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房俊估摸著人家是有什麽背景的,長安城的達官顯貴那麽多,做買賣的財大氣粗,結交一些權貴,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不過,隻要不是什麽大人物,他也不怕,除非是皇帝的親兒子,否則的話,一品大員,他也是可以得罪得。


    他駙馬的身份,那就是皇帝的女婿,再加上自己的老爹,也是一品大員的身份,所以,相對來說,他的的確確是並不怕一品大員的。


    房俊很快就帶人來到了茶鋪,他定睛一看,發現幾個人正坐在裏麵,那是跟個大爺一樣,這令得房俊那是極其不爽。


    這是把他這裏當成了什麽地方了,那是菜市場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誰是主事的。”


    房俊冷著一張臉,他已經是下定了決心,今天,來到這裏的人,那就不要走了,都留下吧!他正愁還找不到幕後主使呢?現在倒是好,直接就送上門來了。


    他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主使,光是靠那個京兆府,那還是不行的,主要原因就是,如果是什麽權貴的話,京兆府也是沒有那個膽子去得罪得。


    這一點,房俊那還是相當清楚的就是了。


    京兆府,那也是看人來的,但是,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平頭百姓。


    敢在長安城明目張膽的行兇,沒有點底氣,那還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些個茶鋪背後,必定是有什麽人當靠山的。


    畢竟,這個行當的利潤,那還是非常豐富的,找到一些人當靠山,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的。


    “你就是這裏的掌櫃?”


    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站了起來,看樣子是這群人當中為首的,穿著錦衣華服,不過瘦瘦小小的,配合華麗的服侍,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的。


    “你又是誰?”


    房俊眉頭一皺,這貨,看上去挺拽的嗎?頗有些目中無人的樣子,難不成是真的有什麽大的背景。


    比如說,如果是太子的人,他還真的隻能忍氣吞聲了。


    “我是誰,不需要你管,我來這裏,那是警告你的,你最好退出茶葉行當,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這貨一副囂張的樣子。


    房俊就知道,這些個家夥,來這裏,八成就是來恐嚇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不開茶鋪,避免跟他們搶生意。


    不得不說,房俊的做法,確實遭人恨就是了,先通過低價搶占市場,將競爭對手給搞垮,而後一家獨大。


    剛開始入局的時候,那自然是低價,等到占據足夠的市場的時候,就可以進行壟斷了,然後抬高價格。


    這在後世的商業中,幾乎是屢見不鮮的,什麽最賺錢,那就是壟斷了,沒有任何競爭對手,才能夠獲取最大的利益。


    “我要是不關門,你能拿我怎麽樣?”


    房俊倒是冷笑了一聲,長安城的權貴很多,不過,大多數權貴,他是得罪得起得,隻有少數幾個不行。


    如果是那幾個,他就隻能忍氣吞聲了,不過,那些家夥,根本就不需要做生意,隻需要在家裏麵坐著,錢就自動來了。


    這個通寶茶鋪,背後的主人,到底是誰,房俊也不清楚就是了。


    “那你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這貨,倒是真不知道,房俊的身份,所以才這麽囂張。


    “死路一條,我倒是想聽一聽,我為什麽要死路一條,你們難道有什麽靠山不成?”


    房俊冷笑了一聲,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個通寶茶鋪的靠山,到底是誰?這一點,那還是很重要的。


    “盧國公知道嗎?”


    這貨露出一副高深莫測地樣子。


    這盧國公,房俊自然是知道的,就是程咬金嗎?不可能啊!程咬金也出來做生意了,如果真是程咬金的話,他還真得罪不起。


    那可是開國名將,臨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啊!那可是驍勇善戰,屢立戰功,關鍵是,這可是李二陛下穿一條褲子的,是其心腹,玄武門之變,就有其一份功勞。


    他爹,都沒有這麽大的資曆。


    “不可能是盧國公吧!他兒子程懷亮,倒是可能。”


    房俊眯起了眼睛,他很是不信,盧國公那種身份的人,那是要臉的,不可能出來做生意的。


    再說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錢,實際上,是不重要的。


    程懷亮,那個浪蕩公子哥,倒是很有可能。


    “放肆,左衛中郎將大人,也是你等庶民能夠稱唿的。 ”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怒斥了起來。


    房俊冷笑了一聲,還真是程懷亮啊!這可就有點麻煩了,人家的爹,比他的爹厲害啊!不好直接收拾掉。


    程懷亮,靠著程咬金的緣故,也是有官職在身的,左衛中郎將,官職也是不小了,有四品。


    這要是今後在軍隊裏磨礪一番,立點功什麽的,借著老爹的名分,估摸著,拜將封侯,不是什麽難事。


    這可是真正的權貴啊!


    直接當麵撕破臉皮,這可並不好,這個難事,應該交給京兆府尹杜懷明去解決才是。


    “來人啊!給我把這些家夥抓起來,送到京兆府去。”


    房俊大手一揮,他也不能私自處理,這裏畢竟是長安,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還是要講究個大唐律的,至少表麵上得這麽做。


    “你們敢。”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怒斥。


    “你以為你是誰啊!狗腿子而已,也敢在我麵前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房俊冷笑了一聲,他帶來的府兵,也不是這些人可以相提並論的,那是輕而易舉地就將這些人給拿下,扭送到京兆府去了。


    而後,房俊就迴家睡大覺了,他不和高陽公主同床共枕,住在駙馬府的另一個房間,那些下人,那都是知道的,隻不過,明麵上不說而已。


    背地裏,卻認為房俊有問題,卻是不認為公主有問題就是了。


    第二天,房俊是中午時分醒過來的,不過,他並不是自己醒過來的,而是被高陽公主給弄醒的,高陽公主來興師問罪來了,要為那個柳星鴻出頭。


    一上來,就對著房俊那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氣得房俊要死。


    哪裏有這樣的啊!實在是可恨,自己這貨真價實的老公,居然還比不上其一個剛認識幾天的小白臉,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這樣看來得,那個柳星鴻是告狀了,否則,高陽公主又怎麽知道呢?


    “你是什麽意思?為一個外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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