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光線昏暗而壓抑,仿佛被一層濃重的陰霾所籠罩。


    厚重的窗簾緊閉著,將外麵那如注的滂潑大雨嚴嚴實實地隔絕在外,隻隱隱約約傳來雨點瘋狂敲打著窗戶的聲響。


    那聲音急促而連續,如同密集的鼓點,一下下敲打著,使得書房內本就緊張的氣氛越發緊繃,仿佛一根即將斷裂的弦。


    陸盛消麵色陰沉地坐在書房的皮質扶手椅上,那椅子的皮質在昏暗中泛著幽冷的光。


    他眼神銳利而深邃,宛如兩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地盯著對麵的紀木,目光中透著審視與探究,仿佛要將紀木的內心看穿。


    紀木則坐在他對麵,臉上掛著一副迷茫的表情,那神情純真得如同未經世事的孩童,似乎對陸盛消的質問全然一無所知。


    他的外表看起來無害極了,眼神清澈得像一泓清泉,就像一頭無辜的小鹿,懵懂而又惹人憐愛。


    “小木,為什麽幫我?”陸盛消的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在這壓抑的書房內緩緩響起,眼神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仿佛要從紀木的迴答中揪出什麽隱藏的秘密。


    紀木眨了眨眼,佯裝出更加迷茫的樣子,那模樣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他輕聲迴答道:“陸哥,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狡黠。


    陸盛消的耐心似乎已經耗盡,就像一根被拉到極限的橡皮筋,“啪”的一下斷裂。


    他猛地起身,動作帶著一股淩厲的氣勢,大步流星地走到紀木身邊,用力捏住紀木的下巴,那力道之大,仿佛要把紀木的下巴捏碎。


    他迫使紀木抬起頭來正視自己,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


    “你裝不認識我,不就是在幫我解圍嗎?”他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質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透著濃濃的不悅。


    紀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那光芒轉瞬即逝,卻被陸盛消捕捉到了。


    他索性也不裝了,嘴角勾起一抹迤邐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閃爍的詭異星辰,透著一種別樣的魅惑。


    “陸哥……你難道喜歡我當麵撕破臉質問你,讓你下不來台嗎?”


    他的聲音輕柔依舊,卻帶著一絲明顯的挑釁,仿佛在撩撥著陸盛消心底那根最敏感的神經。


    紀木抬手,手指如同靈動的蛇,輕撫過陸盛消有些胡茬的下巴,那動作帶著一種微妙的曖昧。


    他輕笑道:“陸哥,誰讓我這麽喜歡你,當然要幫你了。就算你喜歡邵煬也沒關係,把我當替身也沒關係,我很乖的。”


    他的眼睛圓圓的,就像小鹿一樣無辜,那眼神看得陸盛消一愣,心中原本洶湧的怒火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無辜給澆滅了些許。


    下意識地,陸盛消詢問:“你就這麽喜歡我?”聲音裏帶著一絲疑惑,又似乎藏著一絲期待。


    紀木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真摯的情意,那目光熾熱得如同燃燒的火焰。


    “對啊,你是我的學長,一直以來都是我喜歡的你。而且是你救了我,是你了卻了我的單相思。”


    他抬起手指輕輕搭在陸盛消的肩膀上,嘴唇貼近對方的耳邊,聲音低沉而曖昧,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陸盛消的耳垂。


    “你對我這麽好……我還有什麽理由怪你呢?”


    此時,書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複雜,曖昧的情愫與緊張的對峙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張細密的網,將兩人緊緊籠罩其中。


    外麵的雨聲似乎也變得更加激烈,仿佛在為這場心理博弈增添更多的戲劇性。


    劈裏啪啦的聲響,像是在為這場別樣的“對決”擂鼓助威。


    陸盛消和紀木之間的互動,就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深意。


    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彼此內心那最隱秘的角落。


    “修改記憶加入的假象還沒有被懷疑嗎……”陸盛消低聲喃喃,眉頭緊蹙,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書房內輕輕迴蕩,帶著一絲疲憊和困惑。他凝視著紀木,眼神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有疑惑,有擔憂,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愧疚。


    “陸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騙你?”紀木看著陸盛消,眼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仿佛被陸盛消的懷疑傷到了一般。


    “小木,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歎息在書房中迴蕩,那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仿佛承載著許多無法言說的心事。


    他凝視著紀木,眼神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我隻是想知道,你這麽喜歡我,看到我喜歡另一個人,你就沒有一點嫉妒嗎?”


    “知道我把你當成替身,你就一點都不生氣嗎?”


    他的問題直截了當,毫不拐彎抹角,透露出內心深處的糾結和不安,仿佛在尋求一個能讓自己心安的答案。


    紀木環著雙臂,無奈地搖了搖頭,表情中帶著釋然,那神情仿佛已經看透了一切,超脫於這紛繁複雜的情感糾葛之外。


    “你從高中開始就很優秀,現在也是,所以我不會去奢望的。”


    他的聲音平靜得如同平靜的湖麵,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已經坦然接受了這個事實,沒有任何的掙紮和不甘。


    紀木坐到書桌上,動作隨意而自然。他隨手抽出花瓶裏的一支茉莉花,那潔白的花朵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清新,宛如黑暗中的一抹亮色。


    他笑道:“我要的是我喜歡你,至於你喜不喜歡我,那都不重要。”


    青年的笑容中帶著一種淡淡的自嘲,但更多的是堅定和真摯,那笑容如同冬日裏的暖陽,雖不熾熱,卻有著一種別樣的溫暖。


    紀木下一秒將那支茉莉輕輕一丟到了陸盛消的身上,低聲道:“我喜歡你就足夠了,知道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空氣中凝結成了實體,重重地落在陸盛消的心上,仿佛在那心上敲出了一個個深深的印記。


    那支茉莉花落在陸盛消的膝上,它的香氣在書房中彌漫開來,那清新淡雅的香氣與外麵的雨氣和書房內的緊張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開辟出了一片小小的寧靜天地。


    陸盛消低頭看著那支茉莉,他的心中湧起了一種複雜的情緒,有感動,有愧疚,還有一絲對這份感情的迷茫。


    書房內的光線似乎變得更加昏暗,雨聲依舊在外麵肆虐。


    如注的雨水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淹沒,但陸盛消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紀木身上。


    仿佛此刻世界上隻有紀木一人存在。


    紀木的眼神中沒有期待,沒有索取,隻有一種純粹的愛意。


    這種愛意讓他感到既溫暖又沉重,如同冬日裏的一件厚毛衣,既給人溫暖,又讓人覺得有些沉甸甸的。


    “這種兩全的事情,這樣的結果……真的存在嗎?”陸盛消在心中暗自思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書房內,昏黃的燈光下,陸盛消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


    他身上還沾染著剛剛紀木摔在他身上的茉莉花瓣,那些花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飄落,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喧囂與紛擾,每一片花瓣的飄落都像是他內心糾結情緒的一種外化。


    陸盛消站在書房中央,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那唿吸聲在寂靜的書房內清晰可聞。


    他的目光落在了紀木身上,心中充滿了愧疚,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傷害了這個喜歡著他的紀木。


    即使是基於修改記憶的前提下,這種愧疚感也如影隨形,緊緊纏繞著他。


    他快步走向紀木,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那動作帶著一種急切,眼神中滿是誠懇與急切。


    仿佛要通過這雙手的緊握,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紀木。


    “小木,我對不起你……但你相信我,我不會辜負你的感情的。”


    紀木並沒有立刻迴應,他隻是靜靜地看著陸盛消,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欣慰,有嘲諷,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冷漠。


    然後,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淡然一笑,仿佛在說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那笑容如同水麵上的漣漪,輕輕蕩漾一下便消失不見。


    他蹲下身,開始一片一片地撿起地上的茉莉花瓣,動作緩慢而細致,仿佛在處理著他們之間那些微妙而脆弱的情感。


    每撿起一片花瓣,都像是在拾起一段被遺忘的迴憶,或是在整理著內心那紛繁複雜的情緒。


    “怎麽會有這樣的好事呢……”紀木低語著,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


    語氣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天真,又似乎在諷刺著這看似美好的局麵。


    他站起身,將手中的花瓣倒進了垃圾簍裏,動作決絕,眼神變得陰冷。


    在迴憶著什麽不堪迴首的往事。


    那眼神如同寒冬裏的冰刀,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你不是在修改記憶之前,很運籌帷幄的樣子嗎?】


    紀木的心中湧起了一絲諷刺,他記得陸盛消曾經是多麽的自信和掌控一切。


    而現在他卻輕易地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


    就像一隻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在情感的迷宮裏徘徊。


    紀木不由得啞然失笑,但那笑容中沒有一絲溫暖,隻有冰冷的諷刺。


    那笑聲在寂靜的書房內迴蕩,帶著一種別樣的冷酷。


    陸盛消注意到了紀木的異樣,他關切地詢問:“怎麽了,小木?”


    聲音裏帶著一絲擔憂,仿佛害怕紀木受到了什麽傷害。


    青年隻是迴以淺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溫暖而和煦。


    但他的眼底卻是洶湧不可察的陰鷙。


    如同隱藏在平靜海麵下的洶湧暗流,隨時可能掀起驚濤駭浪。


    【現在都這麽容易就被騙到了……等到了以後真的深陷其中無法離開時,又會怎麽樣呢?】


    紀木的心中全是對陸盛消的算計,那算計如同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幾乎要滿溢而出,將他的內心填滿。


    想著想著,紀木的眼底閃過一抹短促的笑意,那是一種勝利者的笑容,但那深處卻是暗藏的偏執與瘋狂,仿佛在這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情感戰爭中,他已經穩操勝券。


    【陸盛消,你已經輸的一塌糊塗了。】


    ……


    隨著棺材蓋子的完全打開,一股更加濃鬱的腐朽氣息從棺材內部湧出。


    氣息濃烈得幾乎讓人窒息,仿佛是從地獄深處散發出來的惡臭,彌漫在整個墓室之中。


    王伊和蔚柏不約而同地捂住了口鼻,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警惕和決絕。


    如同兩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準備迎接即將從棺材中出現的東西。


    那眼神果敢,沒有絲毫的畏懼。


    “保持冷靜,我們配合好,對付它們不在話下。”


    蔚柏低聲說道,他的聲音在墓室中迴蕩,雖低沉卻透著一股沉穩與自信,仿佛給這陰森的墓室注入了一股安定的力量。


    王伊點了點頭,銀灰色瞳孔中反射著棺材中的黑暗。


    她周身的空間元素已經在周圍形成了一個保護屏障。


    屏障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芒,如同一個透明的銀色蛋殼,隨時準備抵禦攻擊,守護著她和蔚柏。


    突然,從棺材的黑暗中,一個個身影緩緩升起,如同從黑暗深淵中爬出的惡魔。


    這些身影蒼白而扭曲,它們的麵容模糊不清,仿佛被時間侵蝕得千瘡百孔。


    隻留下空洞的眼眶和裂開的嘴巴。


    那模樣如同從噩夢中走出的鬼怪,令人毛骨悚然。


    它們的身體幹癟,皮膚緊貼著骨頭,關節處的骨頭清晰可見。


    仿佛是一具具被風幹的木乃伊,散發著一種陳舊而腐朽的氣息。


    這些屍體的動作僵硬而機械,它們從棺材中爬出,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就像是古老的機械被重新啟動。


    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墓室裏格外刺耳,仿佛是死亡的腳步聲,一步步朝著王伊和蔚柏逼近。


    “它們來了!”蔚柏大喊一聲。


    他的精神力瞬間爆發,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形成了一道道無形的衝擊,直衝最前麵的幾個屍體。


    那精神力衝擊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仿佛能將一切阻礙都衝垮。


    這些屍體被衝擊波擊中,身體劇烈震動,有的甚至被擊退幾步,但它們很快又重新站穩,繼續向兩人逼近,那不死不休的架勢,讓人不寒而栗。


    王伊的空間元素也在瞬間發動,雙手一揮,一道銀色的光幕從她手中射出,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屏障,將她和蔚柏保護在內。


    那銀色光幕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如同月光灑在湖麵上,美麗卻又堅不可摧。


    那些屍體撞擊在光幕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卻無法穿透。


    仿佛是撞在了一堵無形的銅牆鐵壁上,隻能無奈地一次次發起衝擊。


    “我們不能一直防守……得找到它們的弱點。”


    王伊知道,盡管空間元素屏障能夠暫時保護他們,但維持這樣的屏障需要大量的精力,她不可能無限期地維持下去,就像一盞油燈,燃料總會有耗盡的時候。


    蔚柏點了點頭,精神力再次集中,如同聚光燈般試圖尋找這些屍體的弱點。


    他注意到,盡管這些屍體的皮膚幹枯,但它們的眼眶中似乎有微弱的光芒在閃爍,那是一種不祥的紅色光芒,如同地獄之火在燃燒,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眼睛!”蔚柏大喊。


    “攻擊它們的眼睛!”


    王伊立刻理解了蔚柏的意圖,空間元素力量瞬間轉變,銀色的光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數銀色的光箭。


    那些光箭在空中快速凝聚,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匯聚在一起,然後如同暴雨般射向那些屍體的眼眶。


    光箭穿透了屍體的眼眶,那些屍體發出了淒厲的尖叫。


    那聲音如同鬼哭狼嚎一樣在墓室裏迴蕩,讓人頭皮發麻。


    它們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然後逐漸化為一團團黑煙,最終消散在空氣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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