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憂心忡忡的寸心


    “以後別喊我師父……楊戩也一樣……貧道跟你們再無瓜葛!”


    寸心跪都跪不穩了,“師父?”


    “都說了不是你的師父!走!!”玉鼎真人的吼聲在玉泉山迴蕩。


    “師父,我們四百多年的師徒情誼,就?”


    “你也知道你我四百多年的師徒了,可是你為什麽明明知道他是我的心肝,你卻要跟天庭一起對付他?”玉鼎真人拍著胸口質問。


    寸心試圖解釋:“我是想著阻止的,可是……”


    可才說兩句,玉鼎真人就沒耐心停下去了,“阻止?嗬,嗬嗬……貧道聽到的隻是你跟楊嬋一起對付他!”


    “不是,師父,不是這樣的……”


    “不想聽,滾~!”


    “師父……”


    “你不走我走~!”說著,玉鼎真人飛身離開。


    “師父!!”寸心起身去追,卻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


    “寸心!”楊戩扶住她。


    寸心迴過身,麵露疑惑,“二爺,你怎麽來了?”


    “我不放心你,就跟過來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三妹都跟我說了。”


    寸心眼神黯淡,失魂落魄地說,“師父不要我了……”


    “不會的。等哪吒兄弟把孫悟空救出來就沒事兒了。”


    ……


    然而。


    事與願違。


    那孫悟空好像上癮了一般,哪怕哪吒都給他鬆綁了,他竟然還不走,自己去了斷頭台,可卻怎麽都砍不死。


    玉帝一怒之下,把他丟到了煉丹爐裏,準備煉他個七七四十九天。


    ……


    “師伯,對不起,我盡力了,可那孫悟空,不知道發什麽神經,放他都不跑。”


    玉鼎真人歎了一口氣,“這倔強的傻猴子!不過,都怪貧道。太早把他趕走,趕走的時候,又嚇唬他,才會讓昂他這樣……”


    “這孫悟空是自己的問題,不怪您,當然,也不怪……”哪吒偷瞄了玉鼎真人一眼,“也不怪嫂子。您別生嫂子的氣好不好?”


    這話一出,玉鼎真人馬上板起臉,“哪吒!貧道跟敖寸心的事兒,你別插手!難道,你想貧道連你一起記恨?”


    “不想不想……”哪吒擺擺手。


    ……


    灌江口楊府。


    “良輕~給尼池鍋鍋……”(娘親,給你吃果果)


    “良請!麗麗喔們~”(娘親,理理我們)


    兩孩子嘰嘰喳喳,可寸心卻仿若無聞,滿腦子都在想,都說小勢尚可改,大勢不可違,到底怎樣才是大勢,怎樣才是小勢?


    在她的摻和下,悲劇不見得變成喜劇,反而每一次都讓悲劇從一個人轉到另一個人身上,甚至是更嚴重的後果。白龍馬一事是如此,跟師父鬧矛盾這事兒又是如此。


    她所謂的努力,不僅沒有把事情變好,反而禍及大哥和自己,甚至還讓許多人更加傷心難過……


    此刻,她在心裏覺得無比愧疚,為什麽非要妄圖改變局麵,為什麽非要妄想渺小的她能翻轉整個三界局麵……


    院子裏。


    楊戩在跟哪吒聊天。


    “二哥,師伯還是很生嫂子的事兒,你們自求多福吧?”


    “我知道了,多謝兄弟。對了,那孫悟空?”


    “不知道!但都被丟進煉丹爐裏了,還能有什麽好果子吃。不說了,那王母最近盯我盯得緊,我先迴去了。”


    “兄弟慢走!”


    楊戩轉身迴屋。


    隻見倆崽子還在寸心身旁,左拉右推,嘰嘰喳喳:“良輕~尼聾啦!”(娘,你聾啦)


    “良請~不尼認,妹狸貓!”(娘親,不理人,沒禮貌)


    楊戩快步上前,蹲下身子,做出噤聲的動作,“噓!!都不許吵著娘親!慢慢走去找姑姑玩~”


    “哦~”倆崽子手牽著手,往屋子走去。


    “慢點,別摔了!”


    囑咐完,楊戩坐到寸心身旁,拉過她的手,安撫道:


    “寸心~真的不是你的錯,師父他自己也有錯,非要瞞著我們,又囑咐你不許說出去,才會有這樣的局麵的!”


    “是我的錯,我的錯啊嗚嗚嗚……”


    楊戩起身,弓著腰給她擦掉臉頰的淚珠,“不是,真的不是……你隻是既想幫到孫悟空,又想履行對師父的承諾,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麵的……”


    “我的錯,就是我的錯……”


    “不是,寸心,你?”


    “好了,不要說,再怎麽說,都無法讓我饒恕自己。對了,哪吒剛剛來,說什麽了?”


    楊戩愣了一下,避重就輕地應道:“就是,說孫悟空他自己放他走都不走!現在被丟煉丹爐了!”


    “什麽……果然,大勢不可違。”


    “寸心,你在說什麽?什麽大勢不可違!”


    “沒什麽,我有點累了。我先去睡覺。”說著,便起身往房間走去。


    “寸心……”


    ……


    天庭。


    天奴上前。


    “陛下娘娘,楊戩家的灶王爺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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