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前世的種種是因為工作受挫導致身心疲憊,惰念滋生,隻想老老實實混日子,不願意再去跟人家爭了,那今生的一切就是在步前世後塵,向往安逸穩定無爭無鬥生活,不斷尋找容身之所。但在猛然間發現,重生之後活了兩百年,所經曆的事情不過是別人眼裏的遊戲,那該怎麽辦?


    所以在離開了白仙子祖墳之地後,李良就開始不斷地思考,反複地琢磨,一方麵是想找出那個幕後黑手,看看到底是誰在玩自己,另一方麵也是想脫離這種困境,重新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哪怕是苦點累點,也比現在這樣被人當猴耍要強。


    從那個時候開始,李良才真正的改變了,不僅僅是言談舉止,平常表現,更多的則是在心態,因為如果繼續坐以待斃,其後麵的事情還指不定是個什麽樣子,所以他必須站出來反擊。


    坐在白仙子飛車那幾天,李良將全部的心神都耗費在了其中,一遍遍的演繹各種可能,一次次的反證逆推事件,最終還是琢磨出了一些門道,並設計了幾套可行的方案,對將來之事做了相應的設想打算,隻不過沒有想好該怎麽開始罷了。但沒想到的是在小李村與馬濤重逢了,而且還知道了他現在的身份,這讓李良眼前一亮,恍惚中找到了改變現狀的突破口。


    於是,他就開始謀劃這個局,這個有些誇張。有些瘋狂,有些另類的越級大局。也不知道那位幕後黑手是被李良的突然改變給弄糊塗了,還是覺得老實的莊稼漢子本事不會太強,就算再能蹦躂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反正李良居然神奇般的成功了。不僅暗箱操作建立了強大的信息網絡,了解到了修仙界和世俗間的種種秘聞之事,還通過組建藥園公社找到了心中迷惑的答案,可謂是一舉數得。


    當然,在執行這個局的過程中也出現了許多意外,大的,小的,好的。壞的,零零總總一大堆,但總體還是成功了,這讓李良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成就之感。畢竟活了兩輩子兩百多年,啥事不幹光吃糧食,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不過,成就再輝煌,也總有黯然的一天。局謀劃的再完善,也總有結束的一天,現在就該是這個輝煌,這個局結束的時候了。


    老胡頭剛才稟報的事情。是昨天晚李良帶著黑漢子句芒等百餘號人幹的。不僅如此,茅草房外麵的精選雜交藥草新品種。經過完善的煉丹組合鐵架子,一百棵近千年的天育紅果樹。五百棵同樣近千年元磁靈竹,以及其他的成年,半成年的藥草苗木和子種,就連這藥園下麵的催生大陣的陣盤,也已經換成了洛南仿製出來的五成假陣盤。


    “良哥,良哥,你在嗎?時辰快到了!”馬濤的聲音在茅草房外響起,讓還在出神看著小屋內一切的李良清醒了過來。


    “嚷嚷什麽!不就收個驢嘛,至於那個緊張嗎?”李良沒好氣的向著急匆匆進屋的馬濤說道。


    “哥呀,火雲長老跟你打賭說的是坐騎,不是驢!你咋總想著驢呢?”馬濤歎了口氣,有些發愁的跟李良說道。


    “不都一樣嘛!”李良慢吞吞地換起了衣服,很隨意地說道。


    “這能一樣嗎?驢是驢,修士是修士,人家火雲長老答應你當坐騎,可沒說變成驢背著你飛!我的哥呀,你就別鬧了,這要是把火雲長老惹急了,咱倆都不好過。算我求你了,一會的時候千萬別提驢的事,行不?哎?你咋還穿這套舊衣服?”馬濤身體輕微的一顫,苦著臉低聲下氣的求著李良說道,不過目光一掃,卻發現李良並未換新給他做的那套新衣,而是把一件很破舊衣服穿在了身。


    “什麽叫舊衣服?這衣服一共我才穿過兩迴,隻不過年頭有點長罷了。”李良穿那套韓穎給他的衣服之後,很臭屁的在馬濤麵前轉了兩圈。


    “兩,兩迴?不可能?我瞅這身衣服很舊呀!感覺它的歲數應該比我還大,良哥你沒搞錯?”馬濤瞪著眼睛,圍著李良轉了好幾圈,才不敢確定的說道。


    “管它歲數大小幹嘛!這又不是他娘的挑媳婦,歲數小的,皮膚嫩的,就是最好的,能穿就行唄!再說了,這身衣服的材質好,是出自一位高級仙女之手,穿起來舒坦,比你做這套破玩意強多了!”李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又美滋滋的在衣服揉摸了起來,就像是摸著豔麗的少女一般。


    “行,行,行,你咋說咋是!咱走,再不去就該晚。”馬濤呆呆地看了他一會,使勁跺了跺腳,咬著牙說道。


    “慌什麽,一點也不淡定!還有幾個事要跟你說。”李良撇了撇嘴,慢悠悠的坐到了太師椅,拿起桌子的酒壇子,灌一口之後說道。


    “哥呀,不對,是叔呀,哎,算了,你說。”馬濤見這他樣,又氣又急,想前再求幾句,但見他一臉淡然,悠閑自得的樣子,最終還是深深地歎了口氣,坐到了桌子邊的凳子。


    “不算太多,就三個事。第一個是我把千年藥草全挖走了。”


    “什麽?”


    “激動個球呀!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可,可,……”


    “可什麽可?讓不讓我說?不讓我說,我就不去參加那個收驢大典了。”


    “好,好,好,你說,你說!”


    “你不許再插嘴!”


    “不插了,不插了。”


    李良見他聽話了,便將酒壇子又放迴桌,站起身來,背著雙手,在屋裏轉起了圈,口中慢悠悠的說道:“這還差不多。那個。剛才說到哪了?哦,我把千年藥草全挖走了,共分成了四份,你兩份。我大媳婦一份,我一份。至於為什麽,你就別問了,一會在收驢大典,我會詳細說明的。”


    “第二呢,那個煉丹的機械,也就是你說的聚丹盆,我收了一套。其他的沒動。至於原因,也是一會說。”


    “第三呢,地裏的藥草,樹木。竹子,我收了一小部分,不算太多,也就千八百棵左右,其他的都沒動過。”


    “哦。對了,糧倉裏的糧食我叫人都搬出來了,分成了二千多份,今天收驢典禮過後你組織點人。讓民工去領就是了。另外,我還給他們每人準備了一點盤纏。也不算太多,也就百兩黃金。領糧食的時候,你讓民工一並領了,也就是了。”


    馬濤聽完他說的這些,臉色大變,有些不敢置信的愣在了那裏。過了好一會,他才用有些慌張的語氣問道:“良,良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想給自己放個假。這幾年幹的活太多,太累,大腦嚴重缺氧,需要外出透透氣,緩一緩。管著二千多口子王八蛋,又得當爹,又得當娘,還得養著你手下的那些王八蛋,有點憔悴了。”李良又坐迴了太師椅,抱起剛在放在桌的酒壇子,喝了兩口,才淡淡地說道。


    “放,放假?”馬濤更傻眼了,這好端端的,怎麽要放假了?難道他發現了什麽嗎?


    “對呀!哦,這事你得替我向級領導說說,我這是放假,不是辭職。過去十年我可一天也沒休息過,連節假日都搭進去了,媳婦時間都沒有,所以這次放假必須得是帶薪的,也就是我雖然出去放假,但該給的工錢還得繼續給。”李良點了下頭,不過又想到就這麽走了,實在有點虧,就一本正經地對馬濤又說道。


    “良哥,你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馬濤是越聽越迷糊,直著眼睛緊盯李良,過了好一會,才苦大仇深地說道。


    “哎,跟你說話真費勁!你就按我說的跟那些頭頭腦腦匯報就行了。走了,去收驢了。”李良深深地歎了口氣,將酒壇子裏的酒幾口喝光,然後背著雙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藥園的露天大舞台,此時已是彩旗招展,鑼鼓喧天,興奮異常的民工們不停地扭著秧歌,跳著舞。這是李良教他們的,並告訴他們,在正式活動之前一定要扭,一定要跳,越激烈越好,這樣才能烘托出活動的昂揚氣氛,特別是重要活動,更要扭的高興,跳的歡實,否則就是對仙家不敬,要記小黑賬的。


    這樣的活動,對於尋求安靜的仙門弟子們來說,那可是太痛苦了,吵吵鬧鬧,蹦蹦跳跳,根本不可能再修煉下去,但有李良在那裏撐腰,他們也沒辦法,畢竟他老先生每年可是能為仙門提供幾十萬的丹藥,換了是誰想要動他,都得認真琢磨一下。更何況,他還掌管著兩片百畝的千年藥園,裏麵長滿了鬱鬱蔥蔥的千年靈藥,不用拿來煉丹,就光坐在附近打坐修煉,其靈氣的吸納都會快三分。


    現在化神期的太大長老見到李良都得主動打招唿,元嬰期的大修士見得他之後全都鞠躬,結丹期以下的修士就更不用提了,讓他使的跟三孫子似的,還得麵帶微笑拍馬屁,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這世間的無主宰。


    不過,雖然眾多修仙弟子對李良的意見很大,但對其豪爽還是非常認可的。隻要他委派的任務,不管有多小,有多簡單,他所拿出來的獎勵都是仙門的數倍,甚至十幾倍。例如幫助世間之人開山鋪路這事,對於法力高深的結丹期以修士來說,打通一座山也就數個時辰時間,但獎勵卻是古丹藥“合氣丹”二十顆,先不說丹藥對於法力的精進與提升,就裏麵所蘊含的古氣息,就足夠感悟幾年的了。


    正是在這種強大的獎勵機製之下,仙門弟子們瘋狂了,他們不停的在附近世俗間尋找那些拜求幫助之人,什麽禦水修堤,移山造田,穿山鋪路,治病救人等等活計全都幹過,最後連幫助世俗之人押送貨物,追殺猛獸,搭建橋梁這樣的苦力活兒都幹,隻要世俗之人心甘情願的在任務按個手印,迴來就有丹藥領。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活計都能幹,李大爺吩咐過的“三不準”,不準幹危害人命的活兒,包括戰爭,不準幹禍害人的活兒,包括打劫,不準幹欺負人的活兒,包括搶媳婦。


    近幾年,隨著仙門弟子的大量外出,世俗間的任務越來越少了,李大爺就想出了新損招,那就是用銀錢買丹藥,價格合理,公平公正,一顆丹藥十兩黃金。結果仙門弟子就跟入城的農民工一樣,瘋狂的在世俗間招攬生意,幾乎是隻要不違背“三不準”的工作全都接收,給錢就行。


    這讓許多修仙者感到委屈,明明修了仙,受了苦,就應該站在頂峰,成為人之人,為啥就要給世俗之人當苦力?但委屈歸委屈,為了那些可能提升修為的丹藥,他們也隻能捏著鼻子,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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