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看著兩人走進帳篷的背影,直至帳篷的簾幕被放下之後,他一直懸吊在心裏的大石頭才終於落了下來。


    冀州城算是暫時保住了。


    雖然冀州城被強勢劃分到了朝歌的領地裏,並且每年他們必須要上供大量的財力與資源,但他深知弱肉強食的道理,在沒有盟友的情況下,他們現階段若是與朝歌的大軍正麵相抗,無疑就是在以卵擊石。


    而現在這樣的情況,雖然對於冀州長遠的發展並不利,但是能免去一次兵刃相交,百姓也不會被戰火牽連,冀州城沒有流離失所的死亡和血腥,對蘇護而言,也算是一個安慰。


    但願這位妲己能得到君王真正的寵愛。


    蘇護輕輕歎了一口氣。


    他已經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不能再做一個不為冀州百姓的安危著想的自私的諸侯。失去心愛的孩子讓他悲痛萬分,他雖然不知道這位代替妲己的狐族男子究竟為何會願意與商王相處,那所謂的因為妲己救了他的族人所以來報恩的說辭蘇護是不信的。


    但哪怕他不信,他也沒有變化改變。


    他必須去接受事實。


    而他也需要一個妲己去麵見商王。


    在此之前,他甚至還不止一次懷疑過妲己意識的沉睡是不是與對方有關,但在之後與對方短暫的談話中,他否定了心中的猜測。


    對方若是喜歡妲己的容顏,但他的美貌遠盛於妲己,若是需要一具人類的軀體,看他的修為也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更何況那樣的男子,是一個天生尊貴且驕傲的存在,他從未隱藏,大膽的展露出本身的性格。


    他的心中應該有著別的目的,但蘇護能感覺得出來,對方的目的與他無關,與冀州城無關。


    也正因為如此,蘇護才選擇了默許。


    默許了曾經他最愛的孩子變成一個無他毫無關係的妲己。


    左右不過是各有索取罷了。


    蘇護收迴了視線,收斂住臉上的複雜情緒,在侍從的帶領下,與隨行的仆從們進到了另一個用來休整的帳篷中。


    而整個大軍營地裏,在付臻紅被帝辛一路抱著進帳篷之後,關於這位蘇妲己的美貌就已經在士兵將領中傳開了。


    據說這個妲己的容貌絕頂,比那九天仙女還要更加惑人,邪而妖,隻需輕輕一笑,便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去。


    又據說大王將妲己帶到營地時,負責牽馬的侍從近距離看到了這位美人,頓時驚為天人,紅著臉直接愣在了原地,像是失了神智一般。


    一直到被大王瞥了一眼後才猛地迴神,但是整個人的狀態卻已經是魂不守舍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難道還真得有人能美得過天上的仙人?”有人不信,“要我看啊,還是女媧娘娘最為動人,不然大王又怎會題詩做賦?”


    這人一說完,立馬引來了他身旁另一個人的反駁:“王三兒,怪不得你幹了這麽多年,現在卻還隻是一個掃地的後勤。”


    說話的這個人叫潘盛,是個相當精明的小領隊,他白了右側的王三一眼,將唇湊到王三的耳旁,抬手做遮掩,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極小聲的說道:“大王那哪裏是因為欽慕女媧娘娘的美貌,大王那詩無疑是將女媧娘娘當成了煙花女子,我們的王不信奉神,分明是故意在蔑視神權。”


    王三聽得嘖嘖驚奇:“竟還有這樣一層意思。”他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大腿,感歎了一句:“這麽說來,那妲己比女媧娘娘還要迷人?”


    “你這邏輯著實怪異。”潘盛想不明白這王三怎麽突然把女媧娘娘和妲己聯係上的。


    “怎麽就怪異了?”王三試著解釋:“你看大王不喜歡女媧娘娘,卻親自接那妲己,還抱著妲己下馬,而且一下馬就直奔休息的帳篷,這不是喜歡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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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盛聞言,竟覺得有幾分道理,不過他還是說道:“但是我聽說是那妲己受了傷,大王才會抱著他直奔帳篷,想來應該是準備擦藥。”


    王三擺手道:“我們還是別亂猜了,畢竟多說多錯。”


    潘盛點頭:“也對。”


    這邊,關於妲己的話題就算是結束了,而另一邊,帝辛的帳篷內,付臻紅被這位君王一路抱到了軟塌上。


    付臻紅半躺著撲著獸皮的柔軟墊子上,帝辛在軟塌的另一端坐下之後,十分自然的將付臻紅的雙腳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付臻紅沒有說話,就這麽看著帝辛,任由對方脫去了他的鞋子,長襪。


    很快,付臻紅精致的玉足就暴.露了出來。


    他的腳很白皙,恰當好處的大小,皮膚光滑細膩,薄薄的腳背弓出的弧度十分的好看。


    讓人想要握在手裏細細的把玩。


    而帝辛也確實這麽做了,他有些粗糙的指腹在付臻紅的腳背上摩挲,順著這流暢優美的弧線緩緩移動到了腳趾。


    因為帝辛的動作,付臻紅的腳趾生理性的動了一下,帝辛見狀,眼神微微一頓,內心深處也滋生出了一抹暗色。這樣一雙漂亮無暇的雙腳,不知道主人在被他疼愛之時,那小巧的腳趾會不會不堪忍受的蜷縮起來。


    這麽想著,心中的這份旖旎心思讓帝辛不禁加重了摩挲的力度。


    付臻紅問他:“大王這是要準備給我上藥嗎?”


    “是。”帝辛神色自然的迴答。


    付臻紅打趣道:“但大王若是什麽膏藥都不塗,又怎麽能算是上藥?”


    帝辛聞言,挑了挑眉,放下付臻紅的腳,轉手從旁邊的案桌上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藥瓶。


    透明狀的膏體被帝辛從小瓶子裏擠了出來,他用指腹沾上這傷藥,動作輕柔的在付臻紅那有些紅腫的腳跟處緩緩塗抹。


    他塗抹的手法格外的生疏,顯然很少做著這種大夫或者仆從們才會做的事情,但是盡管動作並不熟練,但是他卻將氣力放得很輕很輕,輕到幾乎可以說是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


    帝辛沒有忘記在馬背上的時候,他隻不過用手指多摩挲了幾下這人的手背,那細膩的皮膚上就出現了有些刺眼的紅。


    雖然帝辛很想在這人嬌嫩的皮膚上弄出更多的痕跡,想從這個人的嘴裏聽到悅耳的低.吟,但那絕對不是現在,絕對不是上藥的時候,而是在一個更適宜更韞色旖.旎的環境下。


    付臻紅將帝辛的神色變化敏銳的看在眼裏,此刻,這位朝歌城的最高統治者倒是一點也沒有君王的架子,更沒有傳言中那極端的暴戾和殘忍,至少現在,付臻紅並沒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任何負麵化的情緒。


    對於寵愛的、喜歡的東西,這位君王表現出了出乎意料的耐心。他低垂著漆黑的眼眸,眸子裏沒有壓迫力十足的銳利,而是極為認真的做著上藥的塗抹。


    透明的膏藥從他的指腹上慢慢融進付臻紅的皮膚裏,並不粘稠,反而涼涼的,有種淡淡的清爽。


    付臻紅對於帝辛的看法又有了新的認知,這位商朝末代的君主,被稱為紂王。


    紂,本身就是一個不好的代名詞。


    付臻紅很難將現在這個專心為他上藥的君王跟曆史上的紂王聯係起來。


    曆史上的帝辛,性格是暴戾莽撞的,是昏淫無道的,長相也是五大三粗的魁梧。但事實上,他麵前的這個帝辛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完全不沾邊。


    一個人的性格多少和頭發有些微妙的相關,帝辛的頭發很濃密,黑而硬,這樣的人性格執拗,肆意桀驁,脾氣很直,然而一旦真正愛上一個人,那便是全身心的守護。


    至於相貌,帝辛的外表比之有美男子之稱的伯邑考也不遜色分毫,他的五官是非常醇厚和陽剛的帥氣。


    雖然付臻紅作為一個資深的攻略者,他對世界天選的攻略並不會因為對方的長相差強人意就消極懈怠,但是有著一副讓人賞心悅目的相貌,總歸是更好的。


    “妲己,對於孤王的長相可還滿意?”帝辛突然開口,他英挺的劍眉微揚,低沉的嗓音裏帶著些許的揶揄和趣味。


    付臻紅盯著帝辛的目光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掩飾,所以也並不意外帝辛的出聲。


    “滿意。”付臻紅直接迴道,簡短的兩個字,幹脆利落,沒有那麽多文縐縐的詞藻,也沒有故作斯文的修飾。


    帝辛聞言,心情顯而易見的愉悅起來,為妲己這不畏懼他且直言坦蕩的性格,也為那話語中對於他相貌的肯定迴答。


    帝辛本身並不在意自己的長相,但是在聽到妲己這麽說以後,他第一次覺得有著讓妲己滿意的外貌還算不錯。


    這種感覺對於帝辛來說非常的微妙。


    “我也滿意。”帝辛也說了一句。


    付臻紅問他:“滿意什麽?”


    帝辛笑了:“自然是滿意孤王的妲己。”


    妲己和孤王的妲己,三個字的差異,這背後所代表的含義卻大不相同。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上完藥的手便順著付臻紅的腳背緩緩上移,輕而慢的一路往上,最後在付臻紅的腳踝處摩挲了一會兒,將有些粗糙的手指移進了褲腳裏,像一頭探食的猛獸,開始了試探的觸碰。


    “大王,涼。”付臻紅縮了縮腳。


    帝辛停下手裏的動作:“那孤王給你暖暖。”


    付臻紅道:“好。”


    帝辛隨即便用寬大溫暖的雙手包裹住了付臻紅的玉足,他掌心的熱度瞬間驅走了那份涼意。


    不過付臻紅卻搖了搖頭,輕輕說了一句:“還不夠。”


    “嗯?”帝辛看向他。


    付臻紅唇角勾了一下,看向了帝辛的胸膛:“大王的胸膛,會不會更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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