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說不過斯內普,雲彼丘一咬牙,撲通一聲,朝著廚房的方向跪下。


    “門主,當年之事確實是屬下色迷心竅。也不敢奢求門主原諒,隻求門主能早日迴到百川院主持大局,彼丘任由門主處置,是殺是剮彼丘絕無二話。”


    斯內普則完全不打算放過他,都這種時候了,還敢跟花花玩弄文字遊戲?毒果然是下得太輕了。


    “雲院主的意思是,李相夷如果不迴百川院,就沒有權利處置你了是吧?”


    斯內普慢慢踱步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猝不及防的將杯中剩餘的茶水潑在雲彼丘臉上。


    “你不會以為用性命請李相夷迴去的你很偉大吧?也是,雲院主的命多珍貴呀,毒殺區區一個李相夷,閉門思過就好了嘛。


    這麽尊貴的性命,拿來請李相夷迴去,雲院主真是做出了好大的犧牲啊。


    其實我還是蠻佩服你的,像你這種狼心狗肺,豬狗不如,恩將仇報的東西。也敢在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出門,怕是太陽見了你,都要扯兩朵雲來遮臉吧。”


    “你!有辱斯文,彼丘犯的錯自有盟主過問,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置喙?”


    被潑了一臉茶水,雲彼丘差點噌的一下站起來。但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但他還是忍不住還嘴,主要是這人嘴太毒了,罵的也太髒了。


    “你貪花好色,背主忘義,暗下毒手都好意思舔著張臉來求原諒,我罵你兩句怎麽就有辱斯文了?


    況且,你暗中下毒無法改變的事實,你這等小人,人人得而誅之。還隻有李相夷可以過問,想的還挺美。


    怎麽,我罵你你還不服氣?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忍辱負重,特別委屈?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你就是一個道貌岸然書都讀進狗肚子裏去了的,偽君子加懦夫。


    現在叫角麗譙妖女,這是你改過自新了嗎?不,隻是因為你得不到她,因愛生恨罷了,我敢說,角麗譙要是迴頭找你,你一定要舔著你那張臉,巴巴的貼上去了吧。”


    說完斯內普頓了一下,滿意的看見雲彼丘看過來赤紅的眸子。戳中痛點了啊。


    該罵的罵完了,該下的毒也下了,那這個垃圾就不能留在蓮花樓裏礙眼了。


    “況且這裏是蓮花樓,隻有一個李蓮花,這裏可沒有雲院主要找的門主,還是請迴吧。


    對了,下次出門的時候,記得找個厚一點的麵紗把臉遮住,你這張臉多看兩眼都髒了眼睛。”


    說完斯內普一揮手,雲彼丘就飛出去了,他重重的砸在門口的空地上,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他掙紮著站起來,正打算再次進去。蓮花樓的門窗都砰的一聲關上了。


    “門主心中有怨,彼丘還會再來的。”


    知到今天再想進蓮花樓怕是難了,雲彼丘在門口深深作了一揖,然後轉身離開。


    反正來日方長,門主最是心軟。多來幾次,門主總會見他的。


    此時的雲彼丘還不知道,斯內普潑在他臉上的可不止茶水。


    百川院閉門五年不出的雲院主,不知為何出了趟門。迴來後就病倒了,雙手經脈俱碎,喉嚨也發不出聲音,雙眼也睜不開。


    百川院大亂,花重金請了不少名醫,才治好了喉嚨和眼睛,但那雙手怕是廢了,從此連端碗吃飯都是問題。


    還有就是那個每月複發一次的怪病,疼痛是之前的數倍。而且時間也延長了,本來隻痛一晚,現在要痛一天一夜。


    雲彼丘還不知道,原本斯內普給他下的藥,十年之後就沒作用了,但因為他去了一趟蓮花樓,所以翻倍了。


    以後但凡他敢踏進蓮花樓方圓百米之內,去一次翻一倍。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送走了?下手不重吧?”


    李蓮花端著他煎好的雞蛋,和煮好的麵出來,仿佛完全沒有聽見剛才外麵的動靜。


    其實他也確實沒聽到,雲彼丘那醜惡的嘴臉,自然不能汙了花花的耳朵,花花踏進廚房的那一刻,就再也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了。


    知道這人是為了自己好,不想雲彼丘的到來,影響自己一天的好心情。李蓮花也樂於接受。


    真正的與過去和解之後,對於這些故人,李蓮花再見時已經很難再有波動,唯一有的可能也隻是嫌煩。


    “老笛呢,他平時這會兒都該練完刀了吧?”


    發現蓮花樓的另一位住戶不在,李蓮花看了一眼笛飛聲緊閉的房門,有些好奇的問道。


    “早上帶著狐狸精上山了。”


    “那他的那份我給他留鍋裏。”


    斯內普不置可否,兩個人安靜的吃著早飯,誰都沒有因為,早上突如其來的插曲而破壞心情。


    汪汪汪——


    兩人飯吃到一半,狐狸精的聲音由遠而近。


    “迴來的正好,可以吃飯了。”


    三月的清晨,山上的露水還帶著絲絲寒意。把狐狸精身上的皮毛都打濕了一點。


    不過笛飛聲是去練刀的,身上一點寒意沒有,反而熱氣騰騰,臉頰上還有幾點晶瑩的汗珠。


    笛飛聲衝兩人一點頭,先轉身進廚房打了一盆水洗臉,收拾好後才出來坐下。


    “今天來人了?”餘光看見地板上還沒幹的茶水,笛飛聲問道。


    “雲彼丘來了。”提起他,李蓮花的聲音十分平靜,好像在說什麽不相幹的陌生人。


    “你把他殺了?”笛飛聲看向斯內普。


    “哪有那麽好的事兒?”斯內普麵無表情的說。


    “真是磨嘰。”笛飛聲顯然不讚同這種做法。


    在某些方麵,笛飛聲出奇的坦蕩。


    笛飛聲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對待敵人從來一擊致命。他不屑於折磨敵人,他對摧毀他人的人格沒有一絲興趣,在他看來結果都一樣,都是一個死。


    “雲彼丘當年給我下毒,我又沒死。何必要他性命呢?”李蓮花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們真麻煩。”


    笛飛聲端起碗,懶得理這兩人。


    “吃完了記得洗碗啊。”


    李蓮花放下碗,拿起一旁專門給狐狸精準備的帕子,招唿狐狸精過來細心的給他擦毛,同時手中還運轉內力,給狐狸精烘幹。


    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狐狸精開心的吐著舌頭,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專注的盯著李蓮花。


    斯內普也放下碗,一揮手甩出好幾個清理一新。


    家裏進了髒東西,得好好打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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