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 二號老爺子


    璃月港的萬家燈火在琉璃燈籠中流轉,我倚在緋雲坡的石欄上,看著阿佩普將杏仁豆腐喂給屋簷下的團雀。她發間四葉草重新煥發生機,隻是喂食時指尖仍在微微發顫。


    "老板,再來三串瓊玉果糖!"愛麗絲雅舉著糖葫蘆從人群裏鑽出來,冰藍色發梢沾著金絲蝦球的碎屑,"那邊有家新開的霓裳花糕鋪..."


    "停!"我按住瘋狂跳動的錢袋,"剛才買糖畫已經花掉兩萬摩拉,再買下去我們明天就要住北國銀行地牢了。"


    鍾離端著茶盞從三碗不過港踱步而出,鎏金眼眸掃過我青筋直跳的手背:"近日往生堂推出典當業務,小友那柄雷楔倒可抵押..."


    雷楔可是我擔任天理時,用自己的心血磨出來的神器,我對它的喜愛程度不亞於我的那把長槍。


    "想都別想!"我把神兵往懷裏又揣了揣,"上迴你說借看三天,結果拿它當鎮紙壓了好長時間賬本!"


    阿佩普忽然輕笑起來,草元素凝成的藤蔓悄悄纏住我手腕:"方才路過明星齋,看到有支龍鱗簪..."她故意停頓,發絲間飄落的四葉草花瓣拂過我鼻尖。


    我認命地掏出錢袋,卻見愛麗絲雅已經捧著錦盒迴來,冰晶凝結的贗品摩拉在月光下閃著詭譎藍光。"噓——"她踮腳湊近我耳邊,"用元素力暫時固化水汽,三小時後就..."


    "三位客官,承惠二十萬摩拉。"店員捧著那個些假摩拉笑眯眯出現,我眼睜睜看著冰晶在太陽照射下閃耀著光芒。


    空氣突然安靜。


    “不是,你是沒腦子嗎?你家摩拉是藍的呀,還是能反光的那種。”我用眼神瘋狂示意。


    鍾離的茶盞發出清脆磕碰聲,胡桃的梅花瞳從隔壁探出來:"大客戶啊!往生堂最新套餐..."


    "老爺子結賬!"我把愛麗絲雅往前一推,"冰龍公主抵押給你了!"


    ---


    萬民堂後巷,我數著僅剩的摩拉苦笑。阿佩普的藤蔓纏著新鮮食材從牆頭垂落:"白術先生說藥膳需要活魚..."


    "所以你就偷了卯師傅養在後廚的黃金鱸魚?"我看著在草籠裏撲騰的珍稀魚類,"這魚夠買下半條吃虎岩街道。"


    愛麗絲雅突然從屋頂倒吊下來:"看!我在新月軒後巷發現了有趣的東西!"她抖開張泛黃契約,往生堂的火漆印赫然在目,"三個月前預定的大批鎮魂香,收貨地址是...鳴神大社?"


    我瞳孔驟縮,雷元素不受控地燒焦了紙角。契約上熟悉的字跡分明是八重神子的手筆,更詭異的是付款方式寫著"以神櫻樹百年花期抵押"。


    "看來稻妻的宮司大人..."鍾離的聲音從巷口傳來,他指尖撚著片雷櫻花瓣,"連自家神樹都典當出去了。"


    “唔哦嗚哦”我氣的磨牙的聲音無比清晰,“她缺個蛋的錢。”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打斷了他的話。


    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縫隙,更多機械造物裹挾著地脈黑泥湧出。我正要抬手召喚雷暴,卻被鍾離的岩脊擋下動作:"契約第三條。"


    "不得在璃月港使用滅國級元素力..."我咬牙切齒地捏碎岩石,"那你倒是..."


    金色流星劃破夜空,天星精準砸入裂縫核心。鍾離整理著被氣浪掀亂的袖口:"偶爾活動筋骨,倒也別有..."


    “……”


    ---


    子時的玉京台飄起細雨,我望著阿佩普沉睡的側顏,雷光在掌心凝成薄毯。愛麗絲雅蜷縮在冰晶搖椅裏說夢話:"把雷神像熔了...能換好多糖..."


    窗欞突然傳來輕叩,八重神子的傳信紙人順著雨水滑進來,粉毛狐狸的幻影在雷元素中舒展:"小家夥,你家草龍姑娘的醫療費...要不要考慮來影向山打工?"


    “你是不是調戲別人調戲慣了,你要不要睜開眼看看我是誰?”說罷,我一把捏住紙人,微微用力。


    我捏碎紙人的瞬間,稻妻方向的夜空突然亮起萬千雷電。然後底下出現一隻炸了毛的粉毛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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