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今日靈息增加到極限之後,韓榆感受到修煉身體的虛弱,開始運轉煉血功。


    這一運轉,韓榆頓時感覺到了,精血在緩緩消耗,在彌補元氣不足的自身。


    韓榆運轉一次煉血功,一滴精血直接散入身軀之中,病弱感覺便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被太陽照射一般暖洋洋的感覺。


    修行煉靈術帶來的損失,明麵上已經被彌補,不過韓榆感覺自己還是要過幾天,摸索出最佳的修煉、彌補結果,之後再繼續運轉煉靈術。


    煉化靈根提升資質固然重要,但不傷及根本,不損害未來修行之路,同樣極為重要。


    韓榆正在估算自己修行煉靈術的代價,忽然若有所覺,起身站到窗邊向外看去。


    隨後便又收迴了目光,韋坤儀正在向王管事住處走去,這也沒什麽可關注的。


    今天靈田內出了事情,韓榆的烏鴉已經有了靈性,知道此時應該趨利避害,因此並未跟往常一樣過來跟韓榆親昵片刻。


    第二日一早,韓榆正在巡視靈田。


    姓花的外門弟子押著被鞭子抽打過的一個人走過整個靈田處,口中吆喝:“往後再有不專心看護靈田、安心修煉的,都是此人下場!”


    所到之處,不少雜役弟子都哄笑起來,因為沒有了執事和內門弟子在,姓花的外門弟子也並不像王管事那樣疾言厲色,甚至還有人說俏皮話。


    “魯師弟,你這一下,也是天下少有了!”


    “師門召集,你魯師弟竟忙於自樂,可真是不浪費須臾片刻啊!”


    原來被抽打、當做例子示眾的那人,原來是昨日自瀆的那位奇葩雜役弟子,姓魯,身材瘦小,好像是沒長大一樣。


    麵對眾人嘲笑,這姓魯的弟子臉皮奇厚,笑嘻嘻說道:“經王管事教誨,我已經深刻認識自己錯誤;原本一日四次,往後一日兩次,再不敢耽誤宗門召集這等大事了!”


    正在嘲笑他的雜役弟子們目瞪口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姓花的外門弟子臉色發黑,直接一腳將這混賬東西踢了個狗吃屎:“你這混賬自己不肯爭氣,還敢不知廉恥公之於眾?”


    又警示眾人:“誰要敢學他一般,一定嚴懲不饒!”


    眾雜役弟子們都點頭稱是,等姓花的外門弟子押著這姓魯的離去之後,才有不少人笑嘻嘻探討起來。


    “魯師弟真非尋常人……”


    “就是,魯師兄這本事,咱們本來也學不來啊……還是專心修行,早日入外門才是正經!”


    “也不知道他怎麽能做得到,吃多少東西才能補得上?”


    韓榆年齡不大,對這些沒什麽興趣,隻是看在眼裏,又迴去繼續修煉。


    當天又運轉青禾練氣心法,確認自己每日吸納上限提升了一絲之後,韓榆有些想要繼續修行煉靈術,繼續提升自己資質。


    不過,運轉煉血功,發現自己血氣遊走之後,還在彌補自身,韓榆便冷靜下來。


    煉靈術給身體帶來的損傷的確不小,提升這一絲資質,居然兩天血氣彌補都未結束;哪怕是表麵上已經沒有大礙,身體內對血氣的吸收,還是證明需要繼續彌補。


    又過一日之後,韓榆才感覺到身體重新恢複圓滿正常,再也不額外吸納血氣。


    作為此次修煉煉靈術的代價,韓榆足足消耗了三顆精血的血氣,才把自身給修補到不留後患的地步。


    煉靈術的效果好的出奇,但代價也大的出奇!


    韓榆隻能五天時間修煉一次煉靈術——三天時間恢複自身,兩天時間修行煉血功,增加自身精血,然後才能運轉一次煉靈術,增加一絲修行資質。


    直至最終將火屬靈根徹底煉化,變成三靈根,練氣境界內煉靈術也就修煉到極致了。


    “嘎!”


    當天晚上,一大一小兩隻烏鴉劃過夜空,落在韓榆的石屋內。


    爪中握著一節靈血藤。


    韓榆笑道:“又找到靈血藤了?”


    “嘎,嘎!”


    大烏鴉點頭,暗金色瞳孔帶著期待之意,顯然是想要服用這靈物。


    小烏鴉悄悄然跳到韓榆肩上,輕叫一聲,顯然也是想吃。


    大烏鴉頓時張開翅膀,威脅小烏鴉,小烏鴉委屈巴巴地跳下來,不敢再借機搶它專屬位置了。


    這次韓榆卻是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沉吟一下。


    自己的煉血功修煉正需要血氣,煉靈術後彌補自身也需要血氣,消耗有些大了,有這靈血藤來增加自身血氣,想來也是不錯。


    複製了這截靈血藤後,韓榆才把一份靈血藤交給大小烏鴉分食。


    一大一小兩隻烏鴉吃飽喝足,精神抖擻,展翅飛向夜空。


    韓榆注視它們離去,隨後看到一群烏黑墨點似的的飛禽出現在月光之下靈田上空,“嘎嘎”叫著遠去。


    大烏鴉率領的烏鴉隊伍,是不是數目又多了一些?


    韓榆心中暗暗想道。


    第二日一早,韓榆又巡視靈田,也不知道為何,前幾日有關於張山的秘密今天開始一下子擴散開來,包括孫康、劉蘭,都跟韋坤儀打聽之後知道的頗為詳細。


    “原來張山是靈獸宗收買的!”


    “他還偷偷馴養了偷靈鼠,專門偷取別人的青禾靈米!”


    劉蘭又抹眼淚了,這一次是被氣哭的:怎麽看她的靈米欠收,張山又偏偏借給她修煉資源,都是張山從一開始就設下的圈套。


    虧她還對張山懷有不少好感,原來從一開始就被算計了!


    “那個銀白色紡錘,是小天羅宗的人故意留下來的,可能是表明身份,也可能是故意給咱們萬春穀提醒!”孫康跟韓榆說道,“咱們萬春穀,恐怕是不得安生啦!”


    韓榆有些疑惑,孫康便解釋:“這段時日以來,魔血門的魔修,靈獸宗收買的弟子接連出現,連小天羅宗的人都來了……咱們萬春穀又向來不以征伐出名、而以種植靈草靈果為專長,這些宗門恐怕都是不懷好意啊!”


    “小天羅宗的人故意留下宗門信物,未嚐不是對咱們萬春穀的警示,告訴咱們,已經被其他宗門盯上了。”


    韓榆驚訝,仔細詢問,孫康、劉蘭、韋坤儀三言兩語,將現如今萬春穀外一些形勢說出來。


    百年前,修真南域萬春穀、靈獸宗、小天羅宗、靈劍宗、玄一門這五大宗門一同誅滅肆意攻擊修士、提升實力的魔血門,從此之後,南域便隻剩下五大宗門,魔血門魔修一旦出現,便被五大宗門追殺,人人喊打。


    五大宗門之中,又以萬春穀最不擅長鬥法、攻伐,以一棵萬載古靈樹為宗門標誌靈物,種植靈物為宗門最大收益。


    如今,其他宗門派人潛入萬春穀、收買萬春穀弟子,隻怕是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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