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沒任何人和他說過,這玉塵仙尊會和魔尊還有這麽一段啊。


    溫時卿原本隻是想救一下自己的便宜徒弟,順帶再穩固一下百年未出關的仙道第一人的地位,結果被應淮序那廝咬了一口。


    溫時卿氣不過自己被瘋子咬了一口還搶了扇子,不管伏羲台的爛攤子直接將江深帶迴南山院。


    他讓江深和南山院其他修行的弟子一道修煉。畢竟溫時卿的一身本事也不是靠他自己修來的,他沒辦法教給江深什麽。


    江深帶著那麽大個爽文的主角光環,與其讓溫時卿教,倒不如他自學來得快。


    至於修真界,玉塵仙尊以一己之力護住眾人又打傷魔尊,偏偏還是一副芝蘭玉樹的貴公子模樣,見過的、沒見過的都想再見見。


    可惜溫時卿基本上不出門,整天待在南山院的落旁水榭,再出門還是因為要去江深的原師門——南月宗。


    一個身著衍月宗家袍的少年匆匆跑進南山院的大殿,朝溫時卿行了個禮,繼續道:「師尊,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溫時卿一身竊藍色長袍,銀線勾勒的鶴紋若隱若現,他走在江深的前麵,長發被銀製蛇形發冠高高束起,眉下是美目盼兮的鳳眼,身材挺秀高頎,宛若上神下凡。


    「那便啟程吧。」


    原著裏是方恆煜派了個弟子隨他一起去的,現下江深被溫時卿截了胡,安排江深迴南月宗就成了他的事情。


    原著裏南月宗可是個推動劇情發展的重要地點,溫時卿得親自去一探究竟。


    第3章 南月舊事(一)


    「你想起來了嗎?溫時卿。」


    綏封城,南月宗。


    「不知玉塵仙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溫時卿和江深在南月宗外殿歇了快一炷香的時間,掌門才出來接客。明麵上說著匆匆趕來,實際上穿戴整齊,額角不見一點細汗。


    溫時卿扇著手裏的紙扇,不遮不掩地打量著謝青寒悠悠道:「謝掌門貴人事多,自然得把重要的事先做了。」


    「是吧?謝掌門。」


    謝青寒被溫時卿看得發毛,連忙恭敬道:「仙尊莫要誤會,弟子在外辦事,剛剛趕迴來。」


    看過原著便知道,這謝青寒可不是什麽好人,整個南月宗被滅門和他脫不了幹係,江深原本在南月宗被欺壓也是他的旨意。


    主角為什麽會遭到掌門欺壓?自然是因為他身世不凡。


    「本尊此次來不過是陪小深拜別師門,多有叨擾。」溫時卿看似不經意地問:「聽聞小深是謝掌門撿迴來的,不知這些年可有查明他的身世。」


    江深被溫時卿一口一個小深喊得有些發愣,反應過來後才趕忙著答話:「師尊,掌門曾與徒兒說徒兒的雙親是綏封城的一戶普通人家,因災禍雙雙去世,所以才將徒兒領迴了南月宗。」


    「竟是這樣?」溫時卿一副我怎麽沒聽你說過的模樣,看著謝青寒。


    謝青寒笑著打哈哈,沒否認。


    溫時卿自然知道真相併非如此,否則他謝青寒會將一個父母雙亡的普通人帶迴宗門任憑欺壓嗎?


    隻可惜現在的江深還是一朵天真可愛的小白花,會相信殺親仇人的話。所以在十多年後,得知真相的江深直接滅了整個南月宗。


    江深的父母原本也是南月宗的弟子,江深的父親更是謝青寒的親師兄,怎奈人心難測,夫妻二人皆為親師弟所害。


    溫時卿隻盼著江深能夠以最好的心態去接受這些殘酷的事實,別再把心理搞扭曲了,性情大變。


    後續溫時卿又陪著江深去南月宗的祠堂進行了拜別儀式,看著江深那一雙清澈的雙眼,竟然產生了鹹魚翻身的想法。


    似乎把江深教好也不錯?不過溫時卿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


    迴到住處時已是傍晚,綏封城以桂聞名,素有桂城之稱,恰逢金秋時節,整個南月宗都飄著桂香。


    江深自覺地住進了院裏較小的那個屋,相處幾日他也知道溫時卿喜歡獨處,卻還是在離開前忍不住問:「師尊,您究竟是為什麽會收我會徒弟?真的是因為何兄和翟姐姐都已經拜過師了嗎?」


    在衍月宗的這些天,江深難免會聽到一些流言蜚語,說他走運,要不是玉塵仙尊為人有禮,沒有橫刀奪愛搶了其他仙尊的愛徒,否則怎麽會收相比之下如此遜色的江深為徒。


    溫時卿聞言一頓,嘴角微不可見地動了動,隨即正色道:「如若連你自己都懷疑,那為師可能確實要重新審視一番了。」


    江深聽懂了他的話,慌忙著和他解釋了幾句後便離開,溫時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想:「為師當然是為了抱大腿,保住自己的小命。」


    人走後,溫時卿獨自在院子裏沏茶賞月,心裏盤算著劇情的發展。


    他以前一直是個很能折騰的人,小時候沒有他沒上過的興趣班,別人家是父母拖著孩子去,隻有他家是他自己趕著去。後來父母過世,人人都說他沒良心,父母沒了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參加各種活動。


    他參加過很多社團,選了很多課,其中就有茶藝,那門課他是滿分。


    隻見月下白煙裊裊,壺托被握在修長手指間,輕巧得如一張薄紙,左手中指按住壺鈕,水流悠然而下,手腕帶動手指,恍如描摹著一幅精緻的工筆畫。


    溫時卿倒了兩盞茶,自己拿起一杯抿了一口,茶的清香縈繞在鼻間,那廉價的白瓷杯在他手中好像成了玉白珍珠一般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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