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意思是說剛剛當上官的主兒,心氣兒都很高,總是想把自己那一腔熱忱百分之三百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催得手下雜役兵丁跟火燒屁股似的玩命兒奔波,片刻閑暇功夫都沒有。


    不過,這種心氣兒是有遞減性的,大多數人三斧子劈完也就沒啥餘力了,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恢複成以前什麽模樣現在還那揍性,或許有所改變,但絕不會太多。


    在這其中,也有一些偉大的人存在。他們燒得三把火兒很到位、很給力,不僅成功改變了現狀,而且還得到了大家的認可,覺得跟著他幹很值,跟著他幹很帶勁,跟著他幹就算燒屁股也沒什麽好抱怨的。


    當然,但凡能做到這一點那都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血流成河,屍堆如山,戰亂紛起,生靈塗炭,沒點兒血與淚的考驗,絕對不可能成功,或許後人能因此而得到福利,可是作為參與者,隻要不是太蠢的人都能夠預見自己會有啥下場。


    亦如“鐵熊軍”的兵丁們,此時就沉浸在“痛並快樂著”的糾結之中。原因嘛,就是李良這第一把火,也是就是實施“軍團發展規劃綱要”所取得的顯著成效。


    短短半年多的時間,無論是“問題人員”、“掩護炮灰”,還是“修煉失敗者”,不管是哪一個層麵的人,都有了大幅度改變,就連一些東倒西歪馬上就要進棺材的老弱病殘,現在活得都比以前硬朗了。


    不過。此種變態的發展速度所帶來的影響也是相當恐怖,例如周邊各軍團集結演練、各鄰國窺探打聽、各勢力詢查摸底。還有被派駐到軍團裏的臥底、密探、刺客、殺手,以及悄悄混進來想撈好處的、想撿便宜的、想騙東西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門,隻要一個不小心,“鐵熊軍”就將成為眾矢之的,動蕩中還能活下來幾個人,隻有天知道了。


    “馮軍司。您就行行好,再賣我幾粒糧食唄!我拿黃金跟您換,靈石也行!”軍司衙的偏廳內,一位長相普通,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滿臉哀怨地向馮保苦求道。


    現在,吳國乃至周邊鄰國百姓都知道。“鐵熊軍”裏有“三大怪”,即:糧食按粒賣,參謀罵大帥,征兵招乞丐,一方麵說明李良胡搞瞎搞的聲勢宏大,民謠小調都有了。足見其影響,另一方麵也說明“鐵熊軍”的好日子快要到頭兒了,老百姓都開始傳唱了,背後那些大佬們還哪個能誰坐得住?


    “哎,老何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軍中雖有糧食。但那並不是咱自己種出來的那些,而是一些普通貨色,就算賣你了,又有何用?”馮保歎了口氣,很無奈地說道。


    “這事兒我知道!不過,據我所知,李軍侯在秋收之前就已經下令讓您大肆收購糧食了,您怎麽可能一點兒都不留呢?馮軍司呀,看在你我都是仙界同鄉的份上,您就賣兄弟幾粒吧!”中年男子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皮袋,直接塞到了馮保手中。


    “哎,不是老哥我不幫忙,而是我確實沒留哇!”馮保生硬地把小皮袋塞迴到中年男子手中,苦澀地說道。同時,在心裏頭又將李良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別看小皮袋很小,但裏麵的東西價值幾何,馮保心裏可是太清楚了,因為像中年男子這樣的走後門人士,他每天都要接待很多,什麽天才地寶、珍惜靈物、絕品器蟲,他都已經麻木了。


    要說起來,李良這王八羔子事兒辦的太缺德!讓大家種下了逆天級別的“超級糧食”,卻他娘的屁都不說,把大夥當傻子一樣糊弄。五萬多畝地呀!收獲了那麽多糧食,除了每人留下三十斤的本月口糧,其餘的都讓他給收走了!現在想一想,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位“膽肥軍侯”的瞎搞程度。


    而在此過程中,自己就像一頭蠢到家的蠢驢,忙前忙後的幫人家收糧食,好話說了一大堆,布鞋磨破好幾雙,到了最後,自己僅得到那麽一小口袋,如果早點打聲招唿,或者給個暗示啥的,至於讓人家背地了叫“馮大傻子”嗎?


    “馮軍司,您老哥就別跟我開玩笑了!咱倆是十幾年交情的老朋友了,您是啥樣人,我會不知道?如此逆天的寶貝糧食,您老又那麽認真的收購,我才不信您一點兒沒留呢!秤砣子上高點兒低點兒的,那得有多少哇!賣我那麽幾粒,又算得了啥?”中年男子從懷中又摸出一個小皮袋,連同馮保剛推迴來的那個,一並塞到了馮保手裏,苦口婆心的哀求道。


    馮保聞言,眉毛胡子皺眼皮,外帶多半邊臉,全都開始不受控製的痙攣抽搐,後悔、憤慨、兇暴的眼神,似能穿透虛無,穿透重重阻隔,直接將某人先奸再殺,再奸再殺,捎帶著還有其父母兄弟、親朋好友、祖宗十八代……


    “鐵熊軍”的核心機密所在,軍事裝備研究所的內殿實驗室中,李良正蹲在一個巨大的水池旁,仔細地觀察著。在他身後,恭恭敬敬地站著許山與楚天行這兩位“左膀右臂”。


    “老許呀,你明天再找人弄點兒豬血,這池子裏的血漬都被吸收幹淨了,我覺得應該可以再加點兒……”李良觀察了差不多有兩刻鍾的時間才緩緩站起身來,凝重地對許山吩咐道。


    “呃,主人呐,具有靈性的野豬已經,已經很難搞到了,要不,您看換點兒別的獸血行不?”許山聞言一個哆嗦,猶豫了片刻,才謙遜地向李良請求道。


    “那怎麽可以?我好不容易才把豬血的特性弄清楚,換成別的獸血我根本不知道該咋用的!哎。記好了啊,要五百年左右的‘黑鬃魔豬’血。別他娘的又拿那些亂七八糟的雜種豬糊弄我!”李良眉梢一挑,用不可置否的口吻說道。


    “嘿嘿,主人放心,老許他一定會把這事兒辦好地!”楚天行見許山吃癟,賊兮兮地笑了笑,然後上前一步,認真地向李良稟報道。


    “嗯,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對了。高階靈石也不太夠了,你想招兒弄點吧。”李良認同地點了點頭,但轉念一想,又想到了些什麽,便吩咐楚天行道:“還有,不許賣糧食啊!娘個球的,如果讓我知道你又背著我偷賣糧食。那就不是進高壓鍋裏洗澡那麽簡單的了!你地明白?”


    “啊!主,主人呐,這可是高難度呀!”楚天行一個趔趄,語帶哭腔地顫聲道。


    “廢話,如果不是高難度,怎會讓你這位‘堅實右臂’親自來辦呢?”李良嘴角帶笑。戲謔地說道。


    “主人呐,您就別拿老奴尋開心了好不好?不讓賣糧食,老奴怎麽可能弄到高階靈石?您別忘了,這裏可是‘煌越洲’,修煉者不允許踏足世俗的。沒甜頭,沒誘惑。就那些裝孫子的倒黴蛋們,咋可能把家底兒拿出來?至於老奴的那點兒家底兒,不是早就讓您給共產了嗎?”楚天行的眼淚都下來了,滿臉哀怨地向李良哭訴道。


    李良派給許山的工作,雖然標準很高,條件很苛刻,找起來難度比較大,但對於恢複了修為的他來說,頂天了也就浪費一些修煉和揩油的時間,飛行的遠一點,在山溝裏多轉轉,估計還是可以辦到的。而李良派給他的工作則不同,根本就不是搭時間、搭精力就能辦到的,不哭又能咋辦?


    “這樣啊?好吧,批給你二百斤‘血牙米’,給我弄兩千塊高階靈石。”李良沉吟了片刻,覺得楚天行說的很有道理,便心腸一軟,又說道。


    “兩,兩千?主人呐,您就饒了老奴吧,一斤‘血牙米’咋可能換十塊高階靈石呀?這都快趕上千年藥草的價兒了……”


    “不至於吧?在我看來,‘血牙米’的品質很高呀!做成熟米飯,一碗就能頂上十幾顆中階中品丹藥的。”


    “主人呐,‘血牙米’再好,也得那些倒黴蛋拿出的高階靈石才行呀!前些時候,他們為了從那些泥腿子手裏換‘血牙米’,把底褲都拿去當了,您現在還想讓他們大出血,也得讓他們擠得出來才行呀!”


    “可你不是說,他們沒點兒私房錢,肯定早死了嗎?”


    “主人呐,此一時,彼一時呀!您想想,五萬多個泥腿子,一人留了三十斤‘血牙米’,最差的那個還換了五萬兩黃金,這加起來得多少錢呐?就算那些倒黴蛋藏了些私房錢,估計也都用光了吧。”


    “也對,老馮昨天跟我說來著,咱‘鐵熊軍’這段時間來來走走的,差不多有十幾萬人呢!好吧,給你打個八折,一千六百塊,怎麽樣?”


    “主人呐,這個數兒,這個數兒也懸乎點,要不您再折一折?”


    “還折呀?哎呀,‘血牙米’的品質這麽好,再折就賠了呀!這樣吧,七折,不能再低了啊!”


    “主人呐,您看,那個,半價咋樣?”


    “我說老楚呀,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不是我的‘堅實右臂’嗎?怎麽不幫我多掙靈石,反倒是光想讓我打折呢?”


    “嗚嗚,主人呐,老奴的忠心那可是蒼天可鑒呀!您這樣說老奴,實在太讓老奴傷心了,嗚嗚……”


    “你看你,那麽大歲數了,怎麽動不動就哭呢?好了,好了,半價,半價總可以了吧?那什麽,你跟老許把這兩件事兒辦利索,每人給你們一百斤‘血牙米’當獎勵!”


    “真的?那真是太感謝主人了,老奴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


    軍事裝備研究所的偏廳外,許山拉住了剛剛從李良手中獲取了二百斤“血牙米”的楚天行。


    “老楚,戲演的不錯嘛?”


    “怎麽著?羨慕了是嗎?哼!”


    “行了,別在我麵前耍狂了,你就不怕我告發你嗎?甭廢話,一家一半!”


    “我說老許呀,你這樣可就太不地道了啊!有本事你也上主人那兒去演呀!再說了,這是主人讓我拿去換高階靈石的,跟你一家一半,我拿什麽去交差?”


    “得了吧!狗日的,你都活了幾萬年了,卻拿不出幾千塊高階靈石,你他娘的忽悠誰呢?趕緊的,‘血牙米’一家一半,老子給你五百塊高階靈石。”


    “娘個球的,你說我咋認識你這麽個死皮臉的家夥呢?”


    “切,你以為我願意認識你咋地?如果不是當初你哭著喊著要跟主人一起混,這些好處全他娘的是我一個人的!快點給我‘血牙米’,老子一會兒還要去找豬呢!”


    “知道了,知道了!下迴有了好處也得分我一半啊!”


    “行了,廢什麽話呀!”


    ……


    軍事裝備研究所的偏廳內,李良默默地看著馮保昨天送來的“軍團將士花名冊”,心裏頭是起伏不定。


    十幾萬人的流動量,說明有些人因為膽小怕事已經選擇離開了,還有些人獲得了財富,或者是堪比優質丹藥的“血牙米”,重新找迴了自信而選擇離開。當然,總有一些不怕死的,或是想要尋找機緣的,要加入進來。


    “流水營盤”,流動的到底是什麽?是生機?是資源?是財富?還是因為經曆過一些事情而丟掉的勇氣?人們在這碌碌流動中到底想要得到些什麽?這麽做是否值得?也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吧。


    一個大膽設想,切實的說是“仙道微觀學”的進一步延伸,就改變了十幾萬人的選擇,這樣看來“七聖祖”也好,“古祖”也罷,他們左右“虛天大陸”的發展,掌控萬物蒼生的命運,並不是傳說,而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功法和神通,一旦它們被傳播出去,多米諾古牌效應便開始了,心存各種各樣**的人們,放棄了原來的生活,放棄了曾經擁有的一切,重新站在了選擇未來的臨界點上,或勇敢麵對,或固守原有,再或踏上一條不歸路。


    這可能就是生活,一次一次麵對選擇,一次一次獲得選擇的機會,亦如倒黴的自己,總是會有這般那般,這樣那樣的操蛋經曆,總是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們,總是要在各種生死關頭做出決定,然後期盼選擇的應明,還有額外的獎勵。


    不過,要是靜下心來想一想,這一切又變得很幼稚。選對了或許可以晚死幾天,選錯了可能會早死幾天,早死晚死又有多大區別呢?天上的神仙弄不好還會隕落,連八字的撇都沒撇上的主兒,想那麽多又有啥意義?倒不如放開胸懷投入生活,至少還能混個心情愉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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