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竹自然也知道要盡快把荊虎抓起來,不過這抓人又不是抓牲口。


    這荊虎是昌獠部的首領,他的部落足足有一萬人,在整個巫州獠人中也有很大的影響力。


    昌獠部的士兵也足足有千人,這樣的實力。


    別說沒有證據,就算是有證據,普通官員也不一定敢抓人。


    當然陳竹不是普通人,他決定先查自己的刺殺案,他就已經做好了打算,他要先把荊虎抓起來。


    現在的情況,陳竹就更應該考慮這件事了,這個荊虎毫無疑問是一個惹事精。


    這個人在巫州,陳竹的那些計劃必然也很難實行,所以現在首要任務就是把荊虎抓起來。


    不過沒有證據,隻怕會引來巫州獠人的一場大暴動。


    實際上,就算有證據也不一定能安撫這些獠人,但總歸要試一試。


    盡管陳竹並不怕這些獠人,不過他還是希望不要發生戰爭。


    薛器以及一幹不良人都沒有說話,大家看著陳竹,等待陳竹做決定。


    陳竹領著眾人迴到了驛館,隨後笑了起來,接著說道:“這個荊虎如此大膽,竟然敢派人刺殺我。


    他應該是聽到了我在朝堂上的言論,他害怕了。


    他知道一旦我的那些舉措在獠人區域實施,那麽獠人必然會主動漢化。


    再過個幾十年,獠人就和漢人沒有區別了,他們這些首領自然也就沒有那麽吃香了。”


    眾人都點點頭,但他們其實不明白陳竹為什麽要說這些話。


    陳竹笑了笑,隨後接著說道:“我是陛下的女婿,堂堂瓊國公,與許多朝廷重臣結交。


    我這樣的身份,別說是一個小小部落首領就算是西突厥和高句麗,對我也是慎之又慎。


    而這個荊虎如此果決,他行動力非常強。”


    眾人還是不明白陳竹為什麽要說這些,不過他們隱隱感覺陳竹馬上就要說出他的真正目的了。


    陳竹笑笑:“不管是什麽人,殺人都是由小到大,先殺一個普通人,然後再殺困難一些的。


    先殺一些容易被殺的人,然後逐步提升難度。


    這個荊虎竟然敢派人刺殺我,他非常膽大,也非常猖狂,他有把握自己絕對不會暴露。


    這樣的狂徒,我絕對不相信他僅僅隻有一次刺殺計劃,在刺殺我之前,他一定有過多次的類似事件。


    當然被刺殺的人身份要低我許多,不過肯定也是官員。


    所以針對這個特點,我們現在馬上開始調查,看看最近二十年,在巫州麻州,彬州潭州這些地方。


    或者說是整個西南地區有沒有官員被刺殺的案件,大家好好查,認真找一找。”


    之前因為關於昌獠部的信息太少了,所以不良人根本沒辦法打探到荊虎的一些具體情況。


    薛器他們就算是想給荊虎隨隨便便安排一個罪名都不行,而陳竹現在提供了另一條思路,根據荊虎的行事特點。


    陳竹推測這個荊虎以前必然也策劃過刺殺官員的行為,如果他們能夠以這件事作為突破口,未嚐也不是一個不可行的辦法。


    陳竹話落,不良人們便立即行動起來了。


    不久後,一份資料出現在陳竹跟前,薛器低聲解釋道:“十八年前,夜郎縣的知縣被人刺殺在迴城的官道上,隨行的五名侍從全部死了。


    十五年前,湖州司馬路過巫州時被人刺殺了,他的小妾也跟著死了。


    十年前,巫州知府在家別人刺殺了,這一次僅僅他一個被殺。


    八年前,永州長吏去城外寺廟上香,被人刺殺了,他一家三口,還有兩個仆從,四個護衛,全部都死了。


    五年前,邵州總捕頭在家被人刺殺,他妻子也死了。”


    陳竹點點頭:“就這些嗎?”


    “對,就這些了,或許還有其他的案子,可能偽造成其他方式的死亡,目前為止,與刺殺相關的案件,就是這些了。”


    “好,這裏跨度這麽大,有些案子都必然是多人作案。


    既然我們假設是荊虎動的手,那就大膽一些,這些案子大概率是荊虎身邊什麽人做的。


    你接下來就去調查,到底誰有最大的嫌疑。”


    薛器點點頭,隨後便急匆匆出去了。


    薛器和一眾不良人忙活了大半天,太陽西下的時候,他們總算鎖定了一個人。


    “大人,根據我們的推斷,後邊的幾起刺殺案,有很大的概率是曹雲章做的。”


    陳竹微微皺眉:“曹雲章,他是誰啊?”


    陳竹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不過他也沒有反應過來。


    薛器接著便解釋起來。


    原來這個曹雲章是跟在荊虎身邊的漢人,他跟著荊虎的時候最長了,足足有十幾年了。


    據說這個曹雲章原先也是一個江湖人,善於使劍,後來不知道怎麽迴事跟在荊虎身邊了。


    這一跟就是十幾年,他就像是荊虎的影子一樣,不管荊虎去哪裏,曹雲章都會跟著。


    陳竹點點頭:“這個人的確很可疑,能查到那幾個命案發生時,他有沒有不在場證明嗎?”


    “這個恐怕很難,大人,時間太長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曹雲章一直在昌獠部,昌獠部的信息太少了。”


    這倒也是,就算是曹雲章做了一些事情,但他在昌獠部,陳竹他們也找不到證據證人。


    薛器苦笑:“大人,我們該怎麽辦?”


    他也是陷入了盲區,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陳竹笑了笑:“薛器,你越來越膽小了。


    這個曹雲章又不是重要的人物,我們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抓他,難道也不能偷偷抓他嗎?”


    薛器眼睛一亮,隨後笑道:“大人,是我太過狹隘了。”


    他隨後又有些擔憂:“不過這個人如果一直在昌獠部,那我們也很難找到動手機會。”


    “這個先查探一下吧,我覺得他是漢人,應該會有一些私人時間,不會一直呆在昌獠部。”


    薛器點點頭,隨後笑道:“我現在就出去了解一下情況。”


    陳竹知道薛器是要出去找胡臨泉,即找朋友聊天,又順便打聽曹雲章的事。


    這巫州城畢竟不是大城,雖然晚上也會有宵禁,不過遠遠沒有長安嚴格,以薛器的身手,避開那些查探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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