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城市地下城的溫泉旅館,由於正處於休整階段,所以隻有舒雲一行人與跟隨的戰鬥城市工作人員。


    起初戰鬥城市一方是希望舒雲一方等到開業階段再去溫泉旅館,作為補償,會把本是一夜的溫泉體驗卷改為四天三夜的旅遊卷。舒雲覺得這是件好事,但千林執意要今晚享用溫泉,於是在單方麵的協商下,戰鬥城市一方隻好被迫做出讓步。


    畢竟是休整階段,所以能使用和開放的溫泉並不多。在千林的推薦下,舒雲的男方進入了傳說能消除疲勞、提神醒腦的溫泉場。


    濕潤的指尖劃過背部凸起的疤痕,一陣涼意傳來,舒雲不禁顫抖。轉身望去,竟然是李元嬰在劃自己的背。


    “這刀疤真美。”李元嬰笑道。


    “嗬~”舒雲苦笑。


    雖說與李元嬰接觸近兩個月,但很少有與其交流,舒雲並不理解他。平時都是跟著千林指示行動的李元嬰,竟然會主動與自己交流,這著實讓舒雲吃驚。不過這開頭的話題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勁往別人傷疤戳。


    “...根據疤痕的情況看,已經相當有年頭,至少也有10年。這長度估摸著應該是西瓜刀造成的,劈砍的方式應該是由上往下。砍你的人當時情緒應該極為激動,想一刀致命,卻被你避開了要害。”李元嬰不斷的觀察舒雲背部的那到刀疤說。


    “夠了!”李文濤喝道。


    頓時,男更衣室變得一片寂靜。


    噝~,男更衣室的推拉門被拉開,千林的腦袋從門外露出。


    “怎麽了?”千林望著裸上身的三人。


    “沒什麽,隻是鬧著完。”舒雲走到李文濤身旁,手搭著他的肩膀。


    “倒是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能隨便打開男更衣室的門,萬一我們褲子都脫了,你該怎麽辦。”舒雲說。


    千林與舒雲對視一眼,跟著又朝舒雲襠下望去,抬起頭望著舒雲輕蔑的笑了笑,一聲不吭的關門離開。


    “等等,你那是什麽意思。”舒雲朝門口追去,再開門,千林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哎~,開心點,難得的休息日。”舒雲搭著李文濤的肩膀,跟著望向李元嬰“走,泡溫泉去。”


    淡綠的泉水,層層白氣從中嫋嫋升起。對於初次泡溫泉的舒雲來說,泉水是真是假不得而知,若是真能讓自己緩解疲勞、減輕酸痛,那就姑且當它是真的。


    浸泡在泉水中片刻,身心的煩惱已被消除殆盡。


    “我家有祖傳的藥膏,可以消除你身上的疤痕。”李元嬰說。


    “真的嗎?”李文濤自作主張的代替舒雲迴答。


    “作為保鏢的我,難免會被刀槍所傷。所以每次留疤我都會抹上藥膏,不出幾天身上的疤痕就會消失。你的疤痕雖然久了點,但依舊可以消除,不過消除的時長會久一些。”李元嬰說。


    “太好了,雲老大,這樣你的傷疤就能消除了。”李文濤一臉高興。


    “為什麽要消除,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迴憶。”舒雲緩緩閉上雙眼:“那事你不用愧疚,都是我自願的,我從未責怪你,你可是我的朋友。”


    【學狗叫,學狗叫。


    哭什麽,膽小鬼。


    沒用的廢物。


    打它!打它!


    一群孩童正圍著一個瘦小男子,對其進行語言與身體的攻擊。命令、辱罵、潑水、腳踢...


    “你們太過分了!”一聲怒喝從遠處傳來。


    “你是誰?關你什麽事,快走開。”孩童中類似領導的人走了出來。


    誰啊、白癡、信不信連你一起揍...各種附和的惡語相向。


    “放開那個男孩。”方才怒喝的男童叫道。


    哈哈、基佬、傻子、揍他、有病...惡語不曾停歇。


    類似領導的男童走向怒喝的男童,跟著一臉囂張的說:“揍你啊!”


    “放開那個男孩。”怒喝男童一臉平淡,依舊這樣迴答。


    一記直拳狠狠地砸在了怒喝男童的臉上,怒喝男童緩緩的睜開雙眼,鼻血溢出,流入了嘴中。


    流血了,好恐怖、怕什麽,他活該、繼續揍、哈,那傻子...。


    緊拽的拳頭更加猛烈地朝類似領導的男童麵龐砸去,兩顆牙齒飛出,跟著領導男童落在地上。


    “啊哈~,好疼。”領導男童哭道。


    “是你先打我的。”怒喝男童鼻子大吸口氣,將流出的血給吸了迴去:“鼻血的味道真難吃。”


    “啊哈~,你們愣著幹嘛,快揍他。”領導男童手腳並甩,哭道。


    孩童群一臉震驚,有人向後跑,有人則向怒喝男童進攻。逃跑與進攻的人數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逃跑的女多男少,進攻的男多女少。


    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腳,我一腳。本著被打才還手的原則,怒喝男童承受著孩童群的猛烈進攻,一個個的將孩童群擊退。半晌,孩童群哭著叫爹叫娘,紛紛逃離這滿臉是血的怒喝男童。


    神經病、瘋子、給我等著...,逃跑哭喊的人還不忘迴話。


    怒喝男童緩緩的走向那名瘦小男童。


    瘦小男童抱頭卷縮,哭泣的聲音的不斷傳出。


    “嗚嗚~,別打我,別打我。”瘦小男童聽到有人接近,頭都不敢抬便叫道:“我現在就學狗叫。”


    汪,汪,汪,嗚嗚~。


    “起來!”怒喝男童怒喝道。


    聽聲音不對勁,瘦小男童微微抬頭偷看。隻見臉上滿是血跡的怒喝男童,伸著滿是鮮血的手,似乎要拉自己一把。


    “我很髒,被人灑了尿。”瘦小男童輕聲道。


    “我也很髒快,身上全是自己的鼻血。髒這種東西,洗一下就幹淨了。”怒喝男童說。


    接過手掌,瘦小男童被拉了起來。瘦小男童道了聲謝,卻迎來了怒喝男童狠狠的一巴掌。瘦小男童一臉震驚的望著怒喝男童,他不是來救自己的嗎?為什麽要打自己,這不和他趕走的那群人一樣嗎?想到這,瘦小男童再次哭了出來。


    “哭有什麽用,打迴我。”怒喝男童叫道。


    “被打就要反擊,不然他們就會因為你的懦弱一直欺負你。”怒喝男童誠懇的道。


    瘦小男童朝怒喝男童扇了一巴,力道非常的小。


    “大力點!”怒喝男童喝道。


    斥喝下,瘦小男童才使出全力朝怒喝男童扇了一巴掌。跟著怒喝男童又用力的扇了瘦小男童一巴掌,兩人有來有迴,連打了幾次。


    “行了,行了,臉都被你打腫了。”怒喝男童摸著臉說。


    瘦小的男童同樣摸著臉頰,兩人相視幾秒後便笑了出來。


    “你真傻,救我的樣子一點都不帥,都被人打流血了。”瘦小男童笑說。


    “你也傻,被人打了還不反抗。”怒喝男童說。


    “對了,我叫舒雲,你叫什麽。”怒喝男童說。


    “李文濤。”瘦小男童說。


    “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舒雲呲牙大笑。


    “嗯。”李文濤點頭:“我可以叫你雲老大嗎?”


    “雲老大?才不要呢,老大老大聽著就是黑的,我可是正義使者的化身,才不要做老大,我要做英雄。”舒雲趾高氣昂。


    “那我就叫你雲老大好了。”李文濤傻笑道:“哈哈,雲老大。”


    “笨蛋,別叫我老大,我是英雄。”舒雲叫道。


    ...


    “這邊,這邊,快。”一個女童拉著一個帶墨鏡的成年男子,正飛快的朝舒雲兩人的方向趕去。


    “慢點,這裏哪裏有欺負人的熊孩子,最多就是是小孩子打鬧而已。”成年男子沒好氣道。


    “唉~,人呢。”女童望著那本聚滿孩童群的空地,跟著掃視四周。


    “你是不是騙我,你這熊孩子,難道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成年男子蹲下跟女童說。


    “在那邊,被欺負的就是那個瘦小的男孩。”女童邊說,邊衝過去。


    “慢點,別摔著。”成年男子慢悠悠的跟上。


    “你流血了!”女童從小包掏出濕紙巾給舒雲。


    “都幹了,不用擦。這血跡是我成為真男人的象征。”舒雲輕輕推開女童的手,跟著鼻血忽然從鼻子流出來。


    “別逞強,都漏出來了。”女童抽出濕紙巾,朝舒雲臉上擦去。


    舒雲沒有躲閃,乖乖的任由女童擦拭,跟著呆呆的看著女童,而李文濤則呆呆的看著兩人一臉羨慕。


    “你真漂亮,我要娶你為妻。”舒雲呲牙笑道。一陣微風吹過,鑽入他那滿是縫隙的口中。


    “瞎說什麽大實話,我才不會嫁給你這種滿臉是血的人。”女童擦拭的力道忽然大上幾分。


    “哪來的熊孩子,這麽小就學人泡妞。”成年男子站在三人背後說。


    “哇塞,你倆打架啦,看不出這瘦小家夥還挺厲害的。”成年男子目光落在李文濤上。


    “被欺負的是這個瘦小的家夥,這個流鼻血的我沒見過,應該是路過的。”女童指了指李文濤,又指了指舒雲。


    “熊孩子有手自己擦。”成年男子奪過女童的濕紙巾,摁在了舒雲臉上:“說,欺負你們的熊孩子呢。”


    “哈~,都被雲老大打跑了,那群膽小鬼。”李文濤捧手向著舒雲笑道。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我跟你們講,看到有人被欺負的時候,不是獨自衝上去迴擊,而是趕快把這事告訴大人,知道嗎?向這個美女一樣。”成年男子摸著女童的頭,女童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說了也沒用,你們大人都不理會。反正事情我已經解決了,uu看書 .uukashu 不用你這大叔瞎操心。”舒雲盯著成年男子說:“還有墨鏡是給帥的人戴的,你戴上去醜死了。”


    可惡的臭小孩,竟然說我是大叔,哥我才二十餘歲,成年男子暗想。


    “不準你說我叔叔醜,他長得可帥了。”女童說。


    連我可愛的小侄女也欺負我,肯定是這個熊孩子教的,成年男子暗想。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再遇道欺淩事件一定要先告訴大人,獨自解決是很危險的。現在就帶我去見你父母,我要跟他們商討你被欺淩之後的事情。”成年男子說。


    “才不要你理。”舒雲踩了一腳成年男子,跟著朝遠處跑去。


    “等等我啊!雲老大。”李文濤追上。


    “擦幹之後的臉還挺好看的。”女童喃喃自語。


    “花什麽癡,你這樣很容易被騙的。”成年男子抓弄女童的頭發。


    ...


    】


    “你流淚了?”李元嬰說。


    “嗬,水太熱,流汗而已。”舒雲輕笑一聲。


    “童年的迴憶確實值得懷念,不過我還是比較想看你那刀疤來源的迴憶。”李元嬰笑說。


    “...”望著李元嬰的笑臉愣了許久,舒雲爬出泉水:“口幹,去補充點水。”


    喝著水,坐到躺在椅子上的李文濤身邊,望著李元嬰的背影,難道自己又把心中的所想的給複述出來了嗎?


    盯著躺在椅子上喘氣的李文濤,舒雲暗自想道:“起床了,傻子。”


    阿嚏!


    李文濤打了一下噴嚏,繼續躺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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