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不走,睡覺


    掀開內室的紗簾,一個身影瞬間撲向他,頓時掀起了一陣酒氣。


    “不是讓你別動嗎?”鳳離歌無奈的歎了口氣,任由白冉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動也不敢動。


    “你隻說不讓我脫。”白冉不悅的糾正道。


    敏感的字眼落入鳳離歌的耳中,頓時便感受到自己胸膛前不對勁的觸感。


    鳳離歌反應過來後,隻覺得自己自腳尖開始冰封,緩緩的冰凍到頭頂,他甚至懷疑自己的頭發絲現在都僵硬的不能動。


    白冉現下脫了外衣,兩隻皓白的胳膊大剌剌的在鳳離歌的視野裏晃來晃去,最後還是迴到他的脖頸處,死死的扣著。


    鳳離歌食指在白冉手腕處的手鐲上輕點了兩下,手鐲上漾開絲絲不顯眼的霧氣。


    白冉忽的抬起頭,眼睛幾乎貼到鳳離歌的脖子,揚起疑惑的聲調“你在咽口水嗎?”


    聲音剛散,鳳離歌脖頸間便覺得一陣輕癢,白冉的指尖似乎在動他的喉結。


    “我沒有,你快下去……”鳳離歌高昂著頭,即便這樣,白冉輕柔的發絲也蹭到了他的下巴。


    鳳眸緊縮,瞳孔緊張的望著前方,絲毫不敢低頭。


    “我不。”


    脖頸處一陣溫熱的氣流擦過,隨即鳳離歌身體一沉,下意識的用雙手托住這個忽然把全身重量都掛上來的人的腰。


    白冉現在雙腿勾在鳳離歌的腰上,雙腳在他背後交叉成結,牢牢的掛在他身上。


    鳳離歌隻覺得自己掌心下的肌膚燙的很,像鬆手又不敢,一時不知所措,兩人靜靜的站了半晌。


    “你,喝,多,了。”鳳離歌隻覺得自己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是啊,不然怎麽會找你。”白冉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我把你罵了之後就在想,我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但是經過我深思熟慮後,我覺得我沒錯!明明就是你,說殺人就殺人,那麽多人一夕之間全部喪命,可那些人連我的麵都沒見到,更有甚者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我不喜歡有人因為我喪命,那對我來說是負擔。”


    “離歌你知道嗎,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身邊沒有你,我會平安的活到現在嗎,我也會像那些蘇家人一樣,在你殺他們之前,將全部的希望都係在強者的仁慈上,那種卑微,我這輩子都不像體驗。”


    “如果我們哪天分開了,你會不會一生氣,也把我燒了啊……離歌我錯了,我不知道你會放火燒人啊,我再也不在你麵前玩火煉丹了……”


    鳳離歌靜靜聽著耳邊小女人呢喃的聲音,不時的輕笑出聲。


    這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等你哪天不要我了,我就在你家門口放一圈火,這樣你就一步也踏不出我的手掌心。”鳳離歌扣著白冉的手緊了緊。


    “什麽心?”白冉頭埋在鳳離歌的頸窩處,眼睛重到撐不起來。


    “我說你這輩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鳳離歌鳳眸微眯,聲音略沉。


    “你又兇我!你白天就兇我!你個兔崽子敢嚇唬老娘?明明就是你草芥人命,你這次要不好好跟老娘認錯,老娘就這輩子也不原諒你!”白冉忽然抬起頭,在鳳離歌耳邊大吼著。


    鳳離歌眉心微蹙,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


    他剛才怕是瘋了才會覺得這個醉酒的女人有點可愛。


    “你聽見沒有,你現在立刻給我道歉,你憑什麽不聽我的話隨便去殺人!”白冉強迫擺正了鳳離歌的臉,讓他的眼對著自己。


    失了雙手的支撐,全身的重量全部壓在了鳳離歌的手上。


    “白天你教育我一通,晚上還教育我一通,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為何要道歉?”鳳離歌無奈的被白冉禁錮著臉,也不能鬆手將她兩隻手從自己臉上拿走。


    他真的很冤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分的話,這個女人怎麽忽然要他道歉?


    看來她今天出去喝酒,也是因為這件事了。


    “也對,都是我欺負你來著。”白冉被說服,愣愣的點了點頭,鬆開雙手,看向地麵“你把我放下來吧,我好困。”


    鳳離歌眉梢微動,掌心的溫熱不斷湧動,薄唇輕抿,雙手停在遠處未動。


    “咦?你鬆手啊,我不會摔到的。”白冉也蹙眉,催促道。


    喉結滾了滾,鳳離歌戀戀不舍的鬆開雙手“現在沒外人了,你可以接著做你之前想做的事情。”


    白冉蹦跳著滾到了床上,將被子一腳提高,然後完全罩在身上“什麽事啊?”


    “脫衣服。”鳳離歌端得謫仙脫俗的氣質,一本正經的吐出三個字。


    “脫衣服?”白冉坐在床上,仔細思考了一陣“不脫,你又要兇我!”


    “我不兇你。”鳳離歌柔聲道。


    “真的?”


    “真的。”


    白冉立刻樂開了花,手腳利索的在床榻上站直身子,一腳蹬飛自己的外褲內襯的裙子“我早看你們這些裏三層外三層的衣裳不順眼了,不就是幾個布嗎,罩這麽多有什麽用?”


    隨後低頭指著自己不滿道“這肚兜對人體發育不好,我還這麽年輕,被這東西影響了怎麽辦?”


    鳳離歌眉心不自覺的蹙起,眼神輕落在手舞足蹈的身影上,並未說話。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因為白冉說的這些話,他根本聽不懂。


    以現代人的看法,白冉現在的穿著距離過分還有十萬八千裏,該擋的地方都擋的嚴嚴實實,但落在鳳離歌的眼中,卻刺眼得很。


    “你還是穿上吧……”猶豫半晌,鳳離歌沙啞著聲音,扭頭往門的方向走去。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若再不走,他真怕管不住自己。


    一簇火苗忽的擋住了鳳離歌的去路,在他的眼前幽幽的飄著。


    這是體外火,煉藥師才能控製的獨立火焰。


    鳳離歌駐足,鳳眸裏映著紫色的光,指尖微微收攏。


    “我脫你走,不脫還走,我到底脫還是不脫?”身後傳來女子不悅的聲音。


    屋內一陣沉默,鳳離歌忽然轉身,鳳眸裏映著一個窈窕的人影,瞳孔還是顫了顫。


    “不走了,睡覺。”鳳離歌幾步邁到床榻邊,伸手將外袍褪去精準的扔到衣架上,然後一手掀起被子,一手按著白冉的頭將她塞迴到床榻上。


    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白冉隻覺得自己眨個眼的功夫,鳳離歌就應該在自己身邊躺下了。


    白冉默默的縮在被子下,這陣鬧騰後,酒勁兒散了些許,她對眼前的場景有些茫然。


    不敢再亂動,白冉默默的牽起被角,蓋過自己的下巴。


    另一邊鳳離歌整個人都不好了,鼻尖圍繞著陣陣女子的體香,一閉眼就是白冉剛剛掛在他身上時的神色婉轉……


    兩人背對背躺著,白冉眼睛瞪大著望著眼前的牆麵,飛快的眨著眼睛,越來越清醒。


    她好像鬧大了……


    身後男人的唿吸聲不輕不重,但卻並不規律,一時快一時慢,偶爾還會輕輕的大口換氣。


    白冉以最小的動作迅速確定了自己的現狀,褻衣還在,襯褲還在,除了比平日裏穿的少了點,情況還不算太糟。


    正當白冉覺得自己瞎擔心,馬上就睡著了的時候,身邊忽的一陷,一陣翻轉的摩擦聲入耳。


    白冉倏然睜眼,入眼便是放大了的俊臉。


    俊臉此時麵色微沉,望著她的表情像是什麽洪水猛獸。


    白冉頓時連唿吸都不敢出聲,隻能小心翼翼的迴望著他。


    半撐著身子的鳳離歌眼中似是閃過了千萬流光,隨之腦海裏也轉過了千百個念頭,最終一手捏上白冉的臉頰,手勁兒有些大。


    “冉冉,以後不可以再勾引我了。”


    白冉微微蹙眉,開始反思自己做過的事情,她勾引了嗎,怎麽有些記不清了?


    忽的,陣陣藥香便與她的酒氣混在一處,唇上一抹微涼,溫熱的鼻息緊逼著她的唿吸。


    半晌後,鳳離歌抬起頭,鳳眸裏含著異樣的光,最後閉了閉眼睛,狠狠的轉過身,將被子拉到肩膀。


    “不能……”薄唇裏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什麽,白冉卻隻聽到兩個字。


    白冉微微喘著氣,對著床上的紗簾眨了兩下眼。


    不能?什麽不能?


    想著想著,白冉便困得不省人事,沉沉的睡了過去。


    沉到某人在夜裏翻來覆去盯著她看了十來次她也不知道。


    第二日,白冉醒時頭疼欲裂,隻顧著敲了敲嗡嗡響的腦袋,沒注意身邊早已無人。


    披了一件鬥篷,白冉站在窗邊往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火紅的楓樹,楓葉簌簌作響,竟一眼看不到頭。風從窗口吹進,白冉隻覺得頭更疼了些,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醒了?”鳳離歌端著碗湯走了進來,見到白冉後微微一怔,低頭掩下麵上的一絲不自在,將碗放到了靠近白冉的那一邊。


    “我還以為酒是什麽好東西,不好喝不說,喝完竟還這麽難受。”白冉使勁兒揉著太陽穴的部位,可無論怎麽做也緩解不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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