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太子妃與側福晉之後,就是定太子爺何事出宮住了。


    四爺的意思是,大婚之後出去就好了。


    葉棗的意思是,先出去再大婚吧。府裏寬敞,更能擺開了。


    為這個,兩個人居然鬧的不愉快了。


    弘昕得知,真是哭笑不得。


    隻好挨個勸。


    勸葉棗,葉棗就哼了一聲:“我為你想,出去寬敞擺宴哪裏不好?巴巴的阿哥所裏那窄巴巴的擠著?你皇阿瑪脾氣是大,越來越大了!”


    然後再勸四爺,四爺也瞪眼:“堂堂太子爺,不能在宮裏大婚還像話麽?叫人說朕是如何不待見你了!”


    弘昕一頭包,都是好心,這就不能調和了?


    眼瞅著皇阿瑪和額娘鬧了好幾天,麵都不肯見了,他又是著急又是好笑的。


    最後還是他的老師秦政海出主意:“不如都聽?”


    “如何聽?”弘昕眼一亮。


    “太子爺在宮中辦大婚,然後迴府洞房不就好了?雖然古來無先例,但是破例也無所謂嘛。”


    秦政海一點都不迂腐,這點事,這算個事?


    他是比誰都清楚,皇上是多看重太子爺,這一來,不也是抬太子爺的身價了?


    這一來,都不用鬧了不是?


    就是賓客要辛苦些,白天來宮中觀禮,晚上去太子府赴宴。


    不過,想來賓客才不嫌棄呢,有些身份不夠的,還進不來宮裏呢!


    弘昕苦笑:“老師啊,這當然好,可我能說啊?”


    這一說,顯得他這個太子多想出風頭似得。


    畢竟做了好些年太子了,弘昕也算是比較穩重了。


    “這事,自然有臣,太子爺哪裏知道這些呢?”秦政海笑著摸胡子,這事,他一提皇上就得滿意。


    果然,次日裏,他與四爺一說,四爺就應了。


    “正是該如此。嗯,大婚禮也改改,叫禮部上折子。就定在太和殿裏大婚吧。正好也去太廟祭祖。該辦的都在宮裏辦了,然後出宮去就是了。”


    正好這樣抬舉了弘昕的身份,更是叫世人認可了。


    要說沒有先例,大清這幾代,不就出來一個先太子?


    可先太子是繈褓中冊立的,雖然一直住毓慶宮,但是說白了,那也是小時候皇阿瑪覺得他還小住得近。


    事實上,要按照前朝規矩,也不對啊。


    太子理應有東宮。


    絕不是毓慶宮那寸把長的地方能比擬的。


    本朝太子出宮住不也是沒先例麽?


    這一想,四爺覺得一點問題也沒有。當下就傳旨叫禮部出程序,叫欽天監看日子,叫各部門忙碌去了。


    自以為事情解決的極好,喜滋滋的找葉棗說去了。


    到了毓秀宮就是一頭包。


    葉棗根本不理他。


    四爺訕訕的:“這不是解決了麽?”


    “您還當我是因為解決不了跟您生氣呢?”葉棗斜眼看他,都不帶起身的。


    四爺懵:“難不成還有別的?”


    “豈敢那,臣妾不過是是一個妃子而已。皇上寵愛的時候,心肝寶貝的叫。不寵愛了,丟開幾日幾月不理會也是有的。臣妾但凡知道一點妾妃之禮,就該謹守本分,規矩度日罷了。豈敢有旁的想法?皇上您折煞臣妾了。”


    葉棗閑閑的,隨意看著自己的指甲。


    說的那叫一個對,可語氣滿是不當迴事。動作更是不敬,屁股沒離開過椅子。


    四爺一時愣怔,隨即失笑,這是怪他這幾日與她鬧氣?


    “也太小氣了些……”四爺笑著也坐下。


    “臣妾不敢,臣妾小女人,也該大度,明明心裏不舒服也該與皇上說臣妾心情好極了。就不知道那般,算不算欺君呢?”葉棗白了四爺一眼,就扭頭又不理他了。


    四爺含笑:“朕錯了,棗棗別氣了。”


    “哪能呢,皇上哪裏會錯?錯了也是臣妾錯了。”葉棗不理會。


    “朕錯了,朕不該與你鬧氣,你別氣了。氣壞身子就不值當了。”四爺厚著臉皮子拉葉棗的手。


    葉棗噌的一下起身,看都不看四爺一眼,就進了內室。


    四爺摸摸鼻子,很是有些尷尬,到底還是跟進去了。


    也不知到底是怎麽賠罪的,也沒有奴才敢跟進去。不過到了晚膳時候,娘娘還是比白天好說話的。


    當夜裏,皇上也沒能留宿。


    三日後,四爺才如願的留下來。


    他倒是不介意棗棗鬧,挺好玩的。


    不過,他也知道了。以後要是萬一有事和棗棗生氣了,不能做出這種甩手就走不理會的樣子來。


    用棗棗的話說,那就是隻能吵鬧,不能冷戰。


    四爺想想,還真是挺有道理的。


    四爺陪著小心過了幾日,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至於宮裏行大婚禮,宮外洞房的事,葉棗沒意見。


    四爺寵愛弘昕,抬舉他也是有的。她不會攔著。


    於是就這般定下來了。


    朝中倒是也有幾個言官覺得不合適的,什麽有違祖宗禮法啦,沒有先例啦。


    四爺根本不聽,該辦照辦。


    反正這點事,也不至於有言官會死諫。


    四爺不是個不聽臣子說話的皇帝,但是這種事上,他一點多餘的精力都欠奉。


    不過,這畢竟不是個值得死諫的事情,言官鬧了幾迴,上了幾個折子之後見石沉大海,就都識趣兒的閉嘴了。


    可也是麽,沒有先例就創造嗎。


    太子爺這麽好不是?


    於是,這事就定了。


    葉棗明麵上什麽都沒管,不過私下裏還是叫阿圓出宮,親自去了富察氏家裏傳話。


    如果四爺抬舉弘昕到了這個地步,富察氏就必須跟上弘昕的腳步。


    至少,這太和殿行大婚禮,富察氏就不能露怯。


    不然,就是叫人恥笑了。


    大約,這就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這也是富察氏這個太子妃不得不承受的壓力。


    她不會過於叫她承受,但是適當的提醒還是需要的。


    她這一輩子,畢竟隻是妃位。


    縱然如今管著整個後宮,形同皇後。但是畢竟還不是國母。


    她不想做,但是她要提醒自己的兒媳婦,不能叫皇家丟了人。


    富察氏隻要不是個壞的,這一輩子,她要承擔的就會很多。


    這是無可奈何,她能做的,隻是提醒和幫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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