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雖然沒有任何紅龍魚培育養殖經驗,但是別忘了,他可是成功實現黃唇魚人工繁殖的第一人。


    黃唇魚可不比紅龍魚好養,而且培育養殖黃唇魚也讓他積累了大量養魚的經驗,這些經驗雖然不能完全移植到紅龍魚上麵,但是毫無疑問對紅龍魚的培育養殖有著重要的借鑒意義。


    所以當三百多條紅龍魚長大,沒有幾個能夠真正入得了他以及一眾鑒賞專家的法眼時,他還是頗為淡定的。


    當初黃唇魚也是這樣,一代魚不僅“驕裏嬌氣”的,而且繁殖能力極弱,但是經過二代,三代等的培育後,它們的繁殖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到目前為止,他的黃唇魚孵化率和存活率都是相當高的,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按照現在這個勢頭,他很快就可以將黃唇魚從瀕危物種的名單中給劃掉。


    對於紅龍魚來說,同樣如此,第一代不行是嗎?


    那咱就讓它們繁殖孵化出第二代,然後再看看第二代是什麽樣子的。


    如果第二代還不行,那就第三代!


    反正依仗神奇的五行之氣,咱在兩個月的時間內完全可以培育出三代紅龍魚。


    當然,如果第三代還不行,那咱就隻能是哭都沒有眼淚了。


    不過,和林家對賭這本來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咱又開辟了一個龐大的市場,打造出一個和黃唇魚同等量級的利潤點。


    萬一失敗了,必須得麵對,那咱就扛著,誰讓咱是男人呢,這世上就沒有什麽東西是扛不過去的。


    反正高檔觀賞魚市場,咱是玩定了!


    紅龍魚繁殖的方式不僅奇特,而且繁殖能力也很弱,在這個時候,柳飛高價聘請的那些行家就派上用場了。


    經過人工的幹預,第二代紅龍魚很快出現了,而且存活率還不錯。


    大概十天左右,它們普遍長到了六斤以上。


    讓柳飛十分高興的是第二代紅龍魚中,有十幾條不僅身體弧線優美,而且通體的顏色極其鮮紅,柳飛甚至已經在它們身上看到之前林家展出的那條極品辣椒紅龍魚的影子了!


    不過他依然保持著足夠的冷靜,即使這樣,他未必能贏下對賭,或者換句話說,他肯定輸。


    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那條辣椒紅龍魚肯定算不上他們林家的撒手鐧,它是非常出眾,非常亮眼,然而不足以給林家必勝的信心。


    林家造了這麽大的勢,絕對不會把寶壓在算不上獨一無二的辣椒紅龍魚身上。


    那他們林家的撒手鐧到底是什麽呢?


    其實這段時間柳飛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


    他想到了一種讓他都感到害怕和絕望的可能,但是他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因為那種紅龍魚實在是難得一見,他也隻是在資料上看到過,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過。


    很快,在五行之氣的滋養培育下,二代紅龍魚的雌魚也開始產卵了,柳飛讓行家們繼續人工幹預,第三代紅龍魚應運而生。


    當看到眾多的小魚苗中竟然出現了三個另類後,幾個行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柳飛看到後,也是不敢相信,不過很快他平靜了下來,它們出現了,確實值得高興,但是如何把它們三養大,如何讓它們光彩奪人才是重點。


    可以說,這三條另類紅龍魚絕對可以成為他的撒手鐧,然後和林家的撒手鐧一較高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們死了。


    一個老行家已經是激動得流眼淚了,他仔仔細細地盯著那三條小魚苗看了好一會兒道:“想我研究培育龍魚一輩子了,真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柳總,咱們把它們三給立即取出來,單獨照顧吧?這是上天在幫助我們啊,如果我們還把它們給養死了,那隻能說輸了也是活該!”


    柳飛現在的心情也是很複雜,因為他要做決定,而這個看似很不起眼的決定又很有可能直接影響到這場對賭的結果。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用手抹了一下鼻子,眉頭一緊道:“不給區別對待,還是讓它們和其他幼魚在一起,等長大點再分出來單獨養。”


    老行家異常震驚地道:“柳……柳總,你確定?它們這樣子,搶得過其他的幼魚嗎?和其他幼魚混在一起,我真擔心它們隨時都有可能死啊!”


    柳飛一針見血地道:“這樣的異類太嬌氣,太容易死了,我們必須讓它們從被孵化出來開始就麵臨殘酷的競爭,不然即使長大點了,也有可能隨時死去!就這樣吧,不給搞特殊!”


    幾個行家相互看了一眼,都異常得緊張,但是都沒有再說什麽。


    三天後,三個另類長大了好幾倍,而且吃餌料的時候兇得很,其他的幼魚都很怕它們。


    看到這畫麵,柳飛很高興,這證明他三天前的大膽決定是正確的,他當即將它們三個給轉移到單獨的魚缸中,然後開始以細柳河中養的小蝦進行喂養。


    說來也神奇,從一代魚的時候開始,他就用自己養的小蝦進行喂養,結果它們的魚鱗色澤要比市麵上賣的那些鮮豔得多。


    考慮到喂養小蝦本來就可以讓紅龍魚增色,而他的又這麽明顯,估計也和他利用五行之氣滋養培育細柳河中的鱸魚和小蝦有關。


    轉眼間又過了四天,柳飛見不僅三個另類長勢很好,而且三代魚中還有一些長得也是很喜人,他知道大局已定,當即邀請亨利、蘭尼、淺野浩正等在世界商界都很有名的資本大鱷一起為他助陣捧場。


    當然,國內的孟家、劉家、陳家等一眾豪門他都邀請了,唯獨沒邀請宋家……


    新加坡林家玩大的,現在他有了很強的底氣後,也是玩大的,直接包機將他培育出的紅龍魚運到新加坡。


    無數商界精英和眾多的吃瓜群眾意識到好戲終於上場了,也都是密切關注著。


    為了確保比賽的公平公正,主辦方直接改成了亞洲觀賞魚協會,場館也是改在了麵積很大的國立高級會展中心。


    當然,為了充分利用資源和場地,會展中心的所有展台都是開放的,大量的觀賞魚公司帶著自家培育出來的觀賞魚入駐。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其實是一場規模頗大的觀賞魚展覽會,但是最大的看頭是讓無數人矚目的柳飛和林家的對賭。


    對於這樣的安排,柳飛和林家都很滿意。


    因為這樣更有利於造勢,也能更充分地利用各方的資源。


    在會展中心的門正式打開後,會展中心內立即人滿為患,尤以一樓正中間的一個臨時搭建的大展台周圍的人最多,當然,安保也是最嚴格的。


    因為這個區域內坐著諸如像亨利、蘭尼等人這樣的資本大鱷,還有一些政府官員。


    在外人看來,可能他們都沒有想到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對賭會引起這麽大的關注。


    但是在柳飛和林家看來,他們要的就是這效果。


    在這場眾多媒體和商界精英關注的對賭中,評委的陣容也是出奇得強大。


    他們一共有三十人,是來自世界各地最頂級的鑒賞專家。


    與此同時,主辦方似乎唯恐不夠轟動,還特意設置了群眾投票環節,世界各地所有關注這場對賭的群眾都可以投票。


    不過,這個所占的比重並不大,最終還是以這三十位專家的評定為準。


    莫玉親自幫柳飛矯正領帶後,又幫他順了順筆挺的西服,然後將粉拳一握道:“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勝出的!”


    一直在不停地吃著零食的寒寒道:“哎呀,玉姐姐,你就放心吧,我家先生這次贏定了,勢必會狠狠地甩林家一嘴巴子,讓他們囂張!”


    莫玉哭笑不得地擰了擰她的娃娃臉道:“你這丫頭,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很緊張?你隻不過是在以吃零食的方式來掩蓋而已!”


    寒寒嘟了嘟嘴道:“玉姐姐,你又知道!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嘛,雖然人家知道先生肯定能贏,但是人家之前畢竟撂下狠話說讓林家丟飯碗嘛,所以也有點小緊張!”


    撲哧!


    莫玉嬌笑一聲道:“你這丫頭倒是挺能狡辯的,放心吧,看這勢頭,如果咱們真能贏,即使不讓林家丟飯碗,也得讓他們丟半條命!”


    她話音剛落,隨著主持人的唿喊,柳飛抽了一下鼻子,走出房間,沿著紅地毯,直接走上展台,和他同時走上展台的還有林衝霄。


    林延之並沒有親自上台,但是捧他兒子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


    主持人先後介紹了一下柳飛和林衝霄,然後又介紹了一下這次對賭的背景後,笑了笑道:“按照事先的商量,咱們先來預個熱,有請二位把你們撒手鐧之外最頂級的紅龍魚請上來!”


    柳飛和林衝霄相互看了一眼,一直起身走到展台邊,很快,他們各自的手下將兩個用紅布蓋著的魚缸抬到了展台上。


    林衝霄指了指他身旁的紅龍魚道:“我的這條紅龍魚叫‘福祿壽六須特級龍翹頭’!”


    說完,他很是自信地掀開了紅布,刹那間,一條大概有十斤重,通體鮮紅無比,頭部還高高翹起的極品辣椒紅龍魚出現在眾人的眼簾中,但見它在魚缸中自由自在地遊著,雙眼炯炯有神不說,在陽光的照射下,通體熠熠生輝,甚是耀眼。


    此魚一出,現場立即炸開了鍋。


    “我的天呢,這弧線,這翹頭,真是絕品,絕品啊,足以秒殺所有的紅龍魚了,而這竟然還不是林家的撒手鐧,林家在培育紅龍魚方麵的能力真是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了!”


    “第一次看到這麽好看的辣椒紅龍,可以說柳飛都不用掀紅布了,這預熱就已經直接失去懸念了!”


    “也許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對賭,隻是某人為了博眼球,賺噱頭,死撐著而已,到頭來,還不是丟了他以及華夏商界的臉?這樣的人,即使富可敵國又能怎樣?太自負了,早晚有一天會覆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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