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澹淵無奈,隻好用「滄海錄」。


    魏紫用眼神製止了他,她拍著風為歡顫抖不已的背,低聲道:「為歡,有話我們迴去說。」


    大嫂的話,風為歡聽見了。


    她吸了吸鼻子,鬆開了手,抽抽噎噎地說:「好……你們不會再走了吧?」


    魏紫迴她:「不走了。」


    這時,負責喊人的夫子見縫插針,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最後一組,風嘉羽、王栩家人。」


    風澹淵眉頭微微一蹙,用眼神問太子:做什麽?


    太子壓低了聲音迴他:「考試。」


    「今日不是孩子考試嗎?」


    「考孩子,也考家長。王栩家人就是司空大人,你們的對手。」太子突然如釋重負,既然小羽的爹爹娘親來了,那他就不用趕鴨子上架了啊哈哈哈哈!


    風澹淵:「……」不是陪考加接個孩子的嗎?


    風為歡繼續抽抽噎噎地補充:「要考北疆文、西域文,很難的……」毫無儀態地打了嗝,她繼續道:「大哥、大嫂,你們加油。」


    真好,大哥大嫂迴來了,她也不用去考試了。


    風澹淵覷她一眼:我懷疑你剛剛哭得那麽激動是因為不用考試了。


    風為歡:才沒有……剛想到的。


    魏紫看了風澹淵一眼:我會北疆文,但不會西域文。


    風澹淵迴她一道霸氣的眼神:我都會。


    第一千五百三十四章 烏龍


    學童王栩的祖父和父親,司空大人王嵩雲已與兒子小王大人朝屋子行去。


    風嘉羽的父母,宸王夫婦也走向考場。


    花廳裏竊竊私語聲又起:


    「宸王是武將,那些題那麽難,他會嗎?」


    「是啊是啊,更何況他們的對手是司空大人,我們都贏不了。」


    「你們——都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宸王十幾歲的時候,是參加過一次科舉的,會試成績第一,後來被皇上發現,才被刷了下去。」


    「啊?還有這迴事!那皇上為啥要刷他下去?」


    「因為宸王告訴皇上,考著玩玩。」


    「……」


    「還有一樁事,國子監祭酒千方百計想收他為弟子,被他拒絕了。」


    「為啥拒絕?」


    「他說,祭酒大人會的,他都會,不必祭酒大人教。」


    「……!!!」


    「所以啊,司空大人還真不一定贏得過宸王。」


    正當老王大人抬起一隻腳,即將跨進門檻時,一位有些胖的夫子急急忙忙地跑來:「糟了糟了糟了……」


    「岑夫子?」負責喊人的李夫子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有些奇怪。


    「李夫子,借一步說話。」岑夫子擦著一頭的汗。


    「幾位家長,稍等。」李夫子跟著岑夫子走到了一邊。


    老王大人尷尬的腳:「……」我到底是落下去,還是收迴來?


    角落裏,岑夫子哭喪著臉對李夫子道:「搞錯試題了,你和劉夫子拿走的是少年班的試題。」


    李夫子驚得眉毛一抖:「什麽?!方才啟蒙班家長考的試題,其實是少年班的?」


    岑夫子生無可戀地點點頭。


    「都快考完了……」李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看了一眼,見老王大人不悅的神色,還有宸王雲淡風輕的表情,頓時身子都抖了一抖:「隻剩兩位學子的家長沒考了,這、這、這如何是好?」


    難怪前麵那些家長考得一副如喪考妣樣,他還納悶:怎麽祭酒大人出這種題?


    「我看看你手裏的題。」李夫子抓過岑夫子手裏的紙,一看差點眼前一黑。


    紙上寫的,才是和啟蒙班孩子水平相等的題。


    出題的目的也很單純:考核家中長輩輔導孩子學業的能力。


    再加幾道問答題,了解家長的教育理念。


    簡單的說,也不是考家長,就是摸底家中教育情況,更全麵地了解學童的潛力。所謂「言傳身教」,家長的言行、學識對學子來說,也有著至關重要的推動作用。


    可如今,陰差陽錯弄錯了考題,變成了考核家長是否是學界的精英、雲國的翹楚……李夫子仰望蒼天,真希望落一道雷劈死他算了。


    花廳裏的人,有哪個是他一個小小夫子能得罪得起的?


    太子殿下都在呢!


    第一千五百三十五章 祭酒大人的考題


    搞了個大烏龍,正在兩位夫子生無可戀之時,祭酒大人出現了。


    「怎麽迴事?」


    李夫子和岑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麽大的事,瞞是瞞不了的,隻能坦白從寬,便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一遍。


    「祭酒大人,我們錯了。」岑夫子認錯態度絕對端正。


    「祭酒大人,現在如何是好?」李夫子惶惶不安。


    「這件事啊……」祭酒大人撫著鬍子,微微垂下眼,故作沉思狀——沒法不裝叉,眼裏的激動之情難以言表啊!


    「還剩兩位孩童的家長沒考是吧?這樣,讓他們做這道題。」祭酒大人從寬大的衣袖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交給李夫子。


    「這——」李夫子猶豫著問:「祭酒大人,有四位家長呢,隻有一張紙嗎?」


    祭酒大人似早就想好了答案:「兩位家長看半盞茶時間,到時間就收迴。」


    李夫子看了岑夫子一眼,岑夫子也看了李夫子一眼,眼中皆是茫然:這又是什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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