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走到喂養蠱蟲的地方,看著有些變小的蠱蟲,他劃破手掌,把自己的血滴進去,然後蠱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蠱蟲還真是有趣,吸食血液,這點倒是和吸血鬼一樣。”


    卡爾海因茨嚐試過幾次都沒能控製蠱蟲,術法對它根本起不來作用,這隻蠱蟲每天就是趴在那,像是死了一樣,但是一喂血就會發現它還活著。


    “奧莉維婭?嗬嗬。”


    “你在叫我?”坐在沙發上的維婭看著旁邊打遊戲的基諾。


    “沒有,我沒事叫你幹什麽?”


    “難道我幻聽了?不過那聲音確實不像你的。”


    “你不會愛上我了吧,還幻想著我在叫你。”


    “……”維婭立馬戲精上升,“我怎麽敢有這種非分之想,基諾能收留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如果你不想我礙眼,我其實可以現在就走。”


    維婭買的那座房子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過幾天就能入住。


    基諾聽到維婭的話,手上動作一頓,“我可沒說你礙我眼的話。”


    “你表情已經出賣你了。”


    “切,自以為是的妄自揣摸。”


    基諾沒心情打遊戲了,這幾天他已經適應維婭在家裏了,兩個人能一起打遊戲,雖然有時這女人膽大包天敢算計他,但是一被他發現就會立馬乖巧認錯。


    “維婭的屋子估計還要過幾天才能住,剛裝修好需要通風。”尤裏從廚房出來,手上端著三杯番石榴汁,“來,喝杯果汁。”


    “還挺期待的,裝修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設計的,如果住進去肯定很開心。”


    “確實不錯,那座房子的樣子已經沒有從前的模樣,時間久了估計都會忘掉它原本的模樣。”尤裏的表情總是這般憂鬱。


    “既然舍不得忘記,為什麽要把房子賣給我呢?”


    “嗬。”尤裏苦笑,“有些事情需要過去,人總不能一直活在迴憶裏。”


    基諾看著尤裏,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維婭就是感覺得出,這兩個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麽,或者經曆過什麽,而且似乎與舊房子有關。


    “好了,喝果汁。”尤裏的聲音還是很溫柔。


    “每次都這麽說,你自己卻一直活在過去裏。”基諾端起杯子,把石榴汁一飲而盡,“我迴房間了。”


    “好,晚飯好了叫你。”


    基諾走後,維婭就問了尤裏,“食屍鬼沒有魔力,人類也沒有魔力,兩者到底有什麽區別?你們也是必須要吃飯的嗎?”


    “不是,隻是以前作為人類習慣了而已。”


    “你們以前也是人類嗎?”


    “嗯,後來爆發終末病成為了食屍鬼,食屍鬼沒有魔力,但是有永恆的壽命。”


    “終末病?你能讓我把脈嗎?我學過一點中醫。”


    “中醫?倒是很少有人會中醫的,聽老人說,中醫是很久以前從東方古國傳來的,不過已經快要失傳了,而且現在根本找不到東方古國,中醫感覺是活在傳說裏的。”


    “嗬,倒也沒有那麽誇張,還是有人會的。”


    尤裏把手臂伸向維婭,“那就麻煩維婭小姐了。”


    “無事。”維婭認真給尤裏把脈,發現他的脈象很奇怪,這是將死之人的脈象,但是食屍鬼又是永恆的生命,不會自然死亡。


    “維婭小姐可看出有什麽不妥?”尤裏看著維婭緊皺的眉頭。


    “可能是你們和人類有區別吧,這脈象很奇怪。”


    “終末病是不可逆的,無論是吸血鬼、人族、魔族還是狼族變成食屍鬼後,就再也不可能恢複,隻能被仍在這極北之地。”


    “食屍鬼的數量一直都在增加嗎?”


    “近年來還好,隻會有偶爾會來幾個,你是第一個出現在這裏的人類。”


    尤裏和喝了一口果汁繼續講道,“十幾年前,這裏的食屍鬼數量一直在猛增,但當時我們並不知道自己是食屍鬼,還是正常去往各個城市,但是後來他們發現,我們沒有和人類一樣的幹淨血液,沒有其他種族的魔力,我們出去隻有淪為奴隸,然後被各種歧視、欺負,因為嫌棄我們肮髒,所以他們都叫我們食屍鬼。”


    尤裏的聲音看似平靜,但維婭感受到他語氣中的不甘,為什麽食屍鬼就要被淪為奴隸?她想這大概就是尤裏不甘的理由吧。


    “理論上隻要把你們的身體機能恢複成為原本的樣子,你們就不是食屍鬼了。”


    “沒用的。”


    “怎麽會沒用,其實你們所謂的永生隻不過是衰老得緩慢而已,可能人類的幾年就是你們的幾萬年,但是前20歲,你們的生長速度和衰老速度和人類是一樣的。”


    尤裏一怔,他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自從成為食屍鬼後,他周圍大人的樣貌就沒變過,不過像他和基諾這樣的小孩確實一直是正常生長。


    維婭這麽說雖然不準確,但是也是有一定依據的,畢竟她見過卡爾海因茨,從逆卷家的那幾兄弟偶爾的閑聊中可以聽出,卡爾已經是幾萬歲的老妖怪了,不過看著也就三十多歲。


    而像修他們,年齡和她都是差不多的成長速度,所以她猜測大概前20歲左右的年齡時間是正常,後麵的時間流速就會很慢,也就是不老不死。


    但如果不老的話,為什麽卡爾和他幾個孩子的長相明顯能看出年齡的差距呢?是因為他不想嗎?還是故意為之?


    雖然一切都是維婭的猜測,但是她說得很斬釘截鐵,反正尤裏是相信了,他一思索確實如維婭所說。


    “所以呢?”


    “所以,能讓生命流速變正常的藥物,就是治好終末病的藥物,當然這隻是假設,具體情況還需要分析。”


    就連維婭這套理論都是猜測,至於這種藥物能不能製造出來,那還得去研究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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