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這場比賽的水攪得更渾一些吧。”


    冰帝幾人被山崎時謙剛剛說出口的話驚的僵硬在了原地。


    山崎前輩完全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往前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的山崎時謙,扭頭看著冰帝幾個人傻傻的杵在原地的樣子,失聲笑了起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一動不動木頭人?”


    冰帝幾人再次看見山崎時謙的樣子,又恢複成了往常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不同的是眼中折射著戲謔的光芒。


    原來是玩笑嗎?


    “唿~”向日嶽人長唿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的要被前輩剛剛的樣子嚇死了。”


    站在向日嶽人前麵的宍戶亮聽見了向日嶽人如釋重負的聲音後,迴頭瞟了他一眼吐槽道,“真是遜斃了。”


    向日嶽人聽見宍戶亮的吐槽,隻是把頭偏向一邊,撇了撇嘴,沒吭聲。


    別以為沒人看見你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雖然山崎時謙剛剛表現的是那個樣子,但他向下踏著台階的步子可一點都沒有停止的跡象。


    在全場無人走動的會場內,就山崎時謙獨身一人“逆流而下”的身影格外顯眼。


    “咦?那是?”越前南次郎注意到了那邊的身影。


    青學的幾人隨著越前南次郎疑惑的視線看過去,看見的就是山崎時謙走下的身影。


    堀尾聰史很熱心的向越前南次郎的介紹,“前輩,那是冰帝的山崎時謙,一個強到沒邊的人,在關東大賽上……”


    聽著堀尾聰史的介紹,越前南次郎右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嗎?”


    就在大家以為越前南次郎會說出什麽評價山崎時謙的話語時。


    “啊~長的可……”感知到注視自己的視線逐漸增加,越前南次郎趕忙閉嘴,轉移話頭,“咳咳咳,可,可真是後生可畏啊!”


    龍崎堇聽著越前南次郎沒個正形的樣子歎了一口氣。


    “不過,山崎前輩這是要做什麽?”不二周助注意到山崎時謙的行進目標很是明確,是朝著立海大的觀眾席去的。


    堀尾聰史聽見不二周助的話,臭屁的揮揮手,“不二學長你可能想多了,山崎前輩就是想靠近點看越前他們兩個比賽。”


    “畢竟越前可是打開了好久沒有人打開的無我境界的天衣無縫之極限的大門。”


    堀尾聰史的話中隱隱帶著些許的驕傲。


    “是嗎?”不二周助眯著眼,麵上還顯得有稍許的疑慮。


    “就是這樣啦。”堀尾聰史指著已經到了立海大旁邊的山崎時謙,打消了不二周助最後的一點疑慮,“你看山崎前輩明顯就是想湊近點看比賽。”


    那邊,山崎時謙走到立海大旁邊,衝真田弦一郎他們幾個人打過招唿之後,就將雙手搭在護欄上,身體微微前傾,饒有興致的看著場上的比賽,再也沒有其他動作。


    山崎時謙的這副樣子感覺就像是堀尾聰史說的那樣,就是為了靠近看這場比賽而已。


    “不看比賽嗎?”


    山崎時謙的一句話打斷了柳蓮二的看向自己的視線,“比起我為什麽出現在這個位置,更重要的不是這場比賽嗎?”


    緊接著偏頭看向另一邊的大比分牌,“2:2。”


    “這局可是決勝局。”


    “可不要轉移注意力啊。”


    真田弦一郎也注意到了山崎時謙說的話,嚴肅的訓斥柳蓮二,“蓮二,真是太鬆懈了!”


    被真田說了一句的柳蓮二轉頭看向場上的比賽。


    真的是為了靠的更近?


    柳蓮二偷偷向山崎時謙那邊看過去,卻意外的和山崎時謙的視線對上。


    山崎時謙對著柳蓮二淺笑一下,柳蓮二腦袋連忙迴正,視線卻沒有焦點,耳畔傳來了他的幾聲輕笑,接著山崎時謙清雅的聲音響起。


    “真是狼狽啊。”


    山崎時謙說這話時,聲音刻意放高。


    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唯獨山崎時謙的旁邊的柳蓮二堅定不移直視前方。


    “0:30!”


    真田弦一郎皺著眉不善的轉頭看過去,本來訓斥的已經到了嘴邊,當看著山崎時謙的側臉時候,到達嘴邊的話又被自己咽了下去。


    又打算說什麽的時候,卻被山崎時謙接下來說的話扼殺在咽喉處。


    “不是嗎,幸村君?”


    “你,”


    “到底在恐懼什麽?”


    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整個會場都因為山崎時謙的這句話變得一場的安靜。


    等等?


    恐懼?


    真田弦一郎不可置信的睜大了自己雙眼,注意力在幸村精市和山崎時謙身上來迴切換。


    山崎前輩是在說幸村他在恐懼?


    怎麽可能?


    而在場上聽見山崎時謙話音的幸村精市肢體一僵。


    我在害怕?


    胡說八道。


    立海大的三連霸沒有死角!!!


    但緊接著山崎時謙溫聲的話語傳進了他的耳中,“你到底是在為什麽而打網球,幸村君?”


    山崎時謙的問話在他的腦海碰撞,我到底是為了什麽而打網球的?


    幸村精市的目光一一掃過站在一旁的立海大網球正選隊員,最後停在了真田弦一郎身上,正要開口,“立……”


    “那有什麽全戰全勝。”


    “我啊,可是了不止輸了一把比賽。”


    幸村精市猛地轉頭,看向台上打斷自己說話的山崎時謙。


    從後方吹來的風帶起了山崎時謙未束發的發絲,幸村精市對上山崎時謙那溫和的眼眸。


    “是真的。”


    幸村精市聽見他這樣說。


    “呐,越前。”幸村精市敲了敲自己球拍的球網,眯眼笑了起來,眼睫的陰影打在眼下,“好好打一場。”


    “你說是吧?”側頭微笑著看向越前。


    下一刻,幸村精市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


    這一刹那。


    君臨天下!


    砰!


    幸村發球,比賽繼續進行。


    “這?”


    離得最近的真田弦一郎明顯感覺到了現在的幸村精市心境發生了改變。


    “怎麽迴事?”


    堀尾聰史看著場上進行的比賽,幸村精市甚至有隱隱壓過開啟天衣無縫之極限的越前龍馬,“怎麽一下子就變得這麽厲害?”


    “難道他也開啟了天衣無縫?”


    “不可能是天衣無縫。”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乾貞治否決了,正打算問一下越前南次郎前輩。


    一轉頭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沒辦法,乾貞治隻能看向那邊趴在欄杆上的山崎時謙,“具體是什麽可能他才知道了。”


    語氣沉重,一時間青學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導致這場比賽產生變數的人。


    而躲在門口的越前南次郎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山崎時謙的背影。


    “現在的年輕人啊……”


    跡部景吾緩步走到了山崎時謙的旁邊,瞥了一眼看比賽正起勁的山崎時謙。“前輩有夠任性。”


    “哪裏?”山崎時謙雙臂交疊,手指點著自己的上臂,“我隻是在雨露均沾。”


    跡部景吾挑了挑眉,看著場上的比賽不說話。


    而場上的比賽,反而變成了最基礎的網球對打。


    沒有那些花裏胡哨的招式,一球一擊全部都是在考驗基本功。


    場上的比賽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耐力賽。


    “game立海大附屬幸村5:4!”


    “game青春學園越前5:5!”


    看著場上根本分不出勝負的局勢,桃城武有點擔憂的說道,“不會最後比到搶七局吧。”


    “不會。”乾貞治拿著筆記本寫寫畫畫道,然後又指了指轉身準備離場的山崎時謙和跡部景吾。


    山崎時謙,柳蓮二以及乾貞治三人為這場比賽敲下最後定音。


    “勝負已定。”


    “越前之前的無我境界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按現在比賽的強度,越前的體力恢複趕不上。”


    青學這邊逐漸陷入了靜默。


    “game立海大附屬幸村7:5!”


    場上,越前龍馬單膝跪在地上,幸村精市抬頭喘著粗氣。


    “比賽結束,立海大附屬3:2獲得本場比賽勝利,恭喜順利進入決賽!”


    幸村精市抹掉臉上的汗液,笑著麵對跑下來擁抱自己的立海大正選。


    而青學那邊,所有人也一翁而下,圍著越前龍馬安慰和誇讚。


    “小不點,你好棒啊!”


    “越前,有你的。”


    ……


    “冰帝已經離開了。”真田弦一郎打斷了幸村精市找人的目光,他站在幸村精市的不遠處說道,“他讓我給你帶句話。”


    “今年的冠軍屬於冰帝。”


    真田弦一郎沒有說他是誰,但幸村精市知道。


    幸村精市笑著看向真田弦一郎,“立海大的三連霸沒有死角不是嗎?”


    和幸村的視線對上,真田弦一郎終於露出了本場的第一個笑容。


    “那是當然!”


    ——


    另一邊,已經搭上迴去車輛的冰帝。


    “很好奇?”


    山崎時謙看著冰帝的幾個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想知道為什麽最後卻是沒有開啟天衣無縫的幸村精市贏了。


    “是靠他自己啊。”山崎時謙望著窗外倒退的景象,然後微微的笑一笑,“走出了那個光芒。”


    ————


    會場內,雙方致禮。


    “越前君。”


    幸村精市喊住往場外走去的越前龍馬。


    “下次一起快樂的打網球吧。”


    “啊,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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