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三哥還有老五!我…我真沒有要對十…陛下不敬的意思……”


    “哼!沒有?咱看你現在是連咱們老朱家的根在哪都忘了,看來是要拉著你去父皇靈位前好好教訓一頓了。”


    朱棣想要解釋,可一張口就被朱棡給嗆了迴去。


    “不是!三哥,你到底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忘根了?”朱棣委屈得要死。


    朱樉攔住已經開始擼胳膊挽袖子的朱棡,語重心長道:“老四啊!父皇從來都是在自家人麵前自稱咱,你看看你…”


    “我…我怎麽了?”


    “好哇!到現在你都還沒認識到錯誤。”朱棡說著就又準備動手。


    朱棣眼珠一轉,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撇著嘴,一副寶寶心裏委屈的模樣。


    不就是說了個“我”,這他娘的你們至於上綱上線嗎?


    想動手也不用找這種爛借口吧!


    要不是打過不,朱棣是真想衝上去和朱樉他們三人拚了。


    “哼!咱…咱…咱,總行了吧!”朱棣也是口嫌體正直,當即就改了過來。


    說完見朱棡被朱樉和朱橚拉了迴去,這才翻了個白眼,迴頭心不甘情不願朝著朱權躬身一禮。


    “陛下,臣這次入宮的確是有事,還請陛下讓臣將話說完可好?”


    那無語中又帶著幾分委屈的模樣,頓時將朱權都差點看得沒忍住大笑出來。


    呡了呡嘴,裝作淡然道:“燕王殿下,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說,咱們可都是兄弟;一家人又有什麽話不能說的呢?”


    朱棣深唿吸了一口氣,在心中說了句;‘信你個鬼’


    然後才將自己入宮的目的說了出來。


    “陛下,臣聽說今日大朝會的時候您有意讓兄弟們都去海外就藩,而且還會提供軍械,不知道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朱棣一開口,朱權便心中了然了。


    感情你朱老四是覺得沒了希望,聽到可以海外就藩就顛顛地湊上來了啊!


    朱權不動聲色道:“沒錯,是有這件事兒。”


    “那臣能不……”


    朱棣麵色一喜,自從入京以來終於是聽到第一個好消息了。


    他抬頭打量了朱權一眼,心中還在盤算著要什麽地方,要多少軍械比較合適。


    還有就是等自己在海外建立起更加強大的國家之後,要以什麽名義掉頭打迴本土來。


    可他剛張口,就被朱權將話頭搶了過去。


    “海外就藩的事情燕王還是別想了吧!”


    “憑什麽?”朱棣硬生生將話頭轉了一個彎,滿臉不解地看向朱權。


    那雙像極了朱元璋的眼睛之中已經再次蒙上一層淡淡的怒氣了。


    心裏更是大叫‘憑什麽,憑什麽其他兄弟都能就藩海外,咱朱老四就不行了?朱權你這是歧視,赤裸裸的歧視,咱要去父皇那告你去,讓他掉頭迴來把你也帶走。’


    好嘛~


    朱權也就是不知道朱棣心裏的呐喊,要不然絕對以為他是被賈張氏附身了。


    這家夥簡直了,太傳神了。


    大明第一亡靈法師啊!


    “嗬嗬!”朱權輕輕冷笑一聲,說道:“不憑什麽,海外就那麽大的土地,都不夠其他兄弟分的,燕王殿下您來晚了,所有的地盤都被兄弟們分完了。”


    “咱…咱……噗!”


    朱棣終於是承受不住連番打擊,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不過他還是咬著舌頭沒讓自己昏死過去,硬撐著迴頭看向朱樉幾人;


    “二哥,老五!這是…真的嗎?”


    他甚至都不願意問朱棡了,估計是覺得朱棡已經徹底跟朱權穿一條褲子了。


    但他不問,朱棡可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他。


    朱權對朱棣的態度,以及朱棣在城牆之上和剛才的表現,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裏麵的問題。


    “我說朱老四!陛下金口玉言,你是在質疑陛下嗎?”


    “咱…”朱棣捂著胸口,險些又是一口逆血噴了出來。


    老子沒有問你,你滾開,莫挨老子!


    朱棣瞪了朱棡一眼,定定看著朱樉和朱橚。


    隻可惜朱樉和朱橚沒有給他帶來好消息,反而是又一次的打擊。


    “四哥!陛下和三哥沒有騙你,海外之地的確是已經封完了,就這還是因為咱和允熥沒有選擇就藩的結果。”朱橚始終還是有些不忍,作為醫者語氣也沒有朱棡那麽衝。


    但聽到這句話的朱棣卻是再也承受不住。


    噗~


    一口早就卡在喉嚨的逆血,從口中直接射了出來。


    眼看著身體就要搖搖欲墜了。


    恰在此時,朱權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燕王殿下還是先去給父皇守靈吧!或許…朕說或許將來在海外還能發現其他土地,那時候你要就藩海外也不是不可以的。”


    “當…當真?”朱棣掙紮著讓自己穩住,雙眼充滿期待地問道。


    “嘿!朱老四,咱說你是不是沒長心,還敢質疑陛下是吧?”朱棡小暴脾氣又上來了,說著就要上手。


    朱權給了他一個眼神,而後點頭道:“千真萬確!世界之大,肯定會有很多地方是沒有人探索到的……”


    話到一半,見朱棣的麵色已經恢複些許紅潤,這才繼續開口。


    “不過嘛!這個時間不知道要多久,畢竟咱們也隻不過計劃出海而已,造船、打造武器都需要時間的;所以你若是想就藩估計還需要等不少時間。


    而根據今日朕頒布的皇室管理條例,這期間你需要交出兵權和所有特權……”


    皇室管理條例?


    朱棣愣神,這是什麽玩意,啥時候有的?


    但想到要讓自己交出兵權,朱棣麵色又蒼白幾分,艱難道:“陛…陛下,能…能不能不交兵權?其他的特權,哪怕你就是取消咱的食祿都可以,但是兵權能不能留下?”


    “不能!”朱權幾乎不帶任何猶豫地搖頭。


    又見朱棣開始搖搖欲墜,朱權便再次道:“如今大明的軍事改革已經開始了,若是讓你這種無法就藩的藩王留著兵權,那帝國改製的意義何在?


    你燕王府一套體製,朝廷又是另外一套體製,那若是有人打過來了到底是誰應戰?


    還是說朝廷大軍出戰,你的大軍在一旁看戲?


    既然這般那留著你手中的軍權又有什麽用,那不是造成資源浪費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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