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教堂的院子裏已經多了很多的安保人員, 自從這裏有大佬開始出入之後, 無論是為了個人安全, 還是保護這個小教堂之中的陣法, 他們都在這裏布置了一些安保措施, 連帶著外頭普通院牆的防護都升了級,更不要說教堂這裏了。


    若不是安格斯阻止,他們能夠在教堂的外麵再安裝一層防護裝置,保證密不透風。


    在這種情況下, 每天都在教堂之中的安格斯儼然一個被層層看護的囚徒,每次站在窗口的時候, 都能感覺到若幹崗哨在外, 往窗外看去, 就能看到許多武裝安保人員不斷地巡邏來迴。


    這些人, 理論上還是聽從安格斯的差遣的。


    原先的教堂負責人, 並沒有被換掉, 隻是多了好幾個副手,一個個都讓他膽戰心驚,那種氣質上的不普通, 讓他覺得自己這份普通到無聊的工作都越來越不好做了。


    “今天不要讓人進來, 任何人都不要, 我要進行很重要的實驗, 你們應該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


    安格斯把負責人和他的副手們都叫過來,說話的時候,目光看過幾個副手, 希望他們能夠通知那些大佬們,不要在今天過來。


    他的這些實驗,嚴格來說都是違法的,所以大佬們過來也不會特意約時間,大概他們內部還會自己約一個時間,但跟安格斯這裏,充其量就是通知,能夠提前半天通知,就是很給安格斯麵子了。


    安格斯也不跟他們計較這個,沒必要。


    負責人連忙應下,幾個副手目光一閃,很是明白地跟著應下,他們不知道具體的實驗內容是什麽,但不斷送進來的處理過的死刑犯,還是讓他們很明白這裏的實驗會多麽重要。


    說不定,還會格外血腥,哪怕,他們從來沒有看到可疑的血點。


    “很好。”


    安格斯點點頭,讓他們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而他自己在裏麵鎖上了,這扇門是後來換上的,防彈密封隔音,連同教堂的窗戶,原來普通的那些也都改成了防彈玻璃,還是從外部無法看到內部情況的那種。


    這些嚴密的改裝如今方便了安格斯,讓他能夠更加隨心自在地完成自己的實驗,從地下室把幾個死刑犯帶出來,讓他們站在該站的位置上,安格斯站在中間,閉上眼,精神力連接許願網站,上麵那個虛擬的許願池開始了沸騰。


    “這是新的動畫嗎?真好看。”


    一位才把願望投入許願池之中的女職員看著屏幕上那一汪蔚藍的池水,裏麵似乎有什麽深色的東西正在沸騰,湖麵上的蓮花燈也跟著起伏不定,波光粼粼之中,似乎無數的燈影在浮現,讓專注凝視的人有一種心緒也隨之起伏的感覺。


    “是更新了?”


    同樣發現這點兒變化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認真地看著屏幕,不知不覺之中,那一片池水變成了一片汪洋,他似乎聽到深海之中的呢喃,似乎有什麽在對他傾訴,讓他的心也隨之沉溺。


    從他身旁走過的一個人看到他的雙目發直的樣子,有些訝然,再看周圍,幾個辦公桌前的人,似乎都是這般模樣,無論他們正在做什麽,這一刻都雙目發直,停下所有的動作,這是… …他手中捧著的杯子直接落地,那一聲脆響也沒能驚動任何一個人。


    “這是… …他們這是怎麽了?我不知道,剛才… …所有人都… …”


    聞訊而來的警察麵對慌亂的報案人也有些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辦公室內,一列列一排排的辦公桌後,端正坐著的人,明明還是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然而,他們對外界的所有充耳不聞。


    一時間,陽光下的辦公室就好像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讓警察都不敢輕易往裏麵邁動腳步。


    “我是新入職的,我不知道,他們… …他們什麽都沒和我說,我什麽都不知道。”


    報案的員工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種詭異的狀態下,好像自己一個人還活著,而其他人都成了蠟像人的感覺,他好慌。


    波濤翻湧,一種聲音漸漸清晰,像是無數的語言最終調頻,匯聚成了一道聲音——“神,生。”


    眨眼間,所有的人都清醒過來,臉上帶著喜悅,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麽,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警察,還有那個慌得眼淚鼻涕一起流的膽小鬼,眸中劃過一抹驚異。


    “嘿,你們是在幹什麽的?”


    “你們,你們——”


    兩方人麵麵相覷,彼此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各自都帶著疑惑,但這件事,本身也沒什麽值得深究的,用時十分鍾的發呆而已。雖然集體發呆有些奇怪,但也不是不可能產生某種群體效應,那就是心理學專家的事情了。


    短暫的十分鍾,可能就是打個盹兒的時間,走個神而已,什麽都沒損失,什麽都沒發生,深究下去,似乎也沒什麽必要。


    他們的屏幕之上,隻有幾個是那個許願網站的頁麵,這一點並沒有引起警察的注意,他們早就知道某些公司竟然把許願網站作為公司集體活動的一部分進行,如同公然蹭熱度,也很讓人無語,卻沒有更多值得懷疑的地方。


    有了大佬在背後支持的許願網站像是有了免死金牌一樣,不會再有人想不開去找安格斯喝茶。


    在這種情況下,這次的事件很快平息,也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除了那個人緣兒不好的膽小鬼沒有第一時間投入許願網站之外,其他一些集體丟了十分鍾的人們,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不同。


    “也不知道今天做什麽了,但是感覺挺愉快的,哪怕要加班呢?如果每天都能保持這樣的狀態,我覺得我可以,哈哈… …”


    笑容之中全無陰霾,那種心情好到即便是烏雲漫天,也會覺得是晴空萬裏。


    不止是一個人如此,走在街上,即便是看到互相不認識的人,麵對笑容,也會點頭微笑的那種,似乎每個人在今天都格外友善,友善到讓自己的好心情繼續延續下去。


    這種現象也被一些細心的人注意到了,然而並沒有什麽實際作用,畢竟還是有那麽一些人不會關注許願網站,也不會在那裏留下願望,體會到某位神明誕生而帶來的喜悅氛圍。


    教堂之中,安格斯站在那裏,他的麵容蒼老,皺紋和斑點,白色的綿長的胡須,都讓他略顯古怪。他獨自站在大廳的正中,感受著身體內充斥著的玄妙力量,信仰轉化為神力,時間的確是太漫長了,足足千年的時間,若不是最近的實驗積累了不錯的數據,讓他準備的死刑犯在原有的基礎上更多了一些,恐怕根本無法支撐到他的轉化完成。


    即便如此,安格斯自身的壽命也隨之耗費了許多,垂落在胸前的白胡子能夠略略展現一二。


    “還需要再一個儀式,更多的死刑犯,稍微補充一下,否則這樣恐怕都無法解釋自己的身份。”


    安格斯想著,在神力稍稍平複之後,打了一個電話給父親,讓他找人送一些死刑犯過來。


    “你用?”


    安格斯的父親很敏銳地察覺到了不是某位大佬需要。


    “嗯,如果你願意過來的話,我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不需要讓別人再知道的好消息。”


    安格斯特意補充了一句,免得父親又把消息遞給某位大佬,死刑犯這種特殊要求,的確不是他的父親能夠完成的,很明顯,對方會充當一個轉接者,把消息傳遞上去。


    “那,好吧。”


    已經嚐到甜頭的父親對安格斯的話還是比較信服的,答應下來,帶著人在半個小時之後趕到了。


    進門看到安格斯現在的樣子,簡直不敢認:“天啊,我以為見到了你的爺爺,他的胡子肯定也沒有這麽長。”


    某些時候,對方的表現莫名讓安格斯覺得好笑。


    “新的實驗效果,怎麽樣,想要嚐試一下嗎?壽命損失五十年的那種。”


    安格斯看著鏡子之中那張蒼老的臉,笑著對父親說,他的笑容都因為這份蒼老而帶了點兒慈祥的味道。


    “不了,不了,你還是趕快變迴來吧,我來幫你。”


    已經知道該怎樣安放那些人,安格斯的父親親自把人放在指定的位置上,安格斯看了一眼,確定都沒問題之後就站在了中間,再一次啟動法陣,然而,沒什麽變化。


    “怎麽?”


    安格斯的父親看著還在那裏的幾個死刑犯,有些奇怪地詢問安格斯,“你在等什麽?”


    “父親,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就讓您的兒子暫時保持這樣的狀態吧,我保證,不會太久。”


    成神之後所用到的陣法顯然不能再是這個,而設計一個能夠針對神明起作用的陣法,複雜程度呈幾何級數提升且不說,所需要獻祭的必然不是幾個人而已。


    想想看,什麽才能補充一個神明的壽命?理論上,安格斯現在已經成神,他的壽命會比千年更長,然而實際上,因為他采用了投機取巧的方法成神,以至於成神之後的身體狀態固化,完全無法改變自己現在的容貌,哪怕用神力。


    這對安格斯個人來說,就是一時的事情,完全不必在意,然而看到父親那種吞了蒼蠅的表情,“我的兒子比我爺爺還老嗎?”,他又笑了:“實驗的小意外總是不能避免的,也許,這可以讓大家冷靜一下,神明也不是萬能的,哪怕是命運之神呢?”


    命運之輪,當他成神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究竟為什麽能夠獲得這件神器的青睞了,改變他人的命運,改變得越多,越能夠贏得命運的注目,從而手握命運之輪,成為命運之神。執掌命運的神明啊,偏偏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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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大家喜歡就好!感謝在2019-12-27 21:07:00~2019-12-28 20:51: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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