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語調平靜,似乎真的為那些病人著想。


    唐子茜:……


    我信了你的邪。


    最後林圻言和牧雲歌開了一間房。


    其他人剛把她們送到地方。


    牧家就來了人。


    是陸薇然。


    她後麵跟著幾個保鏢,手裏拎著飯。


    陸薇然看到林圻言的模樣,上前一步,拉著人坐下,滿眼疼惜,「手腕的傷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林圻言乖乖迴:「不嚴重,已經上了藥,等兩天就能好。」


    陸薇然又關心了兩句,招待唐子茜她們去吃飯。


    又專門給兩個病號備了香濃的粥。


    陸薇然對牧雲歌腳上的傷抱以好奇。


    「眄眄,你的腳是怎麽迴事。」


    牧雲歌還沒說話。


    林圻言先道歉:「阿姨,是我從沙袋往下跳的時候,雲歌來接我,沒注意才崴到的。」


    陸薇然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那也是她太久沒有鍛鍊,隻接你就受了傷。」


    說完,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牧雲歌:……


    她若無其事的看迴去。


    兩人吃完飯,陸薇然和其他人沒待太久,都精神緊繃了十幾個小時,該好好休息休息。


    走之前,陸薇然留了兩個保鏢守在門口。


    林圻言打完針,又重新包紮了一下。


    病房裏很暖和,她找東西包住手腕快速沖了個澡。


    牧雲歌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忙前忙後。


    林圻言收拾好,穿著和牧雲歌一樣的病號服,拍了拍床:「好了,雲歌,睡覺吧。」


    她沒感覺兩人現在的關係睡一張床有什麽問題。


    牧雲歌也不說,很自然地笑著點頭:「好哦。」


    她站起身,往病床上挪。


    林圻言反應過來,走過去扶她。


    牧雲歌心安理得的接受:「謝謝言言。」


    林圻言:「不客氣,」她沉思了一下,「不過你的腳好像很不方便,如果我走了,你一個人可以嗎。」


    牧雲歌的笑頓了一下,「走?」


    林圻言點了點頭:「我的手很快就能好,下周就要期末考試,不能落下太多,但你的腳要先養好才能去學校。」


    牧雲歌有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學習比較重要,我隻是崴了下腳,也不算很嚴重,拄個拐杖或者坐輪椅都可以。」


    她裝作不在意的說,「雖然拄拐不習慣容易摔倒,輪椅需要人推,太麻煩別人了,不過沒關係,我少走動,隻待在房間裏就可以。」


    牧雲歌唇角的笑容淺淡,很體貼懂事,「雖然地方小,時間長容易產生心理問題,但是我沒關係的。」


    林圻言:……


    她聞到了好濃的碧螺春茶香。


    她試探著提議:「找一個護工?」


    牧雲歌笑的溫柔,沒有拒絕:「好。」


    兩人一起躺在了病床上。


    她們從倉庫那邊出來的時候,是差不多中午,天光經過積雪反射,無比明亮。


    躺在床上後,牧雲歌就拿遙控關上了窗簾。


    房間暗下來。


    林圻言很累,沒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睡過去。


    牧雲歌能捕捉到空氣中浮動的花香。


    她微微闔眸。


    在倉庫裏,她很突兀的說出喜歡,一是情緒的累積宣洩,從知道林圻言失蹤後繃緊的心神,在看到人沒事後失而複得的慶幸。無一不說明了她對林圻言的在意,不是出於其他任何有關利益的在意,僅僅是對這個人本身。


    二是她對自己的剖析。唐子茜說的有道理,她確實是在一開始就把林圻言看的太重了。


    如果是利益,那麽隻需要用同等的利益去交易就可以,沒必要廢這麽大的心神。也許一開始接近是因為惡劣的好奇心,後來是覺得這個人太赤誠,很容易利用,但演著演著,她自己也分不清真心假意。


    做了那麽多不值得的事,她始終沒想過目的是什麽。到現在看來,很簡單,為了討林圻言的歡心。


    而究其根本,除了喜歡,她找不出第二個理由。


    牧雲歌在黑暗中,注視著林圻言的睡顏,眼眸深深。


    她勾起林圻言的一縷發絲,在指尖輕緩的繞著,微微牽起唇角。


    ——


    林圻言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忘記了自己在哪兒也分不清時間的懵。


    旁邊的人在她醒來有點動靜的時候,也跟著睜開眼。


    牧雲歌的聲音帶著點倦怠,她抬手按了下太陽穴:「餓了嗎。」


    林圻言終於迴過神,想去摸手機,卻摸了個空。


    愣了一下,坐起身:「雲歌,幾點了。」


    牧雲歌先把屋裏的燈打開,注意到了她的舉動,「下午六點。」


    「你的手機被綁匪扔了,我們在路上找到的時候,屏幕碎裂沒法用。」


    「新手機很快就送過來。」


    林圻言覺得她的手機也算這次綁架的受害者,所以沒拒絕。


    「對了,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


    牧雲歌先是按了鈴叫飯,慢慢解釋:「綁架你的人是沈淮,沈家最近接了個項目賠進去不少錢。」


    「沈雁如也因為這個氣急攻心去世了,沈家的大權落在沈佑新和沈淮手裏,但是虧空不解決最後也隻能家破人亡。沈淮就起了歹心,綁架你,威脅牧家接盤,再扶持沈家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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