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鏈的存在, 導致大部分的生物之間都不會是很和平的關係,如同人和人之間也會有紛爭死鬥一樣。


    不同的是動物之間似乎更加沒有底線,起碼很多時候人類不會選擇吃掉戰敗人類的屍體, 而動物殺戮的開始就是為了吃對方的血肉。


    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所知的事情之後, 青年就直接用精神力誘導發問了, 這其實是精神力的一種很小的應用技巧, 類似於催眠, 卻不能完全等同, 被誘導的人會覺得對其好感度非常高,哪怕是有關自身的隱私秘密, 都可以和盤托出, 說出之後也不會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 倒像是傾倒了全身的負麵情緒一樣,會感覺放鬆和舒適。


    然而這種放鬆和舒適本身,對那些意誌力強大的人來說, 就是不對勁兒的, 很容易在事後讓對方察覺到問題所在, 進而翻臉又或者是怎樣。


    總的來說,算是副作用因人而異的那種。


    如果是頭腦簡單, 意誌力薄弱的人,隻會對那種放鬆和舒適沉迷, 期待著還有下一次的精神力誘導, 如同貓兒喜歡貓薄荷, 會為之沉迷追索一樣。


    “你——”


    本來不想說的都說了, 男人反應過來,不由駭然,連聲音之中都蘊藏了一絲驚懼, 這才多久,竟然有人的異能到這般了嗎?


    人跟動物都會擁有異能,這是他們的推測,動物的已經看到一些,人的,卻還沒有更玄妙的那種,如今碰上了,倒是希望碰不上了。


    “你這是什麽能力?”


    另一個問得更為直白,兩人的意誌力都不弱,竟是不分先後地醒悟過來,然而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包括白虹貫日,包括那言語含糊不清的任務。


    其實,任務很明確,也算不上含糊不清,就是讓他們探查白虹貫日的落點是哪裏,附帶著的就是偵查周圍的變化。


    如果是普通的天降隕石,隻要沒造成傷亡,大可不必如此興師動眾,然而那日的光爆實在是太刺眼了,明顯很是不同的樣子,任務是巨變之前就有的,他們還沒到達預計的目的地,巨變就開始了,這一小隊的人艱難來到這裏,執行的還是末日之前的任務。


    而執行的原因也不僅僅是因為任務了,如今的社會秩序崩壞不少,哪怕沒有喪屍,也很容易重新出現若幹勢力,這一小隊人的能力不弱,堅持到現在,也是猜測他們的任務很可能與現在的變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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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裏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前一天看見白虹貫日的異象,天上似乎有什麽東西落了下來,後一天就發生了巨變,若說這其中沒有因果關係,誰信。


    對男人的問題避而不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青年一手支著胳膊肘,另一隻手撐著下巴,擺出了一個思考的姿態來,眉宇沉靜,想了想才說:“你們的猜想很有道理,但巨變的源頭,應該不在城市之中,或者說,已經沒用了… …”


    見識過魔血之類的存在,青年能夠猜測眼前是怎樣的情況。


    見到一滴魔血,就要想是怎樣才讓這滴血落在這裏。如果說一個魔被殺,魔血零落到各個世界之中,那麽,誰殺了魔?死的就隻有一個魔嗎?如果還有別的,會不會就是現在這種情況的主因。


    某些不可能讓其主人複蘇的血液,蘊含著生機和某種變化契機的血液,或類似的東西落到了這個世界,成為了這個世界的資糧,而因為那生機是偏獸方的,所以,人類被巨變波及,卻被巨變忽略,成為某種無關痛癢的存在。


    天地是公平的,世界的規則也是公平的,外來的資糧想要給某些種族開外掛,不是不可以,卻需要分潤一些利益出來,所以,人類的體內才會有一些能量在,卻不夠成巨變的結果,但同樣可以通過食用動物肉來增強能量,這正是規則的公平賦予的一線生機。


    超越大世界的事情,已經是係統所知之外的了,高於大世界之上的“神戰”,就是問了,係統恐怕也不會知道多少,不如不問。


    青年沒有急著去詢問係統,他並沒有依賴係統的習慣,獨立思考做出的結論,也有著近段時間的探查所知。


    比起這些人一點點探查區域所耗費的精力和時間,青年的精神力掃描,就算幅度不大,不能一下囊括全城,卻也在跟著可可閑逛的過程中,看過了些許特殊的地點。


    另外一條判斷就是他們所說的白虹貫日當天的景象,還有這座城市現在的樣子了。


    城市的舊貌已經因為植物的肆虐,動物的橫行而有了不少的變化,斷壁頹垣,一眼看過去,分不出哪些是天上掉下來的東西導致的,但,白虹貫日當天的光爆很可能說明一點,那個存在,已經先一步爆炸成若幹碎片,這才有了之後的巨變。


    世界是有自己的保護機製的,也許是一層薄薄的膜,任何想要侵入這層膜的存在,哪怕是更高一級的訪客,也需要得到一定的授權,或者直接把自己壓縮成膜內濃度,這才能夠進去看看。


    中世界對小世界,大世界對中世界,莫不如此,這樣想來,更上一層的世界對大世界,也是一樣的。


    爆炸,分散,擴散,影響,巨變——這樣的順序,可能才是對白虹貫日的正確理解。


    “你憑什麽這麽說?”


    男人不服氣,擰著眉問,他們已經摘下了臉上的遮擋,滿頭滿臉的汗水看起來很是狼狽,但又因那冷硬利落的線條而顯出幾分剛毅來,不為外物動搖的樣子。


    另一個男人麵部的線條則稍微柔和一些,卻是如出一轍的質疑之色,聽杞人說憂天,可笑之外,似乎又有些莫名的道理。


    他們對青年的觀感也格外複雜,這個人,到底知道什麽?對任務有幫助嗎?


    “如果不著急,先跟我迴去吧,光線越來越強烈了。”


    接近中午,哪怕是可可,在太陽下也會覺得煩躁不安,那種光線不能越過它的毛發傷害到表皮上,可帶來的熱度也會讓貓兒不好受。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同意了青年的提議,重新戴上不透風的麵罩,跟上了他的貓兒。


    可可能夠從高樓的外牆爬上去,兩人也可以,通過一些工具和小技巧,借助著堅實的藤蔓,很順利就到了青年所在的樓層。


    陽台是敞開著的,現在的家中已經沒有什麽值得盜賊走一趟的東西了,巨變時候,搶劫的多,偷盜的,恐怕是看不到了,也不會來這樣高的地方。


    “隨便坐。”


    青年從可可身上下來,被可可撒嬌地蹭了蹭,打發它去補覺,自拿了兩瓶水出來,遞給兩個男人,一人喝了,另一人沒喝,過了好一會兒,才分享了那瓶已經擰開的水。


    態度可真夠謹慎的,素質不錯!青年目露讚賞,這一次的話題就可以稍微深入一些了,卻也隻是給他們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被問及是否要去中心城的時候表示了否定。


    “為什麽?”男人問著,非常奇怪,他們已經說了任務等事情,也不介意多說一些,也說了中心城研究院的成果,巨人什麽的,聽起來還不怎麽樣,但其他的藥劑之類的,已經是戰略物資了。


    比起這座城市的秩序混亂,中心城的動物連浪花都沒翻起來,就被打壓下來了,算得上是最平穩最安全的人類聚集區了。保有秩序,足夠成為末日的希望之地了。


    “你都說了那裏對動物不是很友好,我還想跟可可在一起,起碼,在它沒有拋棄我之前,我不想拋棄我的貓主子。”


    不是正統的貓奴,對動物的寵愛,總是保持在一個度上,青年理智清醒,做出取舍的時候卻還是有些遺憾的,在這種大變之際,集中了人類智慧做出的研究,肯定有探尋的價值,但,去了就一定能得到嗎?若要先失去再得到,他恐怕更希望抱著已有的不放,等待更好的時機,反正,他等得起。


    一秒的時間可以被拉到百年那麽長,時間對他而言,連數字都算不上,起碼數字還有個加減乘除的固定變化,不會增減無端,但時間在他手中,就像是能夠揉圓搓扁的麵團,想要多長就可以有多長,扣住最後一秒的時間,去看透世間的變化,也是他常做的事情。


    不需要失去就能得到,那麽,何必急匆匆放棄所有呢?


    “為了一隻貓?”


    另一個男人驚訝,看了一眼在一旁睡著的貓兒,它的體型很大,充滿了力量感,速度也是值得稱道的,可此刻,這個大家夥就好像是無害的寵物一樣臥在青年的身邊兒沉睡,長而有力的尾巴無意般圈著青年的腰,像是在懷抱自己的所有物一樣。


    “是貓主子。”


    青年說著笑了,淺淺的笑容若水麵的漣漪,緩緩擴散開,什麽事能讓人愉悅,永遠沒有定數,比起枯燥的研究,乏味的實驗,這一次,看著自家的寵物努力想要養活主人,不也很有意思嗎?


    被保護著,被關心著,被環繞著,比起去看人類那些隻要一想就能知道的大膽試驗,跟著這隻貓兒,看它如何在巨變之後的世界找到自己的位置,不是更有意思嗎?


    擺脫物質層麵的研究,上升到尋求精神愉悅的層麵上,也許是自己的境界升華了。


    青年送走那兩個男人,送走那一支無功而返的小隊,也送走了一些想要去往中心城的人,在動物之間的事情上,他盡量做到旁觀而不插手,看著一個新秩序逐漸建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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