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戶部官員居住大院的旁邊,有一棟看起來很普通的院落,陳竹和一幹不良人在這棟院落的大廳討論謝廣袤之死。


    他們來到襄陽城已經有兩天了,所以也查到了一些情況。


    薛器緩緩說道:“謝廣袤的死還是非常蹊蹺的,根據襄陽府的說法,謝廣袤是溺水而亡。


    但實際上謝廣袤雖然經常外出,不過他常年帶著護衛。


    絕對不可能輕易溺水。


    更重要的一點是,謝廣袤生前的那些護衛都不見了,他們都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點點頭,都覺得薛器說的有道理。


    薛器接著說道:“還有一點是謝廣袤的家人在謝廣袤屍體發現不久後就離開了襄陽城,誰都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他們並沒有迴老家,也神奇地消失了。


    要知道謝廣袤一家人可是足足有三十幾口人,他老父親,以及叔叔一家人都跟著他。


    但這些人也像是那些護衛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一點,那便是謝廣袤既然死了,那是誰寫的揭發信呢,是謝廣袤的朋友,還是他的親人呢?”


    陳竹笑笑,隨後問道:“你們有什麽看法,覺得應該從哪方麵入手?”


    薛器看了眼眾人,率先說道:“大人,既然是調查謝廣袤的死因,那就從謝廣袤入手。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一是時間過去太久了,我們不好尋找證物證人。


    二是我們連案發現場都不知道,謝廣袤的屍體也被火化了。


    所以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假裝謝廣袤上奏折的人,或許他是唯一的知情者。”


    其他不良人紛紛點頭,他們顯然之前就討論過,都覺得薛器這個方法最靠譜。


    陳竹敲了敲桌子,緩緩說道:“薛器的方法是其中一點,不過我們應該率先考慮更極端的情況。


    那就是萬一這個上奏章的人也不知道謝廣袤被誰所害,所以他隻是說明了襄陽城的大事,卻沒有具體點出誰是主謀,誰是壞人。


    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應該怎麽辦?”


    大家紛紛點頭,薛器問道:“大人,我們該怎麽辦?”


    陳竹眯起眼睛,緩緩說道:“還是要多走訪,多問問,看看謝廣袤死亡那一段時間有沒有異常。


    最好能找到人證,或者找到命案現場。”


    薛器點點頭,他隨後將不良人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查找誰給長安上折子,另一部分查找可能的證人證物。


    片刻後,散會了,陳竹叫住了薛器,低聲說道:“這個許巍山看起來很有手段。


    過兩天陌刀隊就會到襄陽,這兩天你要派人盯緊了許巍山,不能讓他逃了。”


    薛器微微一頓,隨後說道:“說起來奇怪,他為什麽不逃呢?”


    陳竹搖搖頭:“太狂了吧,換做其他人,隻怕第一時間就逃了,不過他還是留了下來。


    其實也能理解,他是真的有本事。”


    陳竹見薛器好奇,微笑接著說道:“他能把襄陽經營的這麽好,還有手段盜取稅銀卻不被發現。


    他在賬本上做手腳,巧立名目,但就算是整個戶部的人過來,依舊找不出他違法的證據。


    這樣一個人,其實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果他不是太貪婪,那將來去長安說不定也有極大的前途。”


    薛器嘿嘿一笑:“載聰明能比得過打擾他你嗎?”


    陳竹搖搖頭:“術業有專攻,他在做壞事這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的。”


    ……


    知府大院內,許巍山正在喝茶,他對麵站著一名漂亮的青年女子,這女人正一邊跳舞,一邊唱曲。


    時下並不流行說唱,不過這女子功底極好,一邊跳一邊唱也很好聽。


    她是襄陽城很有名的一名娼妓,以前許巍山是不會光明正大的將其招入府中。


    但現在他妻子兒子已經離開襄陽了,他也要找機會逃離,自然也就沒有那麽多的顧慮了。


    許巍山本來是打算應付了戶部的調查,等蕭瑀一眾人離開了襄陽,然後找機會離開。


    不過現在陳竹來了,盡管許巍山覺得陳竹也不可能在他賬本上找到漏洞,但毫無疑問他更加危險了。


    陳竹必然帶著李世民的新命令,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算沒有證據也將他抓起來。


    這個時候不乘機逃離,又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他都打算離開了,之前的顧慮也就不在意了。


    所以他公然讓娼妓入府,縱情歡快一把。


    一陣腳步聲響起,房門打開,許毅看了眼娼妓,眼中閃過一絲火熱,他隨後說道:“大人,我有要事。”


    許巍山朝娼妓點點頭,隨後便與許毅去了旁邊的密室。


    許毅有些擔憂地說道:“大哥,不好了,陳竹的人散出去了,他們開始調查我們了。”


    許巍山撇撇嘴:“放心吧,那些賬本你是知道的,就算他們一項一項核對,也不可能抓住把柄。”


    每一次的稅銀路過襄陽城,都由襄陽城保管,然後在運往長安。


    有多少稅銀會在襄陽城先核實一邊,然後再往長安運。


    許巍山他們的手段就是巧立名目,運用大量的繁雜的項目消耗稅銀,以此來達到盜竊稅銀的目的。


    就像是後世那些豆腐渣工程一樣,拿出賬本來核算,沒有任何問題,都是花錢買的。


    但商品質量有很大的區別,本來隻需要一錢的服務,下來賬本上記一百錢。


    而這些服務還都是許巍山自己人做的,是真的給了那麽多錢,就算陳竹一個個審問,他們也可以爽快地說出來。


    隻是後麵許毅又會用手段將這些錢收迴來,這樣經過一個循環完美的迴到了許巍山身上。


    不得不說,許巍山在洗錢方麵很有天賦。


    實際上每年戶部都有官員檢查審核賬本,但他們都沒有發現有問題。


    陳竹雖然名聲在外,但許巍山還真就不怕陳竹,他覺得自己不比陳竹差。


    至少在做賬這方麵,陳竹也比不過他。


    許毅還是有些擔心,他怔怔地看著許巍山,歎了一口氣。


    “好吧,大哥,我去了。”


    “你要不要找一個娼妓過來伺候你?”


    許毅一愣,想到外邊的女子,搖搖頭:“不了,大哥,你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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