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種島修二整個人趴在桌子,沒有了靈魂。


    現在的情況就是在冰帝止步於八強時種島修二說的一樣。


    冰帝學園的網球部徹底火了!


    靠牆處,中山崗和小鬆治元啟背靠背坐在地上,中山崗雙眼沒有焦距,呆滯的看著前方;小鬆治元啟頭向上,雙眼翻白,嘴張著,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一個和小鬆治元啟相似的透明幽靈體從其中飄出。


    山崎時謙趴在另一張桌子上休息,越智月光站在不遠處看著會議室內所有人的狀況。


    饒是在平時待人待物都是十分淡定的越智月光也止不住的揉捏著鼻梁,耳邊是藤原光不停翻動筆記本紙張的聲音。


    “光,還有多少個學校。”越智月光的聲音也盡顯疲憊,“後麵的電話都不要接了。”


    藤原光推了推眼鏡,露出眼鏡遮掩下的雙眼,眼眶之下厚重的黑眼圈,“還有,還有三所學校。”


    緊接著,藤原光打了一個哈欠,“我已經把辦公室的電話線拔了。”


    誰也別想打電話進來和冰帝約練習賽。


    “哦嗬嗬,還有三所啊,哦嗬嗬。”腦袋一點一點的早川太一有氣無力的重複著。


    !!!


    突然反應過來的早川太一大喊道,“為什麽還有三所!!!”


    早川太一的這一聲把大家都震的迴神。


    “生產隊的牛也沒有這麽能幹吧。”中山崗已經無力吐槽了。


    嘭!


    隨手手邊的一個東西被種島修二砸向正前方,“我要休息!”


    另一邊同樣趴在桌上的山崎時謙,窩在胳膊裏點頭,附和種島修二的話——我要休息!


    自從和牧之藤一戰之後,冰帝學園在當時在場的觀眾一傳一,一傳十,十傳百的越傳越離譜。


    導致來和冰帝學園的網球部約訓練賽的學園越來越多,甚至在越智月光明確拒絕後,他們想出一個又一個的奇葩辦法,像什麽走在半路被攔截,部長辦公室的電話響個不停,從冰帝學園高層入手等等。


    以至於後麵冰帝學園的訓練賽,排的最滿的就是一天和三所學園對打。


    其中種島修二,山崎時謙和越智月光被那些人針對的更慘,基本上誰看見,誰就是逮著就是對打,什麽按順序。m.


    我們學園有空網球場,你沒有對手是吧,請指教!


    就在這樣持續的高強度的練習賽下,冰帝累都要累死了。


    本來山崎時謙還沉浸在和平等院鳳凰比賽輸後的不甘心,結果鬧出這樣一出練習賽,什麽情緒,根本就沒有想那些的精力。


    “我說,我們的全國大賽真的止步四強了嗎?”早川太一盯著天花板,一臉不能接受的樣子。


    中山崗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如果你是說我們四強對上牧之藤的話,那應該就是了。”


    “為什麽我們就和那些偶像一樣在不停的趕業務。”


    種島修二也沒有繼續睡下去的興致了,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撥弄著山崎時謙翹起的頭發,壓下去又翹起來,玩的不亦樂乎。


    聽著他們的談論,直接一針見血的道破,“這是過的比全國大賽冠軍還要忙。”


    啪!


    種島修二放在山崎時謙頭上的手被山崎時謙一巴掌拍下去,看著山崎時謙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種島修二低頭悻悻的摸著自己被打疼的左手。


    感知到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轉移到了這邊,山崎時謙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站了起來拉著種島修二走出了會議室。


    在門口的時候也沒有忘記致歉,“很抱歉,你們繼續。我們有點私事處理一下。”


    在山崎時謙和種島修二離開後,剩下的人抿著嘴互相看了看對方。


    又陷入了吐槽這幾天練習賽,以及還有三場練習賽的“冰帝吐槽大會“”。


    ————


    另一邊,山崎時謙走在前麵把種島修二拖著走。


    “不要那麽快,時謙。”種島修二拖著音在後麵提醒山崎時謙小心腳下。


    在山崎時謙的帶領下,兩人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種島修二打量著周圍,沒想到網球部還有一個這麽破爛的地方。


    “時謙,你怎麽......”


    種島修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山崎時謙打斷。


    “你在生氣。”


    山崎時謙抬頭盯著種島修二的眼睛,“為什麽?”


    被山崎時謙如此直白的盯著種島修二本能的想要轉移視線,但是卻被山崎時謙伸出的雙手緊緊地穩住。


    “告訴我,為什麽?”


    “哈哈哈,時謙你在說什麽啊。”種島修二打著哈哈,想要蒙混過關,“什麽生氣,我怎麽可能,”


    “可是你就是在生氣。”山崎時謙又一次打斷了種島修二的要說的話。


    山崎時謙為這件事情感到很疑惑,“你在生我的氣,為什麽?”


    “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


    聽見這句話,種島修二的眼神暗了下來,“是啊,最好的朋友。”


    種島修二擺脫山崎時謙的手,靠在不遠處的牆上,抬頭望著天。


    “呐,時謙,你覺得什麽叫做最好的朋友。”


    “就像親人,和家人一樣。”山崎時謙沉思了一會兒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也覺得是這樣,相知相識。”種島修二伸手抓住了不知道從哪飛過來的紙飛機,低頭看著自己剛剛的戰利品。


    “絕無僅有的摯友。”


    種島修二捋平紙飛機上的褶皺,用力的擲出,“我是這樣想的,嘿~”


    兩個人就相隔兩米看著剛剛被種島修二擲出的紙飛機,直至紙飛機越過牆圍,飛出他們的視線,再也看不見。


    後麵他們兩個沒有一個再出聲,氣氛就這樣逐漸冷卻下來。


    看著靠牆的種島修二,山崎時謙十分無措。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本來今天把種島修二拉出來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雖然種島修二一直表現的很正常,但是一直和種島修二相處的山崎時謙怎麽可能發現不了這個問題。


    但是看現在這個狀況,好像更糟糕了?


    時間就這樣伴隨著空氣的寂靜,慢慢的走動著。


    “時謙,我很高興。”


    種島修二突然出聲打破了沉默的空氣,雖然說了一句找不到頭尾的話。


    “啊?”


    種島修二對上山崎時謙的眼睛,“你發現我生氣了,他們都沒有哦~”


    “說明我對時謙來講也是重要的吧。”說完還點了幾下頭肯定自己的說法。


    “修二對我來說就是很重要。”山崎時謙沒有遲疑的說出這句話,“真的很重要。”


    “那時謙為什麽,什麽都不願意告訴我?”種島修二不再靠著牆,往前走了兩步。


    山崎時謙心裏有了一個猜想,“你是說?”


    “田原學長那件事?”


    種島修二聽見山崎時謙的這個問話並沒有迴話,但是整個人又後退幾步重新靠在牆上。整個人表現的很無所謂的樣子,“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種島修二有什麽關係。”


    “對不起,修二。”種島修二等到的卻是山崎時謙毫不猶豫的道歉,轉臉一看,山崎時謙笑的一臉溫柔。


    “對不起,修二。”


    種島修二麵對這麽正式的山崎時謙反而不知道怎麽做,他也隻能伸出手扣扣臉,“其實就是小事啦,哈哈哈,小事。就是我太小氣了,哈哈哈。”


    下一瞬間,山崎時謙走上來抱住種島修二,“真的很抱歉,修二。”


    本來還在扣臉的種島修二動作變得僵硬,過了一會兒,種島修兒才迴抱住山崎時謙,低聲說著自己的不滿。


    “我就是很不高興,你為什麽要瞞著我,而且沒有商量的擔負起了另一個人的責任。我就是很小氣。”


    說到後麵種島修二的牙根咬的緊緊的,“田原那家夥......”


    “不是這樣的。”山崎時謙拍了拍種島修二的後背。


    “你到底知不知道,田原那家夥給你的紅色耳夾到底是什麽含義!”種島修二抓住山崎時謙的雙肩大聲質問。


    察覺到剛剛自己的情緒有點太激動的種島修二,低頭向山崎時謙道歉,“抱歉,我有點情緒失控。”


    “我知道。”山崎時謙抬頭看著種島修二,“我知道什麽含義。”


    種島修二愣了一下鬆開山崎時謙的肩膀,“既然你知道那我也沒有阻止的權利。”


    語氣帶著沮喪,更多的是委屈。


    “你有。”山崎時謙拉住種島修二的手,放在自己帶著耳夾的耳垂旁,“你有阻止的權利,種島修二。”


    聽著山崎時謙的話,種島修二猶豫了一下才取下了山崎時謙的耳夾。


    見山崎時謙並沒有阻止自己,開心的把耳夾放在自己的手心,“這個紅色那麽醜,也不知道田原那家夥到底是什麽品位。”


    “對,品位不好。”山崎時謙附和著種島修二。


    得到了山崎時謙的附和,種島修二更加囂張,“既然那麽醜!你還要戴。”


    種島修二也發現自己說的話有點不對,連忙在最後一個字靜音。


    但山崎時謙還是笑著附和種島修二,“你說的對。”


    “那你為什麽還要帶它啊。”種島修二見山崎時謙的確是一點都不在意這個耳夾,拿著這個耳夾搖晃了幾下。


    山崎時謙攤了攤手,“堅定我必勝的信念,但是最後好像沒有什麽效果。”


    然後轉身前走,“修二,你知道嗎?我不喜歡輸。”


    種島修二跟上山崎時謙,走在他的旁邊。


    “沒有人喜歡輸。”


    “說的是啊。”山崎時謙甩了甩手,“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我格外的討厭輸。”


    “我帶著這幅耳夾上場的初衷也僅僅隻是因為田原學長的耳夾和它表達的一個意思。”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位置,“它在說,我不能輸。”


    “每當我想到‘輸’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在戰栗。”


    種島修二聽著山崎時謙的話靜默了一下,他生氣的最主要的原因其實並不是因為山崎時謙瞞著自己一些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哪怕是摯友也不能完全讓他沒有一點隱私。


    他生氣的是山崎時謙自作主張的接下了田原一真的委托。


    在平時田原一真根本不會佩戴紅色的耳釘,隻有在田原一真渴望勝利,背水一戰的時候才會佩戴紅色耳釘。


    紅色耳釘於田原一真來講就是代表著拚盡全力的拿下勝利並渴望著勝利。而當這個相似的東西送到山崎時謙手裏的時候就代表著,帶著我的那份,一起拿下勝利。


    相當於就是當山崎時謙佩戴了這個東西就是接下了田原一真對他下的委托。那麽在後麵就要為自己承諾得到相應的結果,這種莫名的肩負別人的信念的事情,對於種島修二來講最好是絕對不要出現。


    因為太累了。


    但既然時謙他和田原一真的理念相同,那麽山崎時謙接下田原一真的這個東西就不奇怪了。


    貌似自己還忘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山崎時謙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在網球上,時謙這個人對勝利總有著莫名的渴求,無關其他,就是他個人的渴求性,他個人對勝利的渴求性。


    想通了的種島修二,覺得現在他的全身上下都是身心舒暢的。


    山崎時謙那轉身停下,看著種島修二,“修二還記得我在那天網球場上說的一句話嗎?”


    種島修二迴想當時山崎時謙說的幾句話,說出其中最有爭議的話。


    “你說,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是這句話嗎?”


    “對。”山崎時謙點了頭,“我是真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可當我深想的時候我的大腦卻告訴我,我什麽都沒有忘記。”


    山崎時謙百思不得其解,“這種感覺很奇怪。”


    “既然想不到就不要想了,可能在你不知道時候就自然而然記起來了。”種島修二幫忙想辦法,“可能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可能是這樣?”山崎時謙還有點疑慮。


    種島修二繞到山崎時謙的背後,推著他往迴走,“就是這樣啦~”


    “說起來,我好像一直都沒有給時謙你講過這件事。”


    被種島修二推著走的山崎時謙挑了挑眉,他知道,現在他和種島修二之間的矛盾已經徹底解決了。


    “難不成你還有事瞞著我。”


    “我可不是你!”種島修二用力的反駁著山崎時謙,“這個件事情我可是征求過網球部的所有正選,他們可都是這樣認為的!”


    聽見種島修二這樣講,的確是很成功的挑起了山崎時謙的好奇。


    “到底是什麽啊?”


    “時謙你身上的氣氛?”種島修二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確定這個措辭,“反正就是在你和平等院比完比賽後,帶給我們的感覺就是不同了。”


    “感覺時謙整個人活過來了。”


    聽見種島修二這樣講,山崎時謙迴身錘了他一下,“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可是一直活著的!”


    種島修二擺了擺手,“就是單純的那種感覺啦感覺~”


    然後盯緊山崎時謙,“這個改變並不賴哦~”


    “這樣嗎?”山崎時謙抬頭看著天空,沉吟了片刻,“那就這樣吧!”


    微風拂過,前世的種種情景就這樣隨風而散。


    再見。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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