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小巷,兇狠陰冷的東廠番子,垂頭喪氣的禮部尚書,還有一個普通的人,一把普通的刀。


    這條偏僻的小巷本來是有人的,可是等到東廠的番子一到,其餘的人就消失的不見。


    東廠的名頭,無論是對於朝廷官員,還是普通的百姓,都是頭上的一把刀,一把隨時可以斬下他們頭顱的刀。


    東廠氣焰之兇狠,已經沒有那個勢力比得上。


    旁人見了東廠的番子,腳都要發抖,說話也要發抖。


    從來就沒有人敢擋東廠的路,更沒有人敢擋住曹督主的路。


    因為攔路的人都死了,都成了亡魂。


    可這人不但擋了曹督主的路,竟然敢口出狂言。


    所以,他也該死,也該變成亡魂。


    曹督主不動聲色,大檔頭鐵爪飛鷹就已經明白了曹正淳的意思,他手一揮,就已有番子從隊伍裏走了出去。


    他們走出去並不是給這人買路錢,而是送這人下地獄。


    未曾多說,隻見兩道刀光一閃,這兩人腰間的刀就已經出竅。


    快刀!利刀!


    這兩把刀一上一下,想要將夏雲墨斬成三段。


    兩把刀跟隨著他們的主人,也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殺過多少條人命。


    忽然間!


    又是一道刀光閃過,這一道刀光比先前兩把刀加起來更快,更利。


    “錚”的兩聲,先前的兩把刀已經斷成了兩半,一半還在兩個番子的手中,另外一半就掉到了地上。


    兩個番子的脖子上各自出現了一道紅線,有鮮血從脖子上流出,然後這兩個番子也倒在了地上。


    這個普通的人,刀法卻一點也不普通。


    他又開口道:“打劫,誰若是再亂來,這便是下場。”


    因為他先前這一刀,就再也沒有人認為他是一個瘋子,因為瘋子絕沒有這樣的刀法。


    鐵爪飛鷹皺眉道:“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要攔住去路?”


    這人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又露出春風般的的笑容,哈哈大笑,笑聲直破雲霄。


    這一下,就連曹正淳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為這人深厚的內功而感到驚訝。


    隻可惜,這都是金剛不壞神功帶來的假象。


    這人說道:“吾乃蕭十一郎,稱號“大盜”,五百年來出手最幹淨利落,眼光最準的大盜。”


    這人相貌平淡,但當他說話時,卻顯得豪氣衝天,豪邁異常。


    不消說,這人自然就是夏雲墨。


    雲羅郡主的那一顆天香豆蔻明天便可以得到,而夏雲墨又從上官海棠得知了曹正淳的消息。


    他擔心一顆天香豆蔻不夠,便又打起曹正淳這顆天香豆蔻的主意。


    若是前往皇宮之中,大內侍衛重重,即使從上官海棠那兒得到了皇宮的地圖,也很容易出現紕漏。


    至於現在,曹正淳帶著這一群番子出宮,就是絕佳的出手時機。番子雖然人數眾多,但夏雲墨並不放在眼中。


    而通過上午和神侯的較量,夏雲墨也大概估計出了曹正淳的武功,因此他也很有把握。


    至於現在這副麵容,則是為了掩人耳目。


    手中的刀,同樣也是如此。


    他雖然不懂刀法,但一法通,萬法通。


    更何況,到了他現在的境界,飛葉摘花,皆可殺人,刀法雖不夠好,但也足夠快,足夠讓他殺人。


    至於蕭十一郎這個名字,全當做是他的惡趣味罷了。


    鐵爪飛鷹又道:“你可知我們可是東廠的人,這位乃是東廠督主曹大人,竟然還敢打劫,你莫非活膩味了不成。”


    夏雲墨道:“我既然是大盜,所盜之人自然也是大人物,這位曹公公勉強也算一位大人物,勉強算是值得我出手。”


    曹正淳眼睛一咪,已經露出危險的光芒,他說道:“狂妄,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在場的東廠番子便已經向夏雲墨攻擊的拉過來。


    這一條巷子並不寬,至多最多也就能並排六人左右,而夏雲墨真正要麵對的,也不過是三四人。


    隻是這群東廠番子並沒有想象的那麽蠢,他們有的就地一滾,腰間的刀攻擊夏雲墨的下盤。


    還有的人腳踩牆壁,一左一右朝著夏雲墨砍來。


    也有人也是取出弓弩,從其他番子的縫隙間射向夏雲墨。


    不得不說,這東廠能夠橫行無忌,並非是沒有原因的,光是他們的這一手配合,就已經能夠對付江湖裏許多一流高手。


    三麵夾擊,已讓夏雲墨退無可退,避不可避。


    夏雲墨沒有避,他吹了吹刀上的血花,這一把普通的刀再次變得錚亮起來。


    一片銀亮的刀光,映照著夏雲墨的眉目,這一刻夏雲墨也變得森然起來。


    然後,一道無匹的刀光飛了出去。


    誰也沒有看清楚著一道刀光是怎麽飛出來的,誰也不知道這一道刀光下一刻會出現在哪裏。


    當刀光還未曾飛出之前,這些東廠番子都還是活的,都是殺意騰騰的。


    可當這一道刀光飛出後,他們所有人就像是被人點中了穴位,一動不動,他們那沸騰的殺意也消失不見。


    在他們的的脖子上也出現了紅線,紅線裏鮮血飛濺出來,一團團血霧噴在空中。


    然後,他們終於不再僵硬,終於動了。


    有的是直接倒在地上,有的是捂著自己脖子,靠著牆,使自己不滑下來。還有的向前踉踉蹌蹌的走了兩步,也倒在了地上。


    所有動手的東廠番子在夏雲墨這一刀之下,都沒有了性命。


    無論是誰,能夠使出這樣的一刀,都應該感到高興,感到自豪。


    可夏雲墨卻沒有,uu看書ww.uanshu.cm 不僅沒有,他還皺了皺眉頭。


    因為他用的不是刀法,而是劍法。


    以刀為劍!


    這些番子配合的雖然不錯,但總歸還是有破綻的。


    他們也並非高手,隻需要找到破綻,用一成內力就可以輕易破解掉。


    隻可惜,手裏拿著刀,用的卻是劍法。


    夏雲墨用劍的時間太久了,許多時候都是下意識的用出劍法。


    而且,他現在可是蕭十一郎,人刀合一的蕭十一郎,怎麽可能連一套像樣的刀法試不出來呢?


    看著最後剩下來的兩個對手,夏雲墨不由得顯露笑容。


    還好,還剩下兩個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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