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星球上的霧氣可真大, 太影響視線了。”


    “說得好像這麽遠你能肉眼看到一樣。”


    星艦平台上, 屏幕前站著的幾個人正在觀察下麵的情況, 忽來的霧氣如同一層薄紗, 籠罩了大部分的景致, 即便是最高精的儀器,也不能夠達到清晰透視的效果。


    一塊兒屏幕上,能夠看到一些紅點在移動,速度不快, 但其密集度,還是讓人安心的。


    “聽說精靈族的遠視儀最好, 什麽時候咱們能夠配備一個啊?”


    “作死呐, 什麽叫做精靈族的遠視儀, 那分明就是用精靈眼睛做出來的, 你敢讓他們知道用那個, 非要結仇是吧?”


    說話的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撓了撓頭,帥氣的臉上故作出兩分憨傻來,“那個, 我記錯了。”


    “我還沒見過真的精靈呐, 不知道會是怎樣的, 真的像玄幻小說中說的那樣嗎?”


    “大部分還是對的吧, 據說以前能有那樣的小說,就是因為他們的旅者被發現過,可惜, 當時的政治太黑暗了,最終並沒有得到很好的結果。”


    站姿標準的士兵們這時候都不介意休息一下,二把手顯然並沒有賀長士那樣冷麵嚴肅,彼此說說笑笑,時間好像都過得極快了。


    突然有人問道:“他們下去多長時間了,怎麽還沒有消息迴來?”


    按照約定,應該一落地就發消息上來的,但… …發了嗎?還是沒發?


    “才下去哪裏有那麽快,你看,不是剛落地嗎?”


    有人指著屏幕上那些小紅點,剛才還在移動的小紅點這時候好像又迴到了原地,重複著之前看起來比較緩慢的移動速度。


    “哦。”


    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那隻是淺淺籠罩在地表的霧氣漸漸升騰上升,覆蓋到了星艦的表麵,在這個高度上,漸漸呈現出一種灰蒙蒙的顏色。


    一個小時後,星艦之中,再次重複了一遍有關時間的問題。


    兩個小時後,星艦之中還在重複之前的事情,一遍又一遍,一同的,還有那個被他們當做標準的儀器,反複播放著那一段畫麵,自動輪迴,給出充足的事實論證。


    地麵上,遲遲沒有等來救援的賀長士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他並不知道上麵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看到他們的狀況不派人過來查看,但,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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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當然是發生問題了。


    一個小時後,看著眼前的場麵,賀長士有些奇怪,他剛才是在做什麽?他怎麽迴來到這裏?這裏是哪裏?


    兩個小時後,賀長士拉著年輕的親衛,跟他一同查看被損毀的飛行器,說:“這可糟糕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通訊器不知道怎麽了,也聯絡不上,咱們先就地安營吧,等一等,看看情況再說。”


    沉吟著,在外征戰碰到這種聯絡不著的情況還是很少見的,至少這對賀長士來說是第一次,如今的聯絡器可不是千年前那種,科技的進步讓他們更加有安全感,但現在,在這些科技無法支持的情況下,難免就讓人感覺到了赤、身、裸、體的尷尬和窘迫,如同重迴原始了一樣,發現了自己的弱小和無力。


    幸存的戰士們已經在收攏戰場上的東西,能用的,並不限於己方的,還有那些獸人屍體上的殘留物品,有用的沒用的,不知道什麽用的,都被收撿了下來,一些獸人身上的皮毛更是被扒了下來,如果晚上太冷,還是需要保暖的,帳篷也需要東西製作。


    “這裏還算安全,就在這裏吧。”


    明明滿地的殘屍還帶著血腥,年輕的親衛卻說出這樣的話,還得到了賀長士的讚同。


    緊鄰著一片殘屍,他們的帳篷就搭起來了,在斜陽之下,為過夜做準備。


    “你,你叫什麽來著?”賀長士看著年輕的親衛,對方的護罩已經丟掉了,露出來的這張臉讓他看得無比陌生,竟是想不起對方的名字。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如同賀長士這樣的位階,總有很多人願意把自家的年輕子弟送到他身邊當親衛曆練一下,這個名額之中,除了部分是他的死忠,還有一小部分是給這種人情往來留下的。


    如今這個,若是自己不認識,那肯定不是死忠,說不定就是哪家的子弟被送過來曆練,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


    這樣一想,倒是有些抱歉了,沒能讓人沾光,先受了磨難。


    “我是豐家的,豐廷奕。”年輕人不驕不躁,半點兒不悅之色都沒有,麵帶微笑地說了自己的名字。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是豐家老三的兒子。”賀長士恍然,他跟豐家老三,簡稱封三的是同輩人,但他們這個同輩差的年齡有點多,於是對方的兒子,豐廷奕,其實並不比他小幾歲。


    “封三還說你不禁用,要讓你鍛煉鍛煉,我看你也可以嘛,不像他說的那樣… …”賀長士一副長輩的口氣,說到這裏的時候打量的目光都帶著些欣賞,腦海中,麵前這個人的印象也愈發清晰,取代了之前那些模糊的印象。


    “多謝團長誇獎。”豐廷奕臉上的笑容好像微微深了一些,年輕的臉上不見半點兒自負。


    賀長士的目光之中都是讚許,很難得啊,這樣的性情在這種年齡,可是不多見。


    當多了上位者,賀長士看人的目光還是極好的,能夠很快判斷出對方的品性能力,不敢說十分準確,至少也有七八分的可信。


    在他心中覺得以後可以栽培提拔一下豐廷奕的時候,豐廷奕的心中想到的卻是總算把這個身份落實了,剩下的重頭戲就是跟隨這些人離開了。


    本心裏,哪怕奪舍了一位本星球低級神明,豐廷奕也不準備在這個星球故步自封,憑借那些盲目愚昧的獸人,他的確能夠積累到大量的狂信徒,但,星際時代,一個星球的人數還是太少了,並不利於他的日後,而且,這個星球,並不僅僅有他一個低級神明,甚至還有更高級別的神明,隻不過還未曾蘇醒。


    其中甚至有與這位低級神明敵對的神明,事實上,這個低級神明就是被敵對神明封印的,作為恐懼與痛苦之神,這位低級神明的升級路還是蠻廣的,但這也決定了它必然不受人喜歡,沒有多少人是自虐成性的,於是晉升的神力不能得到足夠的信徒供奉,最終的結果就像是無根浮萍,輕易就被封印鎮壓下去了。


    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鑒,這會兒大張旗鼓顯然並不利於自身,而逃走的獸人種肯定已經把這裏的情況匯報給如今掌權的神明了,咳咳,敵對神明係很快就會反應過來,如何隱藏自己的神力並偽裝,對豐廷奕來說真是一個永恆的課題。


    【這是宿主自身的力量增強引發投入偏差。】


    係統是如此推卸責任的。


    所以,我強我錯嘍?


    豐廷奕並沒有跟係統爭論這個,這對他個人而言是個好消息,穿越多少個世界,都是係統選擇投入目標,也就是被他取代的原主,而他對此毫無控製選擇的能力,如今,因為自身能力增強,被投入的時候可以“偏差”了,雖然沒有多少自身主管操縱的結果,但還是令人看到了一絲以後的方向。


    【所以,奪舍的兇險就不是你需要負責的了?】


    若非這個神明是低級神明,並且本身還是被鎮壓多年力量受損的,憑借豐廷奕如今半吊子的時間之力,還真的不一定能夠取代得了,這個跨度太大,從時間到恐懼什麽的,法則都不是一種。


    【是。】係統迴答得一身正氣。


    半點兒不心虛啊。


    豐廷奕撇嘴,沒有多糾結這個問題,如今係統的存在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道標,能夠更容易打開新世界的通道,並在不引起世界意識排斥的情況下順利進入。


    憑借他自己,當然也能進入,但那動靜就有些大,恐怕隻能當個匆匆過客,一瞥而走,換成係統,就相當於直接給了個戶口本,證件齊全,讓他能夠長住。


    這其中的區別,歸根結底還是能力不足的問題。


    豐廷奕對此也不是特別糾結,人之所以為人,善假於物也,既然係統能用,當做工具用就好了,會用筆的人沒必要知道怎麽做出一根筆,對此刨根問底,顯然給自己的生活增加負擔,全知全能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還有些畫蛇添足。


    很快,豐廷奕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下,他如今頂著的名字是係統想要讓他取代的那個人,因為跟權貴子弟爭風吃醋結了梁子,被父親封三托關係塞到了賀長士這裏當親衛,美其名曰曆練一下,其實就是逃難,防備權貴子弟的報複。


    而這位好大喜功的性情如同他爭風吃醋的沒腦子一樣,飛行器的毀壞就有他的一份力,原因就是不希望早早迴到星艦上去,希望在下方爭取更大的戰果,出於這種私心,直接毀壞飛行器,萬萬沒料到,最後坑了自己,坑了這一隊人。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吧,早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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