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又名蜀黍、木稷、荻粱、烏禾、蘆檫,一年生草本,被群眾譽為“鐵杆莊稼”的高產作物。高粱的莖杆很高,形狀像蘆葦,但中間是實心的,葉也像蘆葦,黍穗像大掃帚,顆粒像花椒般大,成紅黑色。高粱性喜溫暖,抗旱、耐澇。按性狀及用途可分為食用高粱、糖用高粱、帚用高粱等類。


    ――


    李良沒有想到,陸大寶他們家住的地方會離“馥鬱鎮”那麽遠,坐車居然還要用一個半月,用走的估計就得兩個多月,他留下三個最大隻有十三歲的孩子,最小隻有六歲的孩子,難道就不怕嗎?這要是有個猛獸襲擊,保證啃得骨頭都不剩。


    “老幹呐,這是俺家大娃子,叫陸進,今年十三啦。那個是俺家二娃子,叫陸成,今年十歲。還有那個,是俺家的閨女,叫陸香,今年六歲,嗬嗬……”陸家小院裏,陸大寶與李良一起瞅著眾人從車隊中搬運東西,美滋滋地說道。


    “東家,你讓三個這麽小的孩子獨自在家,不怕嗎?”李良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扭不過心中的疑惑,便問道。


    “怕?怕啥?”陸大寶被問愣了,反倒是有些莫名奇妙地向李良反問道。


    “安全呐!才這麽大的娃子,就算不用擔心壞人,可你就不怕有猛獸襲擊嗎?”李良跺了跺腳說道。


    “猛,猛獸?俺家這附近沒有猛獸哇!”陸大寶見李良起急,立刻又慌了。他現在已經落下了“李良恐懼症”,凡是李良說的事情,問的問題,如果做不到。迴答不上來馬上就慌,比犯中風還快。


    “那,那你就不怕他們掉井裏什麽的嗎?”李良咽了咽口水,找出一條安全隱患問道。


    “可,可俺家沒有井啊!俺家喝的是泉水。直接就往出湧的那種。”陸大寶見李良又瞪眼睛又跺腳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就打起了擺子。


    “那火呢?你就不怕他們燒著自己嗎?”李良很不甘心,沉吟片刻又說道。


    “俺,俺家地下有條火脈,不用升火的呀!隻要順著火脈挖些大坑,放上大鍋就能做飯呐!”陸大寶都快哆嗦成一團了。心裏頭一個勁迷糊,這老幹一路上都挺好的,咋剛進家門就變了呢?莫非想殺人滅口不成?那他們家這個環境可是太合適了。


    “我靠,不是吧?你們家選的這個地方夠牛逼的呀!哎,你曾祖父不會也學過幾天風水吧?”李良傻眼了,沒想到陸大寶他們家選的地方會如此便利。別說古代了,就算現代,恐怕也沒有多少地方比得上。


    “啊?啥意思呀?”陸大寶傻眼了,這算哪門子問題,我哪位曾祖父學沒學過風水你去問他呀,把我嚇成這樣幹啥?


    “嘿嘿,哎。我說東家呀,我瞅我那幾個小媳婦是越瞅越順眼,你家的這個環境也是相當的不錯,要不咱把那契約改改咋樣?”李良賊兮兮地笑了笑,然後摟住陸大寶的肩膀,挑逗著說道。


    “改,改契約?老,老幹呐,你到底想啥你就直說了吧,別總弄得神神秘秘的。嚇得俺都快尿褲子了……”陸大寶張著嘴巴愣了好一會兒,最後索性把眼睛一閉,很是光棍地說道。


    “啊?這就快尿褲子了?那你下麵的閥門兒該修一修了。那什麽,東家呀,咱以前簽得是三年契約。我覺得有點兒短,咱改五年的行不?我那五十兩黃金送你,算違約金,咋樣?”李良撇了撇嘴,鬆開摟住他的手說道。


    “啥?俺沒聽錯吧?”陸大寶這心裏都快亂成一鍋粥了,完全搞不懂李良又玩的什麽新花樣。


    “怎麽,你不願意?”


    “願意倒是願意,不過俺這心裏悠的慌,沒底呀!”


    “怎麽又沒底了?”


    “俺真沒見過倒貼錢要當奴隸的不是……”


    “呃……”


    “吳興國”的禦書房中,一位身穿五爪金龍皇袍的遲暮老者,背著雙手聳立在一幅畫像跟前,在他身後恭敬地站立著兩個同樣年紀的老者,其中一位身穿編製精美的戰鎧,另一位則是文官打扮。


    “梁卿,你說朕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錯?”良久過後,皇袍老者沙啞地說道。


    “皇上,您可還記得我吳興國因何立國?”文官老者似早有所想,聽倒他的問話躬了下身便迴答道。


    “仙家奇寶‘血牙米’。”皇袍老者轉過頭來,直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對,正是那仙家奇寶‘血牙米’。皇上,我們的祖上曆經三十餘載,大小戰事數百場,才在此地開國立業,這其中不免有一些是陰謀戰略使用得當,也有一些是將士勇敢屍骨堆積,但如果沒有仙家奇寶‘血牙米’,試問我們的祖上如何能打敗強大的世家部族?如何能在此地立足?”文官老者迎著他的目光,毫不退讓地說道。


    “哎,可是百餘名功臣的遺孀家眷,就這樣被悄無聲息的抹殺掉了,朕心不忍呐!”皇袍老者歎了口氣道。


    “皇上,正所謂成大事者不居小節,犧牲了他們可換來我吳興國宏偉崛起,子孫後代的福澤安康,孰是孰非您可要三思呀!”身披鎧甲的老者見其還是搖擺不定,索性也進言道。


    “老卿,莫非你也同意梁卿的意見?”皇袍老者聞言一愣,有些詫異地反問道。


    “皇上多慮了,老臣雖與梁王的政見多有不同,但關係國之命脈,老臣還是看得清是非黑白的。”身披鎧甲的老者雙手抱拳,很是凝重地說道。


    “可是,那天罰又當如何呢?”皇袍老者伸手扶了他一下,又瞅了瞅邊上的文官老者,眉頭緊緊皺起道。


    “嗬嗬,皇上,您可還記得祖上留下的遺訓?仙者。人也!他們既然是人,我們又有何可懼?但凡有敢欺辱者,隻要花些財富寶物聘請些神通更高絕的將其滅殺,不就得了嘛!”身披鎧甲的老者淡淡一笑,很是豪邁地說道。


    “趙卿說得倒是容易。可他們所需寶物又何嚐是我等凡人所能提供?”皇袍老者搖了搖頭道。


    “皇上,趙王所說雖是有些過於簡單,但道理卻是對的。如果他們真的是神仙,又何須與我等凡人共居一片大陸?反過來,他們既然居住在這片大陸上,那這裏必定會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而以我吳興國現在的實力,通天的神仙或者滿足不了,但一般的嘛,嗬嗬……”文官老者與身披鎧甲的老者對視了一眼,又道。


    “梁卿,你這話雖有道理。但你又如何知道是哪位神仙來我吳興國降下天罰的?”皇袍老者沉吟了片刻道。


    “皇上,老臣掌管吏部多年,這小官兒糊弄大官兒,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官場做派,老臣可是見得太多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既然也是人,估計其中的貓膩也差不了太多。隻要咱們出的禮物夠分量,還不是想讓誰來就讓誰來?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咱能拿出千年藥草,萬年藥草,恐怕神仙也得乖乖來推磨。”文官老者賊兮兮的笑道。


    “但願如此吧!既然兩位愛卿聯名上奏,那朕就破一迴例,準了你們所請。不過,選定之人務必要嚴加看管,切勿讓‘血牙米’留落民間,切記。切記!好了,朕有些累了,你們退下吧。”皇袍老者思考了好一會,最後有些疲憊地說道。


    “老臣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兩位老者聞言急忙跪倒在地道。隨後,他們低頭腦袋慢慢退出了禦書房。


    “哼!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國之命脈,可實際上還不是想謀取朕的江山?皇祖父啊,您說的果然沒錯,在這世上最難相信的便是人心!開國難,守國更難呐!”二人走後不久,皇袍老者重重地跺了下腳,憤慨地說道。


    忙碌起來的時候,時間過得總是特別快,李良等人輾轉寄居陸家已經過去了近半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由李良通盤規劃並親自勞作,新的土地被開發,新的房屋被建起,新的糧食已種下,新的生活剛開始。


    李良與陸大寶簽訂了新契約,為期五年,取代了之前那份為期三年的契約,代價就是五十兩黃金。傻牛兒與他妹妹茉莉不甘示弱,也與陸大寶簽訂了新契約,同樣用為期五年取代為期三年,代價就是一顆價值連城夜明珠。還有天麻兄妹以一塊玉玲瓏成交,南生兄妹以一顆巨型紅寶石成交。


    陸大寶原以為隻有李良缺心眼,給人家當奴仆還倒貼錢,可沒想到招來的這幾位爺全是一副德性,哭著喊著要給他當奴仆,還倒貼相當牛逼的寶貝,不要都不行,搞得這位東家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三天兩頭的犯哆嗦打擺子病,隻要有哪位嗓門大一點兒,老陸同誌保證抖得跟過電似的。


    “當家的,你有沒有發現那老幹不太對勁呐?這些天俺就瞅他有點怪怪的,咋招唿誰都聽呢?”夜已深,陸大寶媳婦瞅見丈夫坐在小院裏喝悶酒,便悄悄地湊了過去,小聲地說道。


    陸大寶一聽這話,憋在心裏許久的怒火終於壓不住了,瞪著大眼睛惡狠狠地罵道:“敗家玩意,早他娘的幹啥去了?招人,招人,招人!讓你買驢非招人,現在美了吧?把他娘的禍事全招家來了!”


    “你嚷啥呀!娃子們都睡覺了……”陸大寶媳婦見狀嚇了一大跳,急忙怯懦地說道。


    “呸,你少拿娃子說事兒!那幾個敗家玩意也不是啥省油的燈,人家給點兒好處,連他爹叫啥都不知道了,早知道如此,一生下來俺就該把他們丟河裏喂王八!”陸大寶吐了口濃痰,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這咋說話的?他們不是你的種咋的?俺辛辛苦苦把他們養大成人,咋還有罪了不成,嗚嗚……”陸大寶媳婦聞言不幹了,眼圈直接哭了出來。


    “哎,你哭啥呀!俺這不是說的氣話嘛!”陸大寶一看把媳婦氣哭了,原本滿腔的怒火頓時化為了無形,隻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還在心裏輾轉翻騰。


    “當家的。俺知道你心裏煩,所以才過來跟你說說話兒的,可,可誰成想你會煩得連俺都罵呀!嗚嗚……”陸大寶媳婦覺得很委屈,明明是來開導你陸大寶的。可話都不讓說,還挨了頓狗屁熊,這叫什麽事兒呀!


    “哎,娃他娘,其實俺並不是針對你的,而是這事兒不好整呀!”陸大寶歎了口氣說道:“那老幹有多大能水。或許別人看不出來,可俺卻是看得明明白白。他說他是打獵的,可打迴來的野豬鹽味都入到骨頭裏了,你經常燉肉你知道,那不把野豬醃上個把月,怎麽可能讓鹽味進到骨頭裏?”


    “他還說他是鐵匠。可俺就沒瞅見過那麽笨的鐵匠,連個鋤頭都打不好,還歐什麽子,萬中無一的鐵匠奇才呢!奇倒是挺奇的,才就算不上了。”


    “反倒是這種地的本事,俺曾祖父離開京城的時候,那可是弄了不少種田的典籍。雖然到了俺這一輩兒就不識字兒了,但技藝卻是祖上傳下來的,絕對一流哇!可與他說的那些一比,簡直比狗屎還不如,他說他根本不會種地,可能嗎?”


    “另外就是他開墾的那五畝藥田,說是種些不值錢的草藥,可這藥香都飄出去十多裏了,不值錢的藥能這麽香嗎?俺這個種了半輩子地的主兒都種不出來,他一個根本不會種地的人又怎麽可能種得出來呢?但事實上人家不僅種出來了。而且還種的挺好,這說明啥?說明人家是種地的高人呐!”


    “不過,俺雖然看出來,可俺不能說。那老幹的人品不錯,要不是為了小媳婦。也不至於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的那個小媳婦薄荷,一瞅就知道是個貴族家庭的孩子,估摸又是哪個國家的皇室後人,許是上一輩兒鬥輸了,牽連到了她,所以才弄的一身毒。”


    “而老幹呢,估摸就是她的貼身侍衛,二人一路逃命,淪落於此,所以身上才會有那麽多的金子,應該就是在逃命的時候,從皇宮裏帶出來的。至於搶什麽千年人參,打劫地主老財啥的,或許有,或許沒有,那都無關緊要了。”


    “當,當家的,你咋看出來他是侍衛的?”陸大寶媳婦傻眼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那位蔫頭耷腦又摳門的丈夫,居然分析的頭頭是道兒。


    “嘿,你見過哪個莊稼人,或是鐵匠,一大早起來先耍拳的?”陸大寶賊兮兮地撇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對呀,動作雖然慢了點兒,可那是拳法呀!”陸大寶媳婦恍然大悟,滿眼星光地盯著陸大寶說道。


    “嘿嘿,至於會種地的事兒嘛,俺估摸應該是有哪位高人曾指點過他,並告誡他,如果宮廷出了事兒就帶著薄荷往沒人的地方跑,憑著出神入化的種田本領,到哪兒都餓不死!”陸大寶撚了撚下巴上稀疏的胡須,神叨叨地說道。


    “當家的,那他在咱家,咱不會有麻煩吧?”陸大寶媳婦聞言緊張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與惶恐集聚滋生。


    “哎,有麻煩能咋辦?咱把人家的錢都花了,說不讓人家跟咱住,能行嗎?”陸大寶又歎了口氣,感慨地說道。


    “切,又說俺,俺不過花了五十兩,你可是花了一百兩的!”陸大寶媳婦把嘴一撅,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哎,傻婆娘,沒有你那五十兩在前,又怎會有俺那一百兩在後?再說了,你覺得五十兩和一百五十兩又能有多大區別?別忘了,那可是金子,金子呀!別說一百五十兩了,就是一兩五,你覺得咱家得用多長時間能還上?”陸大寶喝了口酒,苦澀地說道。


    “當,當家的,那你說該咋辦呐!”陸大寶媳婦徹底慌神了,說起話來也有些嘴皮子發瓢。


    “咋辦,還能咋辦,受著唄!五年,五年呐,在這五年裏,人家就是東家,咱就是奴才,哎……”陸大寶又喝了口悶酒,神情淒苦地說道:“你沒瞅見俺除了種那一畝‘仙糧’,其餘的啥事兒都不管嗎?就由他們鬧騰吧……”


    “這,這能行嗎?”陸大寶媳婦還是覺得心裏沒底,便又問道。


    “嗬嗬,行,咋不行呢?他說要種高粱,咱就讓他種高粱,他說要種稻子,咱就讓他種稻子,他說要種水菱,咱就讓他種水菱,隻要能管咱飽飯,問那麽多幹啥。行了,早點歇著吧,明天俺還得看看那幾頭牛,吃了老幹弄的那些苜蓿草,也不知道會不會落下啥病,那些牛可是咱家的寶貝呀,千萬不能有閃失!”陸大寶淡淡地笑了笑,隨後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慢慢地向屋子走去。


    在距離陸家庭院約一裏地的地方,新建了四所別致典雅的小院,它們便是李良等人的新家。李良與薄荷在北麵,傻牛兒與茉莉在南麵,天麻與芙蓉在西麵,南生與百合在東麵。


    “相公,你為什麽非要種高粱呀?那東西很好吃是嗎?”同樣的夜晚裏,李良與沒有早早的就去睡覺,而是抱著個酒葫蘆坐在屋門口,看著天空三輪明月,靜靜地喝著酒。不過他的小媳婦薄荷卻沒打算讓他有對月暢飲的機會,一發現李良不在身邊,馬上從床榻上跳了下來,光著腳丫走到他的身邊道。


    “嗬嗬,嗯,很好吃的。”李良輕柔地笑了笑,簡單地迴答道。


    雖然嘿咻試驗的第一步很成功,眾女都爽快地答應了婚嫁之事,但這不代表李良會輕易的相信她們,也不代表她們的身事都很清白,相反,越是這樣越讓李良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真的嗎?”薄荷眼睛亮了,隻要聽到有好吃的東西,她的眼睛必然亮,非常的亮。


    “嗯,等它們熟了,相公就給你做,嗬嗬……”李良輕輕地刮了一下她那長滿膿瘡的鼻子,寵愛地說道。


    “好啊,好啊!”薄荷歡笑的蹦了起來。不過,李良卻把目光轉向了天空中的月亮,心神飄向了遠方。


    高粱,那是他必須種植的一種作物,用來解除體內淤積過多的“血牙米”之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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