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名虱馬頭、、老蒼子、道人頭、蒼浪子等,菊科植物蒼耳的幹燥成熟帶總苞的果實。2蒼耳是一年生草本菊科植物,高可達1米,全株有毒,以果實、特別是種子毒性較大,原產於美洲和東亞,廣布歐洲大部和北美部分地區;生於山坡、草地、路旁。蒼耳子入藥具有祛風宣肺,清熱解毒,通竅止痛等功效,主用於鼻塞鼻淵,通氣不暢,鼻涕黃濁,嗅覺不靈,頭痛,眉棱骨痛。


    什麽是道?對於修煉者而言,這個問題太深了,千百萬年來無數仁人誌士為此而不懈研究,可研究來研究去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隻是得出一個“道為天之道”的結論。不過,這個問題對於李良來說就簡單了,他老人家得出的結論既是所謂道就是“知道”。


    四年前,八位“虛天大陸”修煉界鼎鼎大名的大宗師受“鬼帝”和“魔尊”邀請,來到這個不知名的小山溝,說是共同研究“仙道之源”,可誰成想來了以後卻聽到這麽一個狗屁理論,當時把他們氣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不過現在嘛,經過“李大忽悠”四年來的洗禮,他們對此深信不已。


    原因很簡單,李良說的在理,其核心有三。


    第一是理論的延伸。“微觀仙道學”對於天地靈氣的本質、特性和衍生等問題給予了深`長`風`文學`刻的闡述,不僅以科學的論斷證明了“修仙問道”的根基所在,又以大量的事實指出了萬物萬靈演變進化的最終形態,讓眾人不得不服氣。就算不服氣也拿不出什麽反證的例子。


    當然了。這裏先要重點說明一下萬物萬靈演變進化的最終形態是什麽。凡人世界將其稱之為“仙人”。修煉界將其稱之為“真仙”,而李良則給予標準稱唿,即:有意識的超高濃度電子能量集合體,也就是說“仙人”或“真仙”並非是由生物細胞組成的生命體。


    換言之,修煉者在修煉過程中通過修煉各式仙術功法不斷吸納天地靈氣,並將天地靈氣囤積在體內,使之成為促進身體進化的能量。而隨著修為的增長,修煉者一次次地突破瓶頸洗髓體質。逐漸將活的細胞替換為能量,最終完全進化為純能量體,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飛升成仙”。


    理論說起來很簡單,可實際上突破瓶頸洗髓體質是相當危險的,不僅會因為身體容納天地靈氣的總容積改變而引起“天劫”,還會因為細胞與能量的互換造成大腦調控適應性偏差而引起的“心魔劫”,性情大變、精神失常、當場隕落等等狀況頻發,以致其成功率非常低,初級階段十不足一,中級階段百不足一。到了大成階段千不足一,甚至是萬不足一都有可能。


    而修煉者的意識。隨著吸納天地靈氣的量越來越大,附著的“本源”越來越多,知識的容量也會越來越大,逐漸形成一個新的循環,越來越聰慧,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平靜,最終變得單調簡易,成為看破紅塵俗世無所欲,博覽情仇愛恨無所動的“浩瀚大海”,一心修道求知,再無其他所想,但若有人膽敢挑釁,則雷霆震怒,滾滾而落,亦如人們形容的天威一般。


    第二是實踐的證明。十八次輪迴轉世,記憶了若幹種不種情況而踏足修煉之途的經曆,成就“十八王尊”和“極品仙農”,每一次生死交錯都會凝結出一個故事,每一個故事又會說明一個道理,綿延至今已有無數萬年之久,除了尤浩和茉莉這兩位上界安排下來的特殊人物,此界中又有誰能跟李良來比閱曆?


    更何況,李良的十八次輪迴並不是自然演生,而是有“幕後黑腳”刻意操控,其目的就是讓他加深感悟,讓他明悟所經曆之事的引申喻意,從而參破“天道”。當然了,在此過程中李良的極其不配合又鬧出一大堆爛屁股事兒,以致於許多“幕後黑腳”被迫站出來擦屁股,不過不管怎麽著,他所經曆的一切還是相當充實的,由此總結出的實踐經驗又會少的了嗎?


    第三是機緣的助拳。凡事都要講究一個緣分,李良本是一個農業學校畢業的大學生,但在冥冥中卻走上了一條“仙道理灤究”之路,而且走的還挺好,雖然過程艱苦了一點點,艱辛了一點點,搞研究的時候總愛揪頭發、砸東西、指天罵娘,但研究成果還是很顯著的,至少稀裏糊塗地弄出了“微觀仙道學”不是,不管跟哪位穿越者同行比起來,也可以勉強稱得上“偉大地學者”了。


    在這一點上,李良很感謝那些曾經逼迫過他的“幕後黑腳”,若不是他們的安排,若沒有那一場場意外,現如今的他很有可能還在走別人走過的老路。


    例如,憑借前世記憶的那點詩詞歌賦,以“抄襲者”的身份炫耀文采,博得眾美青睞,最終混個駙馬什麽的當當。


    再例如,憑借前世學到的那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科學文化知識搞發明、搞創造,然後開公司、建軍隊,最終爭個皇帝什麽的幹幹。


    還例如,憑借前世社會上混跡積累的那一點點狗屁經驗,遊弋於大仙、二仙、小仙之間,泡泡妞兒,賺點靈石,弄點丹藥,黑點法寶,最終熬個至尊真仙什麽的耍耍。


    反正萬般可能皆歸兩條,“寧讓我負天下人,莫讓天下人負我”和“搶錢、搶地、搶美女,偷名、偷情、偷天下”,斷不會成為現在這般“萬般欲念隨風過,我自探尋仙道源”的瀟灑“極品仙農”。


    “仙農大人呐,老夫敬您一碗。”酒過三巡,眾人的情緒全被調動了起來,大家吵吵嚷嚷邊吃邊聊,好不熱鬧。李良身後敬酒的人也排起了長隊。此刻終於輪到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他有些激動地與李良碰了一下大酒碗說道。


    “我說老胡哇。你這馬拍功夫咋越學越完蛋呢?這麽關鍵的場合,這麽高興的時候,你咋還稱唿主人仙農大人呀?應該說玉麵飛龍大人才對嘛!”許山今天又有點喝高了,舌頭大,眼迷離,兩條雪白的眉毛不停挑動,那模樣要多就有多,教訓起人來也讓人覺得怪怪的。


    “玉。玉麵飛龍大人?”青色道袍老者聞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瞅了兩眼李良,又看了看左晃右晃的許山,不太確定地問道。


    “可不是嘛!老胡你還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其實咱們主人比較低調,不太喜歡招搖,有大名號從來不往外顯擺,真要是告訴你,絕對嚇你一大跳。其實主人就是人稱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極品仙農玉麵飛龍是也!”許山晃晃悠悠站起。使勁拍了拍青色道袍老者,然後很是操蛋的大拍李良馬屁道。


    “行了老胡。別聽丫的瞎忽悠,我就是一個普通農民工,什麽仙農不仙農的。來來來,咱先幹一個。”李良對許山的馬屁很受用,但礙於麵子,還是主動地將青色道袍老者摟過來,大大咧咧地說道。


    “呃,好,好,不過在喝之前老夫可否問您一個問題呀?”青色道袍老者的臉皮抽搐了幾下,緩和片刻才道。


    “問,問題?啥問題?有問題是好事呀,說明你學明白了,學深入了。問,盡管問!”李良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如此開懷暢飲的場合居然還有人深研學問,真是學術界的先鋒,人才中的人才呀。


    “仙農大人,噢不,是玉麵飛人大人,老夫請問,您修煉仙術功法所為何者?您既然教導吾等,修仙問道即為多多知道,那所為的又是什麽呢?”青色道袍老者直了直身子,然後以一名謙遜學子的姿態,很是正色地問道。


    “為什麽?嗬嗬,為了把幸福延續的更久一些。”李良看了他一會兒,隨後溫柔一笑道。


    “那如何才能讓幸福延續的更久一些呢?”青色道袍老者沉吟了片刻又問道。


    “健康的體魄,可保護身邊之人;聰慧的頭腦,可洞悉世事真假;高尚的情懷,可明悟因果輪迴;堅定的信念,可與天地比壽,可與日月同輝。我的迴答你滿意嗎?”李良環顧了一下已經停止喧鬧的眾人,清了清嗓子說道。


    “這便是道?”青色道袍老者將李良說的話默默念誦了幾遍,想了想繼續問道。


    “不,這隻是我的追求。”李良一口氣將手中端著的一大碗酒喝掉,抹了抹嘴說道。


    “那敢問仙農大人,噢不,是玉麵飛龍大人,現如今您又走到了哪一步?”青色道袍老者待李良說完馬上接著問道。


    “哪一步?這個嘛,我隻能告訴你,我知道我該做些什麽了。”李良踉踉蹌蹌起身,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哦,那請教大人,您所說的‘知道該做些什麽了’又是什麽呢?”青色道袍老者雙目微眯,大有深意地問道。


    “好好活著!”李良停頓了片刻,隨後一字一字的說道。


    “那,如果有一份天大的機緣擺在您的麵前,若去爭取雖有性命之危但成功之後卻可讓您省去無數年的辛苦,若不去爭取雖不會有任何危險但勞心勞力還要白白錯失良機,您又會怎麽選呢?”青色道袍老者撚了撚下巴上那半尺長的白胡虛,擠出一個奸詐的笑容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卻是勸你,貪欲這一關都過不了,你的修煉之路,嗬嗬……”李良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隨後淡淡一笑說道:“所謂機緣都是後話,沒有人可以站在現在就能清楚地看到未來,否則直接抹脖子重歸輪迴,再重新開始不是更好?”


    “嗬嗬,大人此話實讓人費解,明明知道隻要努力就可以得到,卻畏首畏尾瞻前顧後,還大言不慚說是貪欲作祟,若是真如您所說,那豈不是吾等都在荒廢光陰,唯有那河中的王八都是修煉一途的正牌子弟?”青色道袍老者聞言臉色逐漸陰冷下來,說出來的話也變得十分生硬。


    “我隻是說是否是機緣要等事情發生以後才知道,並不是讓你放棄努力。遠古時期。虛天並無仙道。世人為守護幸福修煉真仙所賜寶典。強身健體,改造大地,而到了上古時期,仙道蓬勃發展,修煉者遍布虛天,以致於天才地寶被消耗一空,內戰不止,生靈塗炭。”


    “比較一下這兩個時期。你覺得仙道改變了什麽?而此種改變真是就是真仙賜下寶典的目的所在嗎?在我看來,恐怕不是,遠古時期才是真仙所想,而到了上古時期修煉者被貪欲所控,忘卻根本,隻圖強大,到最後隻會讓後人的修煉越來越難,甚至不惜同類互食,畜生不如。”


    “這種情況我在仙界已經親眼見識過了,修煉者一方麵因為做出此種逆行而被良心所譴。另一方麵又不忍放棄眼前的巨大利益,到底是機緣還是罪惡。誰又能說的清楚,也隻有那些當局者才會感受得到其中滋味吧……”李良抱起桌上的一個酒壇,一邊大口狂飲,一邊感慨說道。


    “那,以大人之見,吾等該如何取舍呢?”青色道袍老者聽到李良說的一大堆,心中不禁一陣寒噤,他的親侄子便在“仙界互食”中因為搶奪“豬崽”而遭人謀害,雖然他也想為親侄子報仇,但思來想去還是不願參合這場逆天亂戰,故將此事深埋心底,今天被李良又翻了出來,卻是有些“誌同道合”的味道。


    “想想為了誰,若是為自己,不去也罷,若是為身邊之人,雖刀山火海亦往已。嗬嗬,其實所謂道者,在我看來其實就是知道,你努力去知,什麽天文、地理、仙術、武功,什麽治世之策、禦兵之法、教民之術,什麽延年益壽的丹藥、劈山開石的神兵、造福萬民的農具,還有什麽地方危險、哪裏安全等等,而道,用你知了的一切去改變吧……”李良慢慢退卻到小院的門口附近,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搖來搖去,說出來的話也是長一聲短一聲,好像是詩歌朗誦。


    “改變?改變什麽?”青色道袍老者在李良說話的時候一直是低頭沉吟,此刻猛然抬頭卻見李良已經晃悠出去老遠,不禁追出幾步問道。


    李良聞言突然停止了搖晃,有些讚同地輕點兩下頭,隨後淺淺一笑,說道:“嗬嗬,改變你,改變你身邊的環境,改變整個虛天……”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驀然轉過身軀,大踏步向門外走去,每一步落下都會發出“咚”一聲的悶響,好像金錘鳴鼓,重重地砸在院內所有人心上。


    青色道袍老者沉寂在李良的話語和震顫的腳步聲中無法自拔,直到李良馬上就要走出小院才豁然醒悟追了上去,口中則是慌慌張張地叫嚷道:“大人,大人,您說了這麽多,您改變的咋樣了?”


    “我呀?比較悲催,混到現在才交下這一院子人,所以我要改變的不是很多,慢慢來就行。我身邊的環境也還可以,你們來了以後弄的不錯,我挺滿意的,大家也挺滿意的。至於虛天,天塌下來自有個子高的人頂,目前來看還輪不到我,所以不用太著急。”


    “大人呐,您說這話的意思,老夫聽著咋感覺像是再推脫呀?”


    “怎麽會呢?正所謂有多大能耐使多大的勺兒,我的能耐就這麽大,我已經盡力了,怎麽能叫推脫呢?哎我說老胡呀,你說咱這院子裏頭誰的修為最低?”


    “應該好像大概就是您吧?可,可……”


    “可什麽,修為最低就該幹修為最低的活兒,我現在隻要努力修煉,多吃點好的,多喝點好的,把身體養的白白胖胖的就算對得起大家了,其他事兒根本就不應該用得著我,你說對不對?”


    “啊?那您剛才說要改變……”


    “對呀,我不是一直努力在變嘛!你瞅瞅,這幾年下來我是不是變白了,人也長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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