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聞言一愣。


    夏霖問起:“小將軍何有此問?”


    邊上小兵接話:“小將軍定然是親眼見到她如此羞辱咱們,心中不忿,要為咱們出口惡氣!”


    夏霖一聽,瞬間流露出喜悅之色,“小將軍,當真嗎?當真要替我出氣嗎?”


    陸宴搖頭,“不是啊。”


    他眉眼一彎,笑眯眯說道:“她太漂亮了,我想娶她。”


    此言一出,眾人鴉雀無聲。


    江景結結巴巴:“她……她雖說的確貌美,可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有時候那眼神、那眼神又涼颼颼的,小將軍你……當真想娶她?”


    陸宴疑惑反問:“你不覺得這樣很迷人嗎?”


    江景:“啊?”


    看他這反應就知道他並不是這樣覺得,陸宴無情點評:“沒眼光!”


    剛才隔著老遠,他看見她站在台上,居高臨下朝他們垂眼,那種仿佛看狗的眼神,令他渾身血脈都沸騰起來。


    陸宴去過許多地方,見過許多女人,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的,一時間驚為天人,當時腦袋裏隻剩下一個想法:她真特別,我要娶她!


    他直截了當,問:“你們都與她一同比試了,一定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吧?”


    夏霖與江景對視一眼,“好像是叫什麽……”


    “花憐鶯?”


    “說起來是這麽叫,但具體哪三個字就不清楚了。”


    陸宴摩挲著下巴,呢喃著:“花憐鶯……”


    總感覺這個名字耳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聽說過。


    夏霖道:“小將軍可以去問問束大人,他跟那位姑娘像是很熟悉。”


    陸宴蹙眉,“束遇跟她很熟悉?他們沒什麽關係吧?”


    陸家與束家算得上是連襟,不過陸宴跟束遇之間並不怎麽對付,過去他們見麵了就要掐架,恨不得把對方往死裏揍。


    夏霖及時否認:“關係肯定沒有,束大人就是在邊上負責那位姑娘的安危。”


    陸宴剛鬆了口氣。


    江景接上說道:“不過這位姑娘是跟著太子殿下一起來的,她跟殿下坐同一輛馬車,殿下還親自去牽她的手呢。”


    陸宴愣了愣。


    都這麽親密了?


    夏霖又道:“今日太子殿下還來得遲了,據說就是在東宮為這位姑娘出氣呢。”


    陸宴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


    江景觀他神色,試探性道:“其實,以小將軍您的家世與身份,完全可以稟明太子殿下。殿下深明大義,定會忍痛割愛,將這女子贈送給小將軍。”


    夏霖對此深表讚許:“是啊!就好比前朝皇帝,得知驃騎將軍對貴妃頗有興致,幾日後便一頂軟轎,將貴妃送入了將軍府上。後來宮變,多虧了驃騎將軍忠心護主,這才得以平息紛亂。太子殿下也知道這件事,想來不會拒絕小將軍。”


    陸宴奇怪道:“我為什麽要去找太子殿下?我又不是想娶太子。”


    “那你……”


    “我是娶花憐鶯姑娘,當然是問她願不願意跟我走。要是她說了願意,我再去跟太子殿下商量,讓他成全。要是她喜歡太子殿下,那我必定不會多嘴提這些多餘的話。”


    眾人皆是一怔,這一番話可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花憐鶯姑娘這會兒去了哪裏?”


    “應當是去了太子殿下那邊。”


    “練武場?”


    “正是。”


    陸宴了然,大步向練武場走去。


    -


    練武場上。


    底下是將士操練,南雪音難得地提起一些興趣,看得目不轉睛。


    台上好像又來了個人,她看得專心,一個眼神都沒有分過去,後來總感覺有一道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好在那眼神並沒有什麽惡意,南雪音也知道,自己的容貌足夠出挑,她也就當是那人覺得她好看,因此多看了兩眼,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操練結束,幾位將領邀著蕭攸瀾去堂中開個小會。


    蕭攸瀾沒急著應下,先看向南雪音。


    不等他說什麽,南雪音便道:“我不去。”


    在端王府的時候她偶爾也去參會,每次都覺得很無聊,一件很小很簡單的事情翻來覆去地講,講來講去都是一些車軲轆話廢話,她每次去每次都犯困。


    何況,剛才看操練看得太過認真,她都沒想怎麽根據蕭攸瀾的弱點捉弄報複他。


    “那在這裏等我。”


    蕭攸瀾想了一下,又道:“可以和他們切磋,不要傷了自己就好。”


    南雪音嗤聲,“你應該說,讓我不要傷了他們。”


    幾個將領實在聽不下去這等狂妄之詞,個個吹胡子瞪眼,看在太子爺的麵子上這才沒有開腔反駁,隻是交換眼神,不約而同地覺得這小妮子實在大言不慚!


    唯獨那陸將軍興致盎然,指著後邊陸宴,道:“你若要切磋,直接衝著他去!他最愛找人切磋了!”


    陸宴悶笑出聲,也是求之不得,“對,可以找我。”


    蕭攸瀾目光在他身上一頓,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


    他朝南雪音走近一步,摸了摸她的臉:“除了他,誰都行。”


    南雪音拍開他的手,胡亂嗯了一聲。


    陸宴一直盯著他們兩個的相處,見到她冷著臉拍開太子的手,眼底便浮起了笑意——看來,她並不是很喜歡太子殿下啊。


    蕭攸瀾還是安排了束遇在南雪音身邊護衛,其餘不再多說,與幾個將領進了正堂。


    南雪音百無聊賴,打算到處去找找有沒有什麽嚇人的蟲子或者蟑螂。


    軍營這種地方,這類東西應該最多了。


    “花姑娘,是不是並不喜歡太子殿下?”


    陸宴率先開口。


    南雪音心說,當然不喜歡。


    還有,這是什麽稱唿?花姑娘?


    “姓陸的,我勸你最好是謹言慎行!”束遇從鼻子裏擠出冷哼,“花憐鶯姑娘喜歡太子殿下,喜歡得很!”


    南雪音瞥他一眼,“那倒也沒有。”


    束遇:?


    咱倆還是一夥的嗎?


    陸宴聽得笑出聲來。


    南雪音也瞥他一眼,“別喊我花姑娘,難聽。”


    陸宴從善如流地應了,“那喊你鶯鶯姑娘?”


    南雪音皺了下眉頭:“難聽。”


    “憐鶯姑娘?”


    “難聽。”


    “花憐鶯姑娘?”


    “還是難聽。”


    陸宴歪頭:“難道還有其他稱唿?”


    束遇摸著下巴,福至心靈似的發問:“你該不會壓根不叫這個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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