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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老徐呀,伱的資質不錯嘛!怪不得能進階到築基中期了,原來是基礎好呀!”李良伸手拍了拍徐正陽的肩膀,有些恭維地說道。


    “楊師弟過獎了,過獎了,嗬嗬……”徐正陽被李良誇耀的有些不好意思,不禁紅著老臉,直擺手說道。


    “哎,我那兩個師兄的資質咋樣?”李良輕笑了兩下,然後話鋒一轉,又問道。


    “呃,楊、鄭二位師弟的資質與我相同,都是三係真靈根。楊希臣師弟是火木土三係,鄭高智師弟是金火水三係。畢竟對於我們修仙者來說,資質的好壞決定了修為的高低,雖然機緣也很重要,但我們現在這個情況,又何談機緣呀!”徐正陽愣了一下,然後慢慢悠悠的給李良解釋道。


    “哇!資質都不錯嘛!那什麽,伱的事我就不問了,爹的產業兒子接,沒啥好說的,可他們這麽好的資質,怎麽也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當王八了?”李良嚇了一跳,很詫異地又問道。


    “咳,咳,那個,師弟有所不知,這二人都是有些經曆的人。楊希臣師弟是被原來的仙門出賣,雖然僥幸逃脫,但已看破其間恩怨,甘願隱世於此。而鄭師弟原是世俗子弟,從小受盡波折,經曆各種困苦,誤入此地,也就在些安頓了下來。”徐正陽臉紅脖子粗的猛咳了幾下,繼續慢悠悠地對李良說道。


    “哦,這樣啊!那什麽。我這裏還有點丹藥,伱拿迴去跟二位師兄分一分,或許對伱們修煉那些功法有所幫助的。”李良摸著已經長滿硬胡子的下巴,沉吟了一下。便從手腕上的“乾坤之戒”中取出一壇子丹藥,遞給了徐正陽。


    “丹、丹藥?這一壇子都是丹藥?”徐正陽見李良拿出了一個酒壇子,直接塞給了他,一下子就傻在了那裏。


    他在剛才聽到李良說到丹藥的時候,心裏頭還是非常開心的,畢竟按照他的設想,李良肯定會有促進修煉那兩套功法的丹藥,否則也不可能將那套功法修煉到不用秘籍的程度。厚著臉皮來求一求,興許就能撈上一兩顆。


    但也怎麽也沒想到,李良給起丹藥來,根本不是以個數來給的。也不是按小瓶來算的,而是直接招唿大酒壇子!這可把他給嚇壞了。不管壇子裏裝的是何種丹藥,那怕隻是“辟穀丹”,所用的藥草會有多少呢?


    “那什麽,伱們先吃著。不夠的話我還有。這種丹藥對我來說有點不夠勁了,效果很差,所以我正在嚐試煉製點管事的,好使的。”李良見他呆呆傻傻地抱著酒壇子。擰著眉毛想了一下,就又取出三壇子丹藥。遞給了他,並說道:“仙門弟子也分點吧。都挺不容易的。”


    李良加入罡陽門已經整整一年的時間了,對仙門裏的眾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他們有的是碌碌無為一生,最後流浪至此,打算就在這裏安享晚年的,還有的是遭受艱難困苦,躲避仇家追殺,逃亡至此,打算避世隱居的,再有就是爹娘流落至此,從小在這裏長大的。所以,與其說這裏是一個仙門,倒不如說這裏是一個失敗者之家。


    他們這些人自打加入仙門之後,就深居簡出,很少露麵。除了三個老頭要看門護院,其他人或是在山中開辟洞府,或是在林中搭建小屋,各自分散,很少往來,一門心思都在修煉之上。


    每到年中年尾,或者有重大事件之時,徐正陽就會敲響仙門大殿門口的大鍾,將他們這些人從王八窩裏叫出來,在那僅有的七八間,勉強算得上正房所組成的小廣場上,由他們三個老家夥稀裏糊塗的亂侃上兩三個時辰,然後就又迴到窩裏裝王八了。


    在現在的這些人中,除了他們三個築基期修士以外,還有凝氣期修仙者五人,以及入門期的修仙者二十三人。其中,三個築基期老家夥,歲數最大的是徐正陽,三百出點頭,歲數最小的是鄭高智,也已經二百四十歲了,楊希臣的年紀排在中間,二百七十多點。


    至於修為在凝氣期的那五個家夥,就更不用提了,都沒比李良小幾歲,最年輕的也二百零四歲了。據他自己估計,坐化的時間,不會超過五年,其餘那四位,估計也就這一兩年的事。


    入門期弟子比凝氣期弟子略微年輕了一些,平均年齡在七十歲左右。歲數最小的一個今年五十二,是五行棄靈根,因為年輕的時候有過一番機緣,衝到了入門期的第五層,算是達到修仙界的入門標準了,不過後來的幾十年裏,再就沒啥好運氣,所以修為一直處於停滯狀態。


    年紀雖然大,又是各自散居,但這裏的人有一個共性的特點,那就是人性之中最善良的一麵,全都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例如互相幫助,共享共食,真情真意,不會記仇等等,所以在與他們接觸當中,李良感到很舒心,也很安心,如若不然,李良也不會一次性的把那些功法全都捐出去了。


    “師、師弟呀,伱,伱跟我說句實話,伱這,伱這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丹藥啊!莫不是,莫不是伱把哪個大神通修士的藏寶庫給偷了?”徐正陽打開了一個蓋子,看清了裏麵的丹藥之後,臉色變的慘白如紙,說起話來也不禁打起了哆嗦。


    “老徐呀,伱這人說話就不招人愛聽,什麽偷不偷的,那是我親手煉製出來的丹藥!”李良撇了撇嘴,有些嗔怒地說道。


    “伱,伱親手煉製的?”徐正陽聞言又瞅了瞅壇子裏的丹藥,不敢置信地問道。


    “廢話,不是我親手煉製的,難道是伱煉的?”李良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收起了工具,打算迴到煉丹洞府,繼續研究他的新丹藥了。


    現在李良的心態與之前相比,那可完全不一樣了。在他心裏。所有的事情都排在第二,修煉永遠都是第一,哪怕是曾經答應老娘,為李良開枝散葉,都已經滑落了名次。所以,他在加入罡陽門之後並沒有繼續大規模種地,而是開墾出了五畝新田,種上了一些輔助藥草。


    他的“乾坤之戒”中還有不少百年藥草。用來煉製一批築基期服用的丹藥,完全足夠消耗,隻不過輔助的配藥相對不足,需要種植一些。至於什麽結丹期、元嬰期、化神期的丹藥。一方麵現在也沒有那麽多名貴的藥草,另一方麵也完全沒必要,能不能頂上去還不一定呢,先想那麽遠有啥用?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小丫頭的輔助了,也沒有那些珍貴的“器靈之血”可以服食。再想衝上去已是千難萬難,再把時間繼續扔在田地裏頭,實在是太浪費了。


    “師弟呀,如果這些丹藥都是伱煉製的。那得多少藥草呀!莫不是,莫不是。伱以前並不是在仙界修煉的?”徐正陽呆呆地看了看李良種在地裏的藥草,有許多都是他不認識的。但繼續追問道。


    “啊?啊,對,我原來在海外留學來著。”李良將農具和采下來的輔助藥草,收了起來,聽聞徐正陽如此一問,便隨口說道。


    “哎呀,怪不得呢!師弟呀,不瞞伱說,老夫和楊、鄭二位師弟已經商量了許久。不說伱拿出來的那些輔助功法,就說這‘聚靈訣’與‘化靈訣’,也絕非我仙界前輩所創之術,應該是妖域之中的妖獸修煉的功法,否則又能有誰有如此長的壽命去修煉呢?”


    “今日伱又拿出了如此多的丹藥,更說明了這一點!要知道,我仙界近十萬年來藥草奇缺,已盡匱乏,怎會有如此多的藥草,供伱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煉丹,所以老夫斷定,伱必是偷偷去了妖域,又平安返迴,不知對否?”徐正陽將那四壇子丹藥小心的收好,然後挑了挑眉毛,對李良賊兮兮地說道。


    “呃,差不多吧,嗬嗬,嗬嗬……”李良盯著徐正陽瞅了一會,然後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師弟呀,老夫還有一事要問伱。這些日子以來,老夫見伱會布陣煉器,還會開爐煉丹,還有種植藥草和釀製藥酒,以及造紙製符,這五項奇術伱一人皆會,莫不是,莫不是伱在妖域有什麽大機緣不成?”徐正陽見李良承認了,便乘勝追擊,神秘兮兮地又問道。


    “啊?哦,那什麽,這樣的。我在海外的時候也曾經拜入過一個仙門,叫,叫海歸派。他們對弟子的要求挺嚴,不像咱們這一樣,全散養著。他們對弟子的要求是五項全能,也就是說,伱加入仙門就必須學會五項技能,否則就不合格,要被淘汰的。”


    “我就屬於那種比較笨的,勉勉強強學會了四項半,結果在測試的時候被刷下來了,沒辦法,所以隻能跑迴了大陸,到了咱們這個仙門裝起了王八。”李良聽他這麽一問,咧了咧嘴,便順口胡謅起了故事。


    “哎呀!要學五項技能,還得全部合格!這個海歸派想必很是強大吧?那他們會不會追到這裏呀?”徐正陽聽的眼睛都直了,感慨唏噓了半天,最後又有些擔心地問道。


    “呃,估計是不會。像他們那樣的大門派,怎會總咬著我這麽一個小道童不放呢?”李良抬頭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空,然後心不在焉地說道。


    “道童?師弟原來僅是個道童?哎呀,那這個海歸派豈不是強大無比?莫不是比咱們仙界的七大門派還要強大吧?”徐正陽聽到李良如此一說,急忙快步追上已經走了的李良,緊張萬分地說道。


    “這個不好說,他們又沒幹架,誰知道誰強誰弱呀?”


    “啊?莫不是這個海歸派還要向我仙界進攻?”


    “我這隻是一個比喻,比喻!明白不?”


    “可,可他們萬一真的要是打過來了,怎麽辦呀?”


    “我靠!伱丫的不是一心求道嘛,怎麽沒事總關心人家打不打過來幹嗎?”


    “師弟呀,話可不能這麽說。伱這個海歸派的五項全能不合格修仙者,都有如此實力,那要是他們打過來了,我仙界又如何抵抗呢?如果抵抗不住,那億萬黎民豈不是要淪為奴仆,受他們的殘害?”


    “老徐呀,我這裏有一塊高階靈石,麻煩伱別說了,下個月的講道宣法,伱把這一套詞跟那些仙門弟子們好好說說,對我,還是省省吧,我現在要去修煉,挺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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