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鎖鏈垂落的瞬間,九兒額間的龍蝶圖騰忽地一下就不亮啦。她好奇地抬手摸了摸圖騰,結果手指頭直接穿過了虛影——哎呀,這圖騰居然隻是個投影,真正的印記早就跑到神魂裏麵去咯!


    “這是……”林軒的斷劍突然開始抖動,劍身的逆鱗紋路變成了一道道光,“嗖”地一下鑽進了九兒的心口,“九闕歸墟陣!”


    九道鎖鏈上的小女童同時睜開了眼睛,那小眼睛裏啊,倒映著九座巨大的青銅門。每扇門上都刻著柳輕雪的名字呢,不過是用不同的字體寫的——從最古老的龍文,到最現代的楷書,可齊全啦!


    “原來娘親已經輪迴了九世……”九兒嘀嘀咕咕地說著,手裏的蓮子突然“哢嚓”一聲裂開了,裏麵露出了一顆正在跳動的龍晶。


    ---輪迴試煉


    第一道鎖鏈上的小女童突然開了口,聲音聽起來又嫩又滄桑:“你知道不,為啥鎮魂碑上‘劫燼’這倆字會滲出冰晶來呀?”


    九兒“嗖”地一下跳了起來,腳下的冰蓮花“啪”地一下就綻放開了:“因為那是娘親的眼淚唄。”


    小女童嘻嘻一笑,鎖鏈“劈裏啪啦”地全斷了。她變成一道光鑽進了九兒的眉心,帶來了第一世的記憶:柳輕雪跪在青銅巨門前,親手把龍晶塞進了女兒的身體裏。


    “這一世,讓我來教你啥叫守護喲。”


    在記憶的碎片裏,小小的九兒在戰火中緊緊護住鎮民,卻不幸被幽冥教主的龍爪刺穿了胸膛。柳輕雪毫不猶豫地以身獻祭,成功將龍晶重新封印。


    ---龍闕問心


    第二道鎖鏈“哢嚓”一聲斷掉,女童的聲音充滿了戲謔:“你曉得不,桃木簪咋會在熔岩裏生根發芽咧?”


    九兒心口的龍晶開始歡快地跳動,第二世的畫麵也隨之浮現:柳輕雪把桃木簪插進心口,用自己的心血培育出了黑白奇蓮。


    “這一世,我來教你啥叫犧牲哦。”


    記憶中的九兒為了救父親,心甘情願被煉成道種。柳輕雪則以蓮身獻祭,把女兒從幽冥教主的爐鼎裏救了出來。


    還沒等第三道鎖鏈上的女童開口呢,九兒就已經手起劍落,斬斷了鎖鏈:“這一世,娘親教會我如何做選擇啦。”


    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九兒在青銅巨門前猶豫不決,一邊是鎮民們的哭喊,一邊是父親的聲聲唿喚。柳輕雪以魂獻祭,替女兒承受了選擇的痛苦。


    ---燼海迴魂


    當第九道鎖鏈斷裂時,九兒已淚流滿麵。九世記憶在神魂中交織,最終凝聚成完整的龍蝶圖騰。


    "現在,你明白了嗎?"九道女童的聲音合而為一,"歸墟不是終點,而是......"


    話音未落,青銅巨門轟然洞開。門內不是預想中的混沌,而是完整的青陽鎮鏡像——鎮民們眉心跳動的幽冥鬼火,此刻正化作點點星燈。


    "是起點。"九兒輕聲接道。


    她抬手輕撫額間圖騰,龍蝶振翅的陰影籠罩全鎮。星燈逐一亮起,每盞燈中都映出柳輕雪的笑顏。


    ---新燼初啼


    第一盞燈亮起時,柳輕雪從火光中走出,發間別著嶄新的草蝴蝶:"九兒,記住真正的歸墟在......"


    餘音被驚雷截斷。夜空裂開九道縫隙,每道縫隙中都垂下半截青銅鎖鏈,鎖鏈盡頭拴著與九兒容貌相同的女童。


    九兒心口龍晶炸裂,碎屑凝成七枚骨釘:"師父,您教過我屠龍術。"


    骨釘貫穿龍屍逆鱗,汙血化作火鳳席卷蓮台。幽冥教主抬手捏滅火鳳,掌心卻浮現草蝴蝶烙印:"好徒兒,你看這是何物?"


    烙印中浮現柳輕雪最後時刻的畫麵——她將真正的魂魄封入蓮子,留給女兒的,不過是具空殼。


    "你以為的犧牲,隻是我劇本中的......"


    九兒突然捏碎懷中蓮子,蓮心迸發的光芒中,三千草蝴蝶同時自燃:"那便燒了這戲台!"


    ---燼海迴魂


    熊熊烈焰席卷鏡像世界,青銅巨門在火海中逐漸消融。九兒歡快地踩著火焰走向幽冥教主,每一步都像是在跳著舞,而那些龍屍灰燼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迅速重組為酷炫的戰甲。當她的龍爪刺破教主胸膛時,沒想到扯出來的竟然是一截桃木簪——這不就是當年送給柳輕雪的生日禮物嘛!


    “原來你一直都在嫉妒……”九兒笑嘻嘻地將木簪碾碎,簪子裏飄出一縷青色的煙霞,“嫉妒我爹娘的感情,嫉妒這多姿多彩的紅塵生活。”


    幽冥教主在一陣狂笑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最後一絲靈光卻像個調皮的孩子一樣,嗖地鑽進了青銅巨門的殘骸裏。門框上柳輕雪的名字突然開始流血,然後凝結成了全新的銘文:


    “情劫不渡,萬古成空。”


    ---新燼初啼


    在殘留的火光映照下,真正的青陽鎮從灰燼中冒了出來。鎮民們迷迷糊糊地四處遊蕩,每個人的眉心都閃爍著幽冥鬼火,看起來還挺有趣的。九兒抬手輕輕撫摸著額間的圖騰,龍蝶振翅的陰影瞬間覆蓋了整個小鎮。


    “該點燈啦!”她開心地將桃木簪的殘骸插入心口,龍晶碎屑瞬間變成了無數顆閃亮的星燈。


    第一盞燈亮起的時候,柳輕雪從火光中走了出來,頭發上別著一隻嶄新的草蝴蝶:“九兒,要記住真正的歸墟在……”


    可惜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驚天動地的驚雷給打斷了。夜空中突然裂開了九道縫隙,每道縫隙中都垂下來半截青銅鎖鏈,而鎖鏈的盡頭竟然拴著一個個和九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可愛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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