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毒,這令得房俊摸不著頭腦了。


    仵作見到房俊不信,立刻拿出了一根銀針來測試,結果,針尖沒有變黑,這就意味著,屍體體內沒有毒素。


    這是一種奇怪的毒,讓人查不出來。


    “現在,算是明白了,這雖是毒藥,但卻讓人查驗不出來,臉色青黑,最後,隻能歸類於是冤魂作祟,來個不了了之,這是一個完整的計劃。”


    房俊分析了一波。


    “大人分析得在理,下官也認為是這樣,所幸,被咱們及時識破,這才讓皇後幸免於難。”


    杜懷明說道。


    “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宮中,或許還有其他人潛伏了進去,現在可並不是高枕無憂,而且,現在,幕後主使還沒有抓住,對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房俊自然認為,還沒有大功告成。


    “可是現在,沒有任何線索,如果找到幕後兇手。”


    杜懷明皺著眉頭。


    “不知道,這件事情撲朔迷離啊!還有,外麵針對武氏家族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同夥所為,現在還無法確定。”


    房俊頭疼,這個案子實在是太複雜了。


    “那此事需要通知皇後嗎?畢竟,大人立下大功一件啊?”


    杜懷明詢問。


    “我看,沒有那個必要。”


    房俊搖了搖頭。


    “卻是為何?”


    杜懷明想不通,這可是救了皇後的命啊!但卻不讓皇後知道,這不是讓功勞被掩蓋起來了嗎?


    “皇後這個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她心狠手辣,一旦得知,有人謀害她,必定大發雷霆,到時候,牽連甚廣,一切有懷疑的人,都得人頭落地,會死不少人啊!”


    房俊是出於這一點考慮,此事還是不讓武媚娘知道為好。


    “還是大人考慮得周全,確實如此啊?”


    杜懷明點了點頭。


    “下麵,該著手調查武氏家族的案子了,我實在是想不通,頭怎麽會不翼而飛,這是什麽詭異的手段,此事甚為奇怪。”


    房俊皺著眉頭,最大的懸念就是這個。


    “下官也想不通啊!現在屍體,已經下葬了,不能在停屍房放太久,天氣越來越熱了。”


    杜懷明搖了搖頭,此事他想破了腦袋,也是不得而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兇手,遲早會露出馬腳來,我就不信了,還逮不住他們。”


    房俊歎了一口氣,然後就迴駙馬府去了。


    迴去的時候,房俊發現,賀蘭氏在門口等他,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


    “夫君。”


    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你出來做甚,我這段時間很忙,沒有空陪著你。”


    房俊淡淡的說道,對於賀蘭氏,他有一種複雜的情感,這是他老婆,但他卻不喜歡,但也不討厭,純屬湊合著過日子了。


    “我知道的,我給你熬了湯。”


    賀蘭氏點了點頭。


    進了內堂,賀蘭氏親自給房俊盛湯,是烏雞。


    這倒是令得房俊有些意外,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居然還會做飯。


    他喝了一碗,味道確實不錯。


    這時候,嫚兒進來了,似乎是有話要說,但賀蘭氏在這裏,她欲言又止。


    房俊看在眼裏,就讓賀蘭氏下去了。


    “公子,宮裏傳來消息,武媚娘生病了。”


    嫚兒說道。


    “這很正常,她心驚過度,影響身體,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反正現在斬斷了那些爪牙,她暫時無事,要囑咐宮裏的眼線,讓他們好生留意,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立刻稟報。”


    房俊不以為然,一個人心驚過度,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


    傍晚,杜懷明來了,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派去北都調查小翠的人迴來了,有一些收獲。


    那就是,當初,小翠被武士則給強搶了,她有一個相好的,氣不過,事後拿著刀,去報複武士則,自然以失敗而告終,人家身邊那是有護衛的。


    此人被打了一個半死不活,然後就不知所蹤了。


    死了還是活著沒有人知道。


    名字姓張,叫做張孝,是個裁縫。


    “裁縫,絲線?”


    房俊眉頭一皺,他突然想起了小夢所說的話,那就是頭不翼而飛,可能是絲線這種武器,而一個裁縫,不是跟絲線很匹配嗎?


    “這調查了,等於沒有調查。”


    房俊皺著眉頭,一個人間蒸發的人,會不會是兇手,不好說,這也很難找得。


    無從入手啊?房俊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他現在,那是既懷疑是權貴所為,又懷疑是私人所為。


    “我們在明處,對方在暗處,著實無從入手啊?”


    房俊歎了一口氣,他不由感覺到了一股挫敗感,這等於是被別人牽著鼻子,團團轉了。


    主要就是武氏家族得罪得人,實在是太多了,這也不好篩選啊!


    長安不由人心惶惶,街頭巷尾,都在討論這件事情,都懷疑是冤魂作祟,一個好端端的人在街上走著,頭突然不翼而飛,這本身就是無法解釋得。


    深夜,武氏家族,院牆下得狗洞裏,鑽出了兩個人來,守衛昏昏欲睡,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讓這兩個人跑了。


    其中一個,著金色長衫,是個年輕的公子哥,另一個人,是一個青衣小廝,很顯然,這是這位公子哥的跟班了。


    “公子,我們還是迴去吧!外麵太危險了。”


    青衣小廝,邊走邊勸告,顯然他不想出府,是被脅迫著出府的。


    “怎麽?你怕我的頭也不翼而飛了,真是笑話,我武成,自幼習武,那些賊人膽敢來,就讓他們有來無迴,再說了,這都多少天了,把人給關起來,還讓不讓人活啊!”


    武成一副不屑的樣子。


    “就怕不是人。”


    青衣小廝惶恐。


    “哼!我都不怕你怕什麽,走,少爺我帶你去勾欄耍耍。”


    武成冷哼了一聲,瀟灑的去了勾欄。


    勾欄的名字顯出幾分典雅,叫做如夢醉,是長安一家有名的勾欄,存在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生意是極好的。


    武成進去之後,那是左擁右抱,哈哈大笑。


    他欣賞著歌舞,十分沉醉,這些天,他被憋壞了,覺得這才是人過得生活啊!


    一直玩耍到天蒙蒙亮,武成這才離去,可是他剛一走到門口,頭就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鮮血是噴出來的。


    他的頭,在地上滾了幾圈,臉上居然還保持著笑容。


    死得時間太快,遠比感覺到痛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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