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悄然褪去,寂岑睜開眼,天色將明。


    旁邊的景淵一邊品著茶,一邊盯著她的修煉進度。


    寂岑的語氣中也帶了一絲無奈:“景淵大人,我現在修煉進度隻能這麽快了,您就是把我盯出個窟窿也沒用。”


    景淵這樣一天到晚盯著她,不累嗎?


    聽到寂岑這麽說,景淵反問:“你一定是沒有全神貫注地修煉,否則怎麽會注意到本尊就在旁邊盯著?”


    “能得到本尊指點,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寂岑:“……”


    寂岑隨便收拾了東西之後就去大堂裏和其他弟子集合。她到的時候不算晚,但是已經有很多弟子提前到了。


    此時的景淵化成了一根簪子斜躺在寂岑頭發之上,傳音給寂岑:“這幾天你雖然無法修煉魔功,但是可以練習隱息訣,我這裏還有一套鍛體功法和一套劍法,你要勤加修煉。”


    寂岑點點頭:“我會努力修煉的。”


    普通修士修煉時,總會出現資源不夠、功法不夠、進階遇到瓶頸各種情況。


    但是這些情況在寂岑這裏完全不存在。


    她修煉的是魔功,思過崖下的魔氣被景淵用魔晶盡數吸收,根本不缺魔氣。


    景淵又有修煉功法和經驗,所以寂岑進步神速。


    即便她有廢魔重修的打算,但是目前在修煉時仍然努力修煉。


    所以寂岑現在實力不濟隻是時間問題。


    展無涯想著昨天紀行川警告的話語,主動上前打招唿:“寂師妹,你來了。”


    寂岑無視了展無涯,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幾個和展無涯關係不錯的弟子蛐蛐道:“果然從乞丐窩裏出來的就是不講禮貌,寂岑,展師兄和你打招唿呢?”


    “展師兄,不用和她計較,她就是想這樣吸取我們的注意呢?”


    “同為紀家之人,怎麽差別就這麽大。”


    ……


    紀行川過來時就聽到了諸多聲音。


    無外乎是說寂岑無禮,毀了紀家的名聲。


    紀行川當即教育起來:“寂岑,我昨日說帶你下山曆練,你不道謝也就算了。畢竟我們都是紀家人,我這個做哥哥的幫著你這個做妹妹的也是應該的,可是今天展師兄和你打招唿你也裝作聽不到,那就是不講禮了,紀家就是這樣教你的……”


    寂岑揉了揉耳朵,傳音問景淵:“有能夠屏蔽聽覺的術法嗎?”


    “要是你的實力高超,何苦聽這些,直接一掌揮過去,保證紀行川不敢吭聲。”


    寂岑對比了一下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很快了!”


    景淵給寂岑傳了幾句口訣。


    寂岑施展後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展無涯察覺到紀行川的怒火:“紀師兄,可能是我剛剛打招唿的聲音太小了,寂岑師妹沒聽清。”


    紀行川看到寂岑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怒氣更甚,拔高了聲音:“寂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趕緊給展無涯道歉。”


    之前的話寂岑沒有聽清,唯獨聽到了這句:“我做錯什麽了,要向展修士道歉?”


    “你身為雜役弟子,沒有主動給展無涯打招唿,還在展無涯打招唿時不理不睬,不敬師兄,不該道歉嗎?”


    寂岑:“對不起,展修士,剛才你打招唿的聲音太小,我沒聽到。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我一介雜役弟子,不配攀上你這個後廚管事,讓我不要往你旁邊湊。沒想到你現在竟然會主動給我打招唿。”


    聽到寂岑這樣說,展無涯瞬間慌了,趕緊向紀行川解釋道:“紀師兄,沒有這種事,我可從未說過這番話。”


    “你敢發誓嗎?”


    展無涯自然是不敢的,支支吾吾的:“我……那是個誤會……”


    紀行川也看出來七七八八,打斷道:“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當務之急是要前往無方森林,別因為這種小事,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寂岑嘲諷一笑。


    不論在誰麵前,紀行川都會下意識地偏向對方。


    一是彰顯他的鐵麵無私,二是她受到的折磨越深,紀行川證道效果越好,實力提升越快。


    隻是,證道的前提是兩人之間要有因果啊!


    一行人往無方森林而去,隻是來的人都是練氣築基氣期的弟子。所以中途又繞了一段路尋找幫手。


    傭兵公會。


    司徒駭望著眼前他一招就能打倒的一群玄天宗弟子們,語氣中滿是懷疑:“你們是說無方森林有獸潮?還派了你們一群練氣築基期去幫忙?”


    遇到獸潮至少需要金丹元嬰的修士去處理,難道玄天宗是覺得宗門弟子太多,派幾個人去送死?


    紀行川道:“無方森林確實有異常,不過紀家暗探已經查明,妖獸等級不高,築基期弟子就可處理,正好當作一場曆練。此次前來,也是想將獸潮之事告知傭兵公會,我玄天宗人力有限,還希望傭兵公會能夠鼎力相助。”


    “司南,你帶一隊人跟著紀修士去無方城!我們傭兵公會雖是拿錢辦事,但是獸潮來臨,我們也要貢獻出自己的力量,不能讓其他勢力的人小瞧我們。”


    喚作司南的男子一身錦藍色的長袍,腰間環佩叮咚作響,頭上戴的玉冠一看就不是凡品,看起來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子弟。


    聞言,不耐煩地迴答到:“不……”


    還沒說完,司徒駭繼續道:“紀修士,雖然這次是為了無方城的一城百姓,但是我們傭兵公會出手一次也是價格不菲,這次雇傭的靈石……”


    雖然句句不提靈石,但是句句都是暗示。


    “就從我的私庫裏麵取吧!”司徒駭一臉義正言辭,大公無私,但也同時將紀行川架在這裏了。


    身後的紀扶嵐開口道:“司徒會長此言差矣,為了無方城的百姓,吾輩修士萬死不辭,怎麽能談靈石這種庸俗的東西呢?”


    司南眉頭皺了皺:“既然萬死不辭,那你去萬死吧!別把我們公會拉下水。”


    “司南兄,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我們修士就是要……”


    紀扶嵐正準備用長篇大論感化司南,一旁的紀行川雖然是打算出靈石的,但是這麽聽起來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司南直接出去了,出門之時正好對上了寂岑同樣無語的眼神。


    寂岑難得看到一個不將紀扶嵐放在眼裏的人,不由得側目幾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司南和寂岑就打了個照麵就對對方印象不錯。


    寂岑想起前世無方城外的無方森林暴動過幾次,也就有了獸潮的現象,而那個時候,無方秘境也正好開啟。


    她一直都在無方秘境裏尋找髓骨花,對外界之事了解不多。但是等她出來的時候看無方城也不像是經曆了獸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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