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偵探社和其他?普通企業不同, 他?們沒有固定假期,運營時間基本與?警方同步,工作日?、周末, 甚至半夜,麻煩和罪犯隨時隨刻可能出現, 因此偵探社也必須時時刻刻做好出動準備。


    話雖這麽說,實際除了?某位完美主義者外, 調查員們基本都深諳摸魚奧義, 有世界第一名偵探在, 無論什麽難題都能迅速解決。


    ——世界第一名偵探則是最擅長摸魚的那位。


    總而言之, 即使前一天?遭受了?不得?了?的襲擊和驚嚇,第二天?的工作仍要繼續。


    不過由於偵探社原先?所在的四樓破損嚴重,需要維修,因此他?們暫時將一部分辦公?區域轉移到了?三樓。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


    中島敦神清氣爽地向已經到達工作崗位的前輩們打招唿。


    “早上好,與?謝野醫生、國木田先?生!”


    與?謝野晶子端著杯剛泡好的咖啡, 聞言笑著迴應:“喔, 今天?也是和鏡花一起來的啊, 關係真好。”


    泉鏡花一板一眼:“因為住在一起。”


    “差點忘了?這個。” 與?謝野晶子恍然?, “對了?, 你們住一起沒什麽不方便?的吧?其實都是太?宰的主意, 不過如果想單獨一間, 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中島敦下意識去看泉鏡花。


    和一個女生同屋居住,一開始確實覺得?很不方便?,還很尷尬,不過現在兩?人已經習慣了?彼此,就像家?人一樣住在一起, 中島敦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不再孤獨一人。


    不過,果然?還是要考慮鏡花的想法……


    泉鏡花搖搖頭:“不用?了?,現在很好。”


    中島敦微怔。


    與?謝野晶子意味深長:“誒~”


    中島敦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還沒說話,就聽到國木田獨步在另一邊喊他?。


    “來的正好,敦,這裏有事要你幫忙。”早已進入工作狀態的金發青年衝兩?人招了?招手,“鏡花也可以一起。”


    泉鏡花和中島敦對視一眼,兩?人一起走了?過去。


    國木田獨步把從抽屜取出的東西遞給他?們。


    “這個!”中島敦一眼認出,“這不是那位妖精小姐的信嗎?”


    “是的。”國木田獨步點頭,“本來社長打算親自整理,但臨時有事,就交給了?亂步先?生,不巧的是,亂步先?生今早也接到了?需要出差的工作,所以就讓我把信轉交給你,芙的信不太?好辨認,最好能先?將它們重新抄寫一遍。”


    “但是……裏麵?的內容我看到沒關係嗎?”中島敦遲疑起來。


    “沒關係,社長和亂步先?生都允許了?。接下來我得?去一趟警局,有一份緊急委托要從他?們那邊調取一些資料,這封信就拜托給你們了?。”


    邊說著,國木田獨步拿著早已準備好的資料站起來,環顧一圈辦公?室,沒看到想看的人,他?低頭看了?眼手表,深吸一口氣。


    “已經超過上班時間十五分鍾了?,太?宰那家?夥為什麽還沒出現。”


    “……可能有要緊的事所以晚到了??”中島敦小心翼翼。


    不,絕對是翹班了?。


    太?宰治那副德行,偵探社沒有人比國木田獨步更?了?解,他?冷著臉拿出手機撥號。


    連撥三次,前兩?次無人接聽,第三次終於接通。


    中島敦優秀的聽力隱約能聽到電話那頭睡意朦朧的聲音。


    “もし……もし(喂)……?”


    每個音節都在凸顯“還未睡醒、剛剛睜眼”的事實。


    國木田獨步眉心蹙起,語氣重了?很多:“太?宰,你搞什麽?看看現在幾點了?,趕緊滾過來上班!”


    中島敦默默往外挪步。


    果然?下一刻,國木田先?生(針對太?宰)的暴脾氣炸了?。


    “請假?理由呢!”


    “哈?!”


    分貝更?響。


    “無恥好歹也有一點底線,別拿冥小姐出來當借口!”


    “十分鍾內我要看你出現在偵探社,不要影響到我的工作日?程!”


    “想猝死也等工作完再給我猝死!不許丟下一堆爛攤子去死!你這個浪費繃帶的麻煩製造機!”


    啪。


    一支鋼筆壽終就寢。


    中島敦:“……”


    對於太?宰先?生的諸多惡行(……),偵探社的其他?成員基本都秉持無視與?妥協的態度,隻有國木田先?生堅持不懈,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而國木田先?生的認真,反而激得?太?宰先?生更?加得?寸進尺,故意找事。


    這就是所謂的死循環吧。


    真辛苦啊,國木田先?生。


    眼看兩?人的隔空對峙還得?持續一會兒,中島敦和泉鏡花輕手輕腳換到了?另一邊辦公?桌。


    樹葉信封被他?們擺在桌上,近距離看,才發現真的非常精致,邊緣沒有任何葉脈折疊導致的不規則,顏色翠綠鮮活,仿佛剛從枝頭采摘下來似的,用?來封合的小花含苞綻放,是它最美麗的時刻。


    比起信封,它更?像一份從大?自然?中誕生的藝術品。


    麵?對這樣一份精美的事物,中島敦不敢隨意對待,更?怕自己粗糙的動作毀壞了?它,猶豫許久,最後還是泉鏡花打開信封,把裏麵?的花瓣(信紙)取出。


    信紙有半個手掌大?小,字跡密密麻麻,還夾雜著不少隨筆畫,表情?包之類的。


    中島敦數了?數,發現居然?整整有十二頁!


    寫的真多啊……那位妖精小姐應該和社長他?們關係很好吧。


    為了?提高效率,兩?人決定一人一半。


    抱著“能拆mafia大?樓的妖精一定不是普通妖精”的敬重心態,中島敦一手放大?鏡,一手紙筆,認認真真開始了?抄寫。


    他?手上正好是開頭部分,沒有正式的問候語,妖精小姐在措辭上十分隨意。


    [諭吉!晶子!國木田!還有——]


    ……笨蛋亂步這個詞他?原樣抄下來真的不要緊嗎?


    [——大?家?想我嗎!先?說好,我這裏可不接受否定答案,重點點名笨蛋亂步,不可以說想花蜜之類的話!反正想了?也沒有了?!略略略——]


    極具個人特色的可愛開頭瞬間轉變了?中島敦對妖精小姐的看法。


    哪有像太?宰先?生說的那樣嚇人,明明很可愛啊!


    [既然?收到了?信,就說明你們已經見過那個冷冰冰的家?夥了?吧?哼!要不是她?搶走了?我的名額,我就可以去你們那邊玩了?!]


    這一段的筆跡特別重,可以看出妖精小姐的憤怒和怨念。


    接下來是一連串的抱怨,說冥小姐的壞話占了?大?量篇幅,中島敦勉強從裏麵?找出有價值的信息,比如鬼族的習性,好戰,喜歡曬月亮什麽的,再加上一些另一個世界的日?常,總之扯了?好久才迴到正題。


    [好了?,接下來就是重點——]


    這句話讓中島敦不禁挺直脊背,生怕遺漏任何一條重要情?報。


    然?而之後的內容令他?非常絕望。


    妖精小姐用?了?大?量完全看不懂的符號指代某些詞匯,偏偏都是句中最重要的部分,就像字詞填空似的,導致整段話無法銜接,從頭到尾不明其意。


    中島敦:“……”


    救命!他?是真的沒辦法翻譯啊!


    實在沒辦法,中島敦最後隻好照貓畫虎地將符號照抄,他?苦巴巴看著眼前的這疊紙。


    抄了?半天?,感覺自己抄了?個寂寞。


    旁邊傳來整理紙張的聲音,效率極高的泉鏡花已經將後半部分抄寫完畢。


    中島敦看了?眼,發現和他?一樣,鏡花醬也是全程靠臨摹,但區別在鏡花醬把信上那些生動形象的簡筆畫也畫下來了?,非常可愛。


    他?忍不住說:“鏡花醬,這樣沒關係嗎?”


    這封信真的有人可以看懂嗎?!


    “沒關係。”泉鏡花淡定翻到最後一頁,指著其中一句能看懂的話說,“亂步先?生可以。”


    [——對了?,差點忘了?說,這封信就交給亂步吧,反正其他?人也沒法看懂。]


    “……”


    中島敦表情?轉為無奈。


    這麽重要的提醒倒是寫在開頭啊!


    不過妖精小姐居然?能確定亂步先?生能看懂,到底是盲目相信還是兩?人之間的暗號?


    ……


    總之,一想到對方是亂步先?生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了?。


    “要幫忙嗎?”


    泉鏡花看著中島敦沒完成的那部分問道。


    “不用?不用?,剩下這點我可以的!”


    中島敦連連拒絕,然?後他?加快速度,最後多用?了?半小時結束。


    而在這期間,泉鏡花則把他?抄寫的前半封信也看完了?。


    “這些,大?概是和我們不一樣的語言。”


    中島敦聽到身?邊的女孩這麽說。


    他?超級震驚:“誒!鏡花醬是怎麽看出來的?”


    “符號的形狀太?複雜了?,暗號的話,用?起來很不方便?,但從字跡上看,她?每一次下筆都很流暢,應該經常使用?。”頓了?頓,泉鏡花又說,“隻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對的。”


    中島敦眨巴眼:“不不不,我就完全注意不到這些,鏡花醬真的很厲害啊!”


    泉鏡花頭頂的呆毛晃了?晃。


    中島敦再次看向信紙,歎了?口氣,有些遺憾:“不過,我果然?還是很想親眼見一見妖精小姐,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


    “芙。”


    “嗯?”


    “她?的名字。”


    泉鏡花指了?指信紙末尾。


    那裏有署名,旁邊還畫了?一朵小花。


    中島敦不由感慨:“真可愛啊。”


    泉鏡花認同點頭:“嗯。”


    妖精小姐可愛是可愛,但在讓人頭疼這方麵?恐怕能和太?宰先?生相提並論。


    想到太?宰先?生,太?宰先?生就來了?。


    黑發青年虛脫地踏入大?門,虛脫地滾上社內招待客人的沙發,虛脫地抬起手,然?後滿嘴口胡。


    “敦#&……救……#&要死了?……”


    中島敦:“……”


    除了?聽懂了?他?的名字,其他?完全不明所以。


    中島敦倒了?杯水過去:“太?宰先?生,你還好嗎?”


    自手腕處纏著繃帶的手掌在空中胡亂揮舞。


    中島敦隻好把水杯準確送到太?宰治掌心。


    水杯被拿走,黑發青年挺屍似得?坐起,咕嚕咕嚕喝完整杯水,誇張喘氣:“啊——活過來了?,國木田君真殘忍,我隻不過說是和冥小姐共度了?浪漫一晚,剛才過來他?差點把我掐死,雖然?我不排斥被掐死,但不想被男人掐死啊,一點快樂都沒有。”


    等等?!共度什麽?和誰共度?!


    中島敦表情?空白。


    “嗬嗬。”


    從警局迴歸的國木田獨步冷著臉路過,顯然?已經不願和某個人渣繼續浪費口舌。


    “喲,敦還有鏡花醬,早上好啊~”


    黑發青年笑眯眯地向他?們打了?個招唿。


    中島敦:“……已經中午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理直氣壯地說歪理:“所謂的早晨,就是在我睡醒後的幾個小時,所以現在對我來說還是早上!”


    中島敦咽下一口老血,選擇跳過早不早的話題,無奈說:“太?宰先?生,你那麽說,國木田先?生肯定會誤解啊,是故意的吧?”


    被掐脖子不冤啊!倒不如說還活著就是國木田先?生看在共事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誒,被發現了?嗎?”


    “太?宰先?生雖然?……那什麽了?點,但我相信您不至於會做這種事情?。”


    “恩恩,不虧是敦,把我看的真透徹啊~”


    不,我沒有在誇您。


    中島敦在心底不尊敬地吐槽起來。


    還有後半句他?沒說,如果太?宰先?生真的做了?什麽,恐怕是無法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地開玩笑的——冥小姐肯定會把他?毀屍滅跡。


    再聊下去又要被太?宰先?生扯遠了?,中島敦果斷向國木田獨步匯報工作。


    “國木田先?生,你上午交給我們的信,我們已經重抄完了?,但很大?一部分內容沒法翻譯,芙小姐用?了?好多看不懂的符號,鏡花醬說那可能是妖精的語言。”


    “喔?”太?宰治有了?興趣,“拿來我看看?”


    國木田獨步想要阻止:“等等,那是芙寫給社長的信吧!”


    太?宰治把信拿到手裏,無所謂道:“有什麽關係~反正遲早大?家?都要看的。”


    國木田獨步:“我說你啊!”


    太?宰治充耳不聞,直接盤腿上沙發,饒有興致地一頁頁翻看。


    大?致用?了?三四分鍾。


    他?摸摸下巴:“恩……”


    中島敦好奇地問:“太?宰先?生,你看出那些句子是什麽意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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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昂起腦袋:“沒有哦,完全——看不懂呢~”


    國木田獨步火氣又噌地上來了?:“沒看懂就不要裝作一副看懂的樣子!”


    太?宰治:“是國木田君對我有偏見!我明明就是一副沒看懂的樣子!”


    國木田獨步一個拳頭上去:“對你有偏見又怎麽了??有偏見才是正常的!”


    太?宰治歪頭躲過攻擊,揮揮信紙:“真遺憾,上麵?說隻有亂步先?生才看得?懂,芙醬真是偏心。”


    “芙本來也沒和你關係很好吧,別說得?好像和她?很熟一樣。”國木田獨步沒好氣地奪迴信紙,“夠了?,別玩這麽重要的東西,你到底幾歲了?!”


    “二十二!”


    “我不是真的問你!”國木田獨步板起臉,“算了?,就不該聽你瞎扯……所以,冥小姐現在是住在你家?裏嗎?”


    “當然?沒有,國木田君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你不就是那樣的人嗎?”國木田獨步吐槽了?一句,“那你把她?安排在哪裏了??”


    太?宰治一攤手:“沒有安排,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國木田獨步不相信:“你昨晚還和她?在一起。”


    “昨晚是昨晚,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獲得?和小姐深夜漫步橫濱的刷好感機會,大?概到淩晨四點就和她?分開了?哦。”


    “別騙人了?,你們不是有契約嗎,怎麽可能一點都不知道,社長那時候就能感覺到芙在哪裏。”


    “那是因為芙很親近社長吧,但你覺得?冥小姐會允許我知道她?的具體位置嗎?”太?宰治聳聳肩,反問道。


    不可能。


    那位的性格怎麽看都不可能。


    姑且相信你的說法。


    國木田獨步看太?宰治的眼神是這麽說的。


    接著他?也翻閱信紙看了?遍內容,始終無法猜出那些字符的意義,隻好放棄。


    “既然?這樣,這封信就暫且放在我這,等社長和亂步先?生迴來再說。”


    聽完事件處理結果,太?宰治流暢地躺下了?。


    國木田獨步:“??你給我起來!今天?的工作完成了?嗎?!”


    太?宰治:“唔哇,我可是通宵沒睡,跳樓也是很累的啊,還被風吹了?一晚上……啊,好困好累——”


    國木田獨步:“你跳什麽樓我不管,但就算累死,你也要先?把工作完成!”


    中島敦汗顏:“又跳樓又吹風的,太?宰先?生你昨晚到底和冥小姐去做什麽了?啊?”


    太?宰治從被國木田獨步製裁的空隙中抽空迴答:“散步,真的隻是散步哦~”


    確實是散步。


    隻不過散步的區域比較特別罷了?。


    ……


    “就是你對吧,昨晚在mafia大?樓附近閑逛的家?夥。”橘發青年眼鋒如刀,壓低帽簷,“還和那條白癡青花魚一起,嘖,和那家?夥說一聲,如果要死就死遠點,別死在我們的地盤上。”


    站在河堤旁的黑發女性微側過身?。


    “中原中也?”


    “看來你認識我。”


    中原中也沉著接話,沒有驚訝。會認識他?是正常的,畢竟是太?宰帶著的女人。


    昨晚這兩?個家?夥實在太?囂張了?,不僅堂而皇之在森首領所在那幢樓上玩蹦極,還悠悠然?逛了?一圈港口mafia周邊的基地,包括最重要的港口。能去的地方去了?,不能去的地方也去了?,太?宰治就算離開港口mafia這麽多年,他?對港口mafia的一切依然?那麽了?解。


    如果換了?別人,mafia早就一套刑訊逼問招待。


    但這個人是太?宰治,如果順應常理,肯定會落入陷阱。


    所以mafia沒有派出成員追擊他?們,這一方麵?,首領和幹部的想法都是相同的——就算派出了?人,也不可能逮的住太?宰治,反而會被他?耍得?團團轉,更?別提他?手上還多了?一張異世界的“卡牌”。


    森鷗外綁定過“卡牌”,對此有一些談不上經驗的特殊直覺。


    那個和太?宰治一起墜落,與?他?有一瞬間視線接觸的女人,絕不是生存於這個世界的人類。


    她?身?上對這個世界的排斥感太?重,眼神也太?過異常。


    事實證明森鷗外的直覺沒有出錯,整個情?報組花費數十小時,都無法獲得?一絲女人的相關情?報,倒是知曉了?偵探社當日?遭受到莫名襲擊的消息。


    找到她?,問出她?的姓名,中也君不需要偽裝,隻要像平常一樣就可以。


    至於聊天?內容……恩,請問問是不是有其他?不友好的客人來到橫濱,若是把這裏搞得?一團亂,大?家?都會很苦惱的。


    這是森鷗外今早交給中原中也的任務。


    找到女人並不難,她?長得?太?亮眼,但凡見過她?的人,都會留下深刻印象。


    此時,中原中也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很難讓人忘記,不僅僅是容貌,還有宛如與?所有生物隔離的漠然?氣質。


    他?忍不住為對方可惜:居然?和太?宰治混在一起,是眼瞎了?還是怎麽了?,真是搞不明白。


    “中原中也。”


    黑發女性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她?完全轉過身?來了?。


    “啊?”中原中也莫名其妙。


    “有人和我說過你。”她?說。


    “哈,我知道,是太?宰那家?夥吧?他?又說我什麽了??”


    不能怪中原中也語氣差,畢竟過去那些年的經驗告訴他?,隻要一扯到太?宰治,就根本沒什麽好事。


    “不是他?。”被否認。


    “你很強嗎?”被質疑。


    中原中也皺起眉,繃緊的氛圍讓他?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你想說什麽?”


    漆黑火焰從女性發尾燃起,逐步蔓延,沒有溫度的冥火眨眼間劃出隔離圈,將橘發青年套在了?範圍之內。


    鬼族公?主輕描淡寫地省略中間過程,直接進入備戰姿態。


    火焰和她?的風衣融合在一起,仿佛身?穿一身?黑火。


    “——逃走也可以,你擁有選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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