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報紙和電視台都播報了,眾人頓時一片嘩然,一臉憤怒的議論紛紛起來。


    見狀,葉琳娜索性大手一揮,派人從外麵買迴來了五十份報紙,發給大家。


    一看到報紙上的報道,眾人變得更加群情激奮了起來,報紙上寫的那些基金會的所作所為,比葉琳娜和老兵剛才所說的還要過分的多。


    “簡直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男子再次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各種各樣頗具有俄羅斯風采的國罵瞬間響徹這個華夏銀行。


    這些基金會真是一幫腳底流膿的混蛋!


    一想到這些混蛋拿著從他們這些騙到的憑單,在國外過著無比奢華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在祈禱,願上帝降下神罰,一道聖光直接將這些混蛋給淨化了吧!


    這些基金會的所作的一切,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的一根稻草,把他們身上最後一點財富都給洗劫的幹幹淨淨不說,並且讓他們有種智商被侮辱的感覺!


    他們難道看起來,就這麽像是個大傻子嗎?


    此時,他們才算是對葉琳娜的話,相信的十成十了,現在就是上帝來了,基金會也是一群騙子!


    看著越來越多人選擇將自己的憑單賣給華夏銀行,然後拿著六美元走人,葉琳娜瞟了一眼男子和老兵,嘴角微翹,再次對著櫃員安慰了幾句之後,直接走到了陳鳴永的辦公室中。


    見葉琳娜這幅大勝歸來的模樣,陳鳴永殷勤的為自己這位夥伴倒上了一杯茶。


    “都搞定了?”陳鳴永笑著說道。


    葉琳娜輕輕抿了一口茶,一雙碩大明亮的瞟了陳鳴永一眼,毫不在意的說道:“有你出謀劃策,怎麽可能搞不定。”


    在跟陳鳴永在一起工作這幾年,素來都是陳鳴永在背後出謀劃策,管理銀行大大小小的具體事務,而她則負責拋頭露麵,跟各地政府聯絡,以及像今天的事情都是她來做的。


    這也是為什麽大家往往隻知道她,而不知道陳鳴永的原因。


    “主要還是你的功勞,而且那兩個托不也是你找的嘛。”陳鳴永一計不輕不重的馬屁拍了過去。


    嗯,沒錯,不管是那個訓斥櫃員,然後又反水的男子,還是那個身上掛滿勳章的老兵,都是葉琳娜找來的托。


    要不然怎麽可能就這麽巧合的出現這兩個,推動大家將憑單賣給華夏銀行的關鍵人物。


    如果不是有這兩個人的現身說法和帶動,民眾絕對不會這麽相信葉琳娜的話,更別說幾乎全部都願意將憑單賣給華夏銀行。


    “不過,那個小櫃員倒是要行裏的客戶經理安慰一下,不要出現什麽心理陰影了。”陳鳴永說道。


    為了讓整個劇情看起來更加真實一些,所以整個計劃自然沒有告訴那個櫃員小姐。


    聞言,葉琳娜的嘴角突然閃過了一絲壞笑,神情揶揄的說道:“要不然,讓你這個總經理去安慰安慰算了。”


    陳鳴永楞了一下,一臉不解的說道:“為什麽?”


    怎麽說,他也是堂堂總經理,區區一個櫃員,怎麽會輪到他來安慰。


    葉琳娜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甚至都有些笑的花枝亂顫的意思。


    “你現在也已經是二十五六歲的大小夥子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難道不寂寞嗎?我看那小姑娘挺不錯的,長得好看不說,而且年齡比你小三歲正合適,並且還是喀山國立大學的金融碩士,配你應該是足夠了,除非說……”


    “你嫌棄我們俄羅斯姑娘!”葉琳娜的話音驟然提高了八度,態度十分淩厲的說道。


    陳鳴永哪受得了葉琳娜這種小媳婦的虎狼之詞,瞬間鬧了大個紅臉,一臉慌亂的說道:“葉琳娜,我哪會嫌棄你們俄羅斯姑娘,隻是……”


    他在俄羅斯這些年,已經將這裏當成他第二個家了,怎麽可能嫌棄俄羅斯姑娘,隻是太忙了,連結婚的事情都沒有想過,更別說娶個俄羅斯姑娘了。


    不過葉琳娜這麽一說,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跳了起來,他之所以一直沒有考慮過個人問題,還是覺得俄羅斯離華夏太遠了,這要是談戀愛,結婚的話,太禍害人家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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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果找個俄羅斯姑娘的話,似乎這就不是問題了。


    而且他突然想起來,前一段的時候,他父母問他在俄羅斯談戀愛沒有,他迴答沒有的時候,他父母還說他現在年齡不小了,可以談了。


    當時他也沒把這事給放心上,可現在一想,似乎自己父母話裏有話啊。


    雖然現在在俄羅斯的華夏人並不少,但大部分都是一群來做倒爺的糙老漢子,即便有女的,也是跟著自家老公過來討生活的,他去哪找合適的華夏女孩談戀愛?


    能跟他談的,恐怕也就俄羅斯女孩了。


    想到這裏,陳鳴永頓時陷入了一陣慌亂中,他怎麽也沒想到他父母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開明了……


    “我去其他分行,看他們計劃執行的怎麽樣了。”


    撂下這話,陳鳴永如同丟盔卸甲的敗軍之將般,直接抱頭鼠竄了,隻餘下背後葉琳娜既不淑女的狂笑聲。


    不過,不管怎麽說,她也算是完成方總交代給她的任務了。


    其實她手裏有好多莫斯科官員富豪家裏的漂亮姑娘,按說這些人的身份地位,才是跟陳鳴永正配的,但方總不讓她這麽做,這就有些遺憾了。


    “英雄,願你有一段不悔的愛情!”


    念完這句來自於WOW的著名台詞,方辰的嘴角顯露出些許壞笑來。


    也不知道葉琳娜完成他的囑托沒有,更不知道陳鳴永這時候會有什麽樣的表情,但是他相信一定會很有意思。


    現在陳鳴永已經二十五六了,而且預計未來至少五六年的時間,還要在俄羅斯繼續紮根下去,這要是一直不談戀愛,不結婚的,方辰自己都覺得他對不起陳鳴永。


    所以在接到陳鳴永父母電話之後,他就安排葉琳娜來做這件事了。


    再則,作為他手下大將,陳鳴永沒少為他立下汗馬功勞,他理應為陳鳴永考慮,從這次憑單計劃就可以看出。


    他這次的憑單計劃,不僅僅設計到報紙,電視台,以及華夏銀行的總部,還牽扯到各個分行,而這些都是陳鳴永負責的。


    也就是說每個分行都會上演這麽一出戲,隻是身份會有不同,並不局限為領取憑單的普通男子和老兵,有可能是教授,政府工作人員,醫生,甚至連主管基金會的官員都有可能出來現身說法。


    反正不管怎麽說,他這一次,要讓這些基金會死的透透的!


    說真的,如果不是考慮陳鳴永的感受,他都有心直接給陳鳴永來個拉郎配,兩個月之內成婚,爭取明年這個時候孩子出生,他給包個大紅包。


    “也不知道,魯茨科伊那邊會怎麽應對?更不知道索羅斯跟魯茨科伊那邊的人搭上線沒有?如果沒有魯茨科伊的聯係方式,開口啊,我給你一個,作為老朋友,這點我還是不會吝嗇的。”方辰看著窗外的景色,笑著說道。


    他這次倒要看看索羅斯怎麽應對。


    而就在這時,一輛防彈版的凱迪拉克低調的駛入了坐落在莫斯科的白宮大樓內。


    並且令人驚奇的是,在最高一層的電梯入口,兩位大佬,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竟然齊齊等待著,讓人不禁猜測來人究竟是什麽樣的大人物,竟然能這兩位如此厚待。


    在整個俄羅斯,恐怕就隻有葉利欽才能獲得這樣的待遇,連切爾諾梅爾金,丘拜斯,蓋達爾都不行。


    電梯門打開之後,兩個五六十歲上下,但西裝筆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狼顧鷹視,桀驁不馴意味的男子走了出來。


    “索羅斯先生,古辛斯基歡迎你們!”


    一見這兩位,魯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不由快走了兩步,熱切的說道。


    嗯,沒錯,魯茨科伊在此等候的,正是國際金融巨鱷索羅斯,且不說索羅斯本身的身份,以及背後有美國作為靠山,僅僅衝著索羅斯剛剛給他捐獻了五千萬美元,以支持他繼續跟葉利欽爭鬥,都值得他做出這樣禮賢下士狀。


    再者,索羅斯旁邊那位也不是什麽等閑的人物。


    古辛斯基,這位從小在俄羅斯長大的猶太裔,現在在俄羅斯也是排名前三的大富豪,僅次於方辰,和首都銀行的斯摩棱斯基。


    其在蘇維埃倒下兩年前,就已經組建了大橋銀行,並利用盧布匯率貶值上大撈一筆,可以說是俄羅斯第三大民營銀行,而今年,古辛斯基又盯上了傳媒業,出資在俄羅斯獨立電視台開辟新頻道,後來又購買該電視台77%的股份。


    隨後,他又控製了《今日報》和《七日》周刊,收購了著名的“莫斯科之聲”電台,最近又與美國人合辦一家叫做《總結》的周刊。


    根據魯茨科伊的了解,跟古辛斯基合辦的美國人,其背後就有索羅斯的影子。


    或者準確的來說,是猶太一族的影子,畢竟兩人都是猶太人嘛。


    也正是古辛斯基介紹索羅斯跟他認識。


    大概寒暄幾句之後,魯茨科伊便請索羅斯和古辛斯基坐到辦公室。


    剛一坐下,魯茨科伊便迫不及待的問道:“索羅斯先生,剛剛關於基金會發生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說真的,華夏銀行突然出了這麽一招,尤其是讓莫斯科電視台和《莫斯科早報》揭露基金會的真相,著實打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這倒不是說,這成立基金會的都是他的人。


    說個不好聽的,現在基金會就是一塊無比誘人的大肥肉,不僅他想吃一口,連切爾諾梅爾金的人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勢力都想要在上麵咬一口。


    也就是方辰和葉利欽一係沒有沾染基金會而已。


    葉利欽一係中的兩名大將,丘拜斯和蓋達爾一直都無比厭惡,以權利為自己牟取財富,所以他那邊的人基本上都沒有做基金會的,即便有,也是偷偷摸摸在做。


    而方辰那邊就更不用說了,中俄貿易公司,華夏銀行,俄羅斯汽車聯盟又有哪個不是成噸成噸的給方辰掙錢,方辰自然犯不著沾惹基金會。


    其實,本來盧日科夫和卡丹尼科夫則跟他的情況其實是差不多,有一部分手下需要靠他們吃飯。


    要是不能給予足夠的利益,又怎麽能拉攏到人?維持這龐大的根係?


    要知道,他即便是派係的樹冠,也要源源不斷將養分輸送到根部,才能保證整棵樹的茁壯成長。


    隻是奈何,他沒有盧日科夫和卡丹尼科夫那麽好命,跟方辰那麽親近,盧日科夫和卡丹尼科夫的手下基本上做的都是方辰的生意。


    比如說從的中俄貿易公司拿貨去賣,又或者幫著俄羅斯汽車聯盟運送一些走私車,打通一些關節等等。


    這些就足夠他們賺的了,再加上盧日科夫和卡丹尼科夫的明令禁止,所以真正摻和進基金會的大人物,其實也就是他和切爾諾梅爾金而已。


    不過,基金會的真相被揭露,甚至被取締掉,他本身是不在乎的,又或者說,他本來計劃是在自己當上總統之後,親自將基金會的真相給揭露出來的,弄不好還要借幾個基金會經理的腦袋來用。


    畢竟,他已經將俄羅斯視為自己的私產,而這些基金會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在盜竊他的私產!


    他怎麽能忍!


    而他之所以留著這些基金會,甚至容忍這些基金會在俄羅斯為非作歹,其目的就是為了打擊葉利欽的私有製方案,從而能夠進一步的打擊到葉利欽!


    畢竟說到底,這些基金會是私有製的產物,如果沒有私有製的話,又怎麽會有基金會這樣貪婪的怪物!


    所以全是葉利欽的錯!


    葉利欽應該為這些基金會對俄羅斯人造成的傷害負責!


    即便這個怪物的出現,有他的縱容,甚至推波助瀾。


    他相信等到基金會再運作一段時間,傷害到的俄羅斯人再多一些,一旦民眾知道真相之後,憤怒的火焰一定會將葉利欽燒成灰燼,到時候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成為總統了。


    而現在,一切都被方辰提前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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