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門早就被始皇帝暗中掌控了過去。巨大的飛劍兵營,不用自己花費一絲的精力,誰看著不眼饞?


    “李文功,不是老道小氣。而是你這些,很容易弄虛作假。不要弄來弄去,又變成旁門左道,沒來由拖累了道門的名聲。”太上道。“你也是做過教派的,當知道沒有一點壓箱底的東西,真的很容易就變成旁門左道,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時間長河中。”


    這倒是真的。建立聲譽可能需要幾十年幾百年。可一個騙子就能叫你聲譽掃地。就算你查出來是騙子也沒用。因為民眾是不會為了自己的智商買單的。他們隻會怪你沒有做到極致,被騙子鑽了空子。


    “文功,你好歹是通天的女婿。你就好意思看著我道門灰飛煙滅?”原始沉聲道。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真是高看你了。連唇亡齒寒的道理都不懂!”


    李文功猶豫再三,正要答應。鴻鈞身上白光一閃,無數光點忽然紛紛從紫霄宮外飛迴來,衝進鴻鈞的體內。不一會,鴻鈞兩眼睜開,精光爆射三尺有餘。


    “你們,在做什麽?”


    通天老實,立即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道:“老師,若是如此,我們肯定走不得。若是沒有我等鎮壓,我們道門就被挖斷根了!”


    都後院起火了,你要是還能安穩的在床榻上玩遊戲倒是怪事一樁了。


    太上稽首道:“老師,弟子從未求過什麽。這迴,卻不得不為此事求您一迴。弟子這個太上,也是人教的教主。弟子的二師弟,三師弟,名義上一個是闡教,一個是截教。可歸根結底,都是老師您的道門啊。若是道門被掘了根。就算弟子等成就無上大道又如何?根基沒了啊!”


    原始起身道:“老師,我原始道可斷,身可碎,魂可滅。唯獨,道門斷不得!”


    鴻鈞沉默一會,突然微笑起來,笑意越來越大,竟然變成了哈哈大笑起來。


    太上等人麵麵相覷,卻不敢問。唯有李文功不滿道:“老家夥,不要笑了,每次你一笑,我就渾身發毛。上次我的機緣就是被你笑著搶走的。”


    鴻鈞笑不出來了。小兔崽子,動不動就提上次上次的。我不是賜予你仙王了?兩清了好不好?話是這麽說,但是他也知道,仙王純粹是為了自己分擔壓力,要不然自己也走不出洪荒。不過他暫時不想搭理李文功。


    鴻鈞站起來,氣勢恢宏,渾身帶著濃鬱的血氣和氣勢。看起來渾厚結實,不像以前那般縹緲了。


    “你們啊,就是操心得太多了。既然李文功已經有想法了,他又是不甘寂寞的。你們交給他去做就是了。何必管那麽多?”


    太上猶豫一會道:“弟子倒不是不相信李文功的聰慧。隻是這人做事向來是顧頭不顧腚。弟子覺得他很可能做著做著就跑偏了。若非如此,為何他的武道宮弟子到現在還沒有重新聚聚集?他的武道宮雖然被人冒充了,可未必沒有機會重新振作,但是吧。這小子想到的時候就嘴上喊喊。能混過去的時候就決口不提了。”


    原始也道:“弟子也曾經聽聞,他好像要建立什麽神國。結果等他發現我們不會再追殺他的時候,又絕口不提了。就連鯤鵬的魔界珠也置之不理了。好似忘了一般。”


    通天猶豫了很久,還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鴻鈞斜視一眼李文功。道:“你呢,有什麽想說的沒有?”


    李文功張張嘴。什麽也說不出來。他的想法倒是很多,有些很有趣。可是,一想到做事的難度,立刻頭皮發麻起來。當初若不是被天道逼得,哪裏會去弄什麽武道宮,什麽飛劍門?可是,這麽一來,迴頭看去,竟然是一事無成。他當然什麽也說不出來。武道宮是王振的,飛劍門是王振的。他李文功什麽也沒有留下。哦,不,或許留下了白骨精?三妻四妾?可這能說出來?能說出來的都是人才。


    鴻鈞見李文功不說話,這才道:“也罷,既然你們不放心。那何必大家都擠在一起?以我之見,闡教的楊戩就不要走了。反正他現在的路還能走很久很久。截教的留下雲霄或者趙公明。人教嘛,你自己看著辦。”


    太上盤算了一下道:“老師,楊戩和雲霄差了一個輩分,若是留下楊戩,恐怕多生事端。再說,雲霄也可以說是李文功的妻子。留她跟不留她,好似沒有什麽區別。老師,這事……”


    留下楊戩,原始也不願意。楊戩走的路看起來和老師的很像,何必留在這裏?要知道,慢人家一步,就會步步落後,等他再追上來,不知道要什麽時候了。


    通天呢?通天其實無所謂,隻要有人監督這個李文功就可以了,誰留下根本無所謂。據他所知,貌似始皇帝可以管管這個皮猴子。具體原因未知。


    鴻鈞思量一番,也是難辦。前方就是機緣,留下誰已經不是幸運而是處罰和責任。總不能是誰優秀就處罰誰?可留差的呢?誰也不確定能不能壓住李文功。他想了很久,這才苦笑道:“李文功,你到底有沒有謀劃?”


    李文功想了想道:“我的事是小事,還是你自己先確定誰替代你吧!別到時候又是我來。我已經被你耽誤千年了。”


    鴻鈞眼睛一瞪,將造化玉碟取下道:“沒瞧見這個嗎?我帶來了這個,就不需要替代者了。當初,我就不該拿走他!現在也算是完璧歸趙了。好了,現在先說說你自己的打算。要不然,我們就是走也不安心。誰也不敢保證你不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李文功苦笑:“你又何必這麽說我了?地府平心娘娘走不了,天庭暫時走不了。我多老實一個人,哪裏會鬧出什麽事情了?”


    鴻鈞搖頭道:“別,我不在的時候,平心娘娘和天庭都在。可沒見人家怎麽製約你。倒是被你鬧了一個雞飛狗跳。我說的是天庭,你敢說沒有?”


    正要反駁的李文功頓時摸著鼻子說不出話來。


    就這麽尷尬了好久。李文功終於說到:“我原本是打算自我分身,大約分出三萬分身,上山下海,去民間斬妖除魔。一來積累一些功德。二來,體會一下民間疾苦。上來,就是跟三位聖人提過的,為道門張目了。”


    鴻鈞點點頭。問道:“然後呢?這法子能走到我這一步?”


    李文功也不敢肯定。就像王振弄出的武道宮,飛劍門。沒有到最後一步,誰也不知道結果。


    “我也不好說。但是,我確實是猶豫了。”


    “為何?”鴻鈞奇怪道,這小子性子很急。興致上來的時候哪次不是三兩下搞定?


    “一來,我隻會分身留在世間,在沒有成道之前,我等於是灰飛煙滅了。二來,人皮符……”


    李文功一說人皮符,鴻鈞就不說話了。人皮符,這個潛在的危急不解決,就連鴻鈞也走得不安生。“你有線索沒有?”


    李文功看了看原始。原始冷笑道:“不要裝模作樣,你小子罵我老不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時候裝什麽老實?若不是看在老師的麵上……”


    “要不然如何?”通天冷冰冰的看著原始道。怎麽?老師的麵子值錢,我通天的麵子就一文不值了?


    原始左右看看道:“要不是看在師弟的麵上,我早就打你屁股了!”


    說了這一句,算是給自己台階下。倒不是原始現在打不過通天,或者懼怕通天。兩人打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隻是當年萬仙大陣,總覺得虧欠了他,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幾分情義,萬萬不敢過分。


    通天這才冷哼一聲,算是放過了這事。


    李文功等兩人說完了,才道:“原始天尊門下的楊戩,曾經跟張百忍廝混過。奇怪的是張百忍不知道哪裏弄來了魔氣的修煉法門。看上去還頗為正宗。之前一直隱忍不發,想要揪出幕後。既然道祖你老人家迴來了,這就不需要我多事了吧?”


    鴻鈞眉頭一皺。洪荒是沒有魔的。羅睺,計都,頂多算是煞氣修煉。根本算不上魔。魔,無形無相,無孔不入,不知其始終。直到鯤鵬機緣巧合去了一次那方天地,這才帶來了正宗的魔氣修煉法門。可是張百忍什麽時候聯係上的鯤鵬?還是他也有自己的渠道?至於張百忍走混沌。不要開玩笑,那是找死!隻要張百忍一腳踏出天外,天道立刻就會削了他的法力道行,將他困在天庭。


    “李文功,老師問你人皮符,你怎麽扯到魔氣上去了?”太上冷冰冰道。臭小子,轉移話題本事不小啊!可惜我老人家從來不會被你忽悠。


    李文功翻個白眼,我哪裏是轉移話題?而是說到興頭上,跑題了而已。


    “楊戩手下有一隻哮天犬。據說是唯一的天狗,能吞食天地。是不是?”


    原始想了想道:“不錯,那隻哮天犬還是他自己小時候的機緣。誰也沒有想到,凡間一隻土狗竟然會是上古天狗的血脈,還覺醒了。”


    李文功點頭道:“那哮天犬不會化形對不對?”


    原始道:“天狗一族隻有一個形體,那就是天狗。絕不會化作其他形體。”


    李文功道:“那就奇怪了!我在白骨精那裏見過哮天犬,雖然是一閃而逝,但是那雙碧綠冰冷的眼睛我是記得的。蹊蹺的是,那時候的哮天犬是人形!雖然帶了一條尾巴,但是是人形無疑。!”


    通天渾身一震道:“你是說,那哮天犬就是……”


    李文功擺擺手道:“不急,還有一人更古怪。不過我不確定他是幕後人,還是被人製作成了人皮符。”


    “誰?”鴻鈞道。“我怎麽覺得你在瞎編?”


    李文功苦笑道:“老祖,你這話說得。我可是老實人,從不會瞎編。”


    諸位聖人齊齊嗤之以鼻。你李文功若是老實人,怎麽勾搭上的白骨精?


    李文功摸摸鼻子,算了,自家老實人的招牌算是砸了。“我記得,幾百年前,天庭的北鬥星君曾經去北俱蘆洲伏妖,可惜連帶著八百北鬥天兵葬身北俱蘆洲,竟然無一生還。對吧?”


    北鬥星君是通天的弟子。他對這個弟子還是很有印象的。主要是這廝每次都要問一些古怪的問題。比如,太陽裏真的有人?太陽那麽熱,那人烤熟了沒有?等等之類的問題,不一而足。沒想到,幾百年前一次正常的伏妖任務竟然斷送了他的性命。


    “李文功,你既然見過他,為何沒有和本教主說!”通天頗為激動的說道。


    原始連忙勸慰道:“師弟息怒!這李文功總是瞻前顧後,前後不一,口是心非……總之,忘了也是正常的!”


    嗯?是你不會成語還是故意在罵我?李文功疑惑的看看原始,看他滿臉的誠懇,就當是在誇我吧。


    “文功,u看書.uukans你是在哪裏見到這位北鬥星君的?又是什麽時候見到的?”鴻鈞擺擺手,示意三清安靜些。


    李文功皺眉想了想道:“應當是半年前,或者一年前。我也記不清了。但是當時是在鯤鵬的天魔珠裏麵發現的。我都不敢上去說話。奇怪的是,等我接收了天魔珠以後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我實實在在看到的巨魔、夜叉等等都不見了。包括那位北鬥星君。


    太上忽然道:“我卻不信你會被意外抓去,更不信你取天魔珠是無心之舉。”


    原始點點頭道:“老師,這小子向來無利不起早。怎麽可能這麽簡單?當初,他為了騙過我的視線,竟然跟他的劍靈親熱!這種人,不擇手段的。老師,您可得仔細些!”


    鴻鈞曼聲道:“你們小瞧為師了。這小子的手段為師見識得不必你們少。不過,天魔珠以後再說,還是想想那北鬥星君去了何方吧!”


    李文功道:“以我看來,無非是兩個可能。第一,這小子就是一個亂我心智的人皮符。第二,他不是被抓進去的,包括哪些天兵也不是。他根本就是和鯤鵬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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