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王主任點名,躲不過去,不得不迴答。


    這些年在院裏當一大爺當久了,早就把自己當成土皇帝了,忘了當初街道辦成立院裏大爺的初衷。


    不過就是一個調解員加政策傳達員而已。


    他怎麽也想不到怎麽這點小事,居然被人捅到街道辦王主任那裏去了。


    易中海站了起來,尬笑道:“我們院子裏的人很團結,平時都是互幫互助。


    柱子看賈家困難,平時又比較喜歡棒梗,所以主動幫賈家把錢賠了。”


    王主任一臉嚴肅,看了易中海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同誌,是這樣嗎?”


    何雨柱來到院子坐下就感到一股目光一直看著自己,那是院子裏的老祖宗聾老太太。


    對於這個老太太,何雨柱對她的印象也是五味雜陳。


    你說聾老太太對傻柱不好吧,那就有點昧良心了。


    不管任何時候她都站在何雨柱這邊,小時候和妹妹相依為命,聾老太太還時不時給何雨柱兩兄妹東西吃。


    劇情開始也看的出來,為了傻柱砸劉海中家的玻璃,跑到許大茂家裏自殺逼許大茂放了傻柱。


    不是她把傻柱和離婚後的婁曉娥鎖在房子裏,傻柱和婁曉娥的感情不可能升溫的那麽快。


    以至於婁曉娥離開四九城的前一晚,讓傻柱這個老光棍第一次嚐到了女人的滋味,後麵更是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何曉。


    在世的時候也是時不時點易中海,賈家靠不住,養老還是得傻柱。


    死之前更是把錢和房子都留給了傻柱。


    可是何雨柱總覺得聾老太太作為養老天團最高領導人,在背後總有自己不知道的齷齪。


    易中海雖然是八級鉗工,外加一大爺,可是很多事憑他還擺不平,但是如果有聾老太太就不一樣了,千萬別小看這個老太太,能量大的很。


    看見聾老太太看著自己,何雨柱也不得不把板凳搬過去和她挨著坐,因為以前開全院大會,自己這個大孫子都是挨著她坐的。


    而聾老太太雖然沒出門,也是從一大媽口中知道了何雨柱昨天晚上的豐功偉績。


    所以剛才何雨柱一出來聾老太太就仔細的看了看何雨柱。


    人老成精的聾老太太對上何雨柱的眼神的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的大孫子是真的變了。


    她沒從何雨柱眼神中看到以前的那種混不吝,沒有看到那種對什麽都混不在意,最重要的是沒看到對自己的那種親情。


    反而看到的是那種充滿了老謀深算的狡詐,和從心裏發出的陌生。


    何雨柱聽到王主任的問話,連忙站了起來,擺出一副苦瓜臉。


    “沒有啊,王主任你知道的,我才十幾歲的時候父親就跑了,我一個人拉扯大幾歲的妹妹。


    我自己還過得苦兮兮的,妹妹這裏春節要結婚了,還在愁嫁妝錢呢。


    哪裏可能主動給賈家賠錢?在場的街坊鄰居們可以作證,昨天是三個大爺叫我賠的,我還問了他們一遍,他們是院裏的大爺,我惹不起,不聽不行啊!”


    何雨柱此言一出,院子裏的人也是連忙作證。


    “對呀,昨天的確是三個大爺叫傻柱給的錢。”


    “就是,傻柱還問了三個大爺。”


    “三個大爺也是想著傻柱沒負擔,鄰裏鄰居的能幫就幫嘛。”


    “說的輕巧,昨天晚上怎麽沒看見你去給錢幫一下?”


    “我…我…我家也困難啊!”


    “切,院子裏誰家不困難?”


    易中海和秦淮茹幾人不可思議地看著何雨柱,此時他們哪裏還不明白,今天晚上這出戲就是何雨柱搞出來的。


    王主任抬了抬手說了一聲:“好了,請大家安靜。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了了,三個大爺這樣處事是不對的,記過一次,如果有下次,那這院裏的管事大爺就重新選舉一次!


    秦淮茹,現在你把何雨柱的 5 塊錢還給他,還有,你兒子你要好好教育。


    再發生這種偷盜行為,我們會把他送往少管所!”


    聽到王主任的話,賈張氏就想站起來撒潑,不過一抬頭看見王主任才想起這不是院裏的鄰居,那可是街道辦主任,慌忙的把頭又低了下去。


    被點名的秦淮茹站了起來,走到何雨柱麵前,紅著雙眼,對著王主任哽咽道。


    “王主任,我以後一定好好教育棒梗,不過…不過家裏沒錢了。


    我家就我一個人上班,我婆婆還是農村戶口,一直沒定量,每個月都青黃不接的。


    我一定聽從街道辦的安排,這 5 塊錢一定給傻柱,不過能不能緩兩天?我發了工資就給!”


    不愧為頂級白蓮花,這一套說詞加上那柔弱的表情,把王主任都說的心軟了。


    不過畢竟是領導,這種哭窮賣慘的套路見多了,連忙朝何雨柱問道。


    “何雨柱,剛才秦淮茹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怎麽想的?”


    何雨柱站起來直接走到正中央,對王主任說道:“王主任,既然今天秦淮茹都說到這裏了,我也想發言說兩句,順便說兩個事,讓王主任你評評理,不知道可不可以?”


    王主任朗聲道:“偉大的教導員說過,我們是言論自由的社會,我們鼓勵老百姓發聲,何雨柱同誌,你有話直說!”


    何雨柱對王主任笑道:“謝謝主任。”


    轉過身麵向大家,高聲道:“剛才秦淮茹說沒錢,我不這樣認為。


    大家都知道,賈東旭工傷去世,廠裏賠償了 500 塊,還有 50 喪葬費,一大爺還組織院裏捐款。


    秦淮茹那個時候懷著槐花,廠裏每個月 27.5 給著。


    27 塊 5 啊,同誌們,算下來她家每個人平均每人 5 塊 5,已經過了貧困線了。


    這些年一大爺易中海說賈家困難,讓我接濟一下,在這裏我想問一句,我何雨柱對賈家的接濟做的還行吧?”


    何雨柱此言一出,院子裏直接炸開了鍋。


    “哇,不說不知道,賈家那麽有錢!”


    “是啊,你看賈張氏肥的,哪裏像窮人?”


    “窮個屁,我們院裏還有三家特貧戶,那才是真正的需要幫助。”


    “是啊,傻柱對賈家的接濟那是真的沒話說,天天飯盒,偶爾給白麵棒子麵,你看賈家幾個孩子,吃的那是白白胖胖的,你看我家孩子,哪裏有那麽好的膚色?”


    “說到這,傻柱那是做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切,他為了啥大家又不是不清楚!”


    何雨柱看見一個個話題要扯偏,連忙高聲說道。


    “賈家嫂子,今天當著王主任和各位街坊,我說兩個事兒。


    第一:我想了一下,這些年接濟你們家,我都快忘了自己還沒結婚娶媳婦兒呢,春節我妹妹要結婚,我這個做哥哥的還得準備嫁妝。


    所以以後這個接濟就免了,我們就是普通鄰居。”


    易中海一聽,急的不行,但是現在王主任在這裏他又不好說什麽,隻能幹著急。


    秦淮茹現在是真急了,何雨柱不帶飯盒,自己家哪裏吃得上葷腥!


    那眼淚當即就下來了,那是一顆一顆往下掉啊,這次還真的不是全表演,至少有一半感情在裏麵。


    不過這一套對現在的何雨柱沒用,繼續高聲道。


    “第二嘛,大家街坊鄰居知道的不少,賈家嫂子這些年長期找我借錢。


    平時那些一塊兩塊的就不說了,我給她們家的白麵棒子麵也不扯了。


    但是你找我借 10 塊錢以上的,我還是記得的,一共有 211 塊錢,這個錢麻煩賈家嫂子你還我。


    我妹妹要嫁人,家裏急需用錢,賈家嫂子,我說這個錢你得認吧?”


    秦淮茹猛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何雨柱,身子一軟差點昏倒在地,連忙走到賈張氏旁邊坐下。


    這時院裏的人也議論起來。


    “這事我都看見過,秦淮茹每次發工資前幾天就找傻柱借錢,一借就是 10 塊,她是真敢開口,傻柱也是真借啊!”


    “是啊,傻柱工資又高,中午吃飯不要錢,工作那麽多年了,現在連妹妹結婚的嫁妝錢都沒有,也是真的不可思議。”


    “有什麽不可思議的,賈家 5 口人被他養得白白胖胖的,拿的出來才有鬼了!”


    這些話全部被王主任聽在耳中,看向秦淮茹的眼神是越來越厭惡和不善。


    易中海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指著何雨柱,一副痛心疾首狀。


    “柱子,你怎麽能這樣,你秦姐幫你洗衣服打掃衛生,大家鄰居之間互幫互助,她家那麽困難。”


    王主任看著他,冷冷道。


    “鄰居就可以每個月借十塊錢不還?易中海,我看你這個駐院大爺是不想幹了!”


    易中海內心一震,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一時激動說錯話了,我們院一向團結,所以……”


    “不會說話就別說,明天來我辦公室,我和你談談。”


    說完看著秦淮茹:“秦淮茹,這個錢你認不認?”


    賈張氏此時再也忍不住了,跳起來一臉兇相看著何雨柱,那三角眼一抖一抖的,甚是猙獰。


    “傻柱,你個從小沒娘養沒爹教的傻子,我家沒借你錢,敢叫我家還錢,我撓死你!”


    說著就想向前撓何雨柱。


    “砰…”


    王主任一拍桌子,怒道:“賈張氏,你敢當著我撒潑試試!”


    說完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剛才何雨柱同誌說的 211 塊錢你認不認?


    院子裏的人說的話我也聽見了,這事兒如果我們街道辦處理不下來,就派出所處理!”


    秦淮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無奈地點頭。


    “我認,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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