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身上的鱗片見風則硬,這會兒正是細嫩敏感的時期這讓他特別難受,衣服是再難穿上了還好大家都是男人,他索性赤條條的裸著,可怕的是連那私密位置都長滿了細小鱗片,看得我頭皮發麻。


    龍神說送陳浩一件禮物,但到了消散的時候都沒提起這茬,反倒是湖神奶奶身上的金鱗轉移到了陳浩身上,我猜測這就是神龍承諾送給陳浩的禮物,八成就是龍鱗沒跑了。


    等我們劃到岸邊太陽徹底的升了起來,大漠的陽光明亮毒辣,整個綠洲如同放在黃色紗巾上的一塊祖母綠,我們從地底爬出重獲新生,這個時候再看綠洲風景心情自然又是不同。


    等我們上了岸,不用王大說明我已經發現了詭異之處,每個原住民都如同時間靜止了一般停在那裏,聊天的、吃飯的、打鬧的...有些恰好沒有保持平衡的已經撲倒在地碎成了一地黃沙,留了一地的衣鞋首飾。


    “這特麽什麽情況啊,我們這一下一上,這些人就都變成沙子了?”,陳浩小聲的抱怨了一下,然後問我:“唉,你看看咱們不是又進了幻境了吧?”


    我心說這事肯定跟龍魂消散有一定關係,但又想不通有何關係,神龍修為深不可測,我隻是一個剛進入築基的小菜鳥,誰知道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讓他們都別想了,反正也不是我們幹的,我問王大師父哪兒去了,這老頭總是神出鬼沒這裏的事情辦完了,咱們接下來怎麽走全靠他指方向了。


    沒想到王大說:“師父已經走了,飛走的,沒說去哪兒,但是給你留了一個戒指。”


    我一臉懵逼的接過那枚戒指,心說老頭子這是打算讓我結婚嗎?連戒指都準備好了,我一看那戒指做工特別普通就是一圈兒黃銅,也不知道師父給我這麽一個玩意兒是什麽意思,我也沒個裝小東西的兜順勢就帶上了。


    我聽王大師父師父這麽喊著,那按輩分他得管我叫師哥了,我心裏竟然還美滋滋的,王大看我戴好了又說:“師父還讓你滴幾點血上去,師父說給我們一個高級貨我們都不會用,索性什麽都不給我們了,別糟踐了。”


    我心說這話還真就老頭子說得出口,齜牙咧嘴的弄出了點血點在了那黃銅戒指上,金光一閃那戒指竟然跟我血脈相連一般,我發現裏麵裝了好多東西有吃的、喝的、金銀、丹藥還有三塊木牌,我心念一動就覺得手裏一沉,三塊木牌已經從戒指裏麵到了我手裏,旁邊的陳浩跟王大都驚呆了,陳浩樂嗬嗬的說:“哎喲,你啥時候學會的變戲法兒?這是個啥東西,給我一個看看。”


    我說:“滾滾滾。”


    我們仨一人拿了一個在那兒看,木頭特別沉淡紫色有一種奇特香味,上麵就刻了三個字——追星府。


    我又拿了些吃的出來讓陳浩跟王大去找地方烹煮一下,王大拿著東西走的時候我把懷裏偷藏的龍血結晶都給了他,這小子一愣想跟我道謝臉皮又薄,憋了半天什麽都沒說出來,師父把他留在外麵雖然已經給他開了小灶,但收獲其實遠不如我跟陳浩在地底大,不給他帶點兒禮物,他會覺得我們沒有真心待他。


    等他倆都走開了,我一個人坐在湖邊,一邊看著清澈見底的湖水一邊想著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四周靜謐清靜隻有小風吹爛湖麵,在大漠沒有比這更誘人的美景了。


    鱗人一族應該不是幻境,但也不屬於活物,應該是很久以前存在過的一支種族,他們愛好給身上畫鱗片的風俗並非無中生有,陳浩身上的鱗片就是最好的證明,那應該是他們追求的最終形態。


    師父一直都沒有自己出過手,似乎是有些顧慮,以後的路怎麽走擔子交在了我身上,神龍亦是如此龍骨龍目非同小可,冒然泄露極容易夭折。


    天魔就隱藏在我們周圍,我看不破王大也看不破,怎麽分辨是一個大問題,更值得考慮的是——他們是誰?想要做什麽?我們三個能力太小,了解到的隻是皮毛,萬丈高樓現在連個地基都還沒有。


    陳浩給我端了碗飯過來,好久沒吃正經東西了吃什麽都好吃,我邊吃邊誇他手藝不錯,他在我旁邊找了地兒也坐了下了,然後說:“我們知道你其實很煩心,身上也有很大的秘密,但其實不用想太多,我們在三道坡一起長大,不是兄弟也勝似兄弟不管你來自哪裏。uu看書uukashu ”


    我停了嘴驚愕的看著他,這貨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但終於應該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問他:“你難道不覺得不可思議?”


    他亮了亮身上的鱗片說:“難道還有比這個更不可思議?我特麽一個大活人現在跟條黑蛇精似的,我還有什麽不能相信的?”,他看著湖麵停了好大一會兒,“有些擔子啊,太大,不好挑,但我們人多,慢慢抬,其實也可以走下去的。”


    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所以,這就是你裸著來給我送飯的理由?”


    他嘿嘿笑了笑,如同當年跟我一起望著天找神仙時候的傻樣。


    從綠洲迴沙城,這是一段極為痛苦的迴憶,我們不知道在大漠裏走了多久,因為沒有參照物好多次其實都是在大漠原地打轉,幸好吃喝充裕不至於活活餓死,等我們找到方向到了沙城的時候,身上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真真跟討飯的叫花沒有任何區別。


    這一路陳浩頗有收獲,他剛長鱗片的那會兒身上還敏感得很,這一路上風沙打磨鱗片早就縮放自如了,縮迴去後看上去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他現在就是一個變態,在綠洲我跟王大拿著菜刀砍他,砍得火花四濺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我們“討飯”三人組到沙城城門的時候別提多激動了,守門的門衛直攔著我們說要飯的不能往裏進,我拿了一塊碎銀子扔給他大模大的在街上逛,這個時候他又不管我們了,我們找了個大澡堂錢給得多多的,掌櫃的給我們安排了一套剪發、搓背、修甲、換衣一條龍,出來之後才重新變得人模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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