瞞也瞞不了。他給我的感覺不但會武恐怕還是個真正的高手,不是我這種現代武術培訓班出來的人比得了的。


    “你不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怎又記得武功?水越·流銀問


    “身體的感覺吧,就像吃飯、說話、睡覺。”我答


    福德托著個銀色大托盤快步走了進來,笑道:“王爺,小的吩咐廚房現做的,蝦餃、雞油卷、菱粉糕都是您愛吃的,還有您吩咐的雙蓮酥。還拿了壺冰沁藍莓酒,您喝一杯嗎?”


    我忙走過去幫著福德倒酒,銀托長柄的水晶杯紫藍色的液體,賞心悅目得我都饞起來。


    水越·流銀撿著蝦餃吃了兩個,推開托盤道:“你們兩個吃了吧,酒留下,我泡一會別打擾我。”


    聞著香味,我早已口水橫流,聽了這話也顧不得要與福德這對頭同食,端過托盤秋風掃落葉樣開懷大嚼,福德開頭還與我搶食,後來就隻有目瞪口呆的份了。


    “你多久沒吃飽了,你們處被克扣糧餉嗎?”福德小聲問我。


    “沒有吧,我們是管飽的可是很難吃,我挑食不愛吃。”我老實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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