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你值得一切好的東西。以前我們不買,那是沒條件,不是我們配不上。”


    程娟:“是是是,你這張嘴能讓石頭開花。”


    坦然接受親人和愛人的好意,也是愛的表現。


    程時給自己也買了一件卡其色的呢子大衣。


    他就是個完美的衣架子,穿上往那兒一站,立刻引得無數人來詢問價格。


    程娟抿嘴笑:“這個櫃台的售貨員應該給我們優惠,你給他們招來了那麽多顧客。”


    早上蔣鬱東來接他們的時候,一看到程娟眼睛都亮了。


    程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臉頰泛紅。


    程時心裏酸溜溜的:登徒子,小色批。我特麽想把你眼睛摳出來。


    然後他意識到了一個痛苦的問題。


    他跟蔣鬱東兩個人出差沒什麽,或者單獨跟程娟出行也挺好,可是跟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有大問題了。


    現在他就覺得自己像800w鋥亮的大電燈泡,渾身不舒坦,看蔣鬱東哪兒哪兒不順眼。


    平時很穩重的蔣鬱東,今天不知道被觸發了什麽程序,看程娟時候,眼裏的柔情蜜意都要流出來了。


    程時肉麻到寒毛豎了一層又一層,不停幹咳提醒他收斂一點。


    蔣鬱東才拿出文件來看,轉移自己注意力。


    上飛機以後,程時特地坐在他們兩中間。


    可是這似乎並不妨礙程娟和蔣鬱東說話。


    兩個小時的航程,程時心裏湧上了八百次想掐死蔣鬱東的衝動:憑什麽我姐要給他倒水?


    憑什麽我姐要給他遞紙巾。


    憑什麽我姐姐對他笑得那麽溫柔?


    那可是我親姐姐!!


    我都認識她快二十年了,她都沒那麽對我笑過。


    草,這小子憑什麽?!!


    他故意往前傾擋住他們的視線,卻被蔣鬱東用手指頂著額頭按迴去。


    程時立刻說:“姐,瞧見了嗎,這人心眼太小,不值得你托付終身。”


    程娟翻白眼:“閉嘴,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幼稚。”


    蔣鬱東保持禮貌而又大度微笑:“隔著一個人說話的感覺還挺新鮮的。謝謝程時同誌這麽為我們製造浪漫氣氛。”


    程時眯眼盯著他,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操,你個死綠茶......”


    程娟悄悄掐了一下他的腰:“不準說粗口。”


    程時:“嗷嗚。你真是見色忘弟。”


    程娟冷笑:“嗬嗬,之前也不知道是跟我說蔣鬱東不是那樣的人,你再等等什麽的......”


    程時也冷笑:“肯定不是我。沒有十年腦梗,說不出那種胡話。”


    蔣鬱東:“放心,你那麽支持我。我會給你介紹十個八個女朋友,包管讓你找到合適的。”


    程時:“草,你個死綠茶。”


    到了京城的機場,有人來接蔣鬱東。程時也沾了蔣鬱東的光,不用自己坐那搖搖晃晃的機場大巴或者打死貴的的士車去市區。


    在有外人的時候,他還是要給蔣鬱東幾分麵子的,所以自覺地坐到了副駕駛座。


    車子從郊區進入城區時,程時轉頭打量著窗外的街景。


    與後來高樓林立,玻璃幕牆耀眼不同,這個時代的京城多是多層建築和低矮的四合院。


    滿大街的自行車,鈴鐺叮當響著,


    賣糖葫蘆的老漢推著漆皮斑駁的木車,穿過青灰色的胡同。


    遠處傳來鍾樓沉悶的報時聲,風吹過國槐枯葉便“簌簌”落下。


    程娟也忙著打量周圍,看夠了才意識到蔣鬱東一直沒說話,迴頭去看卻剛好對上了蔣鬱東正專注看著她的眼睛。


    程娟臉一紅,嬌嗔:“你總看著我幹什麽。”


    蔣鬱東嘴角勾了勾:“好少看你露出這麽好奇的表情,挺可愛的。”


    程時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肉麻到牙根都是癢的,用力幹咳了一聲提醒他們兩,這裏還有兩大燈泡。


    蔣鬱東:“這一路上,你總咳嗽,看來是不適應北方幹燥的空氣,到賓館裏住下,我帶你去找個急診室打一針就好了。”


    程時咬牙切齒:“真是謝謝你了,不用了。”


    你當我的麵泡我姐姐,還想給我紮針,真是好狠毒!!


    三個人住進上麵統一安排的酒店。


    程時正在前台登記,身後忽然傳來個熟悉的聲音:“時哥,好巧。”


    程時手一抖,鋼筆在登記本上暈出一個墨點,迴頭痛苦地看著孫敏之:“話說,你這會兒不是應該準備期末考嗎?”


    孫敏之:“表哥得了獎,我當然要來為他捧場。”


    程時臉皺成一團望向蔣鬱東,無聲詢問:是你叫她來的?


    蔣鬱東淡定地迴望:是,但是我不會承認。


    程娟心災樂禍地笑,隔空用食指點著程時,無聲地說:“嗬嗬,治你的人來了。”


    程時對孫敏之說:“這個沒什麽好看的。你趕緊迴去吧。”


    老子要抓緊時間參觀京城的廠子和研究所,哪有空陪你玩?


    孫敏之說:“你要參觀交流的單位,我可以幫你全部約到。任何保密機構都可以進去。”


    蔣鬱東在心裏說了一句:絕殺。


    程時眯眼望著孫敏之:“沒有附加條件?”


    他確實被那幾個研究內存,cpu和硬盤的單位拒絕了,說是要保密。


    可是這恰恰是他最想看的部分。


    孫敏之笑臉燦若桃李,一把摟住程時的胳膊:“隻要時哥臨走前,陪我玩玩就行。”


    蔣鬱東巴不得孫敏之把程時拉走,不要幹擾他和程娟,忙說:“我覺得挺好的。難得來一次,把你想看的都看了。敏之幫你約這麽多單位,你陪她逛一逛理所當然。”


    程娟說:“嗯,我們老程家從不欠人情。”


    程時有一種自己被賣了的感覺,無奈迴答:“行吧。”


    次日開表彰會。


    更平時一樣前麵都是領導發言,代表發言。


    大家就算不想聽,也會裝裝樣子。


    程時卻壓根不管,坐定以後,就拿出鉛筆橡皮擦,一邊聽一邊在本子寫寫畫畫。


    搞得他前後左右的人都時不時伸頭看看他到底在寫什麽。


    看了幾次之後,就放棄了。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各種莫名其妙的符號和字母,這是在寫天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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