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 那些力量, 未知有些多啊。


    傑克隻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那兩個人所擁有的力量還不是現在弱小的他能夠去接觸的, 知識, 總是昂貴得有道理。


    見識了吉姆的發瘋,傑克暫時不想去接觸其他的孩子,誰知道會不會還有什麽其他的人會這樣,不安全, 太不安全了。


    想著這些的時候,腳步也在慢慢走著, 當他留心到周圍的時候, 他看到了教堂的影子, 竟然又走上了這條路。


    頭的警告似乎還在耳邊, 傑克遲疑了一下, 在還不清楚深淺的時候貿然挑戰規則, 接觸某種新力量的代表都不是什麽好事。


    轉頭,他正要離開,才半轉了身子, 就聽到兩個孩子異口同聲地叫道:“你還敢去!”


    兩個孩子是保羅和湯姆, 昨天他們聽到有人舉報傑克竟然能夠去教堂吃麵包, 不用像他們一樣辛苦卻連肚子都喂不飽, 這多讓人嫉妒恨啊。


    舉報的人大約就是懷著這樣的想法針對傑克的,而保羅和湯姆,也是因為同樣的理由希望能夠分一杯羹。


    “聽著, 如果你能給我們兩個一人一條白麵包,我們就不會告發你,否則,你會被頭第二次警告,同一件事情如果警告兩次之後,第三次會發生什麽,你還記得吧。”


    隨著保羅的話,傑克從原主的記憶中發現了這樣的畫麵,兩次警告之後,還小的原主都忘了是什麽事情,卻還記得那個孩子最後的慘狀,他被人用火烤,活生生烤成了炭。


    所有的孩子都被迫旁觀,不忍看的會被打,嚇哭的也會挨罵,原主死撐著看完全部的結果就是病了一場,生病是非常奢侈的,不知道她的哥哥最後是否也因為這種壓力才“積極向上”,最後死於非命。


    “你們可以自己去,或者放棄某種妄想,我並沒有進入教堂,頭不可能為了沒發生的事情警告我,至於你們… …”傑克冷笑一聲,他可不是原主,不會被這種話嚇住。


    保羅和湯姆愣了一下,很快就狠厲了眼色,舉起拳頭準備給傑克一點兒教訓。


    傑克冷冷看了他們一眼,隻會向弱小者揮出的拳頭,永遠不是真正的強大,很容易因為某些事情而縮迴去,比如說:“我今天看到了肯,還有一個更強大的人,你猜,他跟我說了什麽?”


    保羅和湯姆的拳頭已經高高舉起,卻怎麽都揮不下去了,兩人對視著,眼神之中都有些驚疑不定,肯的威名顯然不是昨日裏才被聽聞,他們知道的更多,而更多意味著更害怕。


    在他們遲疑著的時候,傑克繞過他們,揚長而去。


    這一天,傑克依舊沒有當小偷,不過搶了乞丐的活兒,較為專業地弄了一個小紙盒子放在麵前,往街邊兒一坐,就開始專心修煉精神力,隻會在錢幣落入紙盒的時候才會抬頭道一聲感謝。


    善心總是應該被感謝的。


    保羅和湯姆摸不準傑克的路數,晚上並沒有告發他,當然相對的,他們交出了較多的錢,用眼神鄙視收獲寥寥的傑克。


    頭在接過傑克那兩個硬幣的時候皺起了眉頭,太少了,但冬日即將來臨,出門的人也少了,那些有錢人,更願意在溫暖的室內開宴會,而不是行走在街道上挑戰四季女神的權威。


    他看了傑克一眼,眼神之中有著不滿,卻沒說什麽。


    麵包發放之前,頭說了一件事:“最近若是看到外來的人向你們打聽什麽,知道該怎麽說嗎?”


    “說什麽?”有人一臉迷茫,不知道什麽意思。


    “是問路嗎?”保羅反應快點兒,反問。


    湯姆高興地說:“我一定會老實迴答,然後多收一些小費交給頭!”


    這簡直是精彩的標準答案,然而,頭卻並沒有露出笑容,他皺著眉說:“老實說,老實說咱們這裏的條件有多差嗎?你們要記得,咱們現在能夠活著,能夠有一個地方容身,完全是兄弟會的功勞,當然,對那些記者不要這麽說,要說都是國王的功勞,還有那些貴族,教會也是好的,他們總會在冬日裏派發食物,讓咱們不至於餓死… …”


    頭的語言天賦真的是遠超其他孩子的,一長串的經典話術一一說來,讓一幫孩子聽得隻會連連點頭。


    傑克低著頭,他還在想,吉姆到底去哪兒了,他,還會迴來嗎?


    沒有人提出這個問題,也沒有人關心吉姆,大約除了死掉的加文,沒誰能夠準確叫出吉姆的名字。


    “… …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保羅連忙應下。


    湯姆也跟著反複說:“放心,絕對忘不了,我一定會好好說的。”


    他的目光盯在黑麵包上,那些話,他大約隻記得幾個“好”字,不過,有什麽關係呢?保羅記住就行了,他們會在一起的。


    頭其實還不太放心,又強調了幾句,這才開始發麵包,麵包發完就是一片安靜,各自迴到角落裏啃食麵包的孩子們如同一群躲在黑暗之中的耗子,他們總是對自己的食物專注非常,也會在吃完之後貪婪地盯著那些還沒吃完的人。


    沒有人私藏食物,不僅是因為食物本就不多,也因為那會招來隱患,比如說次日一早發現自己藏起來的食物沒有了什麽的。


    偷盜這門技術總是最先從同伴身上練手。


    天越來越冷了,陰冷的天氣似乎在催生某種邪物,霧蒙蒙的環境很容易讓傑克想到守善城的霧,尤其是早晨天還沒亮就往外走的時候,總覺得如果接觸了那些霧就會莫名失蹤。


    行人總是行色匆匆,廠子裏的工人穿著類似的製服,劣質的服裝不能在冬日裏保暖,不能在夏日裏透氣,像是一層塑料布,套在身上最大的作用就是阻擋冬日的寒風。


    哦,也許還能擋幾滴雨。


    “這該死的天氣,到底多少天沒見過太陽了,哦,光明女神。”


    說話的人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圓的姿勢,那是屬於光明女神信徒的,他們以這種姿勢來讚美女神,據說光明女神喜歡的就是圓的事物,太陽永遠都是圓的,月亮總有一半的時間是圓的,還有光明女神教會之中最多的肚子圓滾滾頭也圓乎乎的神父,連他們的笑容都像是拉出了一個半圓,與眼角的弧度接壤就是一個整圓。


    “讚美蒸汽之神,讓我現在還有錢養家。”


    他的手在胸前點了點,是一個三角形的姿勢,象征著有棱有角的機器,主要是蒸汽機——那是一個時代的代表。


    眼前這些動輒就愛讚美神明的人,也是這個時代的代表。


    這是一個平常的早晨,什麽都跟往常一樣,傑克走在街上,步履從容而平和,他準備去另外一條街看看,還不知道那裏會不會已經被人占住了。


    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從傑克身邊兒走過,兜帽罩住了他的頭,過長的部分遮蓋下來,讓額頭,甚至眼睛都在帽子的遮掩之下,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能記住那一晃而過的白。


    傑克迴頭看了一眼,他有些特別的感覺,目光落在黑鬥篷的一角,黑色之上容納了一點鮮紅,透著某種不詳。


    “抓住他,就是他,就是他!”


    後麵傳來了喊聲,霧氣之中,一個人高喊著,他太過用力,整個表情都扭曲猙獰,隨著他的叫喊,有什麽飛快躥了出去,霧氣被那兩人帶起的風攪亂,露出了那裏的一輛馬車,以及正在從敞開的車門滴答而下的血。


    傑克迅速避到了一旁,精神力中,他看到那個高喊的人,像是管家模樣的人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他的眼神複雜起來,“黑土”的根源嗎?


    至少是有關係。


    那位詭笑著的管家迴頭,帶著白手套的手很快地比劃了一個動作,傑克並沒有看清,一種奇怪的存在隔離了他的精神力,他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動作收尾,然後車內,那個還在流血雙目圓睜的人身上就浮現起了一個散發著藍光的東西,看不清到底是什麽,精神力並非萬能。


    管家迅速抓過那個東西,他早有準備,用一個鐵匣子把那一團藍光裝起。


    這時候,又有人過來,是一個騎士,並未騎馬,不知道是不是昨日的那個,對方的盔甲遮蓋了全身,臉上隻露出一雙眼,目光冰冷而沉凝。


    “發生了什麽?”


    騎士詢問。


    管家在轉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有了驚魂未定的神情,說:“大人,有人殺死了斯考特子爵,您知道的,斯考特子爵最近正在為了民眾的權益而努力,他動了很多人的利益,他們都想置他於死地,沒想到… …沒想到就在這裏,就在我眼前,一個黑衣人,是的,他穿著黑色的鬥篷,就是他,就是他,殺死了斯考特子爵大人,斯考特子爵,他,他還沒有孩子,沒有… …他斷了貴族的傳承!”


    隨著敘述,管家臉上的表情也在變化,說到最後的時候一臉的憤怒和悲傷。


    這都是能夠讓人理解的,擁有爵位的貴族死去,追隨著他的管家也會麵臨失業,如果他以前的積攢能夠讓自己安度晚年還好,否則,等待他的恐怕是生不如死。


    如果,他真的是斯考特子爵的管家。


    作者有話要說:  是啊是啊!


    謝謝推文!三次嚐試看修真聊天群三次退走,不知道什麽原因,莫名覺得有毒吧。完全找不到看下去的點,完全不期待他以後怎麽樣。


    種田的好像有點兒那啥為種而種,強行掰種田的感覺,沒看下去。


    天生好像是那個代替別人逆襲的吧,覺得這個意思本身就很無聊,別人再怎麽成功難道會變成我的?思考方式不一樣,這種代贏完全沒意義啊!也不是說照著這個模板再來一次什麽的。


    <a id="wzsy" href="http://m.fantuankanshu.com">飯團看書</a>


    其他的我去掃掃!


    謝謝推文!謝謝同好!


    我有一個願望,希望所有的作者都是我的同好,於是從此不再書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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