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李淵環視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李元吉身上片刻。
李元吉依舊低著頭，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再轉向崔章等人，看到他們麵色灰敗，李淵心裏有了幾分猜測。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顯然李元吉是有所收獲的。
早朝進行得很平靜，奏報的都是些日常事務。李淵正準備退朝時，朝堂末位一人站了出來。
“微臣有事要奏。”聲音低沉卻堅定。
李元吉微微抬起頭，側眼一看，竟是大理寺少卿崔懷。他有些緊張，隨即收斂神色。
李淵端坐正中，微微一揚手：“崔愛卿，有事盡管奏來。”
崔懷俯身一禮，沉聲道：“陛下，昨夜齊王殿下不知因何緣故，強行帶走了臣府百餘名奴婢，至今拒不歸還。微臣懇請陛下明察。”
李淵還未說話，李元吉已踏前一步，抬起頭，一臉無辜地開口：“父皇，崔懷大人的話實在荒謬。昨夜兒臣輾轉難眠，上街散步，卻有百餘名女子自願跟隨，兒臣百般勸阻無果，隻能讓她們跟著了。兒臣從未強搶過任何人。”
李淵一聽，兩人的說法都離奇得讓人難以置信，一個說堂堂齊王去強搶奴婢，另一個說奴婢主動跟隨，怎麽看都不靠譜。他眉頭微蹙，語氣低沉：“崔懷，既然齊王殿下未曾搶人，你為何說他拒不歸還？”
崔懷還未開口，崔章已經忍不住站了出來，語氣激憤：“陛下，昨夜微臣親自派人前去迎春苑帶迴家中奴婢，卻遭齊王殿下阻攔，還命侍衛相逼。這般行徑，如何不算強搶？”
李元吉聞言冷笑，眼神一凜：“崔大人，你這是在汙蔑本王。那些女子自願跟隨本王，倒是你，深夜帶人衝撞本王衛隊，這才是意圖不軌吧？”
兩人針鋒相對，氣氛劍拔弩張。這時，京兆府尹萬天德站了出來，恭敬施禮：“陛下，微臣願為此事作證。”
李淵眉頭一挑：“你如何知曉此事？”
萬天德拱手道：“陛下，昨夜秦王府與桂陽公主府接連遭竊，三輛滑板車被賊人偷走。王妃與桂陽公主親自來報案，微臣隨即調動全城衙役追蹤，追至青龍巷時，正巧撞見崔大人帶人衝撞齊王衛隊。”
李淵聽後臉色一沉，怒聲喝道：“崔章，你好大的膽子！連齊王的衛隊都敢衝撞，是要造反嗎？”
李淵一聲怒喝，滿堂肅然，崔章更是嚇得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微臣絕無造反之意，隻是當時事態緊急，不得已而為之！”
李淵冷冷掃了他一眼，抬手示意：“既然如此，那就算不得罪，可……”
這時，李元吉跨前一步，平靜的語氣打斷了李淵的話：“父皇，崔大人說事態緊急，那兒臣暫且相信他。但崔大人看來記性不好，恐怕忘了自己的立場。讓本殿下提醒你一下。”
說著，李元吉從袖中取出一卷地圖，緩緩展開。眾臣抬眼望去，赫然是清河郡的布防圖！
“父皇，這是兒臣得來的清河郡布防圖。若將此物交給二哥，他隻需片刻便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清河郡。”李元吉語氣鏗鏘有力，堂上鴉雀無聲。
李淵接過布防圖仔細審視，圖上標注清晰，極具價值，讓他無法不信。他抬頭望向李元吉，語氣嚴肅：“元吉，這布防圖從何而來？”
李元吉微微一笑，淡然答道：“迴父皇，兒臣在清河郡布有眼線。別說這張布防圖，就是清河郡守的首級，兒臣也可以隨時呈上。”
話音未落，他邁步走向跪在地上的崔章，語氣驟然冷峻：“崔大人，你說，清河郡守該不該死？”
崔章聞言，瞬間麵如土色，額頭冷汗直冒。他終於想起，就在不久前，李元吉正是用清河郡守崔浩的性命威脅自己簽下契約的。
“殿下，請念在微臣為大唐效力多年的情分上，留家兄一命！”崔章噗通一聲叩首，語氣淒慘。
李元吉歎了口氣，語氣轉冷：“你大哥崔浩，投奔王世充，還真是瞎了眼。他若能識時務，速速降唐，或許父皇會留他一命。”
話畢，他迴到自己位置，站得筆直，不再多言。李淵掃視朝堂，看著跪地不起的崔章，又看了一眼神情坦然的李元吉，心情複雜，但此刻不是發呆的時候。
“崔大人，”李淵冷聲道，“若崔浩能盡快歸順大唐，朕今日之事便不再追究，你兄長也可保住性命。”
崔章如蒙大赦，重重磕頭：“謝陛下寬宏，微臣定會讓家兄速速降唐！”
李淵揮手示意他退下，而後起身準備退朝。他想留下李元吉細問此事的來龍去脈，剛要開口，李元吉卻上前一步，施了一禮：“父皇，兒臣還有要事在身。父皇想要的答案，傍晚之前便會揭曉。”
李淵一怔，隨即點頭：“如此，去吧。”
李元吉行禮後迅速退出殿堂，直接登車趕往迎春苑。
李元吉剛踏進大廳，原本聚集在四周的姑娘們立刻興奮地圍了過來，爭先恐後地向他問候。
李夢瑤好不容易擠進人群，站在他麵前，抬眼問道：“元吉，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一切順利。”李元吉點了點頭。
“那就好，這樣後麵的事情就容易多了。”李夢瑤鬆了口氣，神情輕鬆了些。
李元吉環顧四周，語氣低沉卻堅定：“剩下的事年後再辦，現在，先把眼前的處理好。”
正說著，各青樓的老鴇紛紛趕到大廳。幾日前對著李元吉和李夢瑤滿臉諂媚的她們，此刻個個神色惶恐，話都說不利索。
“幾位，”李夢瑤淡然開口，“你們的主子都交代清楚了吧？”
“是，是，一定聽兩位殿下的安排。”一名老鴇趕緊點頭附和。
話音剛落，京兆府尹萬天德領著幾名下屬走了進來，朝李元吉恭敬一禮：“殿下，所有程序已準備妥當，現在可以開始了。”
李元吉點點頭，隨即開始統計願意從良的姑娘名單。他原本以為，這樣一個重獲自由的機會，會吸引許多姑娘報名，然而最終隻有百餘人選擇了從良。
站在一旁的李元吉，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他低聲問身邊的李夢瑤：“皇姐，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她們都放棄了？”
李夢瑤看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元吉，她們不是不想，而是害怕不確定的將來。這些年，她們被困在這方寸之地，已經習慣了現狀。對她們來說，外麵的世界太陌生，也太可怕了。”
李元吉皺了皺眉，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李夢瑤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別急，隻要你好好經營這個工會，慢慢地贏得她們的信任，總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願意離開的。”
李元吉沉默片刻，隨後鄭重點了點頭。
李元吉依舊低著頭，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再轉向崔章等人，看到他們麵色灰敗，李淵心裏有了幾分猜測。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顯然李元吉是有所收獲的。
早朝進行得很平靜，奏報的都是些日常事務。李淵正準備退朝時，朝堂末位一人站了出來。
“微臣有事要奏。”聲音低沉卻堅定。
李元吉微微抬起頭，側眼一看，竟是大理寺少卿崔懷。他有些緊張，隨即收斂神色。
李淵端坐正中，微微一揚手：“崔愛卿，有事盡管奏來。”
崔懷俯身一禮，沉聲道：“陛下，昨夜齊王殿下不知因何緣故，強行帶走了臣府百餘名奴婢，至今拒不歸還。微臣懇請陛下明察。”
李淵還未說話，李元吉已踏前一步，抬起頭，一臉無辜地開口：“父皇，崔懷大人的話實在荒謬。昨夜兒臣輾轉難眠，上街散步，卻有百餘名女子自願跟隨，兒臣百般勸阻無果，隻能讓她們跟著了。兒臣從未強搶過任何人。”
李淵一聽，兩人的說法都離奇得讓人難以置信，一個說堂堂齊王去強搶奴婢，另一個說奴婢主動跟隨，怎麽看都不靠譜。他眉頭微蹙，語氣低沉：“崔懷，既然齊王殿下未曾搶人，你為何說他拒不歸還？”
崔懷還未開口，崔章已經忍不住站了出來，語氣激憤：“陛下，昨夜微臣親自派人前去迎春苑帶迴家中奴婢，卻遭齊王殿下阻攔，還命侍衛相逼。這般行徑，如何不算強搶？”
李元吉聞言冷笑，眼神一凜：“崔大人，你這是在汙蔑本王。那些女子自願跟隨本王，倒是你，深夜帶人衝撞本王衛隊，這才是意圖不軌吧？”
兩人針鋒相對，氣氛劍拔弩張。這時，京兆府尹萬天德站了出來，恭敬施禮：“陛下，微臣願為此事作證。”
李淵眉頭一挑：“你如何知曉此事？”
萬天德拱手道：“陛下，昨夜秦王府與桂陽公主府接連遭竊，三輛滑板車被賊人偷走。王妃與桂陽公主親自來報案，微臣隨即調動全城衙役追蹤，追至青龍巷時，正巧撞見崔大人帶人衝撞齊王衛隊。”
李淵聽後臉色一沉，怒聲喝道：“崔章，你好大的膽子！連齊王的衛隊都敢衝撞，是要造反嗎？”
李淵一聲怒喝，滿堂肅然，崔章更是嚇得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微臣絕無造反之意，隻是當時事態緊急，不得已而為之！”
李淵冷冷掃了他一眼，抬手示意：“既然如此，那就算不得罪，可……”
這時，李元吉跨前一步，平靜的語氣打斷了李淵的話：“父皇，崔大人說事態緊急，那兒臣暫且相信他。但崔大人看來記性不好，恐怕忘了自己的立場。讓本殿下提醒你一下。”
說著，李元吉從袖中取出一卷地圖，緩緩展開。眾臣抬眼望去，赫然是清河郡的布防圖！
“父皇，這是兒臣得來的清河郡布防圖。若將此物交給二哥，他隻需片刻便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清河郡。”李元吉語氣鏗鏘有力，堂上鴉雀無聲。
李淵接過布防圖仔細審視，圖上標注清晰，極具價值，讓他無法不信。他抬頭望向李元吉，語氣嚴肅：“元吉，這布防圖從何而來？”
李元吉微微一笑，淡然答道：“迴父皇，兒臣在清河郡布有眼線。別說這張布防圖，就是清河郡守的首級，兒臣也可以隨時呈上。”
話音未落，他邁步走向跪在地上的崔章，語氣驟然冷峻：“崔大人，你說，清河郡守該不該死？”
崔章聞言，瞬間麵如土色，額頭冷汗直冒。他終於想起，就在不久前，李元吉正是用清河郡守崔浩的性命威脅自己簽下契約的。
“殿下，請念在微臣為大唐效力多年的情分上，留家兄一命！”崔章噗通一聲叩首，語氣淒慘。
李元吉歎了口氣，語氣轉冷：“你大哥崔浩，投奔王世充，還真是瞎了眼。他若能識時務，速速降唐，或許父皇會留他一命。”
話畢，他迴到自己位置，站得筆直，不再多言。李淵掃視朝堂，看著跪地不起的崔章，又看了一眼神情坦然的李元吉，心情複雜，但此刻不是發呆的時候。
“崔大人，”李淵冷聲道，“若崔浩能盡快歸順大唐，朕今日之事便不再追究，你兄長也可保住性命。”
崔章如蒙大赦，重重磕頭：“謝陛下寬宏，微臣定會讓家兄速速降唐！”
李淵揮手示意他退下，而後起身準備退朝。他想留下李元吉細問此事的來龍去脈，剛要開口，李元吉卻上前一步，施了一禮：“父皇，兒臣還有要事在身。父皇想要的答案，傍晚之前便會揭曉。”
李淵一怔，隨即點頭：“如此，去吧。”
李元吉行禮後迅速退出殿堂，直接登車趕往迎春苑。
李元吉剛踏進大廳，原本聚集在四周的姑娘們立刻興奮地圍了過來，爭先恐後地向他問候。
李夢瑤好不容易擠進人群，站在他麵前，抬眼問道：“元吉，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一切順利。”李元吉點了點頭。
“那就好，這樣後麵的事情就容易多了。”李夢瑤鬆了口氣，神情輕鬆了些。
李元吉環顧四周，語氣低沉卻堅定：“剩下的事年後再辦，現在，先把眼前的處理好。”
正說著，各青樓的老鴇紛紛趕到大廳。幾日前對著李元吉和李夢瑤滿臉諂媚的她們，此刻個個神色惶恐，話都說不利索。
“幾位，”李夢瑤淡然開口，“你們的主子都交代清楚了吧？”
“是，是，一定聽兩位殿下的安排。”一名老鴇趕緊點頭附和。
話音剛落，京兆府尹萬天德領著幾名下屬走了進來，朝李元吉恭敬一禮：“殿下，所有程序已準備妥當，現在可以開始了。”
李元吉點點頭，隨即開始統計願意從良的姑娘名單。他原本以為，這樣一個重獲自由的機會，會吸引許多姑娘報名，然而最終隻有百餘人選擇了從良。
站在一旁的李元吉，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他低聲問身邊的李夢瑤：“皇姐，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她們都放棄了？”
李夢瑤看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元吉，她們不是不想，而是害怕不確定的將來。這些年，她們被困在這方寸之地，已經習慣了現狀。對她們來說，外麵的世界太陌生，也太可怕了。”
李元吉皺了皺眉，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李夢瑤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別急，隻要你好好經營這個工會，慢慢地贏得她們的信任，總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願意離開的。”
李元吉沉默片刻，隨後鄭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