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嬈得到這個消息時正在廚房幫忙。


    其哥說要給他燉燕窩。


    俞嬈害怕他把廚房糟蹋了,於是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監督。


    他沒想到,喬蓉就這麽突然死了。


    醫院那邊的消息是,腦部撞擊大出血。


    喬蓉的死可以說是一根導火索。


    自此,其喚野就徹底和其家斷絕關係、撕破臉。


    俞嬈現在有足夠的實力幫其喚野扼住其家。


    既然如此,後麵的事也不必等了。


    其喚野身穿修身的高領內搭,一條西裝麵料的深色休閑褲勾勒出挺翹的臀線。


    可愛的黃色海綿寶寶圍裙係在窄腰間,肩帶上還有卷翹波浪狀的蕾絲邊。


    這是俞嬈選的。


    聽到俞嬈電話裏說的是那件事,其喚野背影一滯。


    手上依舊在撕開已經泡發的燕盞,耳朵卻豎起來仔細聽身後的動靜。


    俞嬈會不會知道這事是他幹的?


    他知道了怎麽辦?


    他一向不主張暴力解決問題。


    俞嬈掛斷手裏的電話,從下麵人報上來的消息來看,很難看出是誰的手筆。


    但俞嬈知道是其喚野。


    “其哥,處理幹淨了吧。”


    其喚野忙碌的背影終於停下,緩緩迴過頭來。


    那雙桀驁不馴的眼裏溢滿了心虛。


    “不怪我嗎小嬈?”


    俞嬈走到其喚野身後環住他的腰身。


    “死得其所。”


    其喚野明顯鬆了口氣。


    “我怕你怪我。”所以沒第一時間告訴你。


    俞嬈輕輕搖了搖頭,側臉靠在其喚野背上。


    “我不要你見血,並不代表要你放過欺辱你的人。”


    其喚野轉過身去,拭幹手上的水,環住俞嬈。


    “欺負我無所謂,她殺了我母親,我不能就這麽算了。”


    俞嬈抬頭,手指輕輕撥開其喚野脖頸上的衣領。


    手指輕滑在其喚野的肌膚上,挺立的喉結接連滾動了兩下。


    “怎麽了?”


    俞嬈再向下探,手指觸及到黑紋的一部分。


    “其哥,我發現這個黑紋是不是淺了些啊。”


    其喚野抬手握住俞嬈持續作亂的手,啞聲道:


    “先別管它,親我下。”


    柔香蜜意的纏綿一吻後,其喚野和俞嬈總算想起了今天的正事。


    兩人走到料理台前。


    俞嬈低頭去看那一小盅已經被撕好的燕盞。


    沉默……


    再次沉默……


    “其哥?我請問,你真的是撕的?不是搓的?”


    那幾盞燕盞,破碎如斯。


    比他奶奶用了十幾年的塑料袋都零散。


    其喚野眨眨眼。


    “這樣燉出來會不會更有營養?”


    俞嬈勾唇一下,摸了下其喚野的腦袋。


    “其哥,客廳有個電視機看到了嗎?”


    其喚野迴頭不解。


    再轉過頭來更加疑惑。


    “去把它擦幹淨,再選個電影,一會兒外賣到了看。”


    俞嬈一臉平靜的將其喚野請走。


    看著終於清淨了的廚房,長舒一口氣。


    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保住了廚房的小命。


    ……


    半個多月過去了。


    其家那邊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其曜和其鳴澤都忙著料理喬蓉的後事,絲毫沒注意文遠這邊的異常。


    選了個黃道吉日。


    這天夜裏,俞嬈再次確定了一下文遠與耀光那邊的合作情況。


    其曜已經緊鑼密鼓的把合同簽了,就連項目也已經推進了。


    心思很明顯,就是想要把雲往取而代之。


    但文遠那邊卻還在一直吊著雲往,這個消息也沒有對外放出。


    想一口吃成個胖子?


    俞嬈輕笑了一聲。


    貪心不足蛇吞象。


    “和文遠交接的團隊可以撤了,什麽都別給他們留下。”


    “再有,前段時間組建的律師團隊,讓他們聯係孫先生,所有資料整理好後,就可以向法院起訴了。”


    晚風漸涼,寥落的草木隨風悠蕩,不知名的頑強野花依附著參天巨樹才得以生存過整個夏日。


    晚來秋雨落物華,其家發跡這麽多年,也該把欠其哥的都還迴來了。


    ……


    近幾日,京市發生了一件大事。


    風光無限的其家耀光徹底栽了個大跟頭。


    整個公司能夠流轉的大部分資金都被投到了估值超過700億的項目裏。


    當初為了推進這個項目,其家可是下了血本。


    幾個平時收益頗豐的項目都被擱置,騰出資金來喂這個能源轉化項目。


    可現在,這個項目因涉嫌侵權,和項目安全問題被強製查封。


    雖然其家百般爭取拿迴來一部分資金,但大部分已經在海上漂著了。


    因為資金流難以流轉,現在其家手下投的很多項目都違約被停。


    耀光的大部分投資人也都先後撤資。


    如果這個難關不能過去,耀光也就徹底塌了。


    俞嬈知道其曜再怎麽衝動也會給自己留一分餘地的。


    所以,這件事能把其家的血肉挖掉,卻砸不碎其家的骨頭。


    但俞嬈有的是辦法。


    不過是不想給他們痛快罷了。


    再者,其哥並不想趕盡殺絕,以後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俞嬈故意將自己的聯係方式放出去,果然不出半日就有人找上門來。


    “俞先生你好,我是耀光風投的總裁其鳴澤,我知道這樣打過來有些冒昧,但還是請求您給我個見麵的機會。”


    俞嬈知道,這事兒一出其家必然會找上門。


    如果不答應,以後一定會接二連三的打過來。


    總歸要讓他死的明白點嘛。


    辦公桌上,手機開著免提放著,俞嬈示意秘書答應下來。


    “其總,俞先生答應了,您在這周……”


    秘書看了看俞嬈的時間表。


    周四沒課,周四也沒會議和工作安排。


    “周四來總部就好,前台會安排您進來。”


    說完看向一旁的俞嬈。


    俞嬈點了點頭,直接掛斷電話。


    其鳴澤聽到雲往的控股人還給了他見麵的機會,還以為事情有迴旋的餘地。


    一時間,心中壓著的石頭總算放開了些。


    母親出事後,爸爸也垮了,這些事情隻能他來處理。


    可一時之間,他真的不知該和誰求助。


    其家出事後,那個私生子就再也聯係不到了。


    果然是野種。


    其鳴澤靠在沙發椅背上,疲憊的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一雙軟弱無骨的小手撫上他的肩膀,輕輕的揉捏著。


    “阿澤哥哥,怎麽今天看起來這麽累啊~”


    其鳴澤微微睜開眼,揉了揉小優作亂的小手,又將人一把抱到懷裏來。


    “這幾天我在你這兒住。”


    小優喜笑顏開,柔弱的躺在其鳴澤懷裏。


    “說話算話,可不許走哦~”


    其鳴澤因為他母親的去世已經連軸轉了將近一個月。


    此刻陷在溫香暖玉的溫柔鄉裏總算長舒了口氣。


    還未抱著人滾到床上,手機消息提示音鍥而不舍的響了幾聲。


    接著便是一個電話打進來。


    特殊時期,其鳴澤不敢隨便錯過電話。


    手機頁麵上,是備注芝芝的號碼。


    其鳴澤眉心一跳,清了清嗓子接起了電話。


    “喂,芝芝,有什麽事嗎?”


    聲音裏是化不開的疲憊,明明剛才在沙發上逗弄小情兒的時候還是滿滿活力。


    “其鳴澤,你現在在哪兒?”


    其鳴澤正演的酣暢,並未注意夏芝芝語氣中的不對勁。


    “我在忙公司的事情芝芝,最近……你知道的。”


    如果是往日夏芝芝早就開始心疼的安慰了。


    但現在。


    “那你不如先解釋一下,我給你發過去的那些照片是什麽情況?”


    其鳴澤皺了皺眉,打開消息頁麵。


    二十多張自己和各類情人在一起的合照。


    其中大多是小優的,甚至還有一張就是今早他找來這裏,在小優家單元門前擁吻的照片。


    “芝芝,你聽我……”


    “行了其鳴澤,你拿我當什麽?你處理公司的事處理到床上去了?


    虧我還要爸爸扶了你一把。


    其鳴澤,你他媽敢耍我?你見鬼去吧!”


    嘟嘟~


    電話被掛斷,其鳴澤知道這下完了。


    但再打過去已經打不通。


    現在公司大部分都是夏家給的資金在撐著。


    霜寒風冷的深秋,其鳴澤起了滿頭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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