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花兒和耗子走到樓上的時候,發現奶皇和他父親大眼瞪小眼。奶爸揪著奶皇的衣領,奶皇也不甘示弱的昂著頭,怒視奶爸。一副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局麵。


    任花兒和耗子急忙將兩人拉開。


    “都是一家人,搞什麽呢這是?”


    “叔叔你先鬆手,有什麽事我們做下來談。”


    “就是啊,有話好好說,剛才你們都嚇到桃子了,現在她還在樓下哭呢。”


    在二人的勸阻下,奶皇父子終於冷靜下來。奶皇站在原地大喘著氣,頭扭向一旁,不願看自己的父親。


    奶爸瞥了一眼奶皇,說了句“窩囊廢”後,氣衝衝的下了樓。樓下傳來桃子喊“爸爸”的聲音,接著又是一陣關門聲。


    然後桃子小碎步跑上了樓,對著奶皇嘟著嘴說:哥哥,爸爸出去了。


    “別管他。”奶皇下樓了。


    “唉真是的,我吃飯的時候還覺得周叔今天心情很好呢,怎麽轉眼就又跟奶皇吵上了。”耗子歎氣道。


    桃子在一旁捏著手指,委屈道:爸爸和哥哥經常吵架……


    任花兒聳了聳肩,牽著桃子迴客廳了。


    奶皇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嘴角時不時的抽動。任花兒過去拍了拍奶皇的肩:“別這樣,搞得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奶皇苦笑一聲:我也不想跟我爸吵架呀,我也希望能跟他心平氣和的聊天。


    奶皇的母親前些年去世了,這是大家都不想談到的話題。奶皇每次喝醉了都會跟我們說:我的親人隻有我爸和我妹了,我要全心全意的對他們好。


    即便如此,奶皇每次和奶爸見麵,大都會吵架。


    奶皇捂著頭,哽咽道:“實話實說,我跟我爸的關係不太好。因為我沒有達到他想要的高度。可能在我親戚裏麵,我未必是最有前途的,但是在我爸的朋友圈裏麵,我絕對是最垃圾的。


    而且我們價值觀也不同,他的觀點在我眼裏是道德綁架,我的觀點在他眼裏是離經叛道,他也經常說我思想偏激。


    我帶給父親的苦難不少,小時候他為我吃了很多苦,付出了很多心血,我也同時很感激我爸。但是我隻做到了孝,做不到順。


    我在我爸的眼裏永遠不入流。我隻要稍微做錯一點,就會被他詬病。說我不孝順,說我白眼狼,我迴到家他就會一直不停的抨擊和損我。


    從我的鼻子到我的腳趾,我的一言一行他都看不慣。嘴裏一直不停的損,一直不停地挖苦。每次我都是飽含深意的看他一眼。然後轉頭迴自己的房間。


    所以我很少迴家,我寧願賴在學校,借住在朋友家。每次看到同學和他們父親的關係特別好的時候,我總會有點心酸,我不知道該怎麽改善我和我爸之間的關係。


    有時候我會嚐試去理解他,但是他的性格是那種前一秒和你很好,後一秒就因為一句話和你爭吵的。所以,我一直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任花兒和耗子在奶皇身邊坐下,不知該說些什麽。雖然他們也有過跟父母吵架的經曆,但都沒有奶皇這麽嚴重。


    桃子也用自己的小手牽著奶皇的兩根手指,時不時摸**皇的頭,想給自己的哥哥一點安慰。這個小女孩心裏有個疑惑,為什麽哥哥摸自己的頭自己就不哭了,但自己摸哥哥的頭,他反而哭得更兇了呢?


    任花兒有句話一直憋在心裏,那就是這個世界唯一不能選擇的就是自己的父母。路長路遠,緣深緣淺,看過就好。


    ……


    迴學校的路上,任花兒和耗子也是各種耍寶賣萌,想讓奶皇高興一點。


    奶皇也很配合的在笑,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笑得很勉強好吧。於是任花兒說了一些他這一個月的趣事,再次成功吸引了奶皇的注意力。


    “哇塞,太厲害了吧。”奶皇讚歎道。


    “低調低調,一般般啦。”任花兒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是,我是說那個叫田雲華的女的也太厲害了吧。”


    “……”


    任花兒:“昨晚我又重新玩了下魔獸世界。”


    奶皇撓撓頭:魔獸沒以前好玩了吧,我都a了。


    任花兒:我原來的公會解散了,然後我重新加了一個公會,你猜這公會名字叫啥?


    “叫啥?”


    “我們會長說了工會的名字不能太長不然在野外打架的時候名字太長躲在樹後會被邪惡的部落看到。”


    “額,這麽長嗎?等等,這名字……”


    “沒錯,後來我在冥獄深淵做任務被追殺,然後我躲在柱子後麵,一個部落看到我在那笑了半天……”


    “哈哈哈哈哈我服了哈哈哈。”


    “而且我玩的時候在野外遇到一個侏儒,他的id叫‘跳起來扇你’哈哈,立馬就戳中了我的笑點。”


    ……


    迴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離上課沒有幾分鍾了。任花兒跑迴宿舍背上自己的書包,又跑到教室上課。還是熟悉的二班熟悉的味道。隻有兩分鍾就上課了,但人居然隻來了一半。如果是在市一中,學生們應該都拿出書來讀了。


    任花兒跟同學們寒暄幾句就迴到了自己的座位。看到自己座位的那一刻,任花兒感覺鼻子有點酸。隻見他的課桌和椅子上都蓋了塊布,布上壓著幾本書,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布被吹飛。


    任花兒拿起書,書的側麵寫著魏瑤的名字。uu看書 ww.uuanhu 這妮子,轉個學連書都不要了麽?


    因為魏瑤轉學了,所以老師把她的課桌和椅子都搬走了。現在坐任花兒後麵的是……不知道,人還沒來呢,桌子上也一本書都沒放。


    上課鈴響後,一堆踩點的學生熙熙攘攘擠進了教室。任花兒瞅了一眼身後,臥槽為什麽狗王坐到我後麵啦?


    “狗王,你怎麽坐我後麵了?”


    “咋啦?我就不能坐你後麵?”狗王摳鼻。


    “不是這意思,我隻是有點驚訝,你狗王不是最喜歡縮在最後一排睡覺的麽?”


    “哦,老在最後一排睡感覺沒意思,不刺激,所以我主動要求調上來了。”


    “……”任花兒汗顏。


    “還有,我怕魏瑤走了你小子寂寞難耐,所以特地上來陪陪你。”


    任花兒十分感動:狗王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狗王:毛毛雨啦。


    任花兒:可是我更希望後麵坐個漂亮妹子。


    “再見!恩斷義絕。”狗王背起書包就離開了座位。


    “玩笑話、玩笑話。”任花兒又把狗王拉了迴來:“嘿嘿,我開個玩笑,別當真嘛。”


    “你以為我狗王是這麽隨便的人嗎?”狗王一臉悲憤,似乎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不是,我狗王絕對不是隨便的人。”


    “嗯,那你給我兩塊,我還差兩塊就能買包紫雲了。”


    “行行行,給你二十都行。”任花兒掏出兩塊遞給狗王。


    狗王一臉嫌棄:說好的二十呢?


    “滾!誰跟你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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