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蛟心思轉動,決定率先出擊,把那些個普通的築基修士滅殺了再說。


    他現在依靠著燭龍之眼,可以掌握周圍修士的信息,已經先占據了先機,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完全窩在此處。


    在來援到來之前先將築基修士清除出場,最後解決那些金丹修士。


    周圍的修士大體分為六批,其中北邊的修士最弱,隻有一名築基修士和另外四名練氣修士。


    柿子挑軟的捏,虎蛟便打算先從這批下手。


    “遁!”


    他身形往下一落,就沒入土中,從地下朝這群修士奔去。


    這群修士的領頭人是一名僅僅睜著一隻眼睛的修士,麵目陰翳,看上去便不像是正派人士,很明顯不是為了除魔衛道而來。


    應該隻是打算來打秋風。


    此時這名修士正在房間內擦拭一把黑色的寶刀,刀刃看上去極為銳利,像是噬人的野獸。


    修士擦著刀刃的時候異常小心,左手緊緊的握著刀柄,像是怕這把黑刀隨時會脫手而出一樣。


    抖抖抖...


    忽然,這把刀抖動起來,修士先是眉頭皺起,但緊接著心中一淩,大喝一聲:“誰?”


    他的聲音沒有得到迴應,一隻強壯有力的大手便從後麵捏住他的後頸,將他淩空提起。


    大手上傳來的力道讓獨眼修士甚至發不出聲音,而且這隻手越抓越緊,讓他臉上因為急劇的充血而變得通紅。


    獨眼修士用雙手盡力的想掰開抓住他後頸的大手,但這隻大手卻像是厚重的山嶽,任由他怎麽掰都無濟於事。


    “你很想看到我的樣子是嗎?”一個低沉而又異常平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那我便成全你。”


    緊接著一隻大手放在了他的頭頂。


    哢哢哢...


    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從頭頂傳來,在這股力量下,獨眼修士的頭顱被強行扭轉了一百八十度,強大的生命力讓他還沒有完全死去。


    直到看到身後這道白發金瞳的臉,他眼中浮現一絲了然,徹底失去了神采。


    唆!


    這時,原先被獨眼修士擦拭的黑刀突然飛起,朝虎蛟射來。


    虎蛟伸手一握,在黑刀僅離他數寸遠的地方握住刀刃。


    他冷冷的看著這把黑刀,以他的視線能看到刀刃中有一個麵容暴虐的怨靈朝他嘶吼。


    “不知所謂。”虎蛟猛的一用力,刀刃彎曲,其上的怨靈麵容隨之變得扭曲。


    嘣!


    在強大的力道下,這柄黑刀碎成了兩半,上麵的怨靈慘叫一聲,消失在天地間。


    咚咚咚...


    外麵傳來敲門聲,應該是這名獨眼修士的同伴聽到了房間裏傳來的動靜。


    “師父,發生了什麽嗎?”外麵的聲音問道。


    “沒什麽,為師最近似乎有了心魔,心神不定,打算閉關幾天,你們不要進來,以免被為師誤傷。”


    虎蛟嘴巴動了動,獨眼修士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仿聲,這是他在精怪時期就有的能力。


    “是,師父,我明白了。”門外的聲音連忙說道,可見手持兇刀的獨眼修士平時也是狠辣的性格,不然這名修士不會這麽快迴答。


    將獨眼修士身上的儲物法器收起,虎蛟遁地離開,剩下一些練氣修士即便對付了也毫無意義,還可能因為突然團滅而引起其它修士的注意。


    下一個修士的聚集地是離這裏比較近的一男一女兩名修士。


    在比較偏僻的一處民房內,周圍隻有這兩人存在。


    這兩名修士似乎煉的是某種雙修類的功法,修行、吃飯、睡覺形影不離,且經常以****的交合姿態入定。


    他們在房間的外麵和地麵設了陣法,無法通過遁術直接進入。


    虎蛟到了門外,手指輕輕一彈,一道水流擊打在門上。


    咚!


    裏麵正在修行的兩名修士眼睛倏然睜開。


    “外麵有人來了。”


    女修從男修身上起身,迅速的穿好衣物。


    “來的是哪位?”


    男修同樣起身穿好衣物,一邊朗聲問道。


    但等了許久,外麵仍然沒有傳來絲毫迴應。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出現了一絲警惕,從身上拿出法器。


    “我去看看,你自己小心。”男修輕聲說道,緩步的往門外走去。


    他沒有走到門前,而是在不遠處運起一道元氣,往前一推,大門打開。


    男修警惕的拿起手上的一道符籙,但外麵卻是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男修皺起眉頭,走出外麵看了幾眼,卻同樣什麽都沒看到。


    他轉過身來,正準備對著門內的女修說些什麽,突然神色一僵,眼睛瞪大,他的喉嚨處有一道利刃透出,這讓他發不出聲音,隻能嘴巴做出無聲的開合。


    但在房間裏的女修卻明白了這話的意思:“快跑!”


    “吳郎!!”女修沒有逃離,反而尖叫著往前衝。


    金光一閃,這名女修的頭顱拋飛而起。


    一道水流一卷,死去的男修和女修都完全消失不見。


    解決完這裏,虎蛟再次遁入地下,去往另一處築基修士的聚居地。


    這是一處偏僻的院子中,院子裏麵同樣設置了無法遁入的陣法,虎蛟隻能從正麵進入。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在他剛剛踏入之時,一把飛劍忽然朝他刺來。


    晃!


    金怖鉞一撩,這把飛劍便被撩向一邊。


    虎蛟腳下一踏,猛的往前衝出。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便沒什麽好掩飾的。


    “來的是妖王,你們先逃,去找其他同道求助。”


    裏麵氣勢雄渾的老者破門而出,身邊還懸浮著數十把飛劍圍繞著他旋轉。


    與此同時,有七八名修士從屋內飛起,其中兩道朝他衝來,另外五道則向遠處飛離。


    “逃?逃得了嗎!”


    虎蛟橫向一劈,處於他正前方的兩者瞬間被劈成兩半,懸浮在他身邊的飛劍也隨之落下。


    另外兩個朝他衝來的修士,一個拿著大錘,一個手指捏著一張燃燒著的符籙。


    “翻江逐浪!”


    一道浪花在虎蛟身邊卷起,猛的一卷便把兩人撕成了肉沫,又分化成五道水流衝向那五道逃離的身影。


    這五道水流化作張開大口的巨蛇,將來不及逃遠的五道身影一口咬下。


    幾乎是下一刻,遠處有兩道金丹修士的氣息衝天而起,往這裏衝來。


    “被感應到了嗎?”


    虎蛟也不奇怪,修士能力各異,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就像剛才這裏的修士,明明先前一直都在他注視之內,卻依然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知曉了他的到來。


    現在的他還不打算和那幾個的金丹修士起衝突,索性收了這些修士後,身體往下一遁,消失在原地。


    不多時,有兩道人影先後在這裏落下,其中一道正是靳無痕,另外一道是一位麵容慈和的老嫗。


    “見過道友。”靳無痕當先一拱手。


    “道友有禮了。”老嫗同樣還禮。


    “道友也是因為感應到這裏有修士鬥法的氣息才趕來的嗎?”靳無痕問道。


    “正是,老身與這裏居住的幾名修士有幾麵之緣,感知到這裏有情況便來看看,如今看來,事情已經結束了。”


    老嫗歎息一聲。


    “能這麽快的結束,要麽是居住在這裏的道友被賊人吸引離開了,要麽是有同為金丹層次的存在出手了。”


    靳無痕看著周圍破壞的痕跡,眼中陰晴不定,若是前者還好,若是後者,那便值得深究了。


    不過依著目前的情況來看,後者的概率極高。


    這讓靳無痕心中有了絲絲緊張感,畢竟現在無日之國中金丹層次的存在就那麽些,而會對這裏的人族修士出手的存在,國師府的那位嫌疑是最大的。


    想到此,他拱手對老嫗傳音道:“國師府中現在聚集了虎年出生的童男和龍年出生的童女共一百零八名,聽聞是以詠頌道經的名義被送入國師府的。”


    “不知道道友對於此事有什麽看法?”


    “老身正是為了此事而來,十幾年有一蜈蚣精做了一國國師,抓捕國內的童男童女煉人丹,致使數千幼童死去。”


    “北俱蘆洲的人族宗門無不震驚,如今這裏又出現了類似的事件,由不得我等不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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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老身隻打算來看看,若是那妖怪真有這樣的歹心方才出手,如今看來...”老嫗看了看地麵上殘留的血跡和水漬。


    雖然沒有明說,但她臉上的懷疑之意卻很明顯。


    “貧道同樣為此事而來,道友還請來貧道這裏一敘。”靳無痕心中一喜,邀請道。


    “好。”老嫗點頭。


    遠處的地下,虎蛟見到這一幕,微微歎息,沒想到因為這次行動反而將這兩個修士聚集到了一起。


    現在他們已經有了些許把握,隨時可能會攻進來。


    “既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虎蛟又將視線放在了最後一批修士上,那裏離這裏最遠,甚至有可能不是為了他而來。


    不過事關自己生死,虎蛟自然也隻能秉承著寧錯殺,不放過的原則。


    畢竟以他妖的身份,隻要是外來的人族修士,到時候都會成為他的敵人。


    虎蛟身體一遁,土行十數裏之後,在一群修士中間現出身來。


    “是那個妖怪國師。”這群修士正在舉行集會,見到現身的虎蛟,全部大驚失色,紛紛運起法器。


    “一群螻蟻之輩。”


    見這群修士的模樣,虎蛟哪裏還不明白這群修士同樣是衝著他而來的,冷笑一聲,手中金怖鉞一輪,離的近的幾名修士盡皆攔腰而斷,鮮血、內髒灑了一地。


    飛來的飛劍,鋼針等法器也在金怖鉞的劈砍下失去靈性。


    “為師兄報仇!”同伴的死亡並沒有讓剩下的修士退縮,反而擊起了他們的血性,或者說他們知道即便退縮也難逃一死,索性放手一搏。


    “值得稱讚的勇氣。”


    虎蛟眼中流露出欣賞之色,伸出手往前虛空一抓,數道激烈的水流瞬間從身後衝出。


    臨近的數名修士盡皆被撕成了碎片,支離破碎。


    “妖怪,受死!”有一名修士借著前麵同伴的掩護,在同伴被撕裂後一躍而起,對著虎蛟甩出三道鋼針。


    碰!!!


    鋼針在離虎蛟數寸遠的位置就被金色的妖罡所阻,不得寸進,一條水蛇卻從妖罡中衝出,將這名修士一口咬下。


    至此,除了那兩批存在著金丹高手的修士,國師府周圍的外來修士已經盡數消滅。


    虎蛟往周圍看去,鮮血和內髒灑了一地,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和肉沫,他手上的金怖鉞還殘留著血跡,一縷縷煞氣在《血煞祭兵》的作用下向金怖鉞牽引而來。


    “這本是一個簡單的誤會,卻因為人與妖之間的偏見而成了化不開的生死局。”他微微感慨。


    身上浮現大量的水束,將這裏的殘肢斷臂還有鮮血全部收集起來,隨後身形一遁,遁入地下。


    ......


    國師府中,許淩雅教完了今天的任務,忙裏得閑,正坐在一張小小的石桌前品嚐瓜果。


    “許姑娘,味道如何,這些瓜果在無日之國中可沒有,都是外麵運來或者修士老爺們種下的。”李儒有些討好的說道。


    “尚可。”許淩雅淡淡的評了一句,在國師府裏,李儒總是找著各種機會接近她和送一些東西來,這些個瓜果就是其中之一。


    對於李儒的想法,許淩雅心知肚明,不過,雖然她已經心有所屬,甚至為了師兄專程來到了這等荒寒之地,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不樂意接受其他男人對她的奉承。


    即便這個男人是一個凡人,但這種單純因為男女之事而對她的討好反而讓她更加愉悅。


    “能在這等終日不見日月的地方弄來瓜果,李兄的能力想必也不簡單吧,怎麽會專程來國師府教這些幼童習字?”


    許淩雅感興趣的問道,瓜果這種東西連這裏的王公貴族都不怎麽吃得到,能弄到的大多是一些有身份的人。


    這李儒既然能弄到,那就說明他在這個國師同樣有一定的地位,就算是為了看護某位王公貴族的子弟專程進來的,這樣的理由也感覺有些站不住腳。


    “許姑娘算是問對了,在下確實是主動進來。”李儒臉上帶些神秘。


    “哦?願聞其詳。”許淩雅適量的露出好奇之色。


    “在下其實是為了一睹國師的真容而來。”李儒鄭重的說道。


    “為了一睹國師的真容?”許淩雅皺起眉頭,聲音壓的很低,“恕小妹直言,李兄難道不知道國師非我族類嗎?”


    “那又如何,且不論我國人妖之間的成見遠遠小於其它國家,就說我國國師的另一個身份,便值得在下特地前來了。”李儒臉上依舊神秘。


    “國師的另一個身份?”


    許淩雅自然知曉無日之國現在的國師就是來自十洲三道之地,代表生洲出戰的蟠山君,不過看這李儒的模樣,難不成蟠山君還有另一層身份不同。


    “這件事情隻有我國的高層和王室之人知曉。”李儒麵上帶著些自傲。


    “李兄若是不方便就算了。”許淩雅淡淡的說道。


    不過她越是如此,李儒反而激起了想說的欲望,連忙開口:“這件事情對於我國的一些高層來說,倒也算不上什麽秘密,許姑娘若是想知曉,在下直言就是。”


    “其實啊,我國師國師來曆非凡,是自一處仙境而來,乃是琰龍宮第三太子。”


    第224章 清理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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