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間，寇小樓和單學勇又有一次對話。
單學勇看似隨意：“寇師兄，我猜，你的這位朋友，早就熬過了體能極限。或者，一直就有所保留。否則，最後的那一個搶把，也不可能來得那麽準。再加上他出身體院，有紮實基礎和戰術思維，我看，應該是個好苗子。”
寇小樓答非所問：“單師兄，請問，蘇安妮究竟是個什麽底細？我隻知道她創立了一個‘粉紅公司’，主業是生產和銷售女士內衣。我還聽她說過，這個公司上麵還有一個母公司，也不知道該不該信。”
單學勇笑笑：“那位靜靜小姐，不是跟寇師兄很熟的嗎？”
寇小樓笑道：“靜靜？好像腦子……讓我留點節操好吧？”
“哈哈！”兩人同聲大笑！
“叮……”
“開始！”
最後一局開始了，小鋼炮拿出了兩敗俱傷的架勢，幾乎完全的放開了防守，瘋子一樣的衝上前去和對手展開對攻！
這個的策略很快見效。
對手先是躲閃，意圖首先消耗小鋼炮的體力和銳氣，然後在做其他打算。
小鋼炮瘋狂追擊，看似迴光返照、看似手舞足蹈的胡亂攻擊、看似根本沒有多少有效的命中，但卻不費吹灰之力的掌握了戰場主動權。
主動權！
主動權便是節奏，便是‘想打就打、想停就停’、便是追著對手跑，便是最為節省體力和最容易恢複體力的戰鬥方式。
對手很快的反應了過來，試圖加強防守，試圖防守反擊。
小鋼炮不管不顧，隻有搖臂躲閃、絕不退步躲閃，步步向前的緊逼著，寧願挨上幾拳也不願把主動權拱手先讓——拳腿如雨，和對手以傷換傷！
一分鍾過去了。
兩分鍾過去了。
兩人的臉上都已經青紫斑駁！
小鋼炮突然一個下潛搶把，把對手衝撞倒地，趁機掄上幾個王八拳，又趕忙起身喘息，還挑釁的勾手、讓對手趕緊起來繼續。
狡猾！這是雖然隻是場麵功夫，卻也是裁判評分的標準之一：比賽態度積極，場麵控製有效。通過這個動作，小鋼炮展示了他的科班出身，展示了他的豐富經驗，展示了他對心理戰術的理解，展示了他對格鬥規則的充分理解和充分使用！
而對手呢？
對手也學乖了，起身，中線腿法用起來！
兩人開始了比拚中線腿法，主要是使用前蹬腿把對手踹開、以便趁機喘息，一分鍾之後，小鋼炮又是一個下潛搶把，把對手撞倒在了地麵之上！
對手終於看出來了，小鋼炮一上場就使出了摔法，那個摔法是真的，但那個摔法後麵的什麽地麵錘擊、什麽地麵鎖技都是沒影子的事情！通過幾次被摔倒的經曆，他終於有了正確的判斷：小鋼炮擅長摔法，卻根本不懂地麵技術！
失去了地麵技術的摔法還有什麽意義？不但不能擴大優勢，反而可能被對方的地麵防守技術和地麵鎖技給收拾了！
對手雙腿一合，封閉防守，就想把小鋼炮拖入地麵戰鬥。
幸好！戰至此時，兩人已是全身大汗。
小鋼炮用蠻力‘滑出’了對手的陷阱，站直了，再度勾手邀戰。
對手起身，兩人再度陷入鏖戰。
終於，對手一個突然近身的絆摔，將小鋼炮摔倒在地。
短短的地麵戰鬥，小鋼炮終於暴露出他在技術全麵性之上的短板，在保守的地麵防守中陷入苦戰，遲遲的不能逃離地麵，被無數拳頭洗臉……
終於。
“叮……”
全場結束的鍾聲響了。
寇小樓幽幽的喘了口氣。
小鋼炮被扶下擂台。
寇小樓還沒想好，要不要現在就過去打聲招唿？
龍哥動了。
龍哥穿著老瞎子特意為他準備的‘行頭’：粗布對襟短褂套裝，穩穩的走到小鋼炮身邊，善解人意的蹲下，遞上半杯剩下的咖啡，甕聲甕氣道：“炮哥，來，這是我特意給你留下的，加了好多方糖、好多奶粉、好多咖啡，特別甜、特別香、特別好喝。”
龍哥的聲音太大，太可愛。
蘇安妮聽到了，狠狠的白了靜靜一眼。
靜靜絞手，突然看見了寇小樓看過來的眼光，笑臉。
蘇安妮抄手，對任秘書吩咐道：“差不多的話，就把他留下吧。”
留下誰？
小鋼炮。
小鋼炮滿目驚詫的打量著龍哥的扮相，喘息著，實在是擠不出力氣來說話。
很明顯，太累了。
但是，當任秘書拿著合同一過來，小鋼炮頓時來了精神！接過合同稍微一翻，毫不猶豫的簽上了大名，摁上了指印。
寇小樓遠遠看著，感觸橫生，好一陣之後才走上前去，先替他接過龍哥手裏的咖啡、放到他腳下觸手可及之處，這才笑道：“小鋼炮，恭喜嘍。”
小鋼炮笑得齜牙咧嘴的，一手冰袋捂著膝彎、一手冰袋捂住額頭，小心翼翼的自誇道：“我讀書的時候就愛好這個，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寇小樓蹲坐下來：“你跑來搞這個，健身房怎麽辦？”
小鋼炮直接搖頭，自嘲道：“健身房？嗬嗬……我從來沒有投入過一分錢的本錢，那是老板看在我專業能力的份上，答應每年給我一點分紅、分紅純利潤的百分之五。你也知道，小縣城的健身房，每年總共才多少流水，十萬、分我五千，二十萬、分我一萬頂天了……”
小鋼炮喘息一陣：“你知道我的基本工資是多少？兩千塊一個月啊大哥……加上提成，加上分紅，我一年時間能賺上五萬塊都要謝天謝地了！唉……”
小鋼炮並沒有繼續多說，稍微發泄了一下，一閉眼，竟然捂著冰袋就睡著了。
俱樂部的人員過來把他弄醒了：“別睡，別睡！趕緊起來活動活動，拉伸拉伸……”
場館內的光線很亮。
拳台是聚光燈照耀之處。
很快，新的戰鬥拉開了帷幕。
寇小樓的情緒被壓抑得厲害，不想再看，想去找蘇安妮告辭走人了。
蘇安妮不在，去了單學勇的辦公室。
單學勇不在，正在和蘇總商量事情。
寇小樓去衛生間抽了一根煙迴來；拳台上，裁判暫停了比賽，唿喚隊醫為‘意外’受傷的‘應聘者’處理傷口，毛巾抹去血跡、化學藥品止血、一坨凡士林糊住了傷口，‘應聘者’強烈要求比賽繼續……
空氣中，雄性激素的味道……
空氣中，有進無退的滋味……
寇小樓又溜去前台外麵抽煙。
今天沒有下雨，也沒有霧霾，目光透過玻璃幕牆，天上、雲層很低，地上、人如螻蟻。
這還僅僅隻是16樓的高度。
如果，站在那些摩天大樓的頂層，又該是什麽風景呢？
會不會，人如黃沙？
寇小樓吞雲吐霧，神思飛馳——差點被小鋼炮嚇了一跳。
“給根煙抽。”
小鋼炮點上香煙，一聲愜意的吞吐之後：“寇哥，謝了。”
寇小樓不解：“謝我什麽？”
小鋼炮平淡的笑笑：“在我們國內的格鬥圈子裏，像我這種身高和體重的選手非常多，競爭非常激烈。我既沒有天生的臂展優勢，又沒有年齡優勢，雖然科班出身，但在真刀真槍的賽場上，又能抵什麽用呢？”
小鋼炮一頓：“何況，任秘書已經告訴我了，他們簽下我，看得是寇哥的麵子。”
寇小樓不同意：“切，你是不知道那幫人的德性，他們給你說這種話，完全就是摟草打兔子，順便賣我一個人情。那個單教練說了，你不但基礎紮實，而且有戰術意識，是他看中的好苗子！”
小鋼炮嘿嘿：“人家都開口了，u看書 ww.uukanshu 我能不把那話遞到寇哥你麵前？”
寇小樓另起話頭：“我說小鋼炮啊，你看沒看過具體合同？我聽說，他們這一次要海選整整80個呢！不可能八十個都全部留下吧？總要淘汰一些的。而且，這個震武俱樂部，本來就有這麽多人了。”
小鋼炮搖頭，幹脆利落：“怕啥？打一場有一場的出場費，勝一場有一場的獎金。就算被淘汰了，走人就是。萬一被留下來了呢？我也沒盼著揚名立萬大發橫財，能真正進入圈子、能每場比賽有個萬兒八千的出場費，我就滿足得不得了啦！”
寇小樓笑笑，說穿了：“混幾年，攢點本錢，做點小生意，過點悠閑日子？”
小鋼炮連連點頭，臉上傷痕累累猶在，笑容卻是發自真心的快樂，甚至，還‘人心不足’的補充了一點：“要是還能多攢點，娶個老婆暖被窩，那就更好了！哈哈……”
一瞬間，寇小樓起了幫助他心思。
一瞬間，寇小樓的小心思熄滅了：沒那個本事，就不要把強攬責任；否則，那是害人。
正說著……
田富倉過來了，大大咧咧的走到寇小樓旁邊，滿口責怪的口吻：“寇師兄，你不夠意思啊！咱們也是互相切磋過的人了，你來了這裏，竟然不來找我玩兒！”
寇小樓迴以玩笑：“等我身上那些被你打過的地方止痛了再說！”
田富倉哈哈大笑，說出來意：“蘇總和單教練請你過去。”
“兩個人都在？”
“是啊。”
單學勇看似隨意：“寇師兄，我猜，你的這位朋友，早就熬過了體能極限。或者，一直就有所保留。否則，最後的那一個搶把，也不可能來得那麽準。再加上他出身體院，有紮實基礎和戰術思維，我看，應該是個好苗子。”
寇小樓答非所問：“單師兄，請問，蘇安妮究竟是個什麽底細？我隻知道她創立了一個‘粉紅公司’，主業是生產和銷售女士內衣。我還聽她說過，這個公司上麵還有一個母公司，也不知道該不該信。”
單學勇笑笑：“那位靜靜小姐，不是跟寇師兄很熟的嗎？”
寇小樓笑道：“靜靜？好像腦子……讓我留點節操好吧？”
“哈哈！”兩人同聲大笑！
“叮……”
“開始！”
最後一局開始了，小鋼炮拿出了兩敗俱傷的架勢，幾乎完全的放開了防守，瘋子一樣的衝上前去和對手展開對攻！
這個的策略很快見效。
對手先是躲閃，意圖首先消耗小鋼炮的體力和銳氣，然後在做其他打算。
小鋼炮瘋狂追擊，看似迴光返照、看似手舞足蹈的胡亂攻擊、看似根本沒有多少有效的命中，但卻不費吹灰之力的掌握了戰場主動權。
主動權！
主動權便是節奏，便是‘想打就打、想停就停’、便是追著對手跑，便是最為節省體力和最容易恢複體力的戰鬥方式。
對手很快的反應了過來，試圖加強防守，試圖防守反擊。
小鋼炮不管不顧，隻有搖臂躲閃、絕不退步躲閃，步步向前的緊逼著，寧願挨上幾拳也不願把主動權拱手先讓——拳腿如雨，和對手以傷換傷！
一分鍾過去了。
兩分鍾過去了。
兩人的臉上都已經青紫斑駁！
小鋼炮突然一個下潛搶把，把對手衝撞倒地，趁機掄上幾個王八拳，又趕忙起身喘息，還挑釁的勾手、讓對手趕緊起來繼續。
狡猾！這是雖然隻是場麵功夫，卻也是裁判評分的標準之一：比賽態度積極，場麵控製有效。通過這個動作，小鋼炮展示了他的科班出身，展示了他的豐富經驗，展示了他對心理戰術的理解，展示了他對格鬥規則的充分理解和充分使用！
而對手呢？
對手也學乖了，起身，中線腿法用起來！
兩人開始了比拚中線腿法，主要是使用前蹬腿把對手踹開、以便趁機喘息，一分鍾之後，小鋼炮又是一個下潛搶把，把對手撞倒在了地麵之上！
對手終於看出來了，小鋼炮一上場就使出了摔法，那個摔法是真的，但那個摔法後麵的什麽地麵錘擊、什麽地麵鎖技都是沒影子的事情！通過幾次被摔倒的經曆，他終於有了正確的判斷：小鋼炮擅長摔法，卻根本不懂地麵技術！
失去了地麵技術的摔法還有什麽意義？不但不能擴大優勢，反而可能被對方的地麵防守技術和地麵鎖技給收拾了！
對手雙腿一合，封閉防守，就想把小鋼炮拖入地麵戰鬥。
幸好！戰至此時，兩人已是全身大汗。
小鋼炮用蠻力‘滑出’了對手的陷阱，站直了，再度勾手邀戰。
對手起身，兩人再度陷入鏖戰。
終於，對手一個突然近身的絆摔，將小鋼炮摔倒在地。
短短的地麵戰鬥，小鋼炮終於暴露出他在技術全麵性之上的短板，在保守的地麵防守中陷入苦戰，遲遲的不能逃離地麵，被無數拳頭洗臉……
終於。
“叮……”
全場結束的鍾聲響了。
寇小樓幽幽的喘了口氣。
小鋼炮被扶下擂台。
寇小樓還沒想好，要不要現在就過去打聲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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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穿著老瞎子特意為他準備的‘行頭’：粗布對襟短褂套裝，穩穩的走到小鋼炮身邊，善解人意的蹲下，遞上半杯剩下的咖啡，甕聲甕氣道：“炮哥，來，這是我特意給你留下的，加了好多方糖、好多奶粉、好多咖啡，特別甜、特別香、特別好喝。”
龍哥的聲音太大，太可愛。
蘇安妮聽到了，狠狠的白了靜靜一眼。
靜靜絞手，突然看見了寇小樓看過來的眼光，笑臉。
蘇安妮抄手，對任秘書吩咐道：“差不多的話，就把他留下吧。”
留下誰？
小鋼炮。
小鋼炮滿目驚詫的打量著龍哥的扮相，喘息著，實在是擠不出力氣來說話。
很明顯，太累了。
但是，當任秘書拿著合同一過來，小鋼炮頓時來了精神！接過合同稍微一翻，毫不猶豫的簽上了大名，摁上了指印。
寇小樓遠遠看著，感觸橫生，好一陣之後才走上前去，先替他接過龍哥手裏的咖啡、放到他腳下觸手可及之處，這才笑道：“小鋼炮，恭喜嘍。”
小鋼炮笑得齜牙咧嘴的，一手冰袋捂著膝彎、一手冰袋捂住額頭，小心翼翼的自誇道：“我讀書的時候就愛好這個，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寇小樓蹲坐下來：“你跑來搞這個，健身房怎麽辦？”
小鋼炮直接搖頭，自嘲道：“健身房？嗬嗬……我從來沒有投入過一分錢的本錢，那是老板看在我專業能力的份上，答應每年給我一點分紅、分紅純利潤的百分之五。你也知道，小縣城的健身房，每年總共才多少流水，十萬、分我五千，二十萬、分我一萬頂天了……”
小鋼炮喘息一陣：“你知道我的基本工資是多少？兩千塊一個月啊大哥……加上提成，加上分紅，我一年時間能賺上五萬塊都要謝天謝地了！唉……”
小鋼炮並沒有繼續多說，稍微發泄了一下，一閉眼，竟然捂著冰袋就睡著了。
俱樂部的人員過來把他弄醒了：“別睡，別睡！趕緊起來活動活動，拉伸拉伸……”
場館內的光線很亮。
拳台是聚光燈照耀之處。
很快，新的戰鬥拉開了帷幕。
寇小樓的情緒被壓抑得厲害，不想再看，想去找蘇安妮告辭走人了。
蘇安妮不在，去了單學勇的辦公室。
單學勇不在，正在和蘇總商量事情。
寇小樓去衛生間抽了一根煙迴來；拳台上，裁判暫停了比賽，唿喚隊醫為‘意外’受傷的‘應聘者’處理傷口，毛巾抹去血跡、化學藥品止血、一坨凡士林糊住了傷口，‘應聘者’強烈要求比賽繼續……
空氣中，雄性激素的味道……
空氣中，有進無退的滋味……
寇小樓又溜去前台外麵抽煙。
今天沒有下雨，也沒有霧霾，目光透過玻璃幕牆，天上、雲層很低，地上、人如螻蟻。
這還僅僅隻是16樓的高度。
如果，站在那些摩天大樓的頂層，又該是什麽風景呢？
會不會，人如黃沙？
寇小樓吞雲吐霧，神思飛馳——差點被小鋼炮嚇了一跳。
“給根煙抽。”
小鋼炮點上香煙，一聲愜意的吞吐之後：“寇哥，謝了。”
寇小樓不解：“謝我什麽？”
小鋼炮平淡的笑笑：“在我們國內的格鬥圈子裏，像我這種身高和體重的選手非常多，競爭非常激烈。我既沒有天生的臂展優勢，又沒有年齡優勢，雖然科班出身，但在真刀真槍的賽場上，又能抵什麽用呢？”
小鋼炮一頓：“何況，任秘書已經告訴我了，他們簽下我，看得是寇哥的麵子。”
寇小樓不同意：“切，你是不知道那幫人的德性，他們給你說這種話，完全就是摟草打兔子，順便賣我一個人情。那個單教練說了，你不但基礎紮實，而且有戰術意識，是他看中的好苗子！”
小鋼炮嘿嘿：“人家都開口了，u看書 ww.uukanshu 我能不把那話遞到寇哥你麵前？”
寇小樓另起話頭：“我說小鋼炮啊，你看沒看過具體合同？我聽說，他們這一次要海選整整80個呢！不可能八十個都全部留下吧？總要淘汰一些的。而且，這個震武俱樂部，本來就有這麽多人了。”
小鋼炮搖頭，幹脆利落：“怕啥？打一場有一場的出場費，勝一場有一場的獎金。就算被淘汰了，走人就是。萬一被留下來了呢？我也沒盼著揚名立萬大發橫財，能真正進入圈子、能每場比賽有個萬兒八千的出場費，我就滿足得不得了啦！”
寇小樓笑笑，說穿了：“混幾年，攢點本錢，做點小生意，過點悠閑日子？”
小鋼炮連連點頭，臉上傷痕累累猶在，笑容卻是發自真心的快樂，甚至，還‘人心不足’的補充了一點：“要是還能多攢點，娶個老婆暖被窩，那就更好了！哈哈……”
一瞬間，寇小樓起了幫助他心思。
一瞬間，寇小樓的小心思熄滅了：沒那個本事，就不要把強攬責任；否則，那是害人。
正說著……
田富倉過來了，大大咧咧的走到寇小樓旁邊，滿口責怪的口吻：“寇師兄，你不夠意思啊！咱們也是互相切磋過的人了，你來了這裏，竟然不來找我玩兒！”
寇小樓迴以玩笑：“等我身上那些被你打過的地方止痛了再說！”
田富倉哈哈大笑，說出來意：“蘇總和單教練請你過去。”
“兩個人都在？”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