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衛尉,名門之後,京都望族,金穀二十四友之一,富可敵國。


    他家的公子要舉辦聚會,規模和檔次肯定小不了。


    袁戰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石哲派人送來的請柬,地點是在金穀園,京城最為奢華的莊園之一。


    金穀園為石衛尉家所有,那石哲的身份也一定跟石衛尉有關了,而且還是非常不一般的那種。


    因為曹順的嘴不嚴,這張請柬在校尉府還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程平眼巴巴的要了請柬看了半天,一副垂涎已久的模樣,還給袁戰時還說:“你小子真是幸運,靠上個大戶,以後不缺銀子花了。”


    袁戰道:“什麽意思?”


    程平道:“石衛尉是出了名的仗義疏財,隻要客人開口,沒有不滿足的。”


    袁戰一笑,如果是靈石還差不多,要那麽多金銀財寶有什麽用。


    曹順歇斯底裏的說:“當然有用了,你可以拿這些金銀財寶買地、買房、買車,實在花不了的也可以分我們兄弟一些。總之有銀子,什麽事兒都能幹……”


    袁戰想想也對,嬋玉的醫館規模還是太小,如果有了銀子可以幫她再建的大一點兒,屆時就真成城隍廟了,可以接受百姓祈福降下的願力。


    水鬼處理完後,光?大夫府裏再也不現鬼怪了,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袁戰仍然按點上班,到點下班,趕上急活兒還要再加班,過的忙碌而踏實。


    隻是校尉府的眾官差們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好同事袁戰,其實是一位有三百多年道行的結丹老怪。


    袁戰來到金穀園時,已經快中午了。


    就在園子門口,他驚訝看到那個早上來送請柬的石府仆人,五花大綁跪在那裏,旁邊一個劊子手,懷裏抱著大刀,好像隨時準備開刀問斬。


    仆人看到他,激動的叫喊起來:“袁老爺,救命!”


    袁戰就問:“你這是怎麽了?”


    仆人從地上站起來,哭喪著臉說:“您要再晚來一會兒,小人就沒命了。”


    袁戰道:“為什麽?”


    仆人不及迴答,旁邊一名衛士走過來,態度恭謹的詢問:“大人有請柬嗎?”


    袁戰便把請柬給他。


    衛士一看,抱拳施禮,命令劊子手把下人的繩子解開,道:“公子有令,如果大人正午之前未到,他就要被砍頭,以懲罰他失職之罪。”


    袁戰聽了皺起眉頭,對仆人道:“你叫什麽名字?”


    仆人道:“小人楊魁。”


    袁戰點點頭,道:“好,那你跟著我吧,聽說石世子好客易施,待會我把你要過來。”


    楊魁連忙跪謝。


    袁戰便對衛士道:“我說的話你可聽到了,從現在起不要再難為他了。”


    衛士忙道:“是。”


    走進金穀園,馬上就有衣著華麗、貌美如花的婢女迎了過來,行禮之後,眾星捧月一般引著袁戰往裏走,來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


    袁戰看了一眼,心中暗歎,奢華程度果然不是一般的奢靡。


    大殿很大,裏麵客人很多,還有許多婢女和仆人,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當中飛來繞去,極盡所能的陪著笑臉。


    袁戰剛一走進大殿,就見石哲快步朝他走來,遠遠的就伸手叫道:“袁兄弟,你來了!”


    來到跟前,拉著他的手就往裏麵走。


    袁戰連忙阻止,道:“石兄,在下有一請求,想先給你說一說。”


    石哲停下,好奇道:“請說。”


    袁戰道:“我身邊還缺個仆人,看楊魁不錯,可否把他送給我呢。”


    石哲道:“楊魁是誰?”


    袁戰道:“就是府上給我下請柬的仆人。”


    石哲恍然大悟,迴頭看管家,管家連忙附到耳邊低語了兩句。


    石哲便道:“一個仆人有何出奇之處,我這裏有各種各樣的婢女,都長得貌美如花,風情萬種的,袁兄喜歡的話,可以隨便挑選,隻要你看上的,我都送你了。”


    袁戰搖頭道:“婢女我不要,有楊魁即可了。難道石兄還不舍得嗎?”


    石哲確實是有別的原因,寧肯用幾個歌姬婢女來代替,也不想把楊魁送人。


    奈何袁戰堅持,最後隻好道:“好吧,袁兄領他走就是了。”


    袁戰道謝,跟他來到席間。


    一抬頭,見張青也在,就在首席的一張桌子後麵坐著,旁邊是趙水和另外兩名青年,祖逖不在。


    張青對麵,同樣是首席之一的桌後,坐著一個華服青年,一身貴氣,滿臉驕橫,輕蔑的看著石哲和張青,對袁戰根本無視。


    “袁兄,請坐到這裏吧。”


    石哲指著張青身後一張空桌,說道。


    袁戰無所謂,坐哪裏不是坐啊,就過去坐下,先拿過桌上一隻口杯喝了一口,解渴。


    哪知這一口水就招來了別人的嘲笑。


    有人指指點點他桌上的口杯,竊笑不已。


    袁戰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太心急了,這杯水可能不是用來喝的。


    其實真不是喝的,是用來漱口洗手的。


    但袁戰不知道啊,也沒有人告訴他。


    不過既然都喝了,他也就不想再改變了,他們不是要笑嗎,那就讓他們笑好了,看誰先第一個找不自在。


    果然,張青對麵傲慢的青年大笑了一聲,問道:“這是哪來的土包子,連洗臉洗手水都不知道,竟然還喝了,真是貽笑大方,丟盡我士子的臉麵。”


    他旁邊一個青年男子馬上巴結道:“恐怕連士子也不是,就是一個小吏。”


    傲慢男子露出驚訝,對石哲說道:“石兄,這是真的嗎?”


    石哲沒有迴答。


    袁戰卻道:“是真的,怎麽了,你有何指教啊?”


    傲慢男子一拍桌子,叫道:“混賬,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話音未落,啊的一聲慘叫,他拍桌子的那隻左手,被飛來的一隻竹筷穿透,然後釘在木桌上。


    旁人看了都是一驚,兩個在跟前服侍的婢女,更是嚇得尖叫聲連連,急忙向後逃去。


    那個拍馬屁的青年男子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手指袁戰叫道:“大膽,你敢傷害王公子……”


    袁戰才不管他什麽王公子李公子呢,聽他言語無禮,拿起剛才喝水的口杯,手往上一壓,裏麵剩餘的溫水頓時變成一條水龍飛了出去,直搗馬屁男子的臉頰。


    噗!


    水龍穿過,在馬屁男子臉上露出兩個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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