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隻是昨天,本鎮發生了命案,現在人心惶惶的,大家晚上,都不敢出門,歹人,可能還在鎮子上呢。”


    掌櫃的說道。


    命案?房俊頓時就來了興趣,他可是有許久,都沒有破過案子了,像這種小鎮上,人口少,很少發生什麽命案的。


    “怎麽迴事?是什麽樣的命案?”


    房俊詢問,他自然對此感興趣。


    “唉!說起來真是慘啊!死得是西街王寡婦家的閨女,才十六歲,都還沒有出閣,而且,皮還被人給剝了下來,那場麵,真是讓人慎得慌。”


    中年掌櫃歎了一口氣。


    聞言,房俊目瞪口呆,居然還把死者的皮給剝了下來,這也是太殘忍了,是人幹得事情嗎?他也是遇到了不少的案子,還從未見過這種。


    “真是太過分了。”


    聞言,小夢頓時放下了筷子,怒拍了一下桌子。


    “聽說,裏長已經派人去官府稟報去了,明天,捕快就會來,希望能夠盡快抓住歹人啊?”


    中年掌櫃說道。


    房俊倒是也知道,鎮子上,沒有官府的,隻會設置裏長,負責管理,有一些鄉勇,沒有捕快。


    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的,他估摸著,一般人怕是破不了。


    “你們慢慢吃,我去弄點熱水。”


    中年掌櫃下去了。


    “喂,我說,這件事情,你可得管一下啊!你是專門破案的,這良家婦女被害,你可是不能冷眼旁觀。”


    小夢盯著房俊,來了這麽一句。


    房俊皺了一下眉頭,他是要去江州的,並不想在路上耽誤事,可是,遇到了這種事情,也不好袖手旁觀。


    “也罷,我們停留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房俊淡淡的說道,反正,他目前也是沒有想出什麽辦法,去對付大青山的流民,停留幾天,倒是沒有問題,並不影響什麽。


    吃完飯之後,房俊去洗了一個澡,然後就去休息了,他現在不了解情況,打算明天,找當地的裏長問一問再說。


    這要破案,必須得了解情況,並且,要去看一看現場才行的。


    第二天一早,房俊去把裏長給帶了過來,這自然得表明他的身份,讓對方過來聽用。


    裏長是一個中年男子,留著胡須,穿綢緞長袍,能夠在本地當上裏長的,自然不是一般人,必須得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能夠震得住人才行。


    說起來,這是地方上,最小的吏了,每年有一定的俸祿,但不入官籍。


    做裏長的,家裏麵都不差,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那點俸祿的,在乎的是那點權利。


    “下官胡九,見過黜置使大人。”


    裏長一見到房俊,就立刻跪倒在了地上。


    房俊喝了一口茶,有些無語,這可真會往自己臉上鐵青,一個裏長而已,不該用下官這個稱謂,當然了,他也是懶得計較這個的。


    “起來吧!坐下說話。”


    房俊漫不經心地抬了一下眼睛。


    “大人突然到來,下官有失遠迎,望請恕罪,不知大人找下官,所謂何事?若有吩咐,下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胡九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


    “找你來,自然是為了案子了,聽聞,你們這個鎮子上,發生了命案,死者的皮被剝了下來。”


    房俊自然是問有關命案的事情。


    “唉!本鎮還是第一次發生人命案,下官也無法處理,隻能通知官府,估計,官府今天就會派人來。”


    胡九歎了一口氣,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是感覺自己麵子上無光。


    “不過,這很有可能是流民幹得,前段時間,鎮子來了一些流民,下官安置了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知恩不圖報,還敢作亂。”


    胡九繼續說道。


    房俊皺著眉頭,或許有這個可能,但目前還不知道確切情況,隻能說是一種推斷了。


    “有什麽線索嗎?兇手有沒有什麽仇家?”


    房俊初步推斷,這是仇殺,畢竟,把人家的皮都給剝了下來,這八成是有深仇大恨。


    “她一個黃花大姑娘,怎麽可能得罪人呢?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胡九說道。


    “屍體呢?帶我去看一看屍體。”


    房俊說道,他估計,問這個裏長,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有他自己去了解情況了。


    “在府衙內放著呢,我們這裏,也沒有驗屍的仵作,隻有等官府,派仵作來了。”


    胡九說道。


    “前方帶路。”


    房俊揮了揮手。


    很快,就到了府衙,說是府衙,就是一個小宅院,門口,有兩個拿刀的鄉勇守著。


    在一處房間裏,房俊見到了屍體,以白布遮蓋,那叫一個慘啊!血淋淋的,表麵的皮膚,全然消失不見,剝皮那叫剝了一個幹淨,這太殘忍了,一般的歹人,那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


    這簡直就是非人所為。


    仇殺或者情殺,這基本上也就隻有這兩種可能了。


    “手法相當幹脆利落啊!你看看,是用什麽武器剝下來的。”


    房俊讓小夢看看。


    “不知道,不過肯定是短兵器,比如說匕首,或者是鐵片,剝得如此幹淨,證明兇手,有一定的手法,看上去比較熟練。”


    小夢說道。


    “嗯,有可能是屠夫,他們殺豬宰羊,剝下人皮,對於他們而言,並不困難。”


    房俊找到了一定的方向,屠夫,那是有可能的,他們具有這般熟練手法。


    那這就有突破口了,一個鎮子上,能夠有幾個屠夫啊!


    “死者死在什麽地方?”


    房俊也不能直接就下結論,他也要去兇案現場看一看,直覺告訴他,這個案子,可是並不簡單的就是了。


    “是在她家裏,她娘迴鄉下去了,昨天才迴來,是死在床上的,那叫一個慘啊!到處都是血。”


    胡九說道。


    “周圍的左鄰右舍,有沒有發現什麽?”


    房俊眉頭一皺。


    “下官問過了,沒有見到什麽陌生人,也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胡九說道。


    房俊點了點頭,這也就是說,是在晚上了發生了,自然左鄰右舍就看不見了。


    “致命傷是在頭部,是鈍器擊打,這裏有凹陷。”


    小夢摸了摸死者的頭部。


    房俊摸了摸,的確如此,這就是說,死者不是被活生生地剝皮的,而是死了之後,被剝皮的。


    兇手應該是在晚上,潛入了死者的家裏,先將死者殺害之後,再進行剝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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