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中,荒古獸的咆哮聲與眾人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曲死亡的樂章,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空氣都被這股壓抑的氛圍凝固。荒古獸那如山嶽般的身軀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座移動的黑暗堡壘,兩顆頭顱上的火焰與冰霜交替閃爍,紅得似血的火焰與白得刺目的冰霜相互映襯,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鬼,正肆意戲耍著眼前這群無力反抗的獵物。


    張悅趴在地上,後背被冰塊擊中的地方傳來陣陣劇痛,仿佛有無數根燒紅的鐵針在紮,痛得他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大半,每挪動一下身體,都像是在承受千鈞之重。看著受傷的同伴,他心急如焚,心中暗自罵道:“這荒古獸太狠了,老子要是有力氣,非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等我恢複過來,定要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代價!”此時的他,頭發淩亂得像個鳥窩,一縷縷頭發肆意地豎著,仿佛在宣泄著他心中的憤怒。臉上滿是塵土和汗水混合的汙漬,一道道泥痕順著臉頰滑落,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像是被無數隻野獸撕咬過,布條在風中無力地飄動。


    林婉兒連滾帶爬地來到張悅身邊,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悅哥,你怎麽樣了?都怪我,要是我能再厲害點就好了……我要是有足夠的力量,就能保護你,也不會讓大家陷入這種絕境。”她的小臉滿是擔憂和自責,嘴唇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像兩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雙手緊緊地抓住張悅的胳膊,仿佛這樣就能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宛如一隻被困在陷阱裏的小鹿。


    老者拄著拐杖,身體搖搖晃晃,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吹倒。剛剛的戰鬥已經讓他消耗殆盡,仿佛一盞即將燃盡的油燈。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浸濕了他那稀疏的胡須,每一滴汗珠都仿佛在訴說著他此刻的疲憊與虛弱。“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一定要想辦法……我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經曆了無數的風風雨雨,豈能在這裏栽跟頭!”老者喃喃自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那是一種對生命的執著和對困境的不屈。


    紫炎仙人站在一旁,紫色的長袍破破爛爛,衣角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一麵殘破的旗幟。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血跡,那是之前戰鬥留下的痕跡,眼神卻依然堅定,如同燃燒的火炬,緊緊盯著荒古獸,試圖找出它的破綻。“這荒古獸實力強大,又有黑袍人在一旁搗亂,想要取勝談何容易……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大家死在這裏。我身為眾人之中實力最強者,定要竭盡全力保護他們!”紫炎仙人暗暗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盡管這氣息在荒古獸的強大壓迫下顯得有些微弱,但依然透著一股不屈的意誌。


    就在這時,荒古獸似乎玩膩了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突然發動了更為猛烈的攻擊。它巨大的爪子猛地插入地麵,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仿佛整個山穀都被它的力量撼動。無數尖銳的石刺從眾人腳下突起,猶如一把把利刃,直指天空。紫炎仙人反應迅速,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大喊一聲:“紫炎護盾!”一層散發著神秘光芒的紫色護盾瞬間將眾人籠罩,護盾上閃爍著奇異的符文,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咒語。石刺撞擊在護盾上,濺起一片耀眼的火花,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仿佛是一場激烈的金屬碰撞。但護盾依然勉強抵擋住了這一輪攻擊,隻是在強大的衝擊力下,護盾表麵泛起層層漣漪,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這護盾撐不了多久,大家小心!”紫炎仙人喊道,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深知這護盾在荒古獸的強大攻擊下,隻是暫時的庇護,無法長久抵擋。


    荒古獸見狀,兩顆頭顱同時發出一聲怒吼,那怒吼聲震得山穀的岩石紛紛滾落,仿佛要將整個山穀都震塌。隨後火焰頭顱噴出一道更加粗壯的幽藍火焰,那火焰猶如洶湧的岩漿,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溫度高得讓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變形。冰霜頭顱則唿出一股極度寒冷的氣流,氣流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瞬間冰封,連飛舞的灰塵都被凍結在空中,形成一片片晶瑩剔透的冰花。兩者在空中交匯,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漩渦,漩渦中火焰與冰霜相互纏繞,相互吞噬,朝著眾人席卷而來,仿佛要將眾人卷入無盡的深淵。


    “這是什麽怪招?”張悅心中一驚,他能感覺到這股力量的恐怖,仿佛能將世間萬物都絞碎。那漩渦散發出的氣息讓他的皮膚感到一陣刺痛,仿佛有無數根細小的針在紮。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就在眾人全力抵擋這股詭異漩渦的時候,荒古獸突然伸出一隻巨大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老者抓去。老者躲避不及,被荒古獸一把抓住,高高舉起。那巨大的爪子猶如一個牢籠,將老者的身體緊緊握住,老者在它的爪子下顯得如此渺小,如此無助。


    “不好,老者!”張悅心急如焚,想要衝過去救老者,卻被那股漩渦的力量阻擋。他奮力掙紮,試圖衝破這股力量的束縛,但卻如同蚍蜉撼樹,根本無法靠近老者。


    “放開他!你這孽畜!”紫炎仙人怒喝一聲,雙眼瞪得通紅,仿佛要噴出火來。雙手凝聚出強大的紫色靈力,靈力在他的掌心翻滾湧動,如同沸騰的紫色海洋。施展出“紫炎裂空拳”,朝著荒古獸攻去。隻見一道紫色的拳影帶著開天辟地的氣勢,衝向荒古獸,拳影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嘶嘶”的聲響。


    荒古獸卻絲毫不懼,揮動另一隻爪子,輕易地將紫炎仙人的攻擊打散。紫色的拳影在它的爪子下瞬間消散,化作無數閃爍的靈力碎片,如同煙花般在空中綻放,卻又瞬間熄滅。“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麵前放肆!”荒古獸的聲音如同雷鳴,在山穀中迴蕩,震得眾人的耳膜生疼。


    被抓住的老者臉色痛苦,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被荒古獸捏碎,每一寸肌膚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骨頭也發出“咯咯”的響聲,仿佛隨時都會斷裂。“咳咳……你們別管我,想辦法打敗這畜生!我這把老骨頭,死不足惜,但你們一定要活下去,不能讓這荒古獸為非作歹!”老者一邊咳嗽著,一邊大聲喊道,他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那鮮血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


    林婉兒心急如焚,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哭得像個淚人:“怎麽辦,悅哥,老者他……他會不會……我好害怕,悅哥。”她緊緊地抓住張悅的胳膊,指甲幾乎嵌進了他的肉裏,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張悅咬著牙,眼睛通紅,看著荒古獸,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婉兒,別慌,我們一定能救迴老者!這荒古獸雖然厲害,但肯定有弱點!我們不能放棄,一定要冷靜,冷靜才能找到辦法。”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試圖安撫林婉兒的情緒,同時也在給自己打氣。


    此時的山穀,被荒古獸的攻擊弄得一片狼藉。原本就破碎的地麵變得更加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巨大的坑洞和裂縫,仿佛大地被撕裂。燒焦的樹木冒著濃煙,那濃煙如同黑色的惡魔之翼,在山穀中盤旋上升。被冰封的地方散發著陣陣寒意,冰塊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卻透著一股徹骨的寒冷,讓人不寒而栗。濃霧在各種強大力量的衝擊下,變得混亂不堪,時而濃密得讓人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仿佛置身於黑暗的深淵;時而又稀薄得如同輕紗,卻又仿佛隱藏著無盡的危險。


    荒古獸抓著老者,得意地看著眾人,眼神中滿是戲謔:“你們這些弱小的人類,還能拿我怎樣?在我麵前,你們不過是螻蟻,不堪一擊!”它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晃動著爪子,老者的身體在它的爪子下就像一個弱小的玩偶,隨著它的動作劇烈晃動,每一次晃動都讓老者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可惡,這荒古獸太囂張了!”張悅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和荒古獸拚個魚死網破。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緊緊地盯著荒古獸,仿佛要將它生吞活剝。


    紫炎仙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知道此刻不能衝動。衝動隻會讓局勢更加惡化,讓大家陷入更深的危機。“張悅,我們不能盲目進攻,這荒古獸實力遠超我們的想象,我們需要冷靜思考,找到它的破綻。越是危急的時刻,我們越要保持冷靜,隻有冷靜才能想出辦法。”紫炎仙人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那是一種對勝利的渴望和對困境的不屈。


    林婉兒也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悅哥,仙人說得對,我們不能白白送死。我們要一起想辦法,一定能救迴老者,一定能打敗這荒古獸!”她的聲音雖然因為哭泣而有些沙啞,但依然透著一股堅定的信念。


    張悅握緊了拳頭,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好,我們想辦法。但這荒古獸一直抓著老者,我們根本沒法下手啊!這可如何是好……”他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試圖在這絕境中找到一絲生機。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黑袍人突然開口了:“哈哈,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荒古獸的力量可不是你們能抗衡的。識相的話,就乖乖束手就擒,或許還能死得痛快點。你們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嗎?別做無謂的掙紮了!”他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矮小的身形在黑袍的包裹下顯得更加詭異,黑袍在風中飄動,仿佛是黑暗的使者在宣告眾人的末日。


    “你少在那裏說風涼話!有本事你過來,看我不把你打得屁滾尿流!你這卑鄙小人,隻會躲在一旁耍陰謀詭計!”張悅朝著黑袍人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


    黑袍人卻隻是冷笑一聲,並不理會張悅,仿佛張悅的憤怒隻是他眼中的笑話。


    此時,荒古獸似乎覺得眾人的反應很有趣,再次發出一陣震天的咆哮。它抓著老者的爪子微微用力,老者忍不住發出一聲更加痛苦的悶哼,那聲音如同重錘般撞擊在眾人的心上。


    看著老者痛苦的樣子,眾人心急如焚。但麵對如此強大的荒古獸,他們又該如何解救老者,扭轉這危急的局勢?黑袍人又是否會在此時出手,給眾人帶來更大的危機?山穀中的氣氛愈發緊張,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喘不過氣來……眾人的命運如同懸在懸崖邊的絲線,岌岌可危,不知下一刻,是斷裂還是能尋得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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